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团宠小姑子的嫂嫂——西瓜妖精
时间:2021-08-10 08:55:57

  钱婶子笑着回道:“她是钱惠的小姑子。”
  小姑子,也就是钱婶子闺女婆家的妹妹。
  “说来也是凑巧,她和晓儿你还是学校的老师,你应该认得。”
  杨晓点头。
  当着她的面儿说她的坏话,她不记住都不行。
  “这孩子有孝心,惠儿被她婆婆气着了回家,她还特意跑过来安慰。”钱婶子看起来颇为欣慰。
  杨晓皱眉,钱惠断断续续跑回娘家已经持续三个多月了,之前不见她来安慰,晌午刚被怼就过来了,杨晓不信。
  她的眸光不禁看向自家院子,韩大毛看出她的心思,小嘴叭嗒:“后妈,她看不到我们家。”
  杨晓老脸一红,胡乱嗯了声,钱婶子对娘俩的话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道:“晓儿,你就让大毛喊你后妈?”
  杨晓:“不行吗?他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韩大毛鼓起脸。
  钱婶子张了张嘴:“不要怪婶子多嘴,只是喊后妈终归不好听。”
  韩大毛瞪大眼睛:“我也喊妈妈的。”
  “你那是有事妈妈,无事后妈。”杨晓斜了他一眼,“不过我也不在乎什么好不好听,大毛和我关系好,不是一声称呼就能体现的,而且他亲妈命苦,大毛不想忘了他亲妈,我觉着挺好,人不能忘本,感恩。”
  钱婶子:“我呀说不过你,也没你看的开。”
  “不过大毛,你妈对你好,你也不能辜负了你后妈。”
  “当然。”韩大毛拍了拍小胸脯:“我和后妈约好了,以后她老了我背着她,我给她做饭。”
  钱婶子喷笑:“你还约好了呀。”
  杨晓:“在老家说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韩大毛:“我记得可清了。”
  “哦,那我平时对你下套和惩罚的事儿你也记得清清的?”
  韩大毛脑子警惕,闭紧嘴巴,眼睛说着:我不记得了。
  杨晓和钱婶子不禁失笑,放过小孩,让他自己去玩。
  过了会儿,院子里进来一个白皮肤文静瘦弱的男人:“妈,我来接惠儿回家。”
  杨晓知道他是钱惠的丈夫,周美丽的哥哥。
  钱婶子高兴点头:“快去吧,惠儿任性你多担待。”
  男人老实点头。‘
  杨晓继续和钱婶子唠嗑,不一会儿,看到他领着钱惠下楼。
  俩人朝她们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家。
  钱婶子叹道:“惠儿老是闹腾,也多亏女婿没脾气,回回都舍得拉下脸过来接她回家,换我早就不耐烦了。
  杨晓听过钱婶子和她吐槽闺女家的烦心事儿。
  钱婶子一共三个孩子,大女儿钱惠嫁人,二儿子在省城医院当医生,三儿子钱柊还在上初中。
  钱惠是钱婶子的大闺女,小时候父亲当兵家里穷,跟着吃了不少苦头,钱婶子格外心疼,嫁人前千挑万选了和老钱是战友的周家。
  俩家一样是泥腿子出身,一个政委一个师长,门当户对,谁也不能瞧不起谁,周家的大儿子还样貌好名声好,也不嫌弃钱惠小学毕业没有读过什么书,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婿,钱婶子很满意。
  俩人婚后幸福美满,本应该就这样平淡幸福地过一生。
  可是好景不长,婚后两年,钱惠没有怀孕,周家开始催生。
  周家只有俩个孩子,周洪利和周美丽。
  周家老太太急着抱孙子,头两年不生看在钱家的份上,她们没说什么,但是两年后,周老太太就开始忙活要孙子的事儿。
  去算命祈福,胡乱抓些土方子给钱惠吃。
  钱惠老实,也觉得自己理亏,盖因和她一同嫁娶的媳妇都纷纷生了娃,钱惠自己也着急,不过老太太三天两头来一次,胡乱吃药,终究把钱惠折腾得进了医院,周洪利发了大火,老太太才消停点。
  不给钱惠吃药了,但是精神折磨她,周老太太每日念叨着要生孙子继承老周家的香火。
  周家只有周洪利一个男丁,不能在他这一代断了根。
  一晃五年过去,小夫妻依旧没有孩子,周老太太疯魔了,谁说也不好使,每日逼着钱惠吃药,骂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晚上也不让她们出去,关着房门让俩人造孩子。
  钱惠受不了,只能隔三岔五躲回家。
  杨晓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离婚?”
