娇缠——衔香
时间:2021-08-09 08:22:00

  “一见钟情?我看是见色起意。”谢景辞冷冷地开口。
  面容姣美,身段窈窕,她走到哪里都那么引人注目,偏偏自己总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被人窥探和算计了也不知道,谢景辞一想起那些动机不纯的人便怒火中烧。
  “宋公子一介书生,端方君子,为人甚是有礼,才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温宁美目圆嗔,坚定地反驳着。
  而且照他这逻辑看来,明明他这两日的举动才更像是见色起意。但手腕被牢牢地攥着,他周身的气息又那么有压迫感,温宁怕彻底惹怒了他只好将这话憋在了心底,不敢直接说出来。
  “那你是真的很中意了,甚至想嫁给他了不成?”谢景辞神色一变,攥着她的手一提,温宁便被迫抬起了上半身伏在了他膝上。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想嫁又有什么不可以?”温宁被他一激,本来绵软的性子也生了几分倔强,硬着脖子就是不肯低头。
  谢景辞本来正在气头上,但她一偏头,一截细长的脖颈忽然递到了他眼前,往昔如何吻过那截柔腻嫩白的颈项,如何顺着那颈项向下吻过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出了起来,他冰冷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一些。
  “他婚没婚我不知道,但你嫁没嫁我还是知晓的。”谢景辞淡声开口,却隐隐透露出睥睨的气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宁有些不明白,怎么说的好像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似的。
  “你失忆前,我们已经定下了婚约。阿宁,你怎么能忘了我呢?”谢景辞看着她困惑的眼眸,放缓了声音。
  “我们?”温宁一惊,连被困住的手都忘了挣开。
  但随即一冷静下来,她立刻又想到:“但若是已经有了婚约,外祖母这长辈为何不知晓,又为何还要替我介绍别人?”
  “还没来得及说。”谢景辞刚醒,连这相看之事还是无意之间发现的。
  “真的?”温宁有些狐疑。
  但一想到他昨日的孟浪举动和肩颈上的牙印,她又格外不放心,是以趁着他稍稍松懈之际,忽然便抽出了手腕向着门外跑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门边,日光已经隐隐可见,可她的手刚刚搭上门沿,柔软的腰肢上忽然多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那手臂一使劲,便拉着她向后拖去,后背陡然撞上了一个坚硬且微烫的怀抱。
  “跑什么?”谢景辞声音有些不虞。
  温宁不安分地挣扎着,可她一动,谢景辞便把她面对面翻了过来,左臂被按在了门上,细腰又被他把在了手心,只有仅剩的右手指尖仍牢牢地扒住门沿。
  “你太过分了!”温宁真是气极了,连骂他的声音都微微颤着。
  “我过分?阿宁,你是答应了的,你怎么能忘记呢?”
  这会儿抓住了人,谢景辞倒是格外有耐心,薄唇擦着她微红的耳尖轻声地质问着。
  他看起来薄情冷性,这会儿刻意放轻了声音,竟有了点委屈之意,好像显得她是一个负心人似的。
  温宁被那薄唇一下一下地摩挲逼得脸庞通红,想起那不堪的梦境时心中也闪过一丝犹疑,但现下四肢都被他牢牢地箍住,又让她忍不住想反驳:“我不记得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等成了婚后一件一件讲给你听,你总会记起来的。”谢景辞眸色微沉,一字一句地吐在她耳边。
  “你……”温宁被逼的简直无话可说,脑海中忽然想起父亲当初教她的防身之术,膝盖一抬,便朝着他薄弱之处攻去。
  然而她身体被牢牢地贴着,这会儿膝下一有动作,尚未来得及靠近,便被谢景辞一屈膝别到了一侧,大腿顺势挤到了她两腿中间,宽大的罗裙一落下,又隐没在其中。
  温宁偷袭不成反被将了一军,他这么一动作,不由得被逼地弓起了背。
  可现下他的腿牢牢地阻隔着,温宁红着脸绷紧了身体,生怕动作再大一点碰到了自己。
  “你无耻!”温宁气得唇瓣微微颤着,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他怎么能……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箍住她?
  “这就无耻了?”谢景辞被骂了,脸上却丝毫没有不高兴,反倒俯身贴近了那惦念已久的颈侧,“我往日做的比这可过分多了,要不要带你回忆一下?”
