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婚——非你不乖
时间:2021-08-16 09:31:04

  闻言,宴琛脚下的步子停下缓缓转身,镜片下的眼睛里有浮动的水光微微闪烁,他抿了下唇干涩道:“时风,别再当着她面叫舅妈了,我们……”
  他顿了一下声音哑下去,“我们马上就要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惨一男的嘤嘤嘤
  这可是你们嗷嗷喊着要虐的。
  说实话今天情绪挺低落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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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深夜,透过窗户只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灯光,宴琛手拎着酒瓶和酒杯缓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风伴着土腥味灌了进来,乌压压的天空飘起了小雨。
  雨点吹在他脸上,带来丝丝冷意,他面无表情的站着,风把窗帘垂的来回摆荡。
  他拿起酒瓶往杯子猛倒进去,很快就溢了出来,酒水顺着修长的手指嘀嗒到地上,他看向酒杯。
  淡褐色的酒水荡起涟漪,隐约中他看到了那天雨中她的脸。
  他垂了下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从前他因为怕醉所以滴酒不沾,现在他想醉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一阵狂风灌进来,把窗帘吹到半空中鼓起来,他没有关窗而是倚在窗边靠着。
  他垂眸缓缓打开手掌,铂金指环静静的躺在他掌心。
  他把酒杯放在飘窗上,用手指捏起来那枚指环,灯光下指环泛着金属的冷光。
  突然,他眼睛眯了眯,把戒指放在灯光下,发现上面刻着一行英文小字。
  forever yeye
  他勾了下唇笑了。
  “你这么爱她,却被我弄丢了,不知道你知道了会怎么样?”他喃喃自语嘴角却带着一丝讥诮。
  他合上掌心把戒指握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又把倒满的酒杯举起来没有停顿一饮而尽。
  手机的震动声在他身后突兀的响起来,他转过身把空了的酒瓶直接扔在地上。
  他从地上几个空酒瓶下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
  他坐到地板上靠到窗边的墙壁上,背后传来一阵撕裂的痛,他依旧不管不顾的靠上去拿起手机。
  “宴琛,有个好消息,我国外的同学刚刚和我视频电话,你被下的那种药现在有了药物可以完全代谢掉之前的药物残留,有些患者的缺失记忆已经在慢慢恢复……”
  季寒之的声音传进宴琛的耳中,他揉着因酒精而胀痛的太阳穴自嘲般的勾唇,“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这种药物的副作用还有许多未知影响,越早代谢完越安全……”
  “季寒之,我说不必了我累了再见。”宴琛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并挂掉电话。
  手机马上又震动起来,他手一松,手机滑落,直接砸到了空酒瓶上,撞击声伴着手机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手摸索着裤兜,再次把那枚指环拿出来。
  戒指在吊灯下泛起一圈冷色的光晕,恍惚间他看到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对着他笑。
  不,不是在对他,是对着他对另一个人笑。
  也好,也许现在他的反常都是“他”留下的肌肉记忆而已,他眼睛落在一瓶半空的酒瓶上勾唇嗤笑,拿起来直接灌进了口中。
  当他扔掉酒瓶时再抬头时,朝阳透过带着薄雾的云层,倾泻到了室内,他眯起眼用手挡住阳光,从地上挣扎着起来。
  脚步略虚浮的走到书桌前随手拉过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建立了一个新文件,然后在标头打下四个字——离婚协议。
  ——
  与此同时医院这边李英经过数个小时的开颅手术,李英终于脱离了危险,只是因为麻药和病情人还昏迷着,关晔晔推着李英回到病房后,医生把她叫到了医办室。
  医生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请坐吧,患者的一些注意事项我要向你交待一下。”
  虽然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李英还没醒来,关晔晔心还七上八下地悬着。
  她抿了下唇低声问:“医生,我妈大概多久可以恢复意识。”
  医生没有马上回答,他看了眼关晔晔斟酌道:“麻药大概中午时候就差不多代谢完了,手术其实算成功的,不过……”
  关晔晔心里一紧马上开口问道,“不过什么,没关系医生,你尽管直说。”
  医生顿了几秒回她:“术后会有一些后遗症,患者的出血量较大,左下肢会有影响,脑子也会变得迟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后面恢复后可以多复建,有些患者可以恢复七八成。”
  闻言,关晔晔怔住,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了,医生,谢谢您。”
  “应该的,分内的事,其他没什么了,你可以回病房了。”
