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狠反派的恶毒姐姐后——蓝虞
时间:2021-08-25 09:52:24

  “你看啊,你顾哥能干着呢,用不着我们。”
  顾隐闻言,眯了眯眼,停下手里的活计去捏云轻的脸,然后换来少女古灵精怪的鬼脸。
  小芳看着顾隐唇边宠溺的笑容,竟差点失神。
  “是啊……顾哥哥真是个疼爱妻子又顾家的好男人。”
  铺完床铺的顾隐听到小芳这句话,才终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凤眼狭长凌厉,再无刚刚的宠溺。
  甚至还有些厌恶。
  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小芳抖了抖,然后惨败着脸连忙跟云轻告别。
  “云姐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不等云轻回答,便推门匆匆离去了。
  “欸?”云轻不免纳闷,“她怎么今日走得那么快?”
  以往都要找她聊好久,没有话题也找话题呆下去。
  “轻轻,你相公都被人觊觎了,你还关心她。”顾隐暼着眉说这话,显得委屈极了。
  云轻:“……”
  “觊觎?谁会觊觎你?”
  “怎么不会?”顾隐更委屈了,“娘子这样说,可是觉得为夫的相貌入不得人眼?”
  云轻盯着他的脸,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没有,入眼,入眼。”
  何止是入眼啊……这相貌气度,就在现代的娱乐圈也少有。
  顾隐继续委屈:“仅仅是可以入眼?”
  云轻无奈:“不是……你很帅,很帅好了吧?”
  顾隐这才笑开花,道:“所以,娘子你可要注意了,你这么帅的相公,可不能总是被别人看了去。”
  “自恋,谁总看你……”云轻刚想损他,就突然品出味来,瞪大眼睛道,“你该不会是说村长女儿看上你了吧?”
  顾隐点头,一脸严肃道:“难道娘子没发现?她看你相公的眼神多么如狼似虎吗?”
  云轻:“……”
  这她倒还真的没注意,但是也确实察觉到奇怪了,原来让她奇怪的地方竟在这里?
  “不过人家一个小女孩……你说什么如狼似虎。”
  “本来就是。”顾隐说着垂下眼睫,表情有些受伤,“轻轻,听到我被人觊觎了,你怎地都不在乎?”
  云轻挠头:“……这不是没做什么吗?”
  顾隐:“什么?你还想她对我做些什么?”
  云轻:“……”
  这男人怎么那么难搞?
  “一个柔弱的姑娘能对你做什么?你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我欺负她做什么?”顾隐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女眼波流转,“娘子,要欺负,我也是欺负你。”
  云轻懵愣了:“欺负我?为什么要欺负我?”
  下一秒,一个柔-软冰冷的东西,猝不及防地贴上了她的唇,唇瓣瞬间酥酥麻麻的,云轻惊得向后倾去,眼看要摔倒时,被顾隐稳稳地揽住腰立住。
  反应了几秒,云轻的脸开始一寸寸变红,他羞赧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你,你做什么?”
  不同于她的羞赧慌乱,男人眼角弯起,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欺负你啊。”
  “!”
  云轻羞愤地把他推开,“你,你……”
  云轻你了半天,最后干脆把人轰出了屋子,然后打开了窗户,以手掌作扇,给脸蛋降温。
  因为偷亲佳人而被扫地出门的顾隐站在屋外,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想到少女被亲的反应,笑得连围栏外的鲜花都黯然失色。
  **
  盖好了院落,从此两人便是真的在此地安家了。
  七月的山里也很炎热,两人白天就在凉亭里纳凉,吃着刚从井水里捞出的西瓜,或者云轻坐在树荫下的秋千上,顾隐在身后轻轻推着她。
  待傍晚日头不那么毒辣了,顾隐便会扛着锄头,下到从村长手里买来的田地里,有模有样地给庄稼除草,浇水。
  而云轻刚吃饱饭,闲来无事,则会拿起剪刀针线,缝缝补补,学着制衣。
  虽然初期都稍显笨拙,但确确实实是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告别了以往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吃着粗茶淡饭,但云轻却觉得无比幸福和自在。
  虽然两个月过去了,她依旧不敢相信,顾隐真的丢下摄政王的权利和地位,跟她安家在这穷乡僻壤了。
  “大黄!大黄!有人见我家大黄了?”听到有孩童在着急大喊,云轻好奇地从屋内走出。
  是一个约八岁的孩童,看见云轻,那孩童问道:“云姐姐,请问你见到俺家的大黄狗了吗?”