  他在说什么……温宁恨不得堵上耳朵,但两只手被他缚着,她只好偏过头去,远离那喷薄的热气。
  头一偏,正对上那送到唇边的肩颈,温宁一冲动,一狠心便咬了上去。
  肩颈上一阵剧痛,谢景辞眉心微皱,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倒顺着她的动作含住了那侧过来的耳尖。
  她咬的越凶,他便吻噬地越重。
  整个耳后都落入他的唇中,那唇又缓缓地下移,忽然,不知触碰到了哪里,温宁唇间逸出了一声轻吟,身子一麻,这才松开了咬着他的肩颈。
  然而谢景辞这会儿正沉迷其中,吻得越发深重,外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只剩她圆润的肩头在静室里微微地颤着。
  直到一滴温热的泪砸到了他的颈上,晕开些湿意,谢景辞才她身前从缓缓抬起头。
  “哭什么,小骗子。”
  谢景辞声音低沉,指腹抹去她滑落的泪。
  一听他这样叫,温宁又气得含着泪转过头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波盈盈,她生气着一偏头,那将满的泪便滑了出来。
  明明唇上还沾他的血,可她这么一哭,反倒显得他欺负地过分了。
  “前脚说要嫁给我,后脚就趁着我昏迷和别的男人相看,你是不是小骗子?”谢景辞攫住她固执的下颌,诱哄地在她耳边质问着。
  可他这么一说,眼前人的泪掉的愈发厉害了。
  “我不是……”温宁委屈地开口,眼角和唇角一片湿红,落下的泪把他的衣领都打湿了。
  “好了,你不是小骗子,是小祖宗。”
  谢景辞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滑落的外衣拉起,轻柔地吻去她唇角的血迹。
  他还笑,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温宁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固执地抿紧了唇偏过头去,避开他的亲吻。
  “还不信?”谢景辞托着她的下颌将人转过来,“不信,你掀开我肩上的衣襟看一看,看看那肩上的两个牙印是不是一样?”
  “你又戏弄我……”温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让她去解男子的衣服,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她不信,又不敢解开,谢景辞偏偏执着她的手,一点点把衣领拉开。
  劲瘦的身躯一点点露出来,温宁气恼地别开眼,然而余光里一瞟到那两处牙印,她又忍不住一点点回过头去。
  一个消失的快看不清了,一个还血淋淋的,恰好并排印在他的右肩上。
  仔细比对了一下,她哭声忽然便止住了。
  尺寸大小一模一样,连一颗稍尖的牙齿留的更深些都不差分毫。
  “这下信了吗?”谢景辞碾着她潋滟的唇,低低地问道。
  事实胜于雄辩,温宁挂着泪痕怔愣看向他。
  她难道,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小骗子,骗了我身,骗了我的心,趁我昏迷还在外面找别的狗子。
 
 
第62章 哄骗(二更)
  “怎么, 还是不相信?”谢景辞看着她微皱的眉低声问道。
  “牙印而已,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温宁固执地不愿松口。
  “那你想不想恢复记忆?”谢景辞低声问道。
  “怎么恢复?”一听见他的话,温宁急切地抬头, 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格外惹人怜。
  失去了记忆,前半生就像失去了底色一般,茫然和大片大片的空白时常让她空空落落的。
  谢景辞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眼睫,低低地蛊惑道:“大夫说了熟悉的场景或者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件有助于唤醒记忆, 你方才待在帐子里难道就不觉得似曾相识, 没有想起来什么吗?”
  一提到那玄黑的帐子,温宁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脸色微微红着,咬住了下唇。
  “想起什么了?”谢景辞抚上她半咬着的唇瓣, 指尖一动,那被咬住的下唇便从禁锢中恢复了原状, 水嫩柔艳, 格外软弹。
  那样的场景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他定是故意的。温宁嗔怒地扫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 别扭地别过头去。
  她不想说,可谢景辞却偏偏要她回忆:“是不是主动解开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 薄唇便被一只柔嫩的手堵得严严实实。
  “你别说了……”温宁脸红的几欲滴血,手心一贴上他的薄唇,被那鼻尖的热气一熏染,又立即收了回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那样的场景, 莹白的身体不着寸缕地躺在了他玄色的床铺上, 一黑一白, 给她的冲击力格外大。
  温宁有些慌乱,难道她从前竟是那么大胆、放纵的女子吗?
