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说他早就等不及了,所以婚礼定在十天后的良辰吉日,至于凤冠霞帔,他笑着说早在云轻归来时,他便着手安排人去准备了。
云轻:“……”
这男人怎么想那么远?
顾隐说到做到,婚礼方面的全部事宜都自己亲自操办,不假手他人,也不会去劳累云轻。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距离她跟顾隐的婚礼还有三天,云轻也从摄政王府暂时回到了陆府。
因为她要回来,已经成为谢琪瑞贵妃的陆雨臻还专门回宫见她。
陆雨臻看自己那自小便有心疾,一直体弱多病的庶妹,却被摄政王府的人照顾得好好的,被不由得感叹:“琼儿,或许谢隐真的对你不错。”
“可是他绝非良人,你……”陆雨臻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罢了,你且记住,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陆府永远是你的家。”
云轻点头:“琼儿晓得了,谢谢姐姐。”
接下来又见她的是陆衡,这具身体名义上其实并不亲近的父亲。
他嘱咐了许多,最后叹息一声道:“琼儿,谢隐身边不安全……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云轻点头,笑道,“谢父亲。”
……
在回到自己原本的小院时,路过陆家的训练场,云轻看到一身着劲装的年轻男人,正舞着剑在挥汗如雨。
其实离得挺远的,而且天色很晚了,可第一眼,单一个背影,云轻就认出了他。
那是她的兄长,顾浩唅。
他的身法凌厉,一招一势皆凶狠专注,却在转身时脚下一个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
云轻心脏猛地一颤,想上前扶他,下一秒,顾浩唅捶打着地面,发出一声的低吼,愤恨,不甘,然后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腿脚一跛一跛地去捡剑。
看清他的腿脚,云轻瞪大双眼,捂住心口连忙转了身。
跟随她的丫鬟见状慌忙道:“二小姐,您怎么了?”
正在挥剑的人闻言停滞了片刻,循声望去,只见一道清瘦的白色身影,脊背微微佝偻,颤抖,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云轻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
察觉到顾浩唅的视线,云轻连忙擦干眼泪,“我无事……”
“我们走吧……”
“可是表少爷就在前方,二小姐,您不去见一见吗?”
云轻努力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慌乱,昂首挺胸抬步向前走:“……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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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烊继位没几年就被评为大琉王朝几百年来最残暴的君王。
暴戾恣睢,独断专治,喜怒无常。
身为两朝元老的靖安王,自觉应担起劝诫年轻帝王的责任,却不料几句话便惹怒了厉烊,变成他杀一儆百,整肃朝堂的炮灰。
树倒猢狲散,靖安王被下狱的消息传来,靖安王府乱成一团,仆人们纷纷搬了府内值钱物件准备跑路。
靖安王唯一的嫡女云柠,就在这混乱之中被人撞倒,额头磕在桌角一命呜呼。
再次醒来,云柠成了冷宫里嚣张跋扈的小宫女。
此时的暴君八岁半,被扔在冷宫里吃着残羹冷饭。
云柠看着那个子才到她胸口的瘦小萝卜头,目露凶光:
哦豁。
要不,她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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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VIP]
摄政王娶妃出嫁那天,红绸缎从摄政王府铺到元帅府,期间穿过几条热闹的街道,整整铺了三公里。
锣鼓喧天,礼炮轰鸣,跟在八抬大红花轿后头的彩礼以及新娘子的嫁妆浩浩荡荡,绵延不绝,如此大的阵仗,惹得全京城的女子都惊羡不已。
抬花轿的小伙都爱把那轿子颠来倒去,颠的花轿里的新娘子晕头转向,而因为顾隐派人事先叮嘱过,云轻坐的花轿安稳又平缓。
安稳的代价就是极其缓慢,以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云轻手里揣了个大红苹果,又困又饿的,不免在心底抱怨。
说好不让她遭罪呢?怎么不让她吃东西,也不让她睡觉啊喂!
要不把这苹果吃了?
可是喜娘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吃……
云轻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绿儿——”
一直跟在花轿外,一身桃粉衣裙,打扮同样喜庆的绿儿凑近了车窗,问:“小姐,可是觉得饿了?”
大红盖头下的云轻疯狂点头:“对对,还是绿儿懂我,我好饿哦,说什么新娘子出嫁那天不能吃用火煮的东西……真要命啊!”
