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一只甜筒
时间:2021-08-17 09:42:53

  “罢了罢了,横竖徒儿同阮总管关系很好,下回见了摸一把就知道了。”
  皇帝一怔,旋即紧张地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呼了一口气,动作迅即地捉住了小徒弟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就是言传身教么?”他镇定自若地望住了小徒弟诧异的眼睛,“摸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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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无尽烦恼 
  星落打小胆儿肥, 既然陛下亲自邀请她来摸,岂有不上手的道理?
  上一回在崖底,她就想摸一摸陛下腰间的那两道鲨鱼肌, 可惜没抓住机会,这次妥了。
  她的小手此刻被陛下抓着,贴在了那一道凸起上,手感有些奇特。
  陛下的脖颈修长,肌骨如玉, 那一道凸起随着吞咽, 动了一下,戳在了小徒弟的手心, 痒毛毛的。
  星落好奇,越性儿晃开了陛下的手, 拿指尖轻轻地在上头划了下,那喉结又是一动。
  不谙世情的小姑娘手一缩, 旋即又在上头划了下, 陛下却一把握住了她这只作乱的小手, 语带警告。
  “够了,再摸收钱。”
  一提到钱, 星落的手比猫爪子缩得还快,她悻悻地对上了陛下的眼眸, “您富有天下,摸一下还收钱,不知情的还以为您是干什么的呢。”
  皇帝垂着目,心跳声隆隆, 绯红爬上了耳朵尖儿, 他匆匆站起身, 拂了拂道袍上的灰尘,这便向着小徒弟递出了手。
  “夜深了,朕送你回去,”
  星落坐了这么好些会儿,腿又有点麻了,她拿两只手抱住了自家师尊的手臂,把脑袋靠在了师尊的手臂上,耍起了无赖。
  “徒儿腿又麻了,您把我提上马车吧!”
  她的两只手环住了他的手臂,像只猫儿一般地贴上来了,皇帝的心又毫无预警地狂跳起来。
  怎么办呢,心头所爱提出的要求,再无耻都得满足,皇帝弯起了手臂,像是挎篮子一般将小徒弟提了起来。
  星落两只脚登时就悬空了,她有一点儿慌,立时就把两条腿盘在了陛下的右腿上,倒累的陛下踉跄了一下。
  皇帝停住了脚步,侧过脸垂目看着她,那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无可奈何。
  星落往上攀了攀,仰着头冲着陛下直乐。
  “您的手臂没力气了?”她的大眼睛灵动一转,信口开河,“徒儿就说嘛,您看上去结实,可宫里头呆的久了,保不齐肌肉就退化了——打个比方说,您此刻要是打我一拳……”
  她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人眸色愈深,向外冒着丝丝凉气儿,星落何等乖觉,从善如流地改口。
  “……您要是打我一拳,我虽然死了,可我坚决不服。”
  动不动死啊活得,皇帝听得直皱眉头,他把星落往地上一放,自己个儿则弯下了身子,单膝着地,将后背给了小徒弟。
  “大狗背小狗,上来吧。”
  星落一下子扑在了陛下的背上,拿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师尊呀,圣明天子坐朝堂,天下事尽在您的股掌——您做什么老是往外头跑,怪危险的。”
  皇帝从她清稚的语音里听出了几分关心,就有些甜腻漫上心头来。
  她的分量像云,轻柔又纤细,可皇帝背着她,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像是背负了万顷江山。
  她才将将十五岁,还像个四六不懂的孩子,他从前待她太坏,总要好好弥补才是,没理由要求她即刻就能懂自己对她的感情。
  可若是一辈子不懂呢?皇帝负着她,慢慢地走着,泥土松软,一走一陷,皇帝忽的就释然了:从前未曾爱上过谁,一旦爱上了那便是一生一世,即便她不懂,亦或者压根不爱他,那他也没什么辙,一辈子护着她便是。
  不过是须臾一瞬的功夫,皇帝甚至想到了以后从宗室里过继一位子侄,来承继大统,好教他能一辈子默默守护着小徒弟。
  星落见陛下久久不做声,又问了一声儿,“您想什么呢?”
  前头就是她的车轿了,车门敞着,赶车的小哥儿坐在车前打盹儿,皇帝慢慢地走过去,将小徒弟卸在了马车上坐下。
  星落坐在车门前的板子上,晃着腿,仰着头望着陛下。
  皇帝站在车前,月光下的面庞清俊爽举,他负着手,视线落在了小徒弟的明眸上。
  “……朕身为你的师尊,有些事情还是放心不下。”他正色同小徒弟说话,眉眼晕染了几分月色,有些清雅温润的况味,“老君曾道: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星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皇帝看了她一眼,决定说的浅显些,“做事该当有始有终,端阳节在帝京救下的那些女童,如今可有追踪?”