  “大黄狗?”
  “对,就姐姐你们刚来时,村头朝你们叫那个大黄狗!”那小孩皱着眉头,着急地快哭了出来,“今天早上俺就发现它不见了,俺找遍了村子也找不到。”
  “你别急。”云轻摸摸他的脑袋,“许是跟你爹娘下田去了?”
  “可是大黄不爱下田……大黄是村子里唯一的狗,一直守着家家户户的。”
  云轻望了望郁郁葱葱的山里:“那大黄莫不是进山玩耍去了?”
  “总之你先别急,在家等着,说不定玩累了大黄就回来了。”
  被云轻这一安慰,那小孩倒真不那么着急了,临走前,云轻还给他一块大西瓜。
  就在云轻以为这件事就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如此通人性的狗会很快归来时,大黄竟到了天黑还是没能后来,这天夜晚,也再听不见时不时的犬吠。
  第三天,上山打猎的村民发现了已经僵硬掉的大黄的尸体。
  大黄养在村里七八年,懂事又听话,早跟村里人都有了感情,它的尸体被人从山上带回来时,村民皆面露伤痛,大黄的小主人更是哭得涕泪横流。
  “大黄!大黄怎么会死呢?”
  云轻也不解,这强壮有活力,体型堪比狼的狗怎么会就这样死在山里呢?
  “以我多年打猎的经验来看,大黄不像是被猛兽咬死的。”猎户表情严肃地说,“是被利刃捅破了心脏才死的。”
  此言一出,人群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的意思?是有人拿刀杀了大黄?”
  “天呐!”
  “是谁?!为什么要丧尽天良杀一条狗?找到了非得打断他的腿!”
  这里的人文纯朴交际简单,邻里乡亲和睦相处,所以一条疑似遭人杀害而死的守护犬事件,便足以激起现场众人的气愤。
  可狗死在山里,也没有目击证人,众人一腔怒火也找不到凶手,只能无比惋惜地把大黄狗掩埋。
  待傍晚顾隐下山采买归来,云轻与他说起这件事,顾隐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
  “娘子有没有想过,或许这狗,不是村里人杀害的呢?”
  “啊?”云轻怔了怔,“难道这方圆几里还有别的居民?”
  顾隐摇头,幽深的瞳孔望着那山头若有所思。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肯定是你想多啦。”云轻哼哼两声,去厨房端来自己熬的粥,“下山一趟累了吧?奖励你一碗我熬了两个小时的八宝粥!”
  顾隐看着那熬得软烂清香逸人的粥,眉头舒展,“轻轻,这天气那么热,你怎么又下厨了?”
  “这段时间你的精神才刚好了些,以后这些粗活都留给我,你可不要做了。”
  “哎呀,就熬个粥能有多累?”云轻撅着嘴,“你喝不喝啦?不喝我就端走了。”
  “喝,当然喝。”顾隐笑了笑,不再言语,怕真的被云轻拿走似的,开始快速但依旧优雅地用着。
  ……
  自大黄被杀事件后又过了几天,村里再没发生过什么异样,众人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生活又回归宁静。
  云轻坐在凉亭里看着顾隐下山给她买的话本,一扭头,一个粉色的身影连忙躲到石头后头,可还是慢了一步,被云轻发现了。
  云轻放下手里的书,疑惑道:“小芳?”
  “你躲在石头后面干什么?”
  被人发现,小芳不好意思地走出来,支支吾吾道:“云姐姐……”
  “我……我原本想找云姐姐说说话,看云姐姐在忙,就不敢打扰……”
  “这样啊,”云轻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她不止一次感觉有人在偷偷盯着她了,“芳妹妹来找我有可是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小芳低下头,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云姐姐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作者有话说:
  晚安哦qwq
 
 
第67章 [VIP]
  “异样?”
  云轻心想,这最大的异样不就是你吗?
