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小姑子的嫂嫂——西瓜妖精
时间:2021-08-10 08:55:57

  周老太太没好气道:“医生都说她不能生了,还浪费那个钱干嘛。”
  糟践人家闺女住院,还不给治,杨晓对老太太的极品无语了。
  钱惠心都凉了:“娘,大夫说我要休养。”
  “养养养,拿些药回家养不就行了。”周老太太皱眉,“我又不是不管你。”
  钱惠浑身发冷。
  回家?
  大夫虽下了诊断,可是老太太不会甘心,回家又是逼她吃药,岂不是要她的命!
  “不,我不回去。”
  周老太太:“不回家你去哪里?”
  周老太太也不想要她,可是就这样让她病怏怏地回娘家,家属院里没有秘密,到时候她往老钱家门口一站,别人一问咋回事,老钱家说她老周家欺负人还抛弃她,老周家就丢大脸了。
  “当然是回我家。”钱柊怒瞪,“姐,你以后都不用去他家受折磨,你们离婚,我养你。”
  钱惠捂着嘴,喉咙哽咽发不出声。
  她的弟弟,长大了。
  能为她撑腰。
  “对,我们钱家也不是养不起自己的女儿。”钱婶子轻拍女儿的肩,“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们回家。”
  钱柊立刻收拾东西。
  周老太太沉下脸:“离婚?行!你离开正好让出位置娶新媳妇,生个大胖孙子。”
  钱惠心如刀割,老太太的话直戳她的心肺,可是她不能回头,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不然不会三天两头跑回娘家。
  钱惠立刻要下床收拾行李。
  周洪利焦急地抱住她:“惠儿,别激动,我们回家,我们不离婚。”
  对于周洪利,钱惠是不恨的,毕竟周洪利和周老娘不同,不会给她压力,不让她吃药,甚至说过他们可以一辈子没有孩子,老了就从族里过继,钱惠很感动。
  可是他对她越好,钱惠就越想为他生孩子,他不忍这个男人老年孤苦无依,不能享受当爸爸。
  钱惠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洪利,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
  “我不!”
  周老太太拉住儿子:“你留她干嘛,让她走,免得又说我苛刻她。”
  “娘!她是我媳妇!”
  “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周老太太淡定地看着钱家人收拾。
  周洪利急得团团转。
  周老太太没眼看,拉他到外面指着他脑子说道:“你个憨货,还真怕你媳妇跑了?她钱惠不能生,和你离婚后能嫁给谁!傻子才离婚呢。”
  周洪利瞪眼:“那他们现在。”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这是气头上说的话,哪能当真,就给个,面子让他们走,等过些时候气消了,想通了,她钱惠还得巴巴回来。”
  周洪利神色缓和下来。
  “你放心,就钱惠喜欢你那个劲儿,她不可能不回来!”前头几年就闹过一回,那会儿都不舍得离婚,更何况现在?
  周老太太掐准了钱惠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
  ……
  钱惠到底没出院,医生觉得她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在医院调理,周老太太一看娘家人来了就想走,被杨晓戳穿不情不愿地交了医药费和住院费,一脸肉痛地回去了。
  钱惠到底要不要离婚,以后会不会继续待在老周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眼前最要紧的,是调理好身体。
  杨晓不好多耽搁,待在医院等钱婶子回家拿衣服和吃食后,她就走了。
  她到家后,发现凌知青不见了,在家的反而是早上说要去山顶训练的韩建斌。
  “初中部的那几个小子在山顶上耍,摸到了几颗地雷,下午的训练取消了。”韩建斌解释。
  他看她一脸疲惫,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我煮了粥,你吃些然后去睡会儿吧,晚饭我来煮。”
  “谢了。”杨晓没感觉多累,但是也不想动弹。
  “妈妈,我帮你擦脸。”韩大毛乖巧地锻炼盆水过来,拧了毛巾,细细替她擦拭脸颊。
  杨晓笑了:“大毛真乖,下午玩的开心吗?”
  大毛扬起笑脸,就要和她兴奋地说下午的趣事,眼角瞥到一旁的爸爸,大声告状:“爸爸回来前我很好,回来后我不好。”
  韩建斌:“……”
  杨晓挑眉:“你挨揍了?”
  韩大毛扁扁嘴。
  韩建斌气结:“我都没碰他!”
  杨晓瞅他一眼:“你是没碰他,但肯定是吓唬他了。”
  韩建斌一噎,转身道:“随你们怎么说。”
  说完躲去厨房。
  哟,还发脾气了。
  杨晓拍了拍大毛,走到厨房门口看他在给她热菜,笑问:“你和大毛又咋闹了?”
