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化病娇失败后(穿书)
作者: 时雪野
简介:
文案:
预收《如果虐文男主只会汪汪叫》,快来放进你碗里呀~
云筝半夜失眠,看了老爸写的一本大男主逆袭文。
书中男主殷白岐,自幼受尽欺辱,被当成侍郎一家射箭取乐用的活靶子,全身共有十九处箭孔,那张堪比谪仙的倾世容颜,更是被侍郎家二小姐乱箭之下全部毁尽.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狸猫换下后的真太子。
殷白岐一朝得势,成了赫赫有名的冷面皇帝,无人再见过他的真容。
唯一知晓他模样的云侍郎一家,全家尝遍七十二道酷刑后,被剁成肉糜丢进了兽笼。
云筝正为老爸写的结局拍手叫好,然而一眨眼,她就穿成了侍郎家的二小姐。
看看手中拿着的大弓,再看看插在殷白岐肩上的箭。
云筝(吓到脸白):……不急,让我再抢救一下下!
*
禹城秘闻,云家那不可一世的二小姐,竟同个奴才勾搭上了,不仅为他洒扫羹汤,还夜夜同他共寝一室呢。
耗尽家财替他寻医治病不说,竟为他同全家翻了脸。
整个禹城的人都在看她笑话,然而没几日,那些在背后讥笑她之人,全都莫名惨死。
只有云筝明白,这是男主彻底黑化了。
眼看着这块冷玉终究是捂不热,云筝只好带着一家老小,准备连夜潜逃。
谁知还没出家门,马儿连连惊叫,小巷外,黑压压的死士拔刀而立。
殷白岐目眦尽裂,眸光中只剩寒霜,“你走,我让禹城所有人陪葬。”
你走,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光。
【努力上进偶尔耍心机小仙女vs在黑化边缘反复横跳的疯批少年】
*本文有系统,但系统不是金手指。
*1V1双c
*穿越文,女主说话做事会比较现代。
排雷:本文纯属虚构,原著也是我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和你了解的不雷同,请相信,这一定是作者私设,弃文不必告知!
感谢理解,祝你今天也开心!
(修改一般为捉虫,小可爱不用重复看.)
—————————————
预收:《如果虐文男主只会汪汪叫》
一本狗血虐恋文中,女主是养在侯府的小琴师,自幼生得玉软花柔,却因身份卑微,轮流被三个大佬虐身虐心。
虐她最深的侯爷长子裴玉成,只因输了一场赌局,就要把她送给国公府的小恶霸做贺礼。
众人皆以为她要寻了短见,她却只盈盈一笑:
“不知走前,可否再为公子准备一碗朵格芙德?”
……
许思思藏了个秘密。
她是一位穿书者,她,还有个“萌狗养成”系统。
半月后,许思思被送进国公府。
那天的雨很大,裴玉成于孤灯残影中,抱着空碗久久不能入眠。
他担心他被小恶霸欺负,又担心她用情至深,做了傻事。
他还,无比思念她那碗亲手熬制的——朵格芙德。
系统:^_^,捕捉到渣男情绪,Dog·food(狗粮攻略)get√
*
思念成疾的裴玉成,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在某个半夜爬上了国公府的墙头。
然后他看到,国公府里那个杀伐果断,暴虐成性的恶霸小公爷,他……
他趴在许思思脚下,
他在,摇头摆尾的嚷着,“姐姐,快帮我梳头。”
裴玉成:?!!
系统:^_^,捕捉到渣男情绪,顺毛攻略get√
*
为了挽回挚爱,裴玉成和小恶霸大打出手,不惜闹到天子面前,求圣上赐婚。
听完两人的陈述,少年天子不露声色的抬了抬眼。
——哦,原来是她。
没人知道,三日前,圣上当街犯病,曾被一女子扬言,要给他布下最强惩戒。
传闻这惩罚之残忍,力度之狠虐,甚至已经被狗界一度废止。
嗯,这个惩罚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看门狗
站在城墙上的帝王微微一笑。
#救命,皇帝挂在墙头三天了,他下不来!#
系统:警告!恶犬发病,宿主快逃!