  “嗯,不说了。”谢景辞收敛了声音。反正已经做过了。
  平复了好一会儿,温宁脸上的绯红才压了下去,但那样的自己又太过陌生,她摇了摇头,又有些害怕。
  “既然你不想直接回忆,那我们就换种方式。”谢景辞轻笑了一声,随即扶着她的后颈,将她一点点转过来。
  “什么方式?”温宁眸中有些疑惑。
  谢景辞没说话,反倒俯下了身。
  直到轻柔的吻落在唇角,一点点地啄吻,那样温润、柔软的触感令温宁失神了一瞬。
  明明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但他吻过来的时候却诡异地有种熟悉感。
  气息交缠在一起,有一瞬她竟然忘了推拒。
  但是一回过神来,温宁又立即推开了他,低低地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在帮你恢复记忆。”谢景辞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现在没有记忆,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胆小多疑,但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所以,你要不要试一试?”
  “哪有……哪有这样恢复记忆的,我才不信!”温宁似嗔似怒地看着他。
  “怎么没有,你的身体要是排斥我,刚才落下来的时候怎么不躲?”谢景辞认真地给她解释。
  “真的吗……”温宁狐疑地问道,被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弄得有些晕晕乎乎,一时间竟然也有点信了。
  “当然是真的。”谢景辞沉声说道,看起来格外正经。
  温宁半信半疑,推拒着他的手真的松懈了一瞬。
  犹豫间,余光里忽看见了他眼尾晕开的笑意,顿时又生了气:“你又在耍我!”
  “耍不耍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谢景辞仍是绷着脸,试图解释。
  但她这次挣扎地厉害,指甲乱挠,差点划破了他的下颌。
  谢景辞眸色一沉,将她的手腕扣住,上身骤然一前倾,便吓得她后背紧紧贴在了门上。
  “你走开啊……”温宁又急又气,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量。
  “走开还怎么让你想起来?”谢景辞偏偏追着她,她一退,他便更进一步。
  薄唇一触及她的耳尖,温宁便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睫毛慌乱地颤个不停。
  “歪门邪道,强词夺理,我才不会信!”
  温宁这会儿倒是很有骨气,然而她一生气,情绪剧烈地变化着,鼓鼓囊囊的胸脯也跟着起伏不定。
  温热一下一下地擦着谢景辞胸膛,他紧绷的神情渐渐松了一点,唇角染上了笑意。
  温宁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尴尬的触碰,又羞又气,可偏偏逃不开,委屈一涌上来,刚刚平复下的眸中瞬间又升腾起了一层水雾。
  “你放开我呀……”她忍着泪意斥责着,又害怕起伏太大,不得不放轻了声音。
  谢景辞倏地便笑出了声。
  他一笑,她的泪瞬间便掉了下来。
  “你是水做的吗?一碰就掉泪。”谢景辞忍不住抬起指尖刮了刮她眼角。
  这一碰,那眼中包着的泪便像断了线一样,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都怪你……”温宁避开他的指尖,声音哽咽,她也不想哭,但一遇到他,总是格外委屈。
  “怎么这么娇气,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别哭了?”谢景辞低低地哄了许久,她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趁着她抽噎的间隙,谢景辞眸色微敛,一点点顺着那泪痕吻下去。
  她的唇紧紧地抿着,可谢景辞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轻轻地咬了下那嫣红的唇瓣,温宁便忍不住松开了一点,张口轻呼了一声。
  趁着这点松懈的空隙,他的唇舌忽然便侵入进去,慢慢攻占了她全部的角落。
  他吻的很深,又刻意用了技巧,花样百出,温宁刚开始还想要推拒,不多时便被他勾的忘却了心神,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他给的温柔里。
  拥吻相亲,格外缱绻。身体的记忆果然不会骗人,温宁的眼睫还微微湿着,却慢慢仰起了脖子,与他一起投入地辗转,仿佛下意识地知晓怎样做才能获得更多的愉悦。
  谢景辞托着她的后背,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不多会儿,温宁仅剩的一点恐慌也渐渐烟消云散,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简单的一个吻,但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
  忽然一阵清风吹了进来,案上的书籍一页页被吹的翻了起来,风势一大,那捆成圆筒的拜帖也被吹落了下来,骨碌碌地砸到了温宁脚边。
  她不知何时被托着已经踮起了脚尖,脚步也随着那谢景辞微微的错乱着。
  直到踩上了那圆筒,软缎做的鞋底传来一丝异物感,温宁那迷离的双眼才渐渐变得清明。
  一回神,她隐隐有些眩晕感,唇瓣已经麻的失去了感觉,眼睛微睁,正对上谢景辞那愈发深沉的眼眸。
  被这深重的眼眸一吓,她忽然便清醒了过来,环在他颈上的双手骤然松开,紧接着脚尖重重的一踩,趁着谢景辞吃痛的一瞬,提着裙摆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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