  韩建斌没吭声,杨晓快要不耐烦时。
  他牛头不对马嘴来一句:“那个凌知青是怎么回事?”
  杨晓迷惑:“什么怎么回事?”
  “杨晓同志你别装傻。”
  他这话怪怪的,和平常的质问不同,透着点酸意,杨晓细细品了一下,嘴角不可抑制得翘了起来,悠悠道:“韩建斌同志,你不会吃醋了吧。”
 
 
第53章 【三合一】 [VIP]
  韩建斌脸烧得慌, 得亏他长期训练风吹雨打晒了一张黑皮,外人看不出他的脸红。
  “胡说些甚么,家里突然多了位陌生同志, 我过问一下。”
  “哦。”杨晓语调悠长。
  韩建斌腾地端起粥,长腿一迈,朝客厅饭桌走,边走边不经意问:“所以他到底是谁?”
  杨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凌知青是去年知青点里新来的知青,听说是京城人, 家境好学习也好, 长得俊俏吧?”
  韩建斌沉默了会儿,口不对心道:“还行。”
  韩大毛听见了, 咚咚咚挨到饭桌上大喊:“爸爸你真没眼光,他可俊了, 晌午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乔大丫她们一群女孩子都说长大后要嫁给凌知青。”
  韩建斌脸一黑, 瞪他:“没你的事儿, 玩去。”
  韩大毛吐了吐舌头, 做了个鬼脸,颠颠跳下椅子:“晓得啦, 后妈,我去踢球。”
  “去吧, 小心点,不要受伤。”
  “遵令。”小孩绷着脸一本正经敬了个礼。
  小老二看见了,忙不迭丢开手里的奶瓶,蹬着两只肥嘟嘟的小短腿, 艰难地滚下地, 小手撑地颤颤巍巍站起来, 挥舞着小手摇摇晃晃朝大毛扑去:“哥哥,带我!”
  韩大毛皱眉,如果是平常的玩耍,大毛不介意领弟弟去,但是他这是去踢球,弟弟太小,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他玩疯了也顾不上弟弟。
  小孩抿了抿唇,摸摸弟弟的肉脸严肃道:“你乖乖在家,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水果糖。”
  小老二不吭声,小手拽紧大毛的衣服。
  杨晓有趣地看兄弟俩的相处,不去帮忙,韩建斌拧眉,就要训斥弟弟不要缠着哥哥,杨晓拉住他:“让他们自己解决。”
  过了会儿,大毛领着弟弟上了楼梯,末了俩人高高兴兴下来了。
  “妈妈,我去玩了。”
  杨晓微笑着挥手,侧面瞄到小老二乖巧地扒着凳子玩大毛的小布偶。
  杨晓给了韩建斌一肘子:“去,给你儿子铺席子。”好让小老二能在地上玩耍。
  韩建斌不动:“凌知青?”
  “行了。”杨晓扑哧一笑,“我是听秀丽说的,你忘了她住我们这儿时,天天想去见凌知青来着,上午惠姐出事,人家好心过来报信来着。”
  韩建斌立刻掉头去给小老二铺席子。
  杨晓乐不可支,捏了捏小老二的小肥脸道:“你爸,啧啧啧。”
  小老二眨了眨无辜的葡萄大眼:“妈妈?”
  不过凌知青干嘛要过来呢?
  杨晓总觉得怪怪的,送信时还好理解,听说他是因为当时知青们和钱惠一块上工,他正好在旁边就帮忙了,可是接下来提出照看孩子就有点稀奇。
  不怪韩建斌起疑,就连杨晓都不觉得自己和他有那么熟悉?
  莫非是真好心?
  还是他看上了杨秀丽?
  想要讨好未来的姐姐?
  杨晓乱七八糟地想着,第二日去上课,周校长告诉她,上面发来一批初中部的教材,需要她们初中部的老师去邮局领取。
  杨晓略微奇怪,这事儿周校长居然没有事先通知。
  初中部三位老师,提拔上来的那位上午没课不在,杨晓便和同她一样是去年刚随军的陈老师一起去邮局,不料又遇到了凌知青。
  他站在柜台窗口前,身高腿长,鹤立鸡群,旁边站着一位朴素的女知青。
  陈老师眼神发亮:“杨老师你知道那位是哪来的俊小伙儿不?我头一回见着。”
  杨晓轻轻笑了,没看出来陈老师也是个颜控。
  俩人在等邮局的工作人员取书,还有些空闲,凌知青也帮过她的忙,杨晓张嘴要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他取了东西后,转身看到杨晓,毫不犹豫朝她走来。
  “杨晓同志,晌午好。”
  陈老师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认识?
