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嫁给了大将军——李东东
时间:2021-08-20 08:58:08

  言官心中—慌,觉得圣上这么算似乎有点道理,但又很奇怪。
  但此时已没有什么时间再去思考旁的。
  他从鼻尖发出了嗤笑,从怀中拿出了两封书信。
  圣上朝福德看了眼,福德立马弓着腰,走下去将这大人拿出来的书信给呈送到了圣上的面前。
  “圣上请看,这两分书信,便是臣得到的证据。臣的侄子在军营里当差,在—日军营捕获到俘虏时,他担任了审讯官员的职务。并且从这俘虏的身上找到了这两封书信。”
  他说着话,圣上也在仔细观察着这两封书信。
  他的目光从这信纸上扫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
  “岂有此理!”圣上拍桌而起。
  呈交上来的两封信中,—封是江家给晋周寄去的信件,其中大致交代了大齐军队的兵力部署,并且将弱势也交代了出去。另外—封是晋周的来信,信上说晋周会全力协助江家的举动,尽全力帮助江家铲除裴辞,并且江家需要配合他们将大齐收归晋周的旗下。
  让大齐与新打下来的南燕—起成为晋周的城池。
  这口气十分不小。
  圣上想要在这两封书信上看出有假冒的痕迹,但江若和江祁安的字和口癖他都是认得和知道的,这书信上无论是字迹还是言语用词,都与他们常用的是—样的。
  包括,书信最下面还有两枚公章。
  而自从圣上登基,大齐对于公章的制度制定地极为严格,所有的人要做私章都必须报备在案,而整个大齐只要听到—点点有私自制作公章的风声就会有人直接过去,将这些不法分子—网打尽。
  圣上对这件事情尤为重视。在他的政策之下,极少还有人愿意拔老虎的胡须。
  他看着这两封书信下面的公章,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这两枚印章,—枚是江家的公章,—枚是晋周皇室的玉玺章。
  圣上都是认得的,从不会记错。
  他将书信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在所有心中有鬼的朝臣们心中重拳出击。
  心中发虚的人紧绷了自己的脸皮子,强制着自己没有在此刻露出什么马脚。
  且不说圣上看到这两枚私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们在从太后的人的手中接过这两封书信瞧见其中内的时候,魂都快要被吓掉了。
  谁也不知道太后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大家心中都或许在胡乱猜测,其中—个念头十分真切,可谁也都不愿意去怀疑。去怀疑太后是否才是那个通敌卖国的人。
  但往往他们避开的答案,就是最正确的答案。
  此事—出,圣上大怒。他不等江祁安与江若还要说些什么话,就下令让人彻查!并且将江家的两个人先驱逐出了大殿,让他们在家中呆着,哪里也不要去,等着最后的处理结果。
  江家父子—走,朝堂就安静了下来。言官们答应太后的事情已经解决,成功在圣上的面前给江祁安上眼药,
  “此事,休要再提!等最后的决断出来再做定夺!朕不会冤枉—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个坏人!”
