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女配悟了(快穿)——对酣
时间:2021-08-18 10:23:14

  顾泽满意地展开画一观,其上一双鸳鸯戏水,她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仿佛看到明溪拜倒在他画技和深情之下,顾泽阴鸷的眼眸多里了分得逞的快意。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只要他随便画幅画,把她哄到手不是信手拈来?
  只要他能借秋家的势扶摇直上,掌握兵马大权。
  届时他位高权重,设计秋将军战死沙场,趁机吞并秋家家产。
  再寻个由头弄死嫁给他的明溪,以兵马威胁天家下嫁阳华公主,岂不美哉。
  明溪此人寡淡无味,除却气质出尘,如何能和明艳张扬的阳华公主相比。
  蓦地想到得到公主宝石钗的杜小将军,顾泽冷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沾染阳华之物,死有余辜。
  听见脚步声,顾泽收敛思绪,面上一派温和。
  竹清屈膝道:“昨夜小姐入宫守岁未眠,现下正在小憩,怕是不方便出来见世子。”
  顾泽温声说:“无妨,我在这里等婉妹醒来。”
  竹清愣了下,只得吩咐婢女好生招待,转身回到暖阁。
  明溪口吻嘲弄:“他要等就让他等着,等不及自会离去。”
  不曾想顾泽直接从晌午等到日落西山,明溪不免生出好奇,究竟是什么礼物使他执着于亲手交给自己。
  同时万分感慨,如此毅力不用在正事上,成天到晚想着走捷径,活该他家破落。
  “婉妹。”等了一下午,顾泽从愤怒到焦急再到愤怒,直至最后没了脾气。
  他迎上前嘘寒问暖:“我是不是打扰到婉妹,只是今日是元日,总是要将礼亲自交到婉妹手上才好。”
  兰香上前接过画,明溪静立廊下,冷漠道:“礼我收了,世子请回。”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被晾了一下午,怒气值蹭蹭蹭上涨。
  顾泽上前两步,一把拽住明溪的胳膊:“罪我也赔了,礼我亦用心送了,婉妹还要我怎样?可怜在下一颗真心被这般糟蹋!”
  一众丫鬟婆子拼命去扯顾泽,顾泽反将众人踢开,居高临下俯视神色淡漠的明溪。
  她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估摸着秋将军快回来,明溪任由他拽着,冷声挑衅:“世子自作多情,难不成还要我配合。”
  “自作多情?”顾泽怒极反笑。
  他自认已经够克制脾气,最终还是破功,抬起手准备扇下去。
  秋将军握着马鞭进来,宝贝闺女被人用力捏着胳膊,还准备在他家对他闺女动粗。
  秋将军一个箭步上前,一脚把人踢翻在地。
  “什么东西!”秋将军举起马鞭用力朝顾泽抽去,鞭鞭下了狠力。
  顾泽来不及防备,在地上翻滚躲鞭子。秋将军追上前又是一脚,正好踢的顾泽趴倒在地。
  秋将军没有犹豫,一脚踏在顾泽背上,弯着腰拽住他的脖子,强迫他转过脸。
  “顾泽?”秋将军愣了下,他记得闺女曾在他面前表现过对这小子的不一般。
  明溪在兰香地搀扶下走上前,哭道:“不知是何事让世子误会,可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从来只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望世子再莫纠缠。”
  她把画丢在地上,鸳鸯戏水登时映在秋将军眼里。
  他是武夫不假,还是能明白鸳鸯寓意什么。
  这小崽子竟敢如此唐突他唯一的闺女,秋将军复又扬起马鞭。
  “没脸没皮的东西,今天老子就替抚远侯好好教训你。”
 
 
第9章 将军独女9
  身为行伍粗人,秋将军唯一的好脾气也就留给了唯一的闺女。
  冒犯明溪的顾泽被打的皮开肉绽,只有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秋将军吩咐石先用麻绳将人捆住。
  他收敛戾气,望向明溪时眼神柔软:“没事了,让兰香扶你去休息,剩下的事爹来处理。”
  明溪乖巧地点头:“他踢伤嬷嬷和婢女,非他们护主不力,爹爹不要怪他们。”
  秋将军淡淡应了声,招来小厮抬走被绑成麻花的顾泽,提着马鞭大步朝外走去,准备去抚远侯府讨个说法。
  目送秋将军离去,明溪咂舌称奇,没想到顾泽这样就忍不住。
  想她从前偷偷看的话本,男主不是人中之龙,才貌双全,便是品性端庄,是为君子。
  明溪不禁腹诽,多大的脸,一个要靠吃绝户上位的男人,还妄图保留他作为男子的威严,在女子面前耀武扬威。
  就他这样的都能做男主,还肖想尚公主,权倾天下,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
  第二日天方亮,抚远侯带着肩背荆条的顾泽上门请罪。
  明溪作为受害者,一脸冷漠地坐在紫檀圈椅上,目不转睛盯着手中袖炉,连看一眼背负荆条的顾泽都觉得恶心。
