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慢慢沉下去,“那我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宴狐狸恢复记忆发现媳妇被作没了,会啥样?
宴琛你就作吧!我怕你后面承受不来,宝贝们,满清十大酷刑要不要看看?
晔晔的体重是个迷。
友情提示,发烧要去医院做核酸,感冒也是。
今天抽了时间提前码完了,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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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这个话关晔晔听到明明应该高兴的,但她心里却不可抑制的难过着,她移开视线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了声:“挺好。”
诊所的白炽灯下,她脸颊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只剩下苍白,她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这声“挺好”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宴琛站在屏风的位置很久,没动。
时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着急的挠挠头说,“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在小孩子面前说离婚不好吧。”
闻言,宴琛和关晔晔一起把视线移向他,“小孩子?”
时风指着自己嘿嘿笑,“就是宝宝我啊。”
关晔晔被他的语气逗笑。
宴琛乜了他一眼淡声道,“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把你当小孩子吗?”
时风看到关晔晔弯着的眉眼使劲儿给自己舅舅使眼色,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煮熟的舅妈就要飞了,你还在这儿装逼。
宴琛没理会他的眼神,他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病床上的人,当看到时风给自己发的照片时,他什么都没想就跑了过来,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她的事,他的冷静自持全是个笑话。
这难道也是失忆“他”本能反应吗?
想到这里,他眉头拧了起来,她看自己的时候,一直在透过自己看着“他”。
自己对她又算什么呢?
他很想走开,但看到她又移不开脚步。
“你走吧,我的事与你无关。”关晔晔抬眼语气淡淡的。
既然是要离婚,最好就是不要过多牵扯,关晔晔想通了,就不会拖泥带水。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像小刀一样扎在宴琛心上,她说的没错,她和“他”的事,是与他无关。
宴琛握紧了手掌,目光却依旧望着关晔晔。
“舅妈,待会儿我可抱不动你,刚刚背你我都要吐血了。”时风边说边起来往门口挪去。
“我想起来,我还有课,先走了,舅舅,我舅妈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气她,她还生着病呢。”说完他又对宴琛挤挤眼睛,然后回头对关晔晔摆摆着手:“舅妈,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叫我舅舅吧。”
关晔晔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时风就想一阵风似的刮跑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关晔晔的第一瓶液只剩下个底儿了,需要让护士过来换药,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马上就被一双手轻轻按住。
“你别动。”宴琛走过去按住了她的肩膀。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滚烫的触感,他眉心蹙了蹙站直身体低声道:“我去叫护士。”
也没等关晔晔回应他就走出去。
关晔晔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抿住了唇。
不想见他的时候,却见的这么容易。
很快,宴琛便带着护士过来,护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姐,她拿着一瓶液走进来麻利的给关晔晔换上,然后拿着体温表递给旁边的宴琛嘱咐道:“给你爱人量一□□温,十分钟后把体温表给我,如果不退烧还要再加一针退烧药。”
宴琛接过体温表低声“嗯”了一声,躺在病床上的关晔晔听到“爱人”这两字眉心蹙了蹙便开口否认道:“我不是他爱人。”
拿着体温计的手一顿,宴琛抿紧了唇角没说话。
周围的气压骤然变低。
护士抬眼看了看关晔晔笑道:“不是爱人?那刚刚送你那小伙子怎么叫你舅妈,叫他舅舅,那你们什么关系?”
关晔晔噎了噎,发现自己无力反驳,法律上她现在还真是他的——爱人。
护士看了眼一旁的宴琛了然地笑了笑对他说:“你是不是整天忙着工作顾不着老婆,你看看老婆生病了你都不知道,都晕到了才送到医院,年轻人,这样可不成,老婆娶回家是让你疼的。”
护士絮絮叨叨的话却并不让人厌烦,似乎带着长辈们的一种关切,宴琛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听这些话,可能是因为……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可能是因为这些话说和她有关……
护士走后,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响着。
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对上,几秒钟后,关晔晔小脸一沉别过脸去。
宴琛垂下眼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挑了下眉稍拉了下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他打开体温表甩了几下又看了看,而后淡淡的对床上的人问道:“你是想让我给你放体温表吗?”
