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狗皇帝当太监的那些事——楠知北
时间:2021-08-16 09:34:09

  这丫头不是不识字么,怎的突然好学了?
  魏倾奇怪的时候,已经拿起那本书。电光火石间,霜落终于想起来那书为什么眼熟,是云芝给她的……
  霜落还记得云芝的话:这东西只能你自己看。
  霎时,霜落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下意识地她想,那书绝对不能让魏倾看见。
  霜落飞快地跑过去,将书抢过来藏在身后:“这个……不……不是我的。”
 
 
第三十三章 他发现自己怕了
  这种话魏倾自然不信, 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更何况这丫头没说谎经验,飘忽的眼神伴随结结巴巴的否认,就差把“骗人”两个大字写脸上了。
  魏倾不明白, 一本书而已有什么好藏的, 难不成有什么猫腻?比如像他的小册子一样,上头写满了赐死之人的名字。
  魏倾做事向来直接, 他伸手讨要:“拿来!”
  霜落下意识地摇头。给是不会给的, 她还没翻阅几页,也没明白书上的人为什么不穿衣服, 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摆出奇奇怪怪的姿势。
  霜落心虚, 说话也底气不足:“是教人做针线活的书,我最近想学女红给你做条帕子, 你看了知道样式就不惊喜了。”
  这番话很得魏倾喜欢, “在给我准备礼物?”
  霜落疯狂点头, “所以不能给你看。”
  魏倾目光流转, 在屋子内扫视一圈, 笑了:“床头那边也有几本……既然这本不给看, 那我看别的吧。”
  霜落顺着魏倾眸光望向床头,只见黑贵妃嘴里叼着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正在撕咬……魏倾已经走向床边,他从黑贵妃嘴中接过那本书, 再将黑贵妃赶下床就要开始翻阅。
  霜落要哭了!云芝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本,只给一本不好吗?死到临头她还在挣扎, 霜落飞奔过去猛地一下将魏倾扑倒在床上。紧接着骑在魏倾身上去抢夺那本书, “这本也不能看……”
  魏倾腿长手长, 霜落哪里是他的对手。两人一番撕扯,只听“刺啦”一声,书被撕成两半里面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这一页依旧是两个小人, 看发饰可知分别为一男一女,这回好歹上身穿了衣服,女子骑乘在男子身上,仔细看,竟与霜落魏倾二人现在的姿势如出一辙。
  魏倾一眼扫过去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怪不得藏着掖着不给他看。他心中有千万种猜测,万万没想到是这种。
  魏倾脸色不大好看,严肃的好像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这东西谁给你的?”
  霜落莫名有种做错事被长辈抓包,现在要严刑拷问的感觉。呜呜呜……她不想活了!
  关键时刻霜落就当鸵鸟,脑袋埋进魏倾怀里一动不动地装死。不知道,她是一朵天山上的小白莲,出淤泥而不染看春/宵/秘/戏图也不妖,反正霜落什么也不知道!
  魏倾看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霜落捂着耳朵继续一动不动。
  少顷,魏倾被这丫头气笑了。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下泄愤,妥协道:“好了!不问了,这书没收以后不准再看。”
  闻言霜落才慢吞吞抬起头来,露出无辜惹人怜爱的杏仁眼:“你真的不问了?”
  “不问了。”
  霜落这才松一口气,可书是云芝借给她要还的,霜落趴在魏倾身上说:“你不能没收,我还没学,学完要还回去的。”
  魏倾又瞪她:“有什么好学的,不准学。”
  霜落倔强地摇头:“云芝说我长大了应该学这个,大人都知道我也应该知道,我是大人了。”
  这个蠢蛋,三言两语魏倾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魏倾摸摸霜落的脑袋,说:“你不是大人,你是小孩,不用知道这些。”
  “可我想知道!”霜落十分坚持,“阿吉你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学好了。”
  魏倾说:“我当然知道,不用学这些。”
  “啊——那你教教我吧,我看了也看不懂。”霜落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云芝说无论以后出不出宫,肯定都用得上。”
  这个云芝……魏倾一听到这丫头说出宫就来气,钳住她的下巴:“怎么又提出宫?不是答应过我一辈子留在宫里么?再说,这种事纸上得来终觉浅,试一次就知道了。”
  真的是这样吗?霜落勾着魏倾脖颈,身子坐直了一点点:“那我们试一次好啦。”
  魏倾呼吸一滞,眸光深深地打量她。小姑娘一脸好学的样子坐在他身上,魏倾早觉得身上不大对劲。她身上很香,不是胭脂水粉那种刺鼻的香,是一种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暖黄灯光在她的脖颈上切出明暗交错的阴影,此刻清凌凌的小姑娘就像一朵娇花,仰着头等人去采撷。