  关晔晔恍惚的站起来,还在心里消化着这件事,她突然想到昨天办住院的时候护士让她今天把住院费续上,她转身问道,“医生,昨天我交了一万住院费,今天还需要交多少,我现在去续上。”
  医生错愕了一下问:“昨晚你老公不是已经都交上了吗?我今早看你妈的帐上的钱除去医保根本用不完,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关晔晔脸色变了变没说话,她在原地怔了几秒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在她快走出医办室时,医生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小姑娘,昨天你母亲多亏了你老公,听急救的护士说他为了接住你母亲,后背都磕流血了一直撑到救护车来,虽说你们是一家人,你也要好好谢谢他。”
  关晔晔顿了顿没说话直接走出了医办室。
  她走了几米之后停下来,脸色渐冷,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把离婚的事告诉她妈妈,她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而发病。
  她拿起手机拨向那个熟记于心的手机号码。
  手机很快接通,沙哑低沉的声音落过来。
  “我正要找你。”
  关晔晔蹙了蹙眉,直接开门见山说:“给我你的账号,我把钱转给你。”
  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只想早点把这段关系结束。
  宴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把脸上的眼镜摘下来,喉结滚动了几下,“不必了,等阿姨的病稳定了之后,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左沉敲了敲敞开着的门,看到宴琛对他做了个关门的手势,他挑了挑眉直接走进来关上了门。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关晔晔的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除了离婚。”她补充道。
  “确实,所以我要谈的就是离婚的事。”宴琛拉了拉领带,原本整齐的领带向一侧歪着,他眉毛拢起,深邃的五官因为脸色阴郁显得更加深刻,他垂着睫毛,遮住眼底的阴翳。
  听到“离婚”两字,左沉张大了嘴,他走近宴琛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我发给你,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找个时间签了,过了离婚冷静期就可以去办手续。”指腹在按在眉心上,眉心却蹙得更深。
  他顿了一下声音变的更沉,“我名下有几处房产,我会找时间给你过户……”
  “不必了,你的东西与我何干,我只要离婚而已。”
  手机听筒里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过来,宴琛的手指渐渐握紧,青筋在手背上浮动。
  很快手机那头又传来她的声音,“宴琛,我们早该结束的。”
  关晔晔挂掉电话,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吁出一口气,眼底却止不的酸涩。
  “晔晔,你怎么了?阿姨没事吧?”
  宋霖手里拎着水果篮走到关晔晔面前,关晔晔垂下拿着手机的手看向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宋霖温和的笑了笑,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累坏了吧,脸上都没点血色了。”
  说完他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关晔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闪开。
  宋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脸上依旧温和,“晔晔带我去看看阿姨吧。”
  关晔晔点点头客气道,“你那么忙还要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晔晔,阿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来看她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你这样是有点太见外了。”宋霖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语气里透着亲昵。
  关晔晔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人来到病房里,老关正坐在病床旁握着李英的手,宋霖把水果篮放下来,视线落在李英头上包扎的绷带上。
  “宋霖过来了?”老关从凳子上起来打着招呼。
  “阿姨没事吧?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宋霖走到病床前神情关切,他人长的文质彬彬,说话的时候也是给人很温和的感觉。
  虽然很多年没见,老关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老关也看向病床上的李英,她双眼紧闭,脸色腊黄,他眼睛一下子热了,他压下心头那股酸涩叹了口气:“手术还算成功吧。”
  宋霖听完微微点了下头轻声安慰,“叔叔别太担心了,手术成功,那就说明很快就能醒过来。”
  他视线落在正在用湿毛巾给李英擦脸的关晔晔身上眼眸微闪很随意的问:“阿姨,怎么会突然……生病的?”