绿儿轻笑:“小姐,是有这个规矩,不过……”
绿儿卖了个关子,从怀里掏出个用绢帕包裹的东西,从车帘递给云轻:“小姐,您看这是什么?”
云轻掀开红盖头,接过后神色激动:“是一品轩的糕点!”
“对,王爷说了,怎么都不能饿着小姐,早早让奴婢准备了您最爱的一品轩的糕点呢!”
“嗯,算他还算体贴吧。”云轻笑了笑,便开始享用那糕点。
等到糕点吃完了,花轿也到了摄政王府。
落了轿,在一派洋洋喜气中,新娘子弯腰出来,由喜娘牵着跨了火盆后,把新娘交到新郎手里。
通过盖头下的方寸视线,云轻只能看见男人的衣摆和靴子。
不同于顾隐要纳侧妃那天,这次的顾隐罕见地穿了与她的大红嫁衣相匹配的红色喜服,那绣着精致细密花纹的裙摆下,是一双崭新的玄色婚鞋。
那婚鞋在原地转动了方向,而后牵着云轻的手往前踏,云轻把自己交给他,任由顾隐把她带到礼堂。
比起上次婚礼,这次前来参加喜宴的人只多不少,就连谢琪瑞也便装来参观。
繁文缛节皆不再进行,摄政王直接牵着少女拜堂成亲。
拜天地,高堂,再夫妻对拜,男人的眼睛里一直都只有他身旁的少女,眼底洋溢的是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的幸福与温柔。
谢琪瑞却在紧紧盯着那盖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容的新娘。
一旁的陆雨臻看到他的眼神惊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后,不解地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您在想什么?”
谢琪瑞没有立刻回答,直到那对新人拜完堂,顾隐面带微笑牵着自己的王妃入洞房。
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陆雨臻:“臻儿,你说,人死后可以复活吗?”
“死而复生?”陆雨臻惊愕,但还是老实答道,“陛下,臣妾觉得,人死身灭,灵魂或许会进入轮回,但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是吗?”那袅袅婷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谢琪瑞眼眸深邃,垂眸淡淡道,“我们回宫吧。”
这厢两人被送入洞房,顾隐遣退下人后,便迫不及待掀开了少女的盖头。
少女面若桃红,眼含春色,顾隐笑了笑,端出早就准备好的红枣桂圆莲子羹来。
“娘子,饿坏了吧?”
当然,都饿了一天了,几块糕点怎么能锭饱?
“不光如此,顾隐,这个发冠也太沉了吧。”
云轻指着头顶的凤冠,嗔瞪了他一眼。
“瞧我,竟忘了这茬。”顾隐只好先放下手里的白瓷汤碗,去替少女取下头冠。
发冠取下,头顶的重量一下子轻了不少,云轻舒服地哼哼两声,然后张开嘴巴等着顾隐的投喂。
顾隐痴笑两声,连忙端起羹汤,一勺勺地去喂饿坏了的少女。
吃饱喝足后,少女发出一声喟叹。
“吃饱啦?”
云轻点点头:“嗯。”
然后奇怪地看向男人:“话说,你这个新郎官不应该去陪宾客吗?怎么现在就来这里了?”
顾隐不以为意道:“已经让李涛代我招待了。”
说罢眼波流转,看着云轻道:“况且,娘子今日如此漂亮,我自然是要陪我的娘子了,怎可浪费时间去管他们?”
云轻红着脸轻咳一声:“……那行吧。”
“如此,”顾隐扶住云轻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娘子,我们开始洞房吧。”
云轻顿时惊慌不知所措:“……这,这么快吗?”
揪着自己那价值不菲的婚服,磕磕绊绊道:“我……我还没准备好。”
红着脸扭捏的模样,真乃面含娇羞,楚楚动人。
顾隐呼吸微微一滞,明知是自己故意让少女曲解他的意思,他却还是深深的沦陷了。
男人眼底逐渐幽深,可一想到少女那娇弱的身体……
顾隐敛去眼底的情愫,伸出手指去刮云轻的鼻梁,好笑道:“我说休息,轻轻在想什么坏事儿呢?”