关晔晔怔了一下不情愿的转过头,接过体温表冷淡道:“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因为输着液,她只能用一只手放体温表,她把T恤领口扯了下想把体温表塞进去,动作急了点,体温表滚到衣服里面了……
她眼睛眨了眨,想伸到衣服里去摸,但现在眼前还有个大活人。
宴琛把刚刚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似笑非笑道,“需要帮忙吗?”
关晔晔:……
关晔晔脸窘了窘闭上眼:“你转过身去。”
宴琛抬眸在她脸上的红晕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转过去。
关晔晔松口气,马上手忙脚乱的找温度计,可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没办法她把衣服撩起来找,输着液身体动着也不方便,她想侧身摸一下身下,手上一疼看到输液管里的血,她忍不住“哎呦”一声。
宴琛正转身看着墙,听到这声“哎呦”他下意识的转过身。
两人的视线相撞后,他视线往下移了移,瞳孔瞬时放大。
她把衣服撩到了胸靠上面,藕荷色的文胸下是……一团雪白,不,是两团,他在心里纠正道。
“你别看!”关晔晔脸一红,立刻把衣服撩下来恼怒道:“谁让你转过来的,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流氓!”
已经恢复原本大小的狐狸眼垂了垂眼遮住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道:“我没看到,你动作太快了。”
我信你个鬼,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刚眼都直了,关晔晔在心里腹诽道,她闭了闭眼,不想理他。
“手放平,回血了。”宴琛伸手把她的手掌放平。
她的手很小,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包裹住她的,手指上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忍不住握住。
关晔晔的手在被他握在手心,许是在输液,她的手很凉,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很快她的手也变的温暖起来。
胸口闷闷的,可惜这温暖和她无关。
“我捉着你的手,你往里侧下身体。”宴琛突然开口说。
关晔晔没说什么,往里面侧了侧身体。
“咳,我看到了体温表。”
宴琛视线落在关晔晔的后腰上,T恤掀开一片,体温表沾在后腰靠下的——雪白的皮肤上。
“快拿下来啊。”关晔晔以为在自己背厚,就催促道。
“你确定?”略带揶揄的声音传来。
“当然了,快点吧。”关晔晔不明白这有啥好犹豫的,她还想早点输完液回家休息。
宴琛眼尾挑了下,眼尾的胭脂痣微微动了动轻道:“好吧。”说完他伸手向那个体温表。
腰上带着陌生皮肤的触感让关晔晔当场石化,体温表怎么跑那儿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他拿的动作特别慢,她闭了闭眼,真心觉的这是一只老狐狸。
“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宴琛一边说一边扫向关晔晔的发红的脖颈悄悄扬了扬唇。
关晔晔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宴琛手指动了动手依然握着那只小手,面不改色道:“我来还是你来?你输液的手不能动,会回血。”
关晔晔看着他手中的体温计用另一只手伸过去,“这只手可以动,你当我傻吗?”
她夺过温度计勉强把温度计塞到腋下。
宴琛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很轻的勾了唇然后抬了下手腕看时间,“你休息一会儿,到时间我叫你。”
许是生病也或许是太累了,关晔晔本想问他为什么会来找她,但她眼睛闭了一下就迷迷糊地睡过去。
宴琛望着床上的人,唇角慢慢扬起来,她睡着的时候倒是很乖,他手还是握着她的,不知道是不是输液太快的缘故,她的手一直冰冰凉凉的,他眉心蹙了蹙,另一只手握住了输液管。
十分种的时间,他怕错过,看了好多次,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呓语。
他松开一直手贴贴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又看了下表,这时时间正好十分钟,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扯了下她衣领,把体温表拿出来一看。
38.7,还是没退烧。
这时护士正好进来,看到宴琛拿着体温表便开口问道:“多少度?”
宴琛转向护士眉心蹙着,“38.7,还是没退烧,怎么办?”
