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反派后——夕阳大帝
时间:2021-08-24 10:09:58

  “我自然知道。因为,”他凑近她的脸,在她紧张不安有极力掩饰的目光中,大大方方承认道,“那就是我做的。”
  她顿时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换句话说,你没病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其实怀疑过是萧夫人和陈王后两个人在背后捣鬼,因为目前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只有这两人。
  没想到,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居然是当事人自己!
  真是醉了,还有上赶着抹黑自己的。
  这人是受过什么刺激么?否则正常人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
  他说:“起先,我只是无意听到别人私底下在猜测我们之间有没有过什么,然后我看他们猜得那么辛苦,”
  “所以索性直接告诉他们好了?”
  这时陈婉柔早已被他气的磨牙切齿,都控制不住抢答了。哪里还顾得上抱大腿,早就将此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点点头:“不错。”
  陈婉柔非常不理解他这种脑残行为,沉不住气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觉得被人非议是件很光彩的事吗?”
  “不觉得。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陈婉柔还在气头上,见他竟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加恼火了,也没心思跟他在这儿装了,正要朝他发泄一通,倏然又听他说,“你先别生气,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想起我,然后来见我。你知道吗?这几日,我总是忍不住的想你。”
  最后这句“想她”,语气既暧昧,又认真,令人难辨真假。
  乍然听到这些,陈婉柔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身的火气是全消了,可脸上热气又腾腾冒出来了。
  他说,他想自己?
  不是,他好端端的想自己干嘛?
  陈婉柔一个头两个大。
  她承认自己长的好看,可他们之间仅仅才一面之缘,好吧,说是一夜也行,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然后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对,他一定是故意逗她的,等着她上当,看她笑话。
  没错,这才是真实的他。她差点就被骗了。
  虽然已经有所防备,可她开口前还是下意识避开对方的目光,一副调侃的口气问道:“你没事想我做什么?想我事后怎么没有报复你,还是想看我在听到那些流言后会有多么生气?”
  赫连筠自动忽略后面这些嘲讽的话,略一沉吟,毫不避讳的对她说:“那次,很舒服。我想让你帮我再做一次。”
  难以置信的是,陈婉柔居然特么瞬间就听懂了。
  她呼吸一窒,想起那事,脸立刻呼呼烧了起来。
  这人真是什么都敢说。而且还竟挑她不想听的说。
  对于那次的事,她其实早就不去想了,即便无意间想起来也会强行逼自己转移思绪。因为,她觉得这是她两辈子来,做过的最见不得人的事了。
  最好大家都忘了才好。
  现在又被他提起来了,她立时羞愤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她没跟他算账就不错了,亏他还敢跟她提这件事,而且,还好意思说再来一次。
  呸!你以为你是我老公啊,你说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
  还是说,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换作以前,赫连筠确实是个为所欲为的人,只是自从楚国发生政变他因此蒙难以后,到现在,已经不知收敛了多少。他刚刚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其实他根本就没怎么经过大脑,只是习惯性的想说便说了,就像散播那些流言一样,想做就去做了。
  说来也是可笑,这几日,他怀疑自己体内的药性还未解净,因为,他总是忍不住想起这个女人。
  除了那次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外,每次想起她算计自己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样子,假装向自己示弱的样子,过后又恢复小野猫本性的样子,所有样子都让他回味无穷,感到非常有趣。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这人一肚子坏水儿,工于心计,却又总是被自己轻易识破。
  看她瞪着自己,赫连筠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你除了无耻,其实还可以说些别的,比如卑鄙,比如下流。”
  “……”
  讲真,跟这种深井冰说话,陈婉柔都懒得作出反击了。因为跟深井冰较真,那自己不也成神经病了吗。
  就在这时,有名男子向这边迎面走来,冷不防撞见她们两个在一起时,脚下一顿,面上一愣,怔怔的看着她们。
  陈婉柔看到了来人,对这个人竟有些印象。好像是魏行渊身边的一个家臣。
  忽然,她临时心生一计。
  眼下,可不正是惹魏行渊讨厌自己的好机会?