  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过个屁啊,又不是受虐狂。
  “惠儿不愿意,她喜欢红利呀。”
  杨晓一噎。
  爱情真伟大。
  钱婶子低头叹气:“更何况哪家不催生呀,老周家是过分了点,可是其他家也一样,何况老太太人坏,洪利却是个好的。
  他能为了惠儿反抗他娘,护着惠儿,惠儿不生也没有给她压力,反而时常劝着。”
  杨晓:“不能搬出家住?小俩口一个家挺好的。”
  钱婶子:“你说得这也是个法子,可是周家只有一个儿子,分家不行,戳脊梁骨。”
  “只是搬出去住,又不是分家,或者他的工作有宿舍,惠姐可以搬去他的宿舍。”
  钱婶子一拍大腿:“红利转业就在对面公安局,里面就有宿舍。”
  杨晓微微颔首。
  钱婶子又唠叨起周洪利因伤退伍不得不转业的事儿。
  杨晓陪着她闲聊,钱婶子跟着丈夫走南闯北,见识不比常人,杨晓能听到许多事迹,直到月上柳梢,隔壁韩建斌忍不住过来拎人,娘仨意犹未尽回家。
  洗完澡滚上床,杨晓在给小老二抹香膏,免得冬日皮肤干裂,韩大毛拖着小被子进屋,杨晓扬眉:“钱惠姐姐回家了,没人吵着你。”
  言下之意你跑这屋干嘛?
  韩大毛自顾自爬上床,小手抖开被子给自己在床沿自建了个小窝,身子一趴,冒出个小脑袋,小手托腮问道:“后妈,我想看你和爸爸生孩子。”
  杨晓差点被口水呛死。
  小屁孩瞎说什么呢。
  杨晓刚要质问他,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韩建斌,瞬间脑子轰鸣。
  听到了?
  没有误会什么吧?
  他怎么回得那么巧!
 
 
第51章 过敏 [VIP]
  这孩子是从哪学的?
  杨晓一把将小孩塞怀里:“大毛同志, 你是真想挨揍是不?”
  韩大毛瞪着无辜的大眼:“我又说错话了?”
  杨晓无语。
  你当然错了。
  韩建斌重重咳嗽两声:“又是和钱柊学的?”
  杨晓张嘴要问,脑子突然浮现散步后和钱婶子的对话,她狐疑的眼神看向小孩儿:“韩大毛同志, 你偷听我和钱奶奶的话了?”
  韩大毛不吭声,挣扎开她的怀抱缩回自己的小被子里。
  看他这反应,杨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掐了把他圆嘟嘟的小脸蛋:“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这么八卦啊。”
  韩大毛龇牙咧嘴:“后妈,这不叫八卦, 这叫收集情报。”
  “你当你还在玩打仗游戏做情报员?”
  韩大毛点点头。
  杨晓:“……”
  “你们晚上说什么了?”终于能轮到韩建斌插嘴了。
  “没什么, 就是钱惠的事儿。”杨晓刚说完,韩大毛迫不及待地问了。
  “爸爸, 催生是什么?钱惠姐姐不能生孩子,妈妈说她们应该离婚, 你们也没孩子。”韩大毛低头数手指,“后妈是去年到咱们家的, 快两年了, 不生孩子也要离婚吗?”
  大毛两眼懵懂。
  杨晓咬牙切齿:“韩大毛, 以后再偷听八卦你就回家玩去。”
  韩大毛撇撇嘴:“知道了。”
  “还有,不许把钱惠姐姐的事儿说出去。”小孩子嘴没把门, 说出去受伤的最后还是钱惠这个女孩子。
  韩大毛伸出小手朝嘴巴画了个拉链的动作:“情报人员要保密。”
  杨晓放松了。
  “可是爸爸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杨晓:“……”这小孩居然还没忘?
  她越来越体会到那一句,孩子越长大越不好糊弄的话, 幸好被大毛揪着问的人不是自己。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凉凉扫了眼韩建斌。
  韩建斌重重咳嗽了两句,低声道:“我们不离婚。”
  “那你们为什么不生孩子?”韩大毛紧追不舍。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韩建斌黑了脸。
  他总不能丢脸地说自己没碰过人吧。
  “爸爸你不能耍赖,大家都生小孩。”韩大毛从西坡村举例到家属院里的鲁小皮家, 里里外外数了个遍。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一本正经道:“结婚了就要生小孩, 不然就会像钱惠姐姐一样吵架。”
  韩建斌:“……”
  说不过他可以揍吗?
