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狗皇帝当太监的那些事——楠知北
时间:2021-08-16 09:34:09

  霜落从妙心屋里出来还抹着眼泪,她怀里抱着沉甸甸的一小包银两,据妙心说那是她的全部身家了。霜落又呜呜大哭起来。臭阿吉,她讨厌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因此她要让他跑,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跟前。
  霜落这几日到处筹钱就为了这事,她也想通了,阿吉留在宫里怎么着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趁九月初九皇家出宫祭拜出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霜落平生的智商都用在规划这件事情上了,她打听过,御前太监验身日定于九月二十三,只要在这之前离开皇宫就成。每年皇帝出宫祭拜御前太监肯定随行,宫里管的严,宫外就不一定了。因此九月初九是逃跑的最佳时机,错过阿吉只能等死。
  事情定下,唯一困难的只有钱了。霜落不知道阿吉攒了多少银子,但逃跑路上到处需要银子打点,多准备一些总不会是坏事,谁会嫌钱多呢?
  霜落抱着妙心给的一小包银子回下堂,云芝也等在那儿。见了她从床榻底下掏出一小个木盒子,说:“我的也全在这里了。”
  霜落抹着眼泪接过:“谢谢云芝,有多少我努力赚钱还给你。”
  云芝摆摆手,“你有困难我肯定帮,以后再说吧。”
  霜落的钱都藏在墙角的一小块砖底下,她把砖取下,从里头掏出一只黑色的布袋,里头大多是碎银子,铜板,数量不少但带上不方便。
  云芝建议说:“去一风堂换成银票,碎银子随身带点儿就行,带多了跑起来太麻烦。”
  霜落点点头,大晚上背着一只黑色袋子出门了。
  从一风堂出来,霜落将一叠银票揣进兜里。明明只是初秋,京城夜里却已经开始冷了。她搓搓手,也不知道阿吉今夜回不回十三所,霜落想,今夜阿吉再不回来,明日她就跑到御前去找人。
  进了院门,出乎意料地望见满院灯火,屋里亮堂堂的,窗牖上还有一闪一动的黑色人影,是阿吉回来了。霜落压下满腹愁绪,尽量装作平静的样子推门进了屋。
  魏倾坐在桌案前等了她许久,见霜落回来打开食盒,将里头一叠叠精致的糕点摆出来:“饿吗?过来吃东西。”
  霜落在桌前坐下,望着一叠叠糕点,心里漫起一股伤感。阿吉跑了,她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了呜呜呜……说来说去还是她损失大,赔了美人又赔钱。
  魏倾见她眉宇间愁云不散,凑近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霜落瞪他!这家伙还跟她面前装蒜呢,霜落一听更来气了。她将两块糕点塞进嘴里,恨恨地咀嚼,眼神始终不看魏倾一眼。
  “我都知道了!”霜落开口,眼睛里含着眼泪,好不容易忍住才继续:“你不是太监的事情。”
  魏倾怔了怔,心里忐忑又慌乱,“早和你说过的。”他小声嘀咕了句,才说:“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想要瞒你,但后来真不是故意的。”
  霜落出奇的冷静:“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打算怎么办?”
  魏倾实话实说:“九月初九出宫祭祖,我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你能不能搬到望月居去?那儿有人守着必定不会出事,等我回来就……”
  后面的话霜落没听清,哇一声哭出来,这混蛋真的打算丢下她跑路!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他亲口说出霜落还是伤心。她把糕点吞咽下去,拉过魏倾胳膊一口咬下去,边咬边挥舞着小拳头捶魏倾胸口。
  等哭累了,撒完气了,霜落才啜泣道:“混蛋!王八蛋!我对你多好啊!你竟然这么骗我……”
  魏倾胳膊疼,心更疼,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哄她:“对不起嘛,我错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若气不过再打我便是,胳膊给你咬。”
  她抹干净眼泪,眼睛肿的像颗桃子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给魏倾:“拿着!路上用得着。”
  魏倾莫名其妙:“给我钱干嘛?嫁妆?”
  “分手费!”