  魏倾脑子有点乱。
  霜落催促他:“快点嘛。”
  魏倾凑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霜落没有躲,抿了抿唇示意他继续。魏倾没有继续那个吻,而是捧住了她的脸,用修长骨感的指腹轻轻摩梭,又用鼻尖碰了碰。仅仅只是这样,他的呼吸就不规矩起来。
  霜落觉得有点热,还有点渴,她见魏倾唇瓣泛着水光似乎很好吃的样子,就主动吻他,还吮吸了一下。
  魏倾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仿佛有一簇簇的烟花盛开,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本能的,他揽着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加深那个吻,攫取她口中的芳香。
  窗外送来一阵清风,床头帷幔自动落下遮住里头的光景。黑贵妃趴在桌案上激烈的啃噬那本书,它的爪子撕扯书页,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没一会洁白脆弱的书页被折腾的狼狈不堪。
  折腾了不知多久,黑贵妃终于累了,喵呜一声升个懒腰,将书本压在身下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是阴天,室内一如既往的昏暗。
  霜落觉得有点闷热,朝外翻身想透透气,她刚远离魏倾的怀抱一点点,又被人拦腰抱回来。
  霜落委屈,“我热。”
  魏倾嗓音沙哑:“那就热着。”
  被抱着又睡了一会,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辰。霜落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下还是问:“阿吉吉,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铁块,昨晚硌着我了。”
  霜落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宫里老有下人偷偷摸摸干这种事。铁块值钱,奴才们经常东捡一点,西捞一块藏在身上,等攒的差不多了就拿去一风堂换钱。霜落在司苑局那会也干过,后来被嬷嬷发现挨了一顿板子就不敢了。
  魏倾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叹了叹气,说:“那不是铁块,以后再告诉你。”
  霜落乖乖地点头。经过昨晚她好像更喜欢粘着魏倾了,霜落又去抱他:“昨晚我学完了吗?”
  魏倾摇头,“没有!学东西要循序渐进。”
  “哦——好吧。”霜落下床要去洗漱,穿好鞋子又跑回床上亲一口魏倾,说:“我喜欢昨晚你的亲亲。”
  浣衣局总是不到天亮就开始忙碌,霜落是出了名的干活小能手,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洗完两大盆衣裳,这会正在晾晒。竿子上衣襟飞舞,没一会宫门外传来整齐的行军声音。
  “锦衣卫抓人啦。”
  听说是锦衣卫办事,一窝宫女都不敢出门探究,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只能扒在门缝上观察。只见一排排整齐的飞鱼服从宫门外依次走过,腰上挂着的正是令人胆寒的绣春刀,为首的那个人霜落见过,正是当日在洒金门拿人的毕子福。
  “听说是安华堂犯事,一早就被锦衣卫端了老巢,从上到下无一幸免。现在安华堂都被查封啦。”
  很快有人担心:“啊——那我们以后生病怎么办,岂不是都没个瞧病的地方?”
  安华堂出事霜落倒不意外,毕竟之前就听宋天行说过柳太医的事,柳太医既能假装会医术骗人,想必安华堂肯定藏了许多见不得的事。
  安华堂确实有很多猫腻。魏倾前一日才下旨查封,徐徽凡就到文渊殿请辞了,同行的还有承妃徐清婉。
  徐徽凡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身材高挑,因为常驻西南肤色偏黑,乌发被玉簪固定在脑后整个人神采奕奕。
  跪拜之后徐徽凡便道:“陛下,小妹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臣特来请辞今日便启程回西南。”
  当初徐徽凡入京的缘由是小妹病重,家中担忧特来看望。魏倾自然知道那只是入京的借口,入京容易离京就由不得他了。
  魏倾对徐家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闻言眼皮都没抬下:“爱卿在京多留几日吧,承妃在京无聊多个人陪也挺好。”
  徐徽凡笑的勉强:“只怕不行,西南还有许多要事等候臣去处理。”
  “西南有云阳侯,爱卿不必挂念。再说,趁此次入京美人美景多看看吧,朕担心……日后你就没机会了。”
  徐徽凡眸光一凛,隐隐听出些弦外之音。年轻帝王高坐明堂之上,语气威严不容置喙。徐徽凡想不通,魏倾登基不过两年,怎么就敢动西南云阳侯呢?
  徐清婉模样娇矜,竟有几分不好意思。陛下要哥哥留下来陪她,在徐清婉眼里并非坏事,而是陛下对她的纵容。放眼望去,后宫有那个妃子的家人能在宫里久待呢?
  徐清婉怯怯地望魏倾一眼,就替哥哥应下了:“谢陛下隆恩。”说罢吩咐身后侍女送来一只食盒,“陛下,臣妾亲手做了雪耳荷叶汤,初次洗手做羹汤望陛下不要嫌弃。”
  魏倾看都没看一眼,说:“朕嫌弃,拿回去!”