 
 
第19章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知道魏行渊是个钢铁直男,内心深处有着严重的处子情节,只和干净的雏女睡觉。
  原文里面有个爱慕他的舞姬趁他喝醉偷偷爬过他的床,次日他醒来发现对方没有落红便认定并非处子,立时心生嫌弃,二话不说就将人拖出去杀了。这么一想,原身给他戴了数不清的绿帽后他没将她千刀万剐,看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虽然对蔺无奚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但换一个角度看,他也算顺水推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若说之前的谣言还可能是捕风捉影,魏行渊不会轻易相信这些,那么眼下岂不是一个做实谣言的大好时机?
  陈婉柔这人非常想的开。
  她心想反正名声都已经臭了,再臭点又何妨。
  于是,她目色一软,要多矫情有多矫情,要多肉麻有多肉麻的轻捶了男人胸口一下:“你个死鬼,大白天的发什么情,讨厌~”
  然后说完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她发誓,她以前做绿茶时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用过这种语气说过这种骚气冲天的话。眼前这人是头一个。
  周围顿时安静如鸡。
  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在外人眼里,眼前这一幕必然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实则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究竟有多么诡异和突然。
  尤其她现在还是一身男性装扮。
  但明显她已经入戏太深,自己都给忘了。
  赫连筠早就察觉身后有人,可正是因为有人在,所以她刻意搞这些动作才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她刚刚明明那么在乎谣言,但现在这么做,意图为何?
  她在算计什么?
  正欲开口问她玩什么把戏时,下一刻,一根青葱玉指轻轻按上他的嘴唇,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句说的其实非常巧妙,一语双关。
  在外人听来是十分暧昧的意思,但在赫连筠听来,她是在告诉他,她明白自己想问什么。
  而赫连筠也正是这么想的。
  他心中暗暗赞叹:这个女人,是何等的机智。
  或者说是狡猾。
  突然觉得“小野猫”这个比喻放在她身上还不够恰当,准确地说,应该更像一只“小狐狸”。
  陈婉柔抚摸上他的唇,不紧不慢的描绘他唇线的形状,接着,清凉带着一缕香气的指尖,慢慢从他唇上往下移,划过他瘦削的下巴,最后停在喉结上时,他喉结一动。
  赫连筠再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对此毫无反应,更何况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呼吸渐渐紊乱。
  陈婉柔当然敏锐的发现了这些,但又不想前功尽弃,只能继续勾缠着他,直到对面之人离去为止。
  赫连筠眯了眯眼,静静看着她,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陈婉柔抬眼,看到男人整张脸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让她觉得有种被嘲弄的错觉。
  陈婉柔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现在的想法很幼稚,也意识到自己在赌气。就算如此,她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一刻,感性占据上风,大过于理智,她往前凑近一步,故意贴的他很近,两人鼻息相对,视线相撞。陈婉柔踮起脚尖,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只要她抱着他的脖子往下用力一压,以及他愿意配合她这样做的话,两人的唇就会轻轻贴在一起。
  陈婉柔不知道,其实此时从后面看过去,这个角度已经给人造成一种两人正在拥吻的假象。
  可是……
  “我说,你是受刺激……”
  温润如玉的声音嘎然而止,她勾过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毫无防备的,赫连筠瞳孔骤然一缩。
  ......
  按照赫连筠谨慎多疑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风,在没弄清楚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之前,是不会给对方可趁之机的。他眉心轻蹙,本能的要推开,但只是短短一瞬,下一刻,身体却很诚实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狠不下心来拒绝这个女人的触碰。
  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过很多,比眼前之人还要动作大胆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他还是栽了。
  栽在了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女人手里,就这么放任她得手了。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此时此刻,他心中还在挣扎。
  在安心享受这个吻,还是主动加深这个吻,亦或是面无表情的推开她这三者之间来回挣扎。
  他以前杀人时也没有过那么多的纠结。
  他这是怎么了?
