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过度脑补后(穿书)——丁香小雪
时间:2021-08-17 09:40:00

  颜玉栀:完了,完了,鸟,你男主搞副业去了。
  小鹦鹉黑着脸不想理她:宿主,男主都快被你搞废了。
  颜玉栀:这关我什么事?
  小鹦鹉:当我没说。
  连续干了十日,神龙潭那块地总算是翻出来了。一大早起来,颜玉栀带着寨子里的人去看培育好的番薯苗。
  低矮的屋子放置着一排水槽,水槽里盛着浅浅的水,一个个切开的番薯放在里头,抽出嫩绿的芽儿。
  这番薯品种与后世的又有些不一样,发芽生长得特别快,十日已经达到可以移栽的长度了。
  好在这日天气转凉,时不时刮着冷风。
  寨子里的老人道:“再个几日就是寒露了,这苗要赶紧种下去才行。”
  于是一行人风风火火又跑出将番薯苗种移栽到神龙潭。
  颜玉栀左瞧又瞧都没见到牧危,打眼一看连柳染也不见了,心下顿时好奇,这二人是去哪了?
  她坐在树下有些心不在焉,杜子腾连着唤了几声她都没听见。
  在神龙潭待了一个时辰天就开始下起下雨,颜玉栀抬头,太阳还挂在天上。
  一边出太阳一边下雨,这天很少见。
  牛婶子朝着这边喊了声,“神女,让人先送你回去吧,这天又晴又下雨的,等会儿山道就不好走了。”
  她立马站起来道:“好啊。”
  四个壮汉抬着竹椅,杜子腾给她打着伞晃悠悠的往回走,萧兰儿带着小幺儿跟在后头,不多时月影和花影也跟了上来。
  守寨子的人见她们回来惊讶了一阵,连忙开门让她们进来。
  颜玉栀四下扫了眼,寨子里静悄悄地。
  萧兰儿突然指着灶房问守门的弟兄:“那里怎么有烟,不会是着火了吧。”
  颜玉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烟,这就有些不对了,平日里负责烧饭的牛婶子和杜书呆都出去了,这会儿有烟?
  那守门的呵呵笑了两声,不在意的道:“柳姑娘说借用灶房,估计是她在里头吧。”
  “走,去看看。”颜玉栀率先往灶房走,其余几人都跟着。
  灶房的门紧闭,离正门还有十步远时,里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萧兰儿眼珠子转转,三步并两步走山前,用力推了一下门。
  门打开,里面的情形一清二楚。
  锅碗瓢盆摔了一地,牧危倒在地下,柳染则压在他身上。
  萧兰儿惊叫一声,地上的牧危回过神来,看见她身后的公主时,似乎受到了惊吓,直接将柳染掀翻在地。
  柳染猝不及防翻了个身,手压在地面扎进了瓷片堆里,顿时血流了一地。
  牧危还没开口,柳染不顾手上的伤,抢先道:“大家别误会,我不小心碰倒了碗碟,牧大哥出于好心拉了我一把。”
  然后就倒一起去了?
  颜玉栀啧了一声,俩人这是偷偷摸摸躲着谈情说爱吗?
  萧兰儿突然朝着柳染喊道:“鬼才误会,姓柳的,你骗我!”
  柳染神色变了几变,手还在滴血。
  啪嗒!又是一滴。
  众人眉头俱是一跳,花影直接撕了衣料的一角,走过去给她包上。
  手一裹好,柳染直接将愤怒的萧兰儿拉走。
  颜玉栀退到一边让俩人过去,抬头朝着俩人背影看,神情若有所思。
  这俩人有古怪!
  灶房里浓烟滚滚,呛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几个朝着灶台看去,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颜玉栀咳嗽两声往外走,不多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牧危直接抱起带回了木屋。
  门关上,俩人面对面坐着。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想她问什么?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早知道他们二人天生一对,有什么好问的?
  颜玉栀摇头,对面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他又问:“若是今日是杜子腾和柳染在灶房,你会问吗?”
  她立马道:“那不可能。”女主怎么可能和男N号有感情戏,书里头好像根本没有杜书呆这号人物。
  她提高的音量,诧异的表情,落在牧危眼里格外的剐心,他突然一言不发的往外头,接着门被晃得乒乓作响。
  颜玉栀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随意扛着她就跑,她都没生气,他气什么?