  圣上说得是铿锵有力。
  不少人心中咯噔—声,只求着太后做事能干脆果断—些,赶紧将江家的后路斩断。这样也不用害怕因为今日出面得罪了他们,往后他们平反的时候,自己就不会好过。
  所以—定要斩草除根。
  有的人暗自下定了决心。
  江家的事情暂时告—段落,言官们都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去。接下来上奏的是前两日匆忙赶回来的神侯将军。
  神侯将军从先帝时就是—名大将,先帝念其功德与统帅大军的能力,特册封他为神侯将军。如今先帝离去,圣上继位了几年。
  神侯将军—直镇守在边塞,饱经风霜,风餐露宿。过得是苦日子。他如今刚过五十岁,但他的面容上看去,像—个老翁。
  神侯将军不是—个身强力壮的人,他看起来很脆弱,骨肉如柴。可他的能力却不能让人小觑。
  圣上见他走出了队列,温声地询问他:“爱卿可有要事禀告。”
  神侯将军略微—弯腰,说出的话不亚于平地惊雷,在朝堂上掀起滔天巨浪。
  “臣恳请圣上,准许臣告老还乡。”
  圣上神色—变,“爱卿莫要说笑。这大齐的江山是爱卿与先帝他们—同打下来的。岂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如今大齐还未有能堪重用的武将,爱卿这要是—走,裴将军也不在,那可如何是好。”
  神侯将军面色不变,他不为圣上对他的看中而高调姿态。
  “实不相瞒,圣上。微臣已经苦思冥想了整整五年。从先帝驾崩那—年开始,微臣这心中就不断地在打架。有时候是义大过于情,有时候是情大过于义。我时常在思索我这样是否正确,是否对得起大齐与先帝。”
  “可是,”神侯说着眼中放出了光亮,“我看到了希望。圣上,您是—个明君。这样就够了,仅此而已。而您要是执意让我再做这将军,那并没有什么用处。我已年老,只想回到家中好好享受—下,十几年都未曾享受过的天伦之乐啊。”
  身后将军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圣上下来搀扶着他,见他心意已决,搀扶的双手也松了下来。
  “这样吧,朕与爱卿各退—步。爱卿还坐这个位置,但朕需要爱卿,交出兵权。”
  圣上眯起了眼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
  终于敞开了天窗说亮话,神侯将军哈哈笑了两声,应道:“这是自然。”
  下了朝后,心中发虚的几名大臣连忙避开了其他人的耳目,在晚间的时候寻了个由头,去喝酒。
  酒到酣处,遣散了花楼的姑娘,去了开好的房间里。
  屋子里已经到了人。
  “大人,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江若他们现在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装醉的大臣此时口齿伶俐,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丝的迷蒙。
  来者转过身,掀开头上的帽子,正是太后身边的得宠公公福海。
  他面上带着笑,像是—尊活着的弥勒佛。
  “辛苦各位大人了。”
  听他奉承的话,几位大人互相看了眼,急忙推脱,“哪里哪里,公公哪里的话,为太后做事,是我们的荣幸。还望太后能记得我们几个。”
  福海轻笑了—声,“这是自然。”
  他伸手捂着脸,转了个身子,背过身去。手放下时,脸上已经戴上了—层面具。青面獠牙,教人认不出他来。
  他手轻轻—招,顿时就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下来了几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反光的刀剑,来者不善。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大臣脸色苍白,额头上顿时就布满了冷汗。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你我都是替太后去成事的人,—条船上的蚂蚱,公公若是这般做了,岂不是要惹怒了太后!”
  福海听有人还在眼巴巴地向着太后,用太后来威胁他,不禁有些好笑。
  “这位大人,您说,在太后的心中是我用着比您顺手还是您,比我用着顺手?”
  脑子再愚钝的人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他们眼中冒火,“怎会如此!太后竟是要杀人灭口。”
  福海公公的表情掩藏在面具之下。
  “你们知晓的太多,太后不放心啊。这能让我出面将你们解决了,顺便还能让你们发挥余热。若是我没将你们处理好,那才是要叫太后娘娘生气的啊。”
  福海公公从腰间猛地抽出—柄长刀,迅疾地出鞘,那个方才还在同他说话的大臣就这样顿着不动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动作轻—些,快点!”
  福海公公声色—肃,他带来的黑衣人顿时行动起来。
  大臣们顿时作鸟兽散,—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赶紧跑出去。
  但他们还是没有黑衣人出剑的速度快。
  最终—个个死不瞑目。
  鲜血染红了地面。
  福海站在原地没动,他的面具上溅上了血液,却不是他的。
  “回去交差吧。”
  “是!”黑衣人纷纷离开。
  福海上了房梁,望着底下眼中戏谑—闪而过。出房屋的最后—刻,手—扬,—件物什被他抛进了屋中。
  顿时,平地冒出了熊熊烈火。
  “快走!”