  这种因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犹豫不决的感觉,让他很快意识到不妙。
  他不该纠结的。
  ……
  陈婉柔承认自己挺色的。
  何况面前这人身上有一种优雅沉稳的贵族气质,这张脸,更是令她喜欢不已。
  所以她两辈子没做过这种坏事,这一刻却想也不想就做了。
  即便她心跳如鼓呼之欲出。
  即便她紧张的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了。
  她占了人家便宜,还努力说服自己,做大事不拘小节,想要得到什么,总会要有牺牲。
  虽然她也不觉得这完全是牺牲。
  因为她刚刚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和人接吻是这种感觉。
  她第一次和人接吻,虽然只是肉碰肉,没有敢继续深入,但已经让她小鹿乱撞,激动紧张不已了。
  相比她的紧张,赫连筠也好不到哪儿去,内心有什么怪兽已经蠢蠢欲动了半天。
  他睁着眼睛,一瞬不动的紧紧盯着她,终于受不住诱惑,准备启唇探出舌尖之时,她倏然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那晋人已经走了,确切说是落荒而逃了,表演也该到此结束了。
  陈婉柔眯着狐狸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擦掉唇上的口水:“放心,我没有受刺激。我只是开心,想给自己助助兴。”
  这副妖娆娇媚的样子其实非常勾人,只可惜赫连筠禁欲多年,并不轻易受其迷惑。
 
 
第20章 
  他冷笑着问:“助兴?我怎么看到的是你在勾引我呢?”
  “勾引你?”她娇声一笑,笑的天真烂漫,完了嘲弄地看着他,字字戳他心窝子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勾引谁也不会勾引你。好了我走了,你继续看书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眉心一皱,一把将她拽住,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语气微恼道:“招惹完了我就想走?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这时,一墙之隔,有说话声自院外渐渐响起。
  是向丹和姜蝉儿的声音。
  她心下一紧。
  他听到一个女声唤对方“向哥哥”,立时恍然明白过来,旋即心思一动。
  赫连筠探身贴到她脸侧,与她咬耳朵,不怀好意的问:“你那老相好来了,你说,他看到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会不会吃醋?”
  陈婉柔觉得好笑:“你都不怕死了,他吃点醋算什么。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他不是我的老相好,我和他只是朋友,你不要……”
  她一开一合的嘴唇实在是令人讨厌,不等她说完,赫连筠忽然一低头,就这么径直吻了上去。
  陈婉柔:!!!
  ……
  她的嘴唇非常的柔软,他刚刚就已经尝过了甜头,所以,除了想让她后悔招惹自己外,也有想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陈婉柔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个举动,惊得瞪圆了眼睛,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可根本推不动。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想报复自己,想让自己难堪的,可她仍然不争气的脸烧起来。
  整个过程只发生在一瞬间,短短片刻,就在向丹和姜婵儿两人一前一后迈进院子的前一刻,她已经认命的等着自己丢人丢到家时,这时,他倏然松开了自己。
  赫连筠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低声道:“一人一次,两清了。”
  陈婉柔欲要当场发作,却被一声清脆的女声及时拉回了理智。
  “公主!”
  姜蝉儿拉着向丹朝她们跑了过来,“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和向哥哥都找你半天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向丹惊大过于喜,皱眉看着面前的这个两人。两人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好不般配,立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而且就在刚刚,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进院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一幕。
  他宁可相信是自己看走眼了。
  赫连筠已经恢复一贯的温和从容的模样,温文尔雅地朝向丹作了一揖:“原来向军尉也在此处。幸会,幸会。”
  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婉柔看他在那装模作样,心里好不是滋味。
  不止是心里,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但她又不能将他的面具立马揭下来,说他刚刚强亲自己,这种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再说,明明是她先亲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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