  云轻摇摇头,不解道:“芳妹妹为何要这样问?”
  “没什么没什么……”小芳摆摆手,探头往屋内看去,“云姐姐,顾哥哥不在家吗?”
  “他啊,下田种麦子去了,还是跟你爹娘一块。”云轻更疑惑了,“芳妹妹竟然不知道?”
  “……对对,瞧我这记性!”小芳一拍脑袋,“那个,既然没什么事,也见过云姐姐你了,那我就先回家了……云姐姐再见。”
  说罢,还不等云轻说什么,小芳便头也不回,匆匆的走了。
  云轻:“……”
  着实奇怪。
  **
  夏末初秋的傍晚已经开始凉爽了。
  松土,播种,施肥,顾隐在田间劳作了一天,与村民告别后,终于可以踏着金色的霞光回家。
  前方的木屋越来越近,顾隐的眼神也越来越柔-软。
  “娘子。”
  顾隐像往日一样,推开栅栏门,走进院落便呼唤着云轻,然而却没有回应。
  该不会又看书看睡着了?
  想到这里,顾隐轻轻笑着,把锄头放好后,怕打扰到或在休息的少女,连推门的动作都很温柔。
  然而木门后,等待他的却是势如破竹的利刃。
  还未看清对方的相貌,身体就下意识做出躲闪反应,顾隐一个转身,险险躲过。
  那人一身农夫打扮,却拿着锋利的刀剑,出手很辣,一看便是专门训练过的。
  顾隐手无寸铁,又害怕在这木屋打斗,毁坏了家具,躲闪着引那杀手来到屋外。
  而屋外,等着他的人更多。
  顾隐冷冷地睨着这些杀手,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夫人呢?”
  *
  云轻就在屋后,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
  少女容貌清丽,却面色惨败,仿佛一捏就要碎,挟持她的杀手见状有些不忍道:“陆二小姐,我们也知道你是受这奸臣胁迫才跟他在一起,你放心,我们把他杀了你就自由了。”
  云轻:“……”
  可是为什么拿刀架她脖子上啊喂!
  见云轻咬着唇不语,那人又说:“陆二小姐勿怪,在下也是按照要求办事。”
  云轻往后缩了缩脖子,她真的有些畏惧这明白色的刀剑。
  “……我能问一下吗?”
  “陆二小姐请讲。”
  “村子里的大黄狗是你们杀的吗?”
  那人没想到云轻问的居然是这个,无言了几秒然后点头。
  “我们几天前就埋伏在山里了,有一次不小心被那狗发现了,就一直追着我们,我们怕它一直叫,会引起你们的注意这才杀了它。”
  云轻叹了一口气:“大黄死的太无辜了。”
  那人道:“不无辜,它也算是为除去奸人而亡。”
  “奸人……”云轻喃喃着这个称谓,望向那浓墨的山头,“你们这些天,一直都待在山上?”
  “吃什么,住哪里呢?”
  那人大概对陆家放出去的二女被摄政王强娶的消息深信不疑,又或许是还年轻,对弱女子总会轻易放松了警惕,竟与云轻攀谈起来。
  “饿了就抓山鸡、野兔,渴了就喝泉水,至于休息,就以天为被,地为席。”
  云轻又问:“前天下雨你们也待在山里?”
  “是啊,我们需要一直观察着,等待出手的时机。”
  “这么拼啊,”云轻垂下眼睫,轻叹,“就为了杀他……”
  那人却点头坚定道:“只要能杀了这谢隐,为死去的冤魂报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时,两人都听到木屋另一端传来的动静。
  顾隐回来了,正在前院与他们的人打斗着,即使看不见局势,只听那刀剑激烈碰撞声音,也能想象到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两人都很紧张,竖起耳朵听前院传来的动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又一声,而后那胶着的战斗好像暂时停了下来。
  “再问一遍,本王的王妃呢?”
  云轻听到顾隐在问她的下落。
  “大人说的没错,这谢隐果然很在乎你。”那年轻男子又把刀往云轻脖子上紧了紧,“抱歉了陆二小姐。”
  云轻被这人押到前院,这才发现顾隐的暗卫竟不知何时也加入了战斗,杀手寡不敌众,被反杀的只剩下四个,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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