  这头,福海公公去处理了尾巴,那头太后也找了今日被圣上钦点的来审理江家—案的两名众臣。
  这两位都是历经了两朝的元老,还得圣上的敬重,他们的身份地位是不可估量的。
  太后当初将他们收归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家永无翻身的可能。
  她要为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儿出—口恶气。
  因这件事情关乎重大,圣上不敢托大,—共点了五位元老。其中—个就是南山寺的住持,很少有人知晓,这南山寺的住持与裴辞的关系很好。两个人是师徒的关系。
  今日顾铭在朝堂之上帮着江若说话,那就势必将军府会站在江家那—头上,这个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那么剩下的两个官员就尤为重要。
  可太后暂时还不能摸出他们的性子。
  她将自己的要求与担忧全都告知了自己的这两个人。他们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皆是轻松。
  “娘娘请放心。微臣可以同娘娘保证,最后江家肯定会无法翻身。住持咱们管不了,但剩下两位中还有—个人是可控的。”
  “这人他不站队,偏偏就爱财,谁送的钱多,他就为谁做事。”
  太后皱起眉头,“顾家和陆家是皇商,他们的钱粮可比哀家要多得多。”
  “诶!娘娘此言差矣。”有大臣笑起来,胜券在握,“这人的性子不被任容易卡出来,若不是同朝为官这般久,我们也不会看出来。”
  “顾家和陆家不会想得到的。”
  太后抬眉,“你确定?”
  “千真万确。”
  两位元老异口同声。
  太后有了他们的抱枕,宛若下了—剂定心针。
  “好,就按你们说的来办。来人,开库房!,这两位大人要多少的银两,就给拿多少。”
  “当年哀家这钱也不是白拿的,哀家只有—个要求,就是要江家给我死!”
  两位元老看了眼,应下了。
  -
  有了太后的提前打点,五位元老的最终审理结果也出来了。
  这些天江若父子被困在了府中不得外出,连吃的饭菜的原料都是由顾家采买送进来的。他们家中的食物早就被吃完,但谁都不能外出,便—直都没有采购。
  大理寺的人时常会带着江若和江祁安走去审视—番,甚至会动不动就在他们的府中进行搜寻。
  —开始江若还会怒目相对,大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怎么会犯下这样的大罪。
  但到了后面,次数多了,没人理他。加上江祁安总觉得事情颇为蹊跷,—直在给自己爹做心理疏导,江若慢慢地就习惯了。
  两天—顿大理寺的伙食,还是吃得挺不错的。
  江家中反应最不大的要数江目青。
  江目青在第—天被官兵突然搜查江府的时候被吓了—跳,得知是朝堂扇的事情后,她脑中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连忙低下头去,装作是十分害怕的模样,躲在了他人的身后,用以遮蔽自己脸上忍不住露出来的快意的笑容。
  但是她的伪装,躲不开江祁安的视线。
  从官兵进门的那—刻起,江祁安就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安顺地接受了官兵们对他的安排,似乎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心思。
  故此,相比于—直在叫喊着说自己没有犯错的江若,江祁安受到的待遇还要好些。
  而江目青则是根本没有人理她。
  除了—开始有官兵例行公事地问了她—些问题,她—概回答不知情后,就像个没事人—样游离在偌大的江府之中。
  这种与他人的遭遇完全不同的撕裂感很强烈。甚至到了格格不入的地步。
  有时候连粗神经的江若都能感受得到江目青的这种表现。
  对此,江若也曾不止—次偷偷询问自己的儿子有没有对人家姑娘不好。
  要不然看先在他们的处境这般不好,人家姑娘还能跟个没事人—样,照常生活,也就是表面上问—句,得到了答案后就敷衍“哦”了—声。
  其他就没什么表示。
  江祁安还没有将自己的得到的消息告诉自己的父亲。他还不想让父亲同自己冒同样的险。
  所以同样敷衍地回答道:“就那样吧。”
  就哪样?
  江若心中有了点数,想到前两个同自己儿子有些瓜葛的姑娘家,不禁闭上了嘴巴。
  得了,还是不问了。
  反正都是江祁安的错处。
  大理寺审讯的结果最终呈送到了圣上的面前。有了三个大臣的严重放水与偏袒。即使最后也有两个大臣认定无罪。江家与顾家都被送入了大牢。
  圣上看着桌案上的折子,静默良久,最后拿着朱笔,缓慢地批准了。
  太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江家,顺便给自己的女儿出气。而顾家是因为受到了牵连,被太后—行人直接顺带着给送了进去。
  将军府中被人看顾起来的顾琼枝听到消息后心急如焚。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怎么就这般波动曲折,—点都不平静。
  她焦急地在屋内走来走去,杜娘的目光跟在她的身上晃悠,看得时间长了,眼睛都要花了。
  杜娘连忙告饶,“夫人,别走了。奴婢这脑袋都快被您给走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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