  待徐家兄妹离去,魏倾又召来宋天行。不为别的,只因近日有几个官员死于暴毙,那几个人都是六部的得力干将,平日也没听说有什么隐疾。
  魏倾觉得事情蹊跷,果不其然宋天行回禀道:“臣查看过尸体,猜测大概率他们也长期接触过赤石散。赤石散药性慢,都是润物细无声般伤害身体,最后的下场无一能逃过暴毙而亡。”
  魏倾眉头紧蹙,赤石散对人的伤害他体会最深,他日暴毙而亡的尸体里会不会也有他的一具?
  魏倾其实并不怕死,他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无牵无挂,想要什么都是拼尽全力一搏,从不在乎是生是死。
  只是如今,魏倾发现自己怕了。
 
 
第三十四章 他是个假货
  盛夏转瞬即逝, 眨眼的功夫九月快到了。一年之中皇宫最忙的有两个月份,一个是二月除夕,一个就是九月中秋了。九月除了中秋, 对于太监宫女们还有一个重要的日子——验身。
  一年一度的验身日只要是奴才就没有逃得掉的, 皇宫制度十分完善且严苛,太监由净身房总管太监领头, 宫女由接生的稳婆主导。同是验身, 因着每年都能查出几个假太监,净身房检查尤其仔细。宫女就宽松许多, 有怀孕的灌下一碗落胎药, 没怀孕的走个过场就完事。
  这日霜落到酒醋面局办差,正巧碰上当值的罗柄祥。与往日乐呵呵的样子不同, 罗柄祥坐在宫门前愁眉苦脸的。霜落走过去, 只听他叹了口气, 霜落在他身旁坐下, 问:“你怎么啦?”
  罗柄祥不说话, 只是叹气。霜落听他叹气, 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叹气。
  罗柄祥奇怪,这丫头平日很少发愁,怎的今日比自己还丧丧的, “你呢,又怎么啦?”
  霜落撇撇嘴:“我的对食阿吉最近不开心, 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见到你不开心我就更不开心了。”
  罗柄祥差点被这丫头绕晕, 闻言说:“兴许他就这样吧,我记得他以前性子就难捉摸。他不开心你就问他嘛,男人哄哄就好了。”
  “他最近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我想哄也找不到办法。”
  罗柄祥建议说:“他平日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按照他的喜好来。”
  霜落想想,阿吉喜欢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亲她,与以前轻轻的亲不同,每晚都抱着她亲个没完没了,有时候霜落都怀疑自己要被亲断气儿了。
  不仅喜欢亲她,还总在霜落身上摸来摸去。前几次隔着衣服,后来他的手就解开衣服带子伸进来了。
  有时候摸她的小肚子,有时候摸她的胸口,霜落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摸的。一个人在家里时她也学着阿吉在自己身上摸摸,可是好奇怪,自己摸没有阿吉摸的舒服。
  霜落想:那今晚就让阿吉亲久一点,算是哄哄他吧。
  霜落在酒醋面局办完差,回浣衣局时云芝问她:“上次给你的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我只有和一风堂借了一个月,明日该拿回去还人家啦。”
  霜落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怎么看。她本来是想找时间好好学的,后来书籍被魏倾发现,魏倾不给她看还藏起来了,非说什么可以亲自教她,因此霜落就把看书的事情忘记了。
  霜落不好意思告诉云芝自己没看,她怕说了云芝恼怒。于是霜落便回答:“我省的了,明日给你送回来。”
  夜里下值后,霜落照常在十三所和长庆门的交界处等魏倾。这是她近来的习惯,每回都能在路上等到魏倾,再拉着魏倾高高兴兴回十三所。不过自从上回发生假山后头的那件事,霜落就不敢靠近假山那块了,她躲的远远的,见到假山都恨不得绕道走。
  已经是八月的尾巴,暑热消散夜里凉风阵阵,空气中飘散着茉莉的香味。霜落从花坛里随手捡了一朵被雨打落的月季,她一片一片数着花瓣,数一会抬头望一会,数到第三十五片时才见魏倾远远地朝她这边走来。
  霜落扔下月季,眼中笑意弥漫就要小跑过去。她已经迈开了步子,却忽然看见大道上一个陌生的背影拦住了魏倾的去路。
  那身姿窈窕丰韵,一看便知道是个女人。霜落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她沉默地走近,装作在散步的样子。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动听的声音说:“我做了块手帕本想送给霜落丫头的,不过这几日都见不着她人。你是她的对食,不如你帮忙拿给她吧?”
  啊呸!
  霜落当即就翻了个大白眼,这声音不是锦云又是谁。这个锦云还真是消息灵通,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魏倾夜里会从此处经过,她肯定是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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