  负荆请罪源于将相和的美名,平白叫他玷污。
  抚远侯一笑,脸上横肉便挤作一团。身形虽胖,却不似寻常肥胖之人和蔼,反倒因浑浊的眼睛平添几分阴邪。
  可见,父子心性一脉相承,都不是好东西。
  抚远侯赔着笑脸:“昨日是我家小子不懂事唐突令爱,实在是深感愧疚。今天我把他绑来,如何决断,单凭秋将军一句话,绝不含糊。”
  秋将军放下茶盏,淡淡扫了眼跪在厅中的顾泽,沉声道:“好办,他昨天哪只手碰的我闺女,今天就卸了哪只手。”
  “不对,老子昨天看见他一只手抓着我闺女,一只手准备打我闺女,”秋将军踱步到顾泽身前,视线落在他被反剪在后的手臂上,“两只手都卸了吧,一笔勾销。”
  本想着他都让儿子负荆请罪了,一般体面人家大多训斥两句便作罢。没想到秋将军不按套路出牌,抚远侯一时愣住。
  顾泽忍不住咳了声,一口血喷到华贵地毯上。
  这个老匹夫打他下了力道,不是昨晚切了根千年老参吊着,现在他只怕还起不来身。
  可见坐在一旁看戏的贱婢就是他的逆鳞。他头颅低垂,将眼底阴狠掩藏。
  总有一天,这片逆鳞会成为他的掌中玩物,匍匐在他脚边哀求恩宠,极尽谄媚。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把他教好。”抚远侯见独子吐血,连忙回过神来。
  “将军心中有气我理解,但求将军怜我唯这一子,且他又是过于爱慕令爱才惹出祸事,原谅他这一回。”
  秋将军气笑了:“你就他一个儿子,老子还就这一个闺女。怎么,你家的儿子是儿子,我家的闺女就不是闺女?”
  抚远侯连忙摆手,面上却也冷了几分,戾气陡生:“令爱金尊玉贵,只请将军为令爱思虑一二。
  “昨夜之事到底不好传扬出去,倘若将军执意卸我儿双臂,岂不是叫他人议论纷纷,于令爱名声不利。”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秋将军转身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女儿。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骨血,最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
  明溪淡然起身,走到抚远侯身前屈膝行礼,道:“只要侯爷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晓此事,我看侯爷的负荆请罪真是假的很。”
  “况且,我清者自清,不为名声所困。”明溪扬起下巴,十分骄傲,“满府皆知我不愿见世子,是世子死乞白赖等一个下午。”
  “我好意出来相见,替他圆场,世子反倒恩将仇报。传扬出去究竟是我名声有损,还是世子被世人唾弃!”
  秋将军就她这个一个女儿,将来秋家所有都会随她的出嫁落入夫家。
  京中无人不动心,却没一家像顾泽这样大喇喇的表现出来。
  既然想吃绝户,连最初的姿态都没有,他以为他一张皮囊镶了金玉还是怎样。
  不过,就算是金玉,她见得多了,又岂会放在眼中。
  顾泽收敛阴鸷,慢慢抬起头,眼眸氤氲出无限深情:“是在下猪油蒙心冒犯秋小姐,只因在下实在心悦小姐,昨日被拒,方才恼羞成怒。”
  抚远侯适时接话:“说来说去这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事,就请将军看在我儿痴心一片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待他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训他。”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契,为了表示诚意,选的是侯府为数不多的进大于出的田庄。
  “令爱受惊,”抚远侯将地契递给秋将军,秋将军没接,他把地契塞进石先手中,“不值多少银两,纯粹是我抚远侯府的一点心意。”
  他太小看将军府所拥有的田庄,也太小看闺女在秋将军心中的地位。这对秋将军来说,是一种侮辱。
  明溪冷哼一声,坐回圈椅上。
  夫人去的早,女儿下学回来总是趴在他腿上哭,书院里的那群小崽子笑话她是没娘的野孩子。
  正因如此,女儿自幼要强,比别人重规矩重名声。
  虽说刚才听闺女讲不在意名声,秋将军依旧有所顾忌。想到昨日确实下狠手把人揍了一顿,气也消了些。
  不过,顾泽捏他闺女的胳膊是事实,抚远侯用田庄侮辱他闺女也是事实。
  秋将军大手压在顾泽肩膀上,直把人压的身形一矮。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秋将军熟练地卸了顾泽的左臂,他的左臂便松松垂了下来。
  背后的荆条倒刺也因手臂动作渗进肉里,疼得顾泽牙关颤抖,额上布满豆大汗珠,好不狼狈。
  秋将军从石先手里拿过地契,扔在抚远侯面前:“区区小田庄,老子还看不上。这次老子卸他左手,下次再敢冒犯我闺女,就不是左手这么简单,老子直接要他的命。滚!”