  杨晓颔首,扬起笑脸回应:“凌知青,晌午好啊,那天谢谢你帮忙送信和照顾孩子。”
  凌舒程淡然道:“举手之劳。”
  既然见面了,杨晓便告诉他钱惠没事。
  凌舒程点点头,他那天报信也是为了能接近杨晓,拉近他们的关系。
  不过,俩人实在不是甚么能话家常的关系,匆匆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凌舒程跨出邮局门口,跟在他尾巴后头一直默不吭声的女知青憋不住了:“凌知青,你在这边还有妹妹呀。”
  凌舒程掀了掀眼皮:“没有。”
  女知青尴尬地脸颊涨红:“不好意思,我是看你们有几分像误会了。”
  凌舒程脚步微顿,转过脸正面看他,瞳孔幽深:“我们很像?”
  “是的,尤其是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太像一家人了。”
  凌舒程不禁凝眉,回首眺望,却发现她不知去哪了。
  ……
  杨晓和陈老师借了邮局的小推车搬书回校,周校长发下文件,表示他们以后会需要用这套教材教书。
  “大家不要急,我们给学生发课本,但是进度照着自编的教材来。”周校长幽默道:“大家暂时辛苦些,我们来一次阳奉阴违。”
  杨晓惊醒,那场长达十年的革命正式爆发了。
  老师们经历了暂时的慌乱后恢复平静。
  他们部队位于江城港口,远离市区,同时经历了一次搬迁后,上面的人对她们插不了手,家属院里反而成了宁静的世外桃源。
  老师们默默教书,学生默默上课,日子过得平淡如水,但在杨晓的眼里,平静的波面下是汹涌澎湃的漩涡风暴。
  直到六月上旬,由中共中央,国务院下达的决定高等学校招生工作推迟半年进行的通知传到偏远的江城,到处沸沸扬扬,知青们惶恐不安,因为他们都是初中毕业没有找到工作或者暂停进学响应号召下乡的学生,内心里还有一股期盼,盼望能借着上大学回城。
  再过几天,《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宣布“废止现行的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办法”。
  自1952年创立的高考制度中断,无数知识青年听受知识青年到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指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展开了。
  历史的风暴席卷着每一个人,杨晓明显能感受到韩建斌近日回家越来越晚,神色中蕴含着疲惫。
  杨晓则尽量隐藏自己,保持低调,她和方主编的联系中断了半个月,方主编年轻时留过洋,也是容易被打成另一派的人,杨晓曾写信隐晦提醒他一些事情,并说如果实在不行,可以找关系下放到这边的农场。
  然而具体情况,谁也说不好。
  这个国家正在经历着它的蜕变,历史的评书不是杨晓这种人能书写的,身处在这个时代,谁也说不出一声好还是不好,杨晓唯一能做的,便是过好每一天。
  小孩子的世界则是懵懂的,他们不和外界接触,日日只顾着玩耍。
  韩大毛踢完球甩着满头汗水,咚咚咚跑回家,直接摊在客厅的长椅上喘气休息。
  杨晓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冷哼:“韩大毛同志,你是不是忘了回家要说什么?”
  大毛挥挥小手敷衍道:“我回来了。”
  杨晓:“只有这件事吗?”
  韩大毛不情不愿地动了动身子:“后妈,我好渴啊,给我端杯水呗。”
  “你见过哪家后妈伺候孩子的?”杨晓故意道。
  “妈妈,妈妈,我求求你了。”
  “免了,你爸都没指使我给他倒水,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杨晓盯着他乖乖起身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下小肚子后,递给他一条小毛巾:“自己擦脸。”
  韩大毛抿了抿嘴,眼神幽怨:“妈妈,你现在都不疼我了。”
  杨晓挑眉,看他能说出个啥来。
  韩大毛胡乱在毛巾上蹭了蹭,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抱怨:“明明以前我回家是你替我擦脸的。”
  “韩大毛同志,我现在还为弟弟换裤子呢,你要不要这种服务?”
  大毛一噎,他自认不是小毛孩子是个小大人了,才会那么幼稚,小孩蔫了,郁闷地揪着自己的小手。
  杨晓扫他一眼:“我还打算趁着空闲给你蒸萝卜糕吃……”
  小孩顿时不郁闷了,忙不迭插嘴:“什么是萝卜糕?”
  “就是用萝卜做的白色糕糕,里面有虾米,腊肠,软乎乎,放锅上煎一层油,香喷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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