  提起这个,星落自有话说。
  “自然有。”她细细道来,“我朝梁国公主殿下,曾在国中各地开设了养幼院,徒儿端阳节救下的女娃娃,有家的徒儿叫人送回了家,没家的都进了养幼院——您不是还过问了么?”
  见皇帝认真地在听,星落便仔仔细细地同他说起了千丈崖之事。
  “千丈崖上有百亩山林荒地,静真这几日就领着人开荒种地,徒儿家里的家丁刑铨也在栾川四处打探,为那些娃娃们找家儿,徒儿虽然满嘴废话不着调,可此事绝不会制作,表面功夫……”
  她重申,“徒儿是正儿八经的女冠,我教讲承负,徒儿这辈子努力修功德,下辈子徒儿的身边人才能继续过上好日子。”
  小徒弟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认真的样子实在令他心生欢喜。
  皇帝嗯了一声,只觉得心甜意洽。
  夜色静深,天宇澄澈,月光如练洒在这片空寂的山林,皇帝的心中忽的涌出了一些悸动,想要将自己的心剖白给她看。
  小徒弟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块枣泥糕,包着油纸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咬着吃。
  皇帝向她的身前站了站,眸色幽深静蓝,有如高天上的星子。
  “朕从前待你不好,如今想来满心后悔。”他自嘲,眉间蹙起了一道深谷,“人生不过百年,除却年幼时的稚弱,年老时的衰败,再除却认得你之前的蹉跎,拢共也不过三五十年。”
  他认真地望住了她,看她鼓着腮,像只努力咀嚼的小松鼠,眼睫随着啃枣泥糕的动作霎啊霎,可爱又灵动。
  “三五十年里,再除去黑夜,便只得一半。还能有多少看时日同心爱之人共处?朕从前未曾动过心,便是一瞬的动情都无,识得了你,才知何谓心之所向,才懂得珍惜时日。”
  他捕捉到了小徒弟眼里闪过的一丝儿错愕,眼看着她手里的枣泥糕快要掉了,皇帝一伸手,便把枣泥糕接在了手掌心。
  “朕不知该如何讨你欢心,也不知该如何让你明白朕的心意。说的多了,怕你觉得我是登徒浪子,说的少了,你又全然听不懂——方才你问我,天子坐朝堂,天下事尽在股掌,何苦要往外跑。”
  他的手掌心,托着这一块枣泥糕,眼看着小徒弟傻呆呆地就着他的手掌心,叼了一块枣泥糕,吃的食不知味。
  皇帝顿了一顿,伸出手来,为她抹去了唇畔的一些残渣。
  “……你是朕的心头事。千里万里的来,不过是,想多看顾你一眼。”
  这些话虽然不带一个爱字,可若是再听不懂,那便真的要去找一找爽灵了。
  星落彻底傻了,嘴里的枣泥糕也不香了,她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傻呆呆地望住了陛下。
  目光交汇于一线,陛下的眼神里,星子流转璀错,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了重负。
  星落努力地咽下了口中的枣泥糕,忽的觉得喉咙一更,似乎有什么梗住了,像是一颗枣核。
  于是在一瞬之间,皇帝就见小徒弟面色憋的通红,一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使劲儿地咳了几声。
  皇帝心头一紧,欺近了小徒弟,将她反身转过去,在她的肩背上一顿拍,拍了一阵儿,再看小徒弟捂着胸口,哭丧着脸回过神来。
  “师尊,徒儿硬生生咽了一颗枣核下去——”她耷拉着眼睛眉毛,有些害怕的样子,“徒儿不会有事吧。”
  皇帝被她方才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先叫她那丫头青团儿给她端了水喂下,见小徒弟面色恢复了气血,这才放下心来。
  “咽下去也无妨。”他淡淡地说,“下辈子注意便是。”
  星落哦了一声,顷刻又反应过来,脸色白了一半。
  “下辈子?徒儿这辈子是不是完了?”