“不是打了退烧针了吗?你好好给她看看,怎么会一直不退烧呢?”他声音很急,是从有过的急切。
护士看了他一眼见怪不怪道:“你平常多关心点自己老婆,她也不会病的这么急,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平常不知道关心她,我再给她打一针,退烧了开点药就能走了,血查了,白细胞高,输两天吃点药就好了。”
又注射了一针退烧针,关晔晔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等她醒的时候已经是二个小时后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的眼底倒映着她,她恍惚了一下轻轻叫了声:“宴琛……”
宴琛把眼镜摘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忙,很疲惫,他怕自己睡着,摘下眼镜时不时揉着眉心。
这声带着撒娇口吻的“宴琛”让他瞬时清醒,这个语气,不是在叫他。
宴琛敛眸把眼镜戴上了鼻梁上,就像加了层屏障看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叫我。”
关晔晔瞬间清醒,她扯了下唇视线看向输液架,发现是空的,她下意识的抬了抬输液的那只手,还被人握着,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声说:“你可以松开我了。”
这句“你可以松开我了”让宴琛一怔,松开?她说的那么轻松容易。
他沉默了几秒钟把手缓缓放开,声音变的很淡:“我是怕你回血。”
“我知道,你对我什么样,我非常清楚。”关晔晔脸色冷下来,不再去看他。
她身上觉的轻了不少,手撑着床坐起来,头晕的症状也轻多了,她把身上的薄毯掀开,没穿袜子的脚去穿帆布鞋。
白皙的脚上,有好几处伤痕,有几处还带着血丝,还没完全愈合。
宴琛的视线落在上面,心突地抽痛了几下,他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
为了伤口愈合的快,关晔晔穿了一双宽松不带鞋带的帆布鞋,就这样穿的时候还会火辣辣的疼,她动作很慢,生怕碰到那些伤口。
“还疼吗……”宴琛明知道她还疼着,却还是忍不住问。
关晔晔不想再回想那一天的事,她忍者痛想要穿进去,动作太猛,痛的她“咝”了一声。
鞋从脚上滑落,还没等她反应,身体一轻,就被人抱了起来。
关晔晔望着那流畅的下颚怔了一瞬挣扎:“你干什么抱我?放我下来。”
宴琛把她往怀里送了送垂眸看了她一眼:“别动,如果你想让人看热闹尽管闹。”
“什么叫我闹,没事抱我干什么?有病吗?”关晔晔蹬着腿就要下来,这时正好有护士带新的病人进来,看到两人愣住。
“看看,这小两口恩爱的,感冒都要抱着走呢。”
“是啊,真羡慕啊,肯定是新婚吧,这黏糊劲儿。”
病人也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和护士一唱一喝的调侃着。
关晔晔僵了僵没再挣扎,她瞪了宴琛一眼压低声音:“快走啊。”
尽管宴琛面无表情,但关晔晔还是看到了他唇角隐约的笑意。
两人从诊所出来,宴琛把关晔晔送到了小区门口一百米处左右。
关晔晔在车上已经把鞋穿好,在快到小区的时候就让宴琛停下车。她解开安全带,看向坐在驾驶室的宴琛淡淡开口:“今天谢谢你,为了大家都好,你我以后尽量不要出现在彼此面前,我已经找到了代理律师,回尽快把这离婚的事办了。”
宴琛望着她冷淡的眉眼,心底是不断涌上来的烦闷。
他手指不由的握紧方向盘,青筋随着他的动作浮动。
他没说话,只觉的自己很可笑。
关晔晔没说什么直接打开了车门下车,刚要关车门,她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车里的人抿了下唇说,“我们离婚的事,如果你碰到我妈,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会把她照片发给你,她身体不好,我怕她受刺激。”
“可以吗?”关晔晔盯着他绷紧的下颌,又问道。
宴琛转头声音很淡:“可以。”
关晔晔松了口气关上了车门。
宴琛望着她的背影,眼底被怒意覆盖,他深吸一口气,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却依旧无法疏解心口的郁气,他打开车门下车想透透气。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讨厌的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