  闻言,正在给李英擦脸的关晔晔一顿目光看向了老关嘴唇抿了起来,老关也在看她,短暂的沉默过后,老关叹了口气说:“她本来就有高血压加上血管畸形,然后受了一点刺激,就……”
  宋霖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疑惑道:“昨天晚上我见她时还没事,怎么就突然……”
  “因为有人对她说了让她受刺激的话。”关晔晔把手巾搭在脸盆上面无表情的回道。
  宋霖望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老关看着女儿越发苍白的脸色,转移了话题:“晔晔,医生刚刚找你说了什么?你妈情况没事吧。”
  想到医生的话,关晔晔背脊一僵,她马上换上一副轻快的表情,“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妈妈应该很快能醒过来。”
  闻言,老关松了一口气,站在他旁边的宋霖抿了下唇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亮光。
  他温和的扬了下唇缓缓道,“这我就放心了。”
  宋霖在病房待了快一个小时,快到中午时候,李英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老关让关晔晔回家拿些换洗的衣物,她和宋霖一起走出医院。
  医院外,天空阴沉沉的,能看到远处一层层的乌云向这边压过来,宋霖拿着车钥匙对着身旁的关晔晔柔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很近的,已经很麻烦你了。”关晔晔剪短了头发,齐耳的短发却让她看着更加清秀,黑而圆的眼眸像浸着水,显得楚楚可怜的,很能激起男人内心的保护欲。
  宋霖也不例外,他目光专注的落在她脸上,嘴角带着极温柔的笑。
  关晔晔不想耽误他太长时间,虽然曾经是邻居,但也不能没有节制的麻烦人家。
  “不麻烦的,我回事务所正好顺路。”
  “你事务所在东,我家在西,小宋哥哥,真的不用麻烦了。”
  宋霖看着她,没再坚持,他点点头无奈一笑:“好吧,小时候你可从来不对我这么客气的。”
  “现在也没和你客气,那件事还要麻烦你的。”关晔晔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离婚的事,他已经拟好离婚协议了,我想尽快一些。”
  宋霖嘴角勾了勾眼睛里溢出笑意,“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早点让你离婚。”
  关晔晔点头轻声说了声:“谢谢,那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宋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又转身折回了医院。
  ——
  宴琛在事务所里一直忙到了晚上八点,事务所像往常一样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摘下眼镜捏着眉心,伸手拿起咖啡杯往嘴边送,苦涩的味道瞬时充斥着口腔。
  他放下杯子又接着在键盘上敲击着继续工作。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落入他耳中。
  他抬眸,季寒之穿着一身黑衣斜倚在门框上正淡淡的望着他。
  “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季寒之边说边走进来,语气和脸色一样,依旧如一的冷淡。
  宴琛睇了他一眼,把桌上的眼镜盒打开拿出眼镜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镜片,“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和我成为朋友吗?”
  季寒之挑了下眉尾拉着椅子坐下来,“愿闻其详。”
  “因为你话少,事少。”宴琛扫了他一眼,他眼下隐约有着阴影,眼底带着血丝。
  “没办法,谁让我遇到一位不听话的病人,作为医生,我不能看着他……病入膏肓。”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嗤笑,宴琛扯了下唇把眼镜戴回了脸上,“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季寒之从自己随身的包里取出几瓶药推到宴琛面前,“药瓶上有用法用量,我给你微信也发了一遍,做为医生,希望你遵医嘱,做为朋友,希望你健康,先不说你丢失的那段记忆重不重要,就体内的药物有什么潜在的副作用还未知,早吃早好,好自为之。”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位置,他突然停下来转身。
  宴琛看了眼桌上的药瓶掀了掀眼皮轻嗤,“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
  季寒之对他眨了下眼似笑非笑道,“我怕你遗憾。”说完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不用谢。”
  宴琛盯着桌上的药瓶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药瓶缓缓的拧开倒到手心里,望着白色的药片怔住。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怔松了几秒钟后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他顿了下接通电话,温和客气的男声从听筒传过来:“宴律师,我是宋霖,离婚协议的事,晔晔已经和我说了,你现在发给我就可以,之后离婚相关你和我联系即可,我不想让她为任何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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