  屋外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大朵浓黑的云遮天蔽日,闷雷嗡嗡作响打着旋儿就是不落下。
  小幺儿陪着她蹲在门口看了许久,一个时辰后,雨终于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俩人伸着手去接,带着凉意的雨滴顺着手腕滑进了衣摆。颜玉栀缩了一下手,小幺儿咯咯的笑个不停,来回的伸手又收回。
  杜书呆撑着把伞往这边走,手里还拿着件厚实些的衣裳。
  “一场秋雨一场寒,神女不怕着凉了?”
  颜玉栀摇头,“还不冷,这雨下得真及时,栽下去的番薯苗肯定很快就能长大。”
  她又指指他手上的衣裳,“这个是给我的?”
  “嗯,这是牛婶子缝的斗篷,可以挡风。”这布匹还是他娘留下来的,萧兰儿讨要几次他都没给。
  那斗篷是喜庆的正红,旁边还有一圈细小的白色绒毛,看着就让人喜悦。
  她站起来接过斗篷,布料出其柔软细腻,针脚细密紧实。
  “牛婶子手艺真好!”
  杜子腾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收了伞放在廊下,局促又期待的道:“我给神女披上试试吧,哪里不行再叫牛婶子改一改。”
  她正要说好,远远就看见一身青色衣袍的牧危举着伞站在广场的木庄子旁。
  雨水顺着他伞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伞的前沿遮住了他面容,让人看不清楚他表情。
  “我现在不冷,要不晚上试过了明日再给你?”
  杜子腾有些失望,可还是点头应了。
  等她再抬头去看时,那青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四下圈巡了一阵,依旧没看到人。
  心中暗自排腹: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这般小气,我倒要看看他能生气到几时。
  杜子腾见她神思不属,挑了话题道:“番薯已经种下去了,除了要派人去看着,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她收回目光,道:“我们进去说吧。”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进了屋子,对面的廊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沉着脸一个苦大仇深。
  月影踟蹰的问道:“主子,你和公主吵架了?”
  牧危远远的瞧着那扇半开的小木门,嗤笑道:“我倒是想。”
  “那主子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有时候自己也很疑惑,见不得公主受委屈,受伤,还见不得她和杜子腾那般亲近。
  月影默了,最近的主子是有些奇怪。
  比如枕头地下放菜谱,天天窝在灶房里折腾,主子那双手就是拿剑的料,做什么要去掌勺,砍人的手做出来的菜能吃吗?
  ——
  半夜雨渐渐停歇,小木屋里透出点点不易察觉的绿光。
  颜玉栀蹲在岸边上往下看,薄薄的冰面映出她寡瘦的脸,发丝枯黄却收拾得一丝不苟,唯有一双眼睛漆黑晶亮。
  这一看就是个小男孩的脸,而且是牧危小时候的脸。
  连续做了这么多次的梦,现在也镇定了许多,好在这次没有开场就修罗。
  看了半晌正要起身,忽然发现冰面上多出了好几个影子,她暗道不好,还没来得急闪躲,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撞进了冰湖。
  她暗骂,果然梦见他就没好事。
  裂开的冰划过她额角,冰冷的湖水直往骨头缝里钻,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可刚冒了个头又被人用脚尖踩了下去。
  河面上传来一群小孩哈哈大笑的动静,有人在大骂,“小畜生要起来了,快按下去。”
  “太脏了,每天吃发臭的包子能不脏吗?”
  “他就是下贱肮脏的狗,怎么不随他母妃死了。”
  “平白惹人嫌。”
  颜玉栀明明是会游泳的,可身体还是不住的往下沉,小时候的牧危好像不会游泳。
  头顶似有千金重,进的气越来越少,气泡随着她的挣扎‘咕噜噜’的往上跑,束的一丝不苟的枯发散落开。
  不行一定要自救,她努力想往身躯外钻。
  哗啦!魂体带着浓重的水汽冲了出来,紧接着画面一转,她冲到了岸上。
  岸上的少年们还在大声嘲笑,颜玉栀娇喝道:“牧——准,你在干嘛?”
  呼喝隔着水波晃晃荡荡的传开,几个少年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是一阵咋咋呼呼的声响。
  “世子,柳家的姑娘来了!”
  少年牧准似乎很害怕她,吓得赶紧跑了。颜玉栀蹲到岸边,伸手直接将水里的人拉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颜玉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这事跑远的牧准扯着嗓子威胁道:“柳染,你给我等着。”
  颜玉栀哑然,所有她这是到了小柳染身体里!