  韩建斌看向杨晓。
  杨晓幸灾乐祸了一下。
  韩建斌目光求助。
  杨晓轻哼:“韩大毛同志,再生一个你是想累死我吧。”
  韩大毛:“???”
  和小孩就需要摆事实讲道理,杨晓继续道:
  “光是照顾你们爷仨就够费劲了,我还要上班,再来一个弟弟谁领?”
  韩大毛:“爸爸?”
  杨晓嗤笑:“指望你爸不如指望野猪上树。”
  韩大毛抿抿嘴不吭声了。
  “咱们家有你们俩就够了。”杨晓搂住小孩,亲亲他的小脸:“我们大毛和弟弟那么乖。”
  小孩高兴地挺起小胸脯:“我乖。”
  韩建斌黑着脸看着小孩哄得小脸红通通,咯咯笑着和小老二在床上打闹,扯了扯杨晓的袖子,压着嗓子问:“真不生?”
  杨晓莫名其妙:“韩建斌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能生吗。”
  杨晓看他神色不自然,忽然笑了:“你不会以为这是我忽悠你的吧?”
  韩建斌郁闷道:“没,我信你这点。”
  杨晓憋笑:“死鸭子嘴硬。”
  韩建斌黑脸:“那能怪我吗?”
  “怪我,满嘴胡话骗了你这个大傻子。”杨晓笑着摇摇头,回屋睡觉。
  徒留韩建斌干瞪眼。
  ……
  天气一暖,江城逐渐进入潮湿期,家里的墙壁能摸出把水,地板每天湿漉漉的。
  杨晓不敢大意,找了个艳阳高照的天气,窗户统统打开,把家里的衣服被子鞋子拿出来晒。
  鲁小皮看到,也回家让妈妈晒东西,不一会儿,整个大院开始了晒被子晒衣服活动。
  “大毛,你爸的皮鞋呢?”
  杨晓到处找韩建斌的皮鞋,这是他唯一的一双皮鞋,平时不穿,关键时刻撑场面,爱惜得很。
  潮湿天气最受影响的就是这些皮制品,杨晓不管皮鞋能发霉。
  “不知道。”韩大毛蹲在墙角边不知道干什么。
  杨晓走过去瞅瞅,眼前一黑。
  “韩大毛!你祸害墙做什么!”
  白白的墙边糊弄着墨水和颜料,弯弯曲曲的线条和浓重的色彩混合在一起,杨晓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他画的是什么。
  杨晓气的捂住胸口的同时,心想,来了,小孩子必不可少的童年回忆,在墙边画画。
  可是这个孩子脑海里的美好回忆,对大人来说就不那么美好了。
  韩大毛很小心,自己的小手衣服干干净,睁着无辜大眼道:“墙有阴影不好看。”
  “神特么的阴影,那是潮湿的痕迹。”杨晓头疼扶额。
  “你想画画,妈妈给你买画板和白纸,但是不许祸害墙!”
  “好吧。”韩大毛遗憾地咂咂嘴,“我觉得花墙好看。”
  “可是这房子也不是你爸的,属于国家分配,你爸要是调遣咱就得走,房子留给下一任住,你这种行为是破坏公物,小心我叫叔叔们把你抓起来。”
  韩大毛麻利地收拾颜料和墨水:“后妈你别说出去。”
  “呵。”有这摊证据,晚上等着挨揍吧。
  韩建斌的皮带也许真要有用武之地。
  她得好好晒晒。
  这么想着,杨晓又回忆起自己原先是找皮鞋来着,她四处翻看,结果在小老二屁股底下找到了皮鞋
  杨晓:“……”
  两个她都快应付不来,坚决不能再生!
  钱婶子笑道:“孩子小的时候顽皮,长大了就好了,家里人多,以后大毛和老二也没那么大压力。”
  杨晓心说她和韩建斌不指望着兄弟俩养老,俩孩子没那么大压力,不过这些话和钱婶子说不通,总归还是让她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话锋一转,问起了钱惠的事儿,上次出主意让他们搬家不知怎样了。
  钱婶子叹了口气:“惠儿刚开始搬过去住的好好的,可是没两天身上起红疙瘩,她又住回去了,别说同房,那两天她都不敢靠近洪利,搬出去的法子好是好,但是那宿舍可能风水不对。”
  “……”起疙瘩都扯到风水去了,杨晓无奈道:“婶子,惠姐如果没生病,那可能对他宿舍的某样东西过敏。”
  “过敏?”
  “对,就跟有的人不能吃鸡蛋不能吃虾一样。”
  “鸡蛋和虾多好啊,居然还有人不能享福。”钱婶子感概。
  “您问问她有没有吃过什么别的东西或者碰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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