  皇帝觉得方才自己认真的表白八成又要被她混过去了,此时便有些低落。
  他不愿意逼迫她说出答案,只是眉梢眼角到底带了几分落寞。
  “怎么会。你这辈子会很幸福。”
  星落缓过了神,方才那一瞬的窘迫忽的又回来了。
  陛下说她是他的心之所向,是在向她告白么?星落局促地想着,她挨着陛下坐,肩膀碰着肩膀的,平日里没觉出来什么不自然,这一会儿她的心里却惊涛骇浪起来了。
  她垂下了头,两只手指默默地绕着玩儿。
  陛下好不好?生的俊身材好,满天下再找不到比他还周正的男子了,从前虽然狗,待她刻薄,可现如今却事事想着她——昨儿还为她摘来了还阳草……
  她纠结,悄悄地侧过脸,偷眼看了陛下一下,可陛下却也在这一瞬转过了脸,同她四目相对。
  星落的心即刻便砰砰乱跳起来,她不习惯这种陌生的感觉,连忙扭过了头。
  良久才低低地同陛下说话。
  “可您不是徒儿的心头事。”她语音轻轻,有些显而易见的纠结,“您往后无事的话,就别来了,怪废马的。”
  作者有话说:
  本文过几日将会改名为《坤极》
  坤极:指皇后。《后汉书?皇后纪下?顺烈梁皇后》:“……宜配天祚,正位坤极。”
  小仙女们觉得可以原谅狗皇帝了吗?为什么我还觉得不够……
 
 
第74章 感同身受 
  小徒弟的话音轻跃, 带了几分犹疑过后的肯定,令皇帝有一瞬的晃神。
  山月孤高,悬在天顶, 照下一地清冷,也为他勾勒了一圈柔和的银边儿,令他眉眼生寒,心起波澜。
  有些细微的痛感由心底发散,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这样的情绪是伤心还是沮丧?皇帝并不能分的清楚。
  打生下来起, 他就是这个世上顶顶矜贵的人, 先帝之嫡长、皇朝之太子,除却孩提时的偶发性哭闹以外, 他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求而不得。
  识得了星落之后,皇帝似乎从高高的云端下了凡, 世人之喜怒哀乐通通尝了一遍,他的心被她牵动着, 时起时落。
  她的拒绝, 皇帝并不意外。
  从前待你不好的人, 猛一抒发爱意,自然会使人惧怕。
  士人有百回不折之意志, 方有万变不穷之妙用。他就不是轻易能击退之人,认准了、爱上了, 死不旋踵。
  他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甭管小徒弟方才说的什么废马不废马了,心情这便又激昂起来,视线落在了小徒弟垂着的脑袋上。
  这一会儿夜色静谧, 小徒弟也不说话, 盯着马车下的一方土。
  她在想什么呢?莫不是觉得方才对自己话说重了, 有些懊悔?
  想到这儿,皇帝便有些心疼,他伸出手来,想拍一拍小徒弟的脑袋,只是手还未落在她的脑袋上,就见她把头抬了起来,想起来什么似的,同他说话。
  “明儿该入伏了,您换双鞋吧。穿这个多热啊。”她认真地说,这个时候陛下还穿着步云靴,锦丝织就,云纹飘逸,骑行虽然很便捷,可也太热了吧。“您给我做了个绣囊,我给您做双鞋吧!”
  皇帝心一喜,旋即又觉得不对劲:听起来像还礼,可仔细想来,说不得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呢?这个可是万万不能接收,他正色,“你亲手做?”
  星落嘿嘿一笑,“光纳个鞋底,怕就能将徒儿的手给扎废——术业有专攻,徒儿可不能抢人饭碗。我呀,至多能给您绘个花样子。”
  皇帝悲哀地摇摇头,“朕的绣房多少好人不用,何至于用你的人?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朕给你做一双。你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子?”
  星落当真歪起了脑袋,认真地想了起来。
  “老虎!徒儿要个虎头鞋。”她在空中抓起了两只爪子,猫抓似的在空中挠了挠,“威风凛凛、豪气万丈。”
  皇帝都绝望了,点了点头,有些背水一战的意味,“成,朕试试。”
  星落拿手在眼跟前儿划了三横一竖,又拿手把自己的眼尾向上拉,再提要求:“徒儿要头上写着王,眼睛吊起来的那种吊睛白额大老虎——您可别绘成了猫咪。”
  她扮吊睛白额老虎的样子实在可爱,皇帝不禁失笑,把她的手从她自己的眼睛上拍了下来,叫她不要作怪。
  “朕要回去了。你在这里千万要仔细。”
  星落认真地听陛下嘱咐她,又跳下马车,仰着头望他。
  “您也是,徒儿会给您烧香祈福的。”
  皇帝嗯了一声,向前方慢慢地走,“还是朕在养恬斋给你摆个香案吧。”
  陛下袍角翩跹,行起路来潇洒俊逸,天子护卫人人着夜行衣,形容肃穆,见陛下驾临,齐刷刷下拜,静默无言。
  忽的起了风,星落仰头看天,也不知从哪一方飘来了一方云头,罩住了这一片山林,须臾之间便狂风大作,大颗大颗的雨点子就落了下来。
  星落忙拿手掌顶在了自己的头上,皇帝心念一动,看了一眼星落的脚,这便不多言,牵起她的手便往她的马车前去,将她送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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