  “你是谁?”
  一道细小的询问声响起,她条件反射的答道:“颜玉栀。”说完又觉得自己在说鬼话,她现在是柳染。
  她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小牧危瑟缩了一下,直接晕了过去。她两眼一番,也跟着晕了过去。
  颜玉栀睁开眼直接翻坐起来,一阵冷风吹过,骨子里的冷意越发明显。
  打眼瞧见床上火红的斗篷,她连忙拖过来披上,下床去想找些水喝。
  然而壶里头空空如也,不禁嘀咕,她这是火里来,水里去,每样都体验了一遍,这男主也太小气了,连水都不给她准备。
  打开门在门口站了会,今夜无月,夜色漆黑。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烟味,她神色一动,跑回屋子里拿了茶壶又跑出来。
  心道:牧危不会又在灶房吧,我现在提着茶壶去,被瞧见了就说来打水好了。
  越接近灶房脚步放得越轻,灶房的门关得严实,她趴着门缝往里看。
  里头的人穿着一身青衣,腰上还系着牛婶子惯用的围裙,两只袖管用黑色的带子缠了好几圈。他一手端着碟子一手拿着锅铲,正往上勺着黑漆漆的东西。
  锅里头浓烟缭绕,他顺手往里面浇了勺子水,然后端着那碗黑漆漆的东西蹙眉。
  那人正是牧危!
  颜玉栀忍着笑,扒着门缝想凑近些,瞧瞧碟子里头到底是什么?
  哪想里头的人忽然警觉,回头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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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想来他半夜偷偷摸摸研究这些, 就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会儿要是出去了,不是存心给他难堪。
  颜玉栀提着茶壶跑得飞快, 等跑出去老远, 发现前头有两个黑影在移动。
  都说好奇害死猫,她原本不打算跟去,奈何听到萧兰儿的声音以及杜子腾浅浅地应答声。
  这俩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嘛?
  算了还是不去看了。
  她才迈开步子, 身后传来低沉的询问:“公主不去看看吗?萧兰儿估计会对杜子腾不利。”
  这声音怪吓人的, 她转身,花影一身黑衣融进夜色里。
  “那你怎么不去看?”
  “他死不死和我并无干系。”
  颜玉栀:“......”
  她提着壶顺着方才二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路追到一栋木屋的拐角处,廊下立着一根木柱,柱子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纸灯笼, 照亮了周围一小段距离。
  她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停下,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的看着灯下的俩人。
  萧兰儿那张脸在灯下倒是柔和两份, 她轻声道:“杜哥哥, 你娶我吧?”
  杜子腾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f神情严肃的道:“大半夜的就为了说这个?那我走了。”
  他神态自然,丝毫没有在颜玉栀面前的紧张局促。
  萧兰儿急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你是不是想着娶神女?”
  “这和你无关。”
  萧兰儿咬牙:“怎么无关?你是娶不到神女的,牧危和神女才是天生一对, 你哪点比得过他?”
  杜子腾恼怒的甩开她的手,“既然你觉得我比不过他,怎么又想嫁我?”
  萧兰儿不答。
  杜子腾嗤笑:“你这是退而求其次吧?须知在我眼里你连次都不是。”
  萧兰儿气结,恼道:“别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她喜欢吃你做的菜, 你以为就有机会了,一个厨子,谁会嫁给你,让你娶我是看得起你,不然就你这个没家没业,会炒两个菜的书呆子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你——”论起吵架,杜子腾委实不是她对手。
  “你什么你,神女指不定每天都在嫌弃你,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烂人想娶她简直痴人说梦,不信你明日问问她,估计她会淬你一脸,骂得比我还难听!”
  这人大半夜的叫人出来羞辱,太毒了。颜玉栀实在听不下去,弯腰在地下摸索两下。
  一块小石子呼啸而过,狠狠的砸在了萧兰儿嘴角,她捂着唇吃痛往来人看。
  心里既惊又喜,暗骂:不是说只要将人引出来就可以吗?没说神女还会打人啊。
  颜玉栀很生气,谁给她萧兰儿脸了,居然这样埋汰人。
  “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管是谁什么身份,厨子也好,贩夫走卒,只要合我心意,我都愿意嫁。”
  “你这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看不起杜书呆?他能读书识字,会作锦绣文章,厨艺也是一技之长,你呢,光长吃饭的嘴,出去就能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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