立意:珍爱自己,尊重他人
一句话简介:暖着暖着自己就发光了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 系统 ||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筝、殷白岐 ┃ 配角:云家一家子 ┃ 其它:
文章视角:女主
第1章 要命
这是一年间最为寻常的夏日。
日头亮眼,桂花树里藏着的喜鹊叫个不停。
云侍郎府邸这日热闹得紧,大公子得了幅名家丹青,邀了城中旧友前来鉴赏,这会儿一群人看乏了,正在假山后的空地上玩投壶呢。
几个公子哥聚在一起,聊到尽兴处又是一阵哄闹,笑得群鸟飞起,枝丫儿蹭蹭乱颤。
西边院子里的丫鬟吓得手一紧,急匆匆的望向凉亭榻上的姑娘。
万幸,没惊着二小姐。
软榻是请木匠特制的,少女带着倦意仰面躺着,她肤白如雪,两腮边微微泛着粉,青丝从榻上滑落,一缕一缕地撩拨着地上洒了半瓶的桃花蜜。
她以这副媚人模样,足足躺了半个多时辰。
约莫是昨夜睡晕了头,云筝睁开眼时,依旧意识恍惚,随口喊了声,
“跪安”
等了一会,却没半点动静,云筝这才不耐烦地支撑着坐起来。
“跪安”是她养的一只暹罗猫,小家伙灵气得很,随唤随到,只是今日不知怎么了,都这会也没见半个猫影。
她轻轻揉了下眼睛,烈日太过刺眼,又费了好半天功夫才看清眼前景象。
等她定睛一看,好家伙,四个黑压压的人头,整齐划一地跪在她面前!
“这是做什么?”云筝惊了下。
再一细看,几个女孩穿着一身的湖水绿的襦裙,头上扎着两个圆鼓鼓的丸子头,一身的古人打扮。
校庆上的特约表演?
在场的四个丫鬟脚一软,使了狠劲般往地上磕头,倒像是不会疼似的。
“小姐,小姐恕罪,都是奴才们不好,奴才们不该吵着小姐。”
糟了,小姐今日射箭时未能尽兴,想来这会还未消气呢,为首的丫鬟心里气极。
烦死人了,都怨那个殷阿九。
云筝面上不显,心里一顿懵逼,正打算起身看看,旁边一眼疾手快的丫鬟赶忙扶住她,“小姐莫急,那殷阿九已经醒了,小姐这会就可以去靶场。”
她刚说完,却见二小姐蓦地定住了,稍许,才听她带着迟疑的声音响起:“阿九?殷阿九?”
“是的,”丫鬟讨好道,“之前他被小姐射晕了,刚刚才被二管家用凉水泼醒的。”
云筝听得一阵心惊,这个殷阿九,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吗?
若是没记错,殷阿九该是一本名为《临淮传》小说中的主角,只因他是云侍郎家大公子买来的第九个奴隶,才得了此名。
没人知道,殷阿九原名殷白岐,实乃正宫皇后所出,只是刚生下就遭遇了狸猫换太子,一夜之间,从万人拥戴的高贵皇子,沦落为在枯井里嗷嗷等死的小可怜。
也没人能料到,本该死透在枯井的皇子竟会被人救起,几经辗转又回了禹城,被工部侍郎云家的大公子买下,成了侍郎家呼来喝去,千人弃万人唾的卑贱奴隶。
但若只是有此遭遇,恢复帝王身份后的殷白岐,或许并不会给云家一个全家灭门,被剁成肉糜扔进兽笼的结局。
坏就坏在殷白岐十六岁时,云家来了个不可一世的二小姐。
云筝此刻心里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这个二小姐,可不就叫云筝吗?
原书里的二小姐其实是云侍郎亲弟弟的女儿,自幼在草原生活,那朝代的草原多莽汉,她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养成了蛮横无理的性格,又受家族势力影响,一路走来,竟成了个踏着人血长大,心思歹毒的恶美人。
自幼就以折磨人为乐。
她自第一眼见到殷白岐时,就浑身不舒服,对其百般羞辱,后来更是突发奇想,将她当成了射箭取乐用的活靶子。
殷白岐身上的十九个箭孔,皆为她所赐。
思及此,云筝心里一顿五味杂陈,直呼坑爹。
二小姐心思歹毒,下手狠厉,做的都不是人干的事,换成任何一个有道德底线的正常人,都会忍不住破口大骂。
可云筝骂不出口,不仅因为云筝和她同名同姓,更因为这部小说,竟是她爸爸亲手所写的。
任谁被亲生父亲写进网文里,还写成了个生性善妒,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作疯了的恶毒女人,都要忍不住问候一声。
爹否,亲生否?
若不是亲眼所见,云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的亲生爸爸竟当真用了“云筝”这个名字,为她写了个必死结局。
云筝当时左思右想,差点怀疑自己姓王。
不过现下可没时间给她多想。
毕竟境况摆在她面前,她不仅穿书了,按丫鬟的说法,她还好死不死刚好穿到了二小姐把男主当活靶子射了一箭的剧情里。
这……还能抢救回来?