  霜落别过头去趴在桌上,“你快走吧,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了。”
  魏倾只以为她还在生气,无奈地将银票收好出门到隔壁沐浴去了。他这三日忙的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沐浴。魏倾爱干净平时每日沐浴一回,三日不沐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臭了。
  很快,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霜落哭累了,眼下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她躺回床上,只觉得浑身松软,懒到连鞋子也不想脱。
  也就是转瞬的功夫,身上渐渐热起来。后背攀上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尤其腰间,仿佛有一万只小虫子在啃噬她。霜落的第一反应是受凉病了,她开口要水,才发现嗓子喑哑干燥,说不出话来。
  她起身跌跌撞撞跑向门口,想吹吹凉风。等开了门,身上那股子热意更重了。霜落眼前是迷离的,身侧好像摆了一堆干柴,燃起熊熊烈火烤着她。她难受,手一直在身上挠,可越挠身上那股痒意越压不住。霜落无法,只得砰砰砰去撞隔壁浴房的门。
  “阿……阿吉……”霜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手上又用了点劲儿。
  魏倾匆匆穿好衣裳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小姑娘面色潮红,眉目含水,脖颈上方细腻的皮肤上被抓出鲜红的指痕,衣领也扯开了,露出左侧圆润小巧的肩头。整个人好像刚出锅的包子,腾腾冒着热气。
  魏倾刚开门,霜落就不管不顾地往里面冲。浴房里灯光昏暗,很快只听扑通一声,原来是霜落跳进了魏倾方才泡澡的木桶。那木桶很大,装两个人绰绰有余,四周水雾弥漫地面潮湿,叫魏倾根本看不清霜落在干嘛。
  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好的猜测。魏倾快步行至木桶旁,拎着霜落衣领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他来不及问怎么回事,霜落就嘤嘤哭起来:“我难受……呜呜……有小虫子在咬我,水里也有……”
  “你……你吃什么了?”
  这个问题魏倾来不及想,小姑娘已经攀上来了。霜落原本泡在温热的水里,还是觉得难受,现在魏倾凑近便觉得身上那股热气似乎找到了地方纾解。她凑近,全身湿漉漉的贴上魏倾,喉咙里发出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嘤咛:
  “阿吉吉,你抱我一下……”
  魏倾慌乱的同时怒气更重!哪个不要命的下手害他,魏倾恨不得当即提刀把人劈成两半。魏倾生气的时候,只觉的胸前一阵凉意。霜落已经扒开他的衣服在胸口为非作歹了,小姑娘唇软软的,湿湿的,热气呼在身上魏倾再强大的自制力都瞬间土崩瓦解。
  “你进来……”霜落哭着说,她努力了许久还是不得章法,手上又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你进来水里,抱我抱紧一点……”
  魏倾将人抱紧,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彻彻底底。他咬着她的耳朵,哄她:“乖——我们换个地方。”
  霜落摇头,“就在这里。”
  她拉着魏倾衣领把人揪进水里向后倒去,瞬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木桶中央荡起巨大的涟漪。
  霜落分不清眼角流淌的到底是水还是泪,这种时候也不忘骂人:“讨厌死你了!”
  魏倾吻她的眼角,霜落意识不清,又断断续续的念叨:“快跑吧别管我了,被人知道你是假太监要被捉去净身的……”
  魏倾明白过来,“那些钱是给我跑路用的?”
  霜落点头嗯嗯两声。
  魏倾霎时内心柔软一片,他的命都在这里,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不跑,被捉去净身也不跑。”他对她耳鬓厮磨,在她耳边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
  霜落终于觉得那股急躁受到安抚,她又咬他:“笨蛋!净身可疼可疼了……”
  魏倾笑,一双桃花眼勾起满是浓情蜜意:“净身前,你再给亲一口吧。”
  昏暗的小屋内魏倾已经将湿漉漉的衣裳全部褪下,待坦诚相见,小姑娘后知后觉感到一股害臊。好在她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景象,唯有墙上一对交缠的身影撞入她的眼眸。
  那样的姿势有点眼熟,霜落用不太清明的神思仔细回忆,终于想起在哪见过。似乎是云芝给的话本,似乎是别处,不管何处这个画面都将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一条鱼,无尽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她,一下比一下更重,狂风卷起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她在汹涌的海浪里沉沦,发抖,渐渐的有些承受不住大哭起来。
  夜空响起一阵惊雷,暴雨落下,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海浪比原先还要猖狂不知疲倦地折磨她,身上有撕裂般地疼痛。她无处可藏,只能伸长双臂,一口咬在救命的绳索上。
  一次贪欢过后,醒来时身上干燥柔软,身上的锦被柔软绵密,舒适的好像睡在云朵之上。屋里依旧黑乎乎一片,她好像偷了一段时光,如今却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人抱住了她,在她耳朵侧亲昵的亲了亲,霜落想躲,但被人抱的紧紧的,“疼不疼?”