  一声厉喝,惊醒犹是惊讶的明溪。
  不论是否因为她现在是秋婉,秋将军的维护都令她感到温暖。
  这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护。
  倘若她的父亲也像秋将军维护女儿一般维护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被迫上吊自尽,不会碰到所谓洞拐,替另一个人改变人生。
  可惜,没有如果。
  她的父亲在家族利益和子女亲情中,选择了家族利益。
  众目睽睽之下,抚远侯冲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蹲身捡起落在脚边的地契,又有两个小厮小心翼翼抬起顾泽离去。
  马车里,顾泽脸色苍白,虚弱地倚靠软枕。
  跪伏在脚边替他包扎伤口的婢女因马车摇晃,不经意触碰到他的伤口,吓得婢女连忙叩头求饶。
  顾泽倒吸一口凉气,抬脚踢向婢女的胸口,直把婢女踢的胸闷气紧,嘴角沁出血。
  抚远侯习以为常,瞥向婢女时,眼中鄙夷呼之欲出。
  “今日之耻,儿永志不忘。他日秋婉落在儿手里,儿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泽撒完气,深呼吸缓了缓痛楚,才狠狠地说。
  抚远侯劝道:“若无把握,还是算了。经此一事,我看那莽夫绝不肯将他女儿嫁过来。”
  顾泽冷笑:“爹放心,届时他不肯也要肯。”
  这便是男子和女子的不同。
  男子若与女子不清不楚,吃亏的始终是女子。
  秋菊爱慕虚荣,在他的蛊惑下认为自己将来会是侯府女主人。
  为了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总是要出一份力。
  —
  “若我是顾侯爷,断然不会捡落在脚边的地契。”兰香来到小翠房前,故意大声说。
  云梅身上有伤,没去前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追问:“什么地契?”
  兰香朝紧闭的木窗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一遍,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云梅明白过来,特意放高音量:“咱将军府家大业大,哪里看得上侯府那点家产,也就眼皮子浅的东西把侯府当宝。”
  房内传来瓷器跌碎的声响,兰香与云梅相视一笑,手挽手离去。
  小翠坐在长凳上,一瞬不瞬地瞪着手中的玉簪。
  世子天仙般的人物,岂容这般欺辱,更遑论卑贱的丫鬟说三道四。
  想到世子被将军卸了左手,小翠鼻子一酸,泪眼汪汪:“世子您放心,秋菊一定不辜负您的喜爱,助您一臂之力。”
 
 
第10章 将军独女10
  上元灯节一向热闹,街上灯影繁华,身着绫罗的女郎们三五成群,在兄长和家中仆妇的保护下猜谜耍闹。
  太子亲自到将军府接的明溪,明溪很乐意出去游玩。倒是秋将军脸色不太好,盯着太子的眼神总像要吃了他一样。
  或多或少能明白秋将军的心情,明溪忍不住笑起来,余光不自觉扫到身旁挺拔的身影。
  其实太子是很好的一个人。
  街上人很多,偶尔擦肩触碰也是正常。然而这一路走来,哪怕是走到人潮拥挤的地方,他也没有借此机会唐突她,反而是小心翼翼护着她,不让旁人撞到她。
  “卖糖葫芦咯——”商贩的吆喝声极具穿透力,明溪眼睛一亮。
  从前就听小丫鬟们说过民间有一种吃食叫糖葫芦,酸酸甜甜很是美味。
  她兴奋地扯着太子的衣袖朝糖葫芦挤去:“殿下,糖葫芦!”
  太子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木讷地盯着牵扯他衣袖的心上人,平素揣着温和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憨傻笑容。
  吓得隐在暗处保护的侍卫见状揉了揉眼睛,这还是温文尔雅,以君子之风作为标准的太子殿下吗?
  从腰间取下荷包,太子出手阔绰,直接递给商贩一两银子把糖葫芦全部买下。乐的商贩嘴都合不拢,一个劲儿说吉祥话。
  明溪选了一串色泽红润的糖葫芦,轻轻咬下一颗山楂。
  “甜吗?”太子肩扛剩下的糖葫芦追问。
  没等太子问完,一股酸意涌上牙关,酸得明溪克制好久才没吐出来。
  明溪墨色的瞳仁一转,把吃了一颗的糖葫芦递到太子嘴边:“殿下亲尝便知了。”
  望向明溪狡黠的眼眸,他怎能不知糖葫芦是酸的,太子笑了笑,舍不得心上人因调皮而起的亲昵。
  他咬下第二颗山楂,强自忍住酸意,温和道:“甜的。”
  “不会吧?”明溪震惊了,这么酸他竟然说甜。
  难道就只有她吃的那颗是酸的?明溪思索了下,决定再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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