“啊??”云轻脸色爆红,不敢再去看顾隐的脸,“休息啊,好,休息……”
说着就连忙躺到床上,机械地去拉被子,却怎么也拉不动,无奈地瞪向罪魁祸首。
“你做什么?”
“娘子,”顾隐指着她身上繁琐复杂的大红婚服,忍住笑意道,“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云轻:“……”
这男人好讨厌啊!
“不脱了,要你管!”
说罢就夺下男人手里的被子蒙住了发烫的脸。
顾隐摇头宠溺地笑了笑,而后起身吹灭屋内过于明亮的大红蜡烛,只留下一盏堪堪照明,暖黄跳跃的灯光,反而让这屋内的色调显得更加暧-昧。
放下婚床最外面那层红纱帷帐后,顾隐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听到玉腰带落地动静的云轻心下一紧,在被窝里的手脚都不自觉的绷直。
下一秒云轻便开始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啊!
不就是同眠……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那么紧张,人家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样安慰自己后,云轻放松了许多,可是听见顾隐那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然后紧张着紧张着……云轻睡着了。
顾隐只着一身雪白里衣,还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若隐若现露出腹肌和锁骨,对自己身材十分自信地挑起轻纱,去掀被子。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闭着眼昏睡的少女。
顾隐:“……”
顾隐坐到他们的婚床上,望着少女恬静安睡的面容,摇头笑了笑,而后起身穿上外衫,去唤人传来热水。
绢帕浸湿,微微拧干后,顾隐仔细地为少女擦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露出原本娇嫩的肌肤,而后又轻柔地把她揽起,去解她身上的婚服。
动作熟练却又因为有所顾及而稍显笨拙,好不容易脱去外面那层婚服后,又有一层婚服。
于是继续重复刚才的步骤,动作依旧轻柔没有丝毫厌烦,只是眼底逐渐幽深,等脱得少女只余一件里衣时,呼吸已经过于厚重了。
顾隐盯着那微张的粉嫩小口,眼底滚过浓浓情-欲。
现在拜了堂,他们是真正的结发夫妻。
顾隐侧躺在云轻身旁,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轻轻,你就这么放心我?”
偏偏怀里的人毫无知觉,睡得香甜,到底是体虚,即使婚礼极尽去繁,也当真是累极了。
抱着怀里的暖玉温香没一会儿,顾隐便笑着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再次推开了房门。
十月的夜晚露重霜寒,待上一待,用来降火最适合不过。
第70章 [VIP]
翌日清晨云轻醒的很早,这才发现自己不但紧挨顾隐睡着,连身上的婚服也被人脱的只剩下一层里衣。
……她记得自己原本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吧?
云轻瞪着男人,脸红了半晌,伸手惩罚般去掐身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男人被她一掐当即就醒了,原本就长夜难捱,如今又被少女如此这般不痛不痒的挠戳,顿时小腹一紧。
顾隐眉头微撇:“娘子,你别闹……”
云轻不为所动,像是从中寻出有意思的玩法,干脆坐起身来,继续在他胳膊以及其他地方掐来捏去,还专挑软的地方,看顾隐脸颊微红的少见样子还觉得新鲜又好玩。
云轻“咯咯”笑着,也不知一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只听见身下的男人“嘶”了一声,然后猛地翻起身来,反客为主把她扑倒回床上,压在身下。
云轻瞪大眼睛,看着顾隐原本的冷白肤色变得潮红,就连眼尾也染上诱人的绯色,咳了一声,把脸扭到一旁,不自在道:“怎么?玩不起啊你……”
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顾隐吻着云轻,一开始是蜻蜓点水般的小心试探,见她不拒绝便开始大胆起来,长驱直入地进行猛攻。
云轻被他亲的愣愣的,等反应过来时,不但呼吸困难,舌头以及唇瓣也都酥麻了。
云轻猛地把人推开,捂住嘴,面色潮红地控诉道:“君子动手不动口,你,你怎么……”
顾隐红着眼睛盯着少女那被亲的红肿,还泛着水光的唇,声音沙哑极了。
“……轻轻,是你先调-戏我的。”
“我……”云轻脸蛋通红,还想狡辩,下一秒就被男人紧紧抱住。
顾隐抱住她,不让她动弹,闭上眼隐忍道:“轻轻,别动……再动下去,保不住我会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