她什么金手指黑科技都没有,现在让她穿过来,不就是让她替代原主去死吗?
“你方才说什么,”云筝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殷阿九被我射晕了?”
遇事不能自乱阵脚,万一是她耳背了呢。
她就不信自己能这么倒霉。
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这茬,丫鬟愣了下才道:“回小姐,阿九那个废物,明明是被吓晕的。”
云筝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小妹妹,莫欺少年弱。
看不起谁呢,这可是你们世界的大男主,怎么可能被吓晕?
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云筝干脆让人带她去靶场瞧瞧,怎么作的死合该亲眼见着了才知道。
靶场建于云府东南角处,云家的几个公子都酷爱骑射,云侍郎疼惜儿子,命人将后院的竹林铲平,直接修成了儿子们的高端娱乐场所。
此时晌午刚过,靶场上没几个人,唯有最里头那几块大木头桩子处,传来些许动静。
木头桩子上面安装着人形高度的转盘,少年四肢固定于转盘上,整个人倒立着,头发湿淋淋的垂在地面,苍紫的嘴角吐出一抹鲜红血迹。
那抹血划过他白得渗人的皮肤,像漫天雪地里的一朵梅花。
少年不在意的抿了下唇,腥味透过舌尖传来,是他熟悉的味道,他甚至感觉不到疼。
这至少比平日他试药时的痛苦好上许多。
旁边的二管家最瞧不上他这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对准他脑袋又泼了一桶水,临了故意将桶柄嗑在他下巴上。
呸,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占着一副好皮囊,把院里几个小丫头的魂都勾没了,竟敢为了这个废物和他顶起嘴来。
今日逮着机会再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可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哟,小兄弟,不好意思了。”二管家嗔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用木桶底部的断刺狠劲戳了他一下。
等划烂你这张脸,看你日后还如何勾引人。
少年吐了口血水,脸上并未流露出半分疼痛,只微弱道:“二管家小心,脸上有蚂蚁。”
二管家顿觉脸颊奇痒,他“咦”了一声,用手一拍,没见着蚂蚁,倒是只小虫贴在他手上。
虫儿干瘪的尸体剩了一半,另一半还贴合在他脸上,二管家甩甩手,拿起一瓢水往自个儿脸上一冲。
细细的水流灌满了他整个右脸。
少年双眼微合,暗处出的风吹起他的发丝,隐约间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偏偏二管家是个眼尖的,看到他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往少年脸上踢,只是还没站起身,就被人抢先一步踹倒了。二管家斜眼瞅见那双锦绣珍珠鞋,一下慌了神,跪在地上:“小,小姐来了。”
云筝懒得理会他,只凑近殷白岐粗略看了眼,万幸,少年看着只是晕了,身上可没插着箭。
她这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没到让男主伤筋动骨的剧情,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云筝一路询问后得知,这位“二小姐”刚来云府的半月不到,今日之前,她甚至都没同殷白岐见过面。也就是说,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对殷白岐下毒手。
甚至可以说,这时的二小姐,都还没看清殷白岐真容。
毕竟原身厌恶殷白岐最大的原因,便是殷白岐长了一张同她未婚夫五分相像的脸。
原身生性高傲,却不想从小定了亲的未婚夫竟突然心仪他人,求着父亲解了这门亲事,原身自觉受了奇耻大辱,这才从草原怒而回了禹城。
不想又在云家遇到了殷白岐。
殷白岐的侧面,简直像极了她那个未婚夫。
若是看清了殷白岐那张脸,原身怎能酣睡于榻上而不动怒?
云筝顿觉心安不少,连连吩咐人解绑,她跟在几个小厮旁,准备亲自扶起少年,不料手刚碰上,却蓦地一刺。
她一时疼得差点叫出国骂,少年也在此刻睁开了眼。
黑色的眸子仿佛带着凝视深渊的魔力,云筝对上后,竟一下忘了移开眼。
少年眼里仿若黎明前最后一抹星光,对这世间不带半点留恋。
心如死灰,无欲无求,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云筝心里隐隐泛起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她收回手,掌心上早已有小刺形成的血迹,她转而望向躺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左肩处,竟有半截隐匿于衣襟之间的断箭。
云筝霎时面色发白,一字一顿问:“箭如何断的?”
二管家以为她又想玩什么新花样,忙不迭上前道:“回小姐,刚刚你射这一箭时想是挂到了旁边的草绳,转盘每动一下都要扯到伤口,这废物耐不住疼,竟是生生给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