  何止是疼。霜落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好像被拆散重新组装了一遍,她懵懵懂懂的回过神来,她方才恬不知耻的要人家抱,冲进人家沐浴的地方,现在想想简直臊的慌。但她为何忽然那样,霜落只能归因于自己魔怔了,疯了,中邪了。
  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但魏倾还没走,应该时间尚早吧。
  “那些银票真是你给我的跑路钱?”魏倾想起这个就好笑,他以为霜落知道了毕竟自己已经告诉过她,没想到这丫头蠢到竟然以为自己当真是个假太监。
  霜落脑子懵懵的,空白一片,完全没有平日机灵。她也明白了,方才阿吉对她做了大人会做的事情。云芝很久前就和她说过,说要带她出宫长长见识。听说宫外大户人家的有钱小姐都喜欢养面首,云芝带她长见识无非就是这些。
  想到阿吉即将带着她给的银票远走高飞,霜落大大方方想,权当自己养了个面首吧,如今时间到了一拍两散,谁也不亏欠谁。
  可是这个面首好贵,花了她所有的积蓄害她欠下一屁股债。
  想到这里霜落又生气了,既然她付了钱,那肯定不能便宜他。一场金钱交易,她是买主对方自然得让她高兴,不然这买卖也太不划算了。
  于是霜落艰难地转过身子,酸痛地胳膊勾住魏倾脖颈,凑近说:“再来一次。”
 
 
第三十六章 说话不算话
  魏倾万万想不到她会有这种要求。
  “没脸没皮。”魏倾枕着胳膊, 戳戳霜落的腮帮子,“哪有姑娘家这么主动的,这种事都是男人来。而且, 你还有力气?刚才在浴房内也不知是谁吵着闹着说不要了。”
  霜落这时候其实脑子并不清醒, 像是喝醉了想到什么说什么。方才在浴房她确实被折腾坏了,浴房内地方小,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木桶边上摩擦的生疼, 现在还痛着。而且,她那时候整个人都跟中邪了一样, 只想要他抱根本没想那么多。
  现在仔细算算, 她那么多钱,至少也有五百两吧, 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宫外的大小姐们养一回面首花多少钱呢, 霜落不清楚。但像阿吉这样, 容貌英俊身姿挺拔的男人肯定不便宜吧。
  呜呜呜……她越想越心疼钱, 就想再多占点便宜。
  霜落靠过去蹭着他, 如绦的墨发自肩头滑落穿过魏倾指尖。小姑娘的发量多, 浓密且柔顺,如同抹了蜡油般光滑。魏倾爱不释手,指尖绞着一绺乌发, 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闭上了眼睛。
  霜落却不消停。她身上哪哪都疼,但都不如心疼。霜落鼻尖抵在魏倾喉结上, 伸出舌头舔一小口, 又吮吸一下, 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吸霎时变得不一样了。
  指头将魏倾的里衣挑开一点,便模模糊糊能看见上头的划痕,霜落想起来应该是她抓的。她凑上去吻一口, 随即背部一沉被魏倾揽着腰换了个姿势压在身下。
  “怎么那么粘人!”
  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霜落看见他紧蹙的眉头。这个混蛋,收了她的钱还对她这么凶,难道不知道给钱的人才是大爷吗?
  霜落撇撇嘴,可怜巴巴的:“你凶我……”
  小姑娘那娇滴滴的模样,让魏倾怀疑自己说话再重一点对方就要哭鼻子了。罢了罢了,横竖是他的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不来了好不好?刚才帮你沐浴发现后背和腿上都乌青了,晚上我带药膏回来帮你擦擦,嗯?”
  也行吧,霜落想想,反正距离九月九日还有些日子,剩下的这几天她要他好好伺候。霜落呜咽着声音说:“那明天,后天,后后天,以后夜夜你都要好好伺候我。”
  “好——好好伺候你,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不满意不准停!睡吧。”魏倾把人揽回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经过这一番折腾霜落着实累的不轻,窝在魏倾怀里呼吸很快均匀起来。魏倾却睡不着,其实……他没想那么快的。至少也要再等等,她现在没有正式受封,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个假太监,而且她那么讨厌皇帝……
  魏倾有一种直觉。要是霜落知道他的身份,两人的关系就不会这么亲密了。他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舒适的关系,也从没和谁这么亲密的接触过。把人留在身边并非难事,心甘情愿却可遇不可求。
  小姑娘到时候会像别人一样怕他吗?会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吗?魏倾并非对自己不自信,但他觉得霜落会。
  想到这些魏倾就头疼。眼下令他烦心的事情本就不少,今日又多了一件。霜落入口的东西,怎的忽然就被下药了?他猜测问题应该出在从御膳房带来的糕点里面,皇宫里头腌臜手段不少,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魏倾被一堆烦心事叨扰的时候,霜落却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小丫头睡着了也还紧紧搂着他,趴在她的胸口呢喃:“阿吉吉——不准走……”
  走?
  魏倾好笑,他揉揉小丫头白嫩嫩的脸蛋,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一口。
  真蠢,蠢的可爱死了。
  次日,天微明时魏倾就早早起了,霜落抱着他又在怀里撒了会娇。魏倾帮她整理好被压到的乌发,嘱咐说:“今日不用去浣衣局,我帮你请假。”
  霜落身上疼的起不来床,懵懵懂懂地说好,等魏倾走了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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