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山鬼E
时间:2021-08-27 10:00:53

  苏景山直回了身子,一脸不解的道:“那为何你不愿意娶?你嫌弃她是个瞎子?”
  
  容信觉着自己和这个滥情的浪荡子真是解释不清,毕竟在他的眼里,一个女子只要有美貌便足够他喜欢上了。
  
  仰靠着半合了双眼,容信觉着有些累了,含糊的道:“景山,你若是没法子帮我,便别给我添堵了。”
  
  苏景山无奈的叹了一声,他倒确实是不能理解容信的坚持,如花似玉的美人,便是不碰,放在后院里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这么想着,他执杯的手顿了下,一举将杯中的残酒饮尽,朝着容信道:“你既这般说了,我倒是真有一法助你摆脱了这杨姑娘,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容信这才来了些精神,回头看了一眼,见苏景山难得的一脸认真,这才从小榻上起了身,回视他道:“你说。”
  
  “我先问你一句,你先扪心自问,可当真是半点都不喜欢她,只想她离你越远越好,最好是赶紧嫁给别人?”
  
  容信毫不迟疑的道:“是。”
  
  说完凝视着苏景山的眼神,他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垂目略作思考,道:“你是说让她嫁给别人?可是父亲如今一心只想让我娶她,如何能让她嫁给别人呢?”
  
  苏景山咧嘴一笑,神秘的道:“这还不简单,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见过什么世面。这京中的贵公子们随便哪个不能迷的她七荤八素的,你小公爷再好,终究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到时她一心念着情郎,只怕就不想嫁你了。
  何况这年轻男女总在一处,难免容易动情,如若一时情不自禁,女子嘛,总归是看中名声的,到时她只怕求着要嫁过去呢。”
  
  容信思及父亲待杨谷雨的关切,犹豫道:“这……只怕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你情我愿的,又没人逼她。”
  
  容信缓缓扯了一边的嘴角,终是见了点笑意,只是这笑里带了那么些许的邪气,他侧着头看了好友一眼,伸手取了酒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
  
  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容信道:“我看,这人便是你最合适不过了。”
  
  苏景山瞪了双眼连连摇头:“这可不好,你我十几年挚友,我怎能夺友人之妻。”
  
  容信将刚倒好的另一杯酒递至他面前,调笑道:“别装了,你明知我恨不得把她送给你。这杯饮了,杨谷雨便是你的了。”
  
  苏景山看着面前的酒杯,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容信你可别是坑我呢,我是喜欢女人不错,可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容信不由乐了几声,笑道:“方才还说恨不得将天下女子全娶回家,这会儿又说自己有原则了。放心,杨谷雨确是美人,这容貌上一定是包君满意的。
  让你去是因着别人我不放心,这杨谷雨之前几番纠缠说是痴心于我,我半点好脸色都不曾给她,她却依旧贼心不死。这么执着之人,普通的公子如何能令她变心,到底还是你有把握,毕竟这京中哪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苏景山执起了杯,想了想还是道:“那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见了杨谷雨发现她长的不怎么样,我可是不会帮忙的。”
  
  “是,苏大公子,你且放一百个心吧。”
  
  两人饮下酒,不远处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行至桌边,他相貌虽不如容苏二人精致,却也算得上是气宇轩昂,一双浓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微带了笑意,坐至二人边上,道:“你俩在这聊什么呢,说了这么半天。景山,你可莫要带坏了我们主帅。”
  
  苏景山两手一摊,做了个冤枉的表情,无奈的道:“你们主帅可是堂堂宣仪军一把手,满京城都夸赞的小公爷,哪能是我这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说带坏便能带坏得了的。”
  
  这玄衣男子正是宣仪军的副帅龙炎将军,龙炎本是贫苦出身,从军后多亏了容信慧眼识人,一路提拔才得以施展才华,他眼中早将容信视作恩人一般,容信心情不好,他自是要出席陪同的。
  
  此时他坐下来也饮了一杯,心中自然猜到了容信不快的缘由,琢磨了会儿,道:“其实我觉得,主帅不想娶杨家女,也不需做什么,静观其变便是。”
  
  容信侧头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后,长公主,陛下,还有容家那几个了不得的女儿,以及这满京城的贵女,都未必是乐见这桩婚事的。这杨家姑娘若是没有本事令这些不好惹的人物闭上嘴,心甘情愿的承认她小公爷正室夫人的身份,要嫁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6章   小公爷你可真是病的不轻……
 
  容信神色恹恹的,垂下目光看着杯中的酒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抹阴影。
  
  “这些我也不是不知,只是让这个虚荣做作的女子顶着我未婚妻的名声,想想都浑身难受。”
  
  龙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前几日我遇上你二姐了,随便聊了几句,她还让我开解你来着,说是不要对杨姑娘有偏见,听着口气,似乎倒是有几分欣赏她。
  既是她已不再惹人烦,我记着之前你提过,如今这位杨姑娘现下已不再痴缠于你了,你便当没有她这个人便是了。”
  
  容信嗤笑一声:“欲擒故纵,端的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而已。”
  
  龙炎之前是听容信讲过这事的来龙去脉的,也知晓杨谷雨之前有过几番纠缠示爱,若说她突然改了脾性说不想嫁给小公爷,他其实也觉得确实有些奇怪。
  
  容信越想越烦躁,一手抬了酒杯将上好的酒水倒入了口中,道:“算了,不提她,今日难得景山没去陪他那些红颜知己,我们几人不如大醉一场。”
  
  见容信不想再提,龙炎也识趣的止住了话题,抬手举杯跟着痛饮开来。
  
  ……
  
  想着烦心事就快了结了,容信的心情好了许多,连日的阴霾散了去,便多饮了几杯。回国公府的时候已然天黑,容信酒量极佳,虽是没少饮酒,却并没多少醉意,只是闻着身上酒气有些重,便想着先去洗一洗再回房,朝着庭院另一边的沐室走了过去。
  
  月光柔和的洒满了一整个庭院,仿若给这林间小路镀了一层银霜,春日里空气中满是花草的清香,混着夜色里露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甚是怡人。
  
  夜色如此美好,容信觉得心旷神怡,缓了步子下来欣赏着,一个没留神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容信顺着夜色看去,只见几步处躺着一枚香囊。
  
  他面色一黑,这又是府里哪个丫头不老实了?他最是厌恶婢女们不把功夫放在好好干活上,却整日里挖空了心思爬主子的床。
  过往因着这样的事,国公府打发出去的婢女不在少数,如今这府里已然清静了好几年,怎的又有婢女敢生出这般心思了?
  
  容信冷漠着一张脸,上前拾了起来,香囊淡紫色的面料上绣着朵朵海棠,针脚精巧细致,绣功纯熟可见一斑。
  
  等查明了这婢女的身份,便让她滚出府去。
  
  正想着,他抬头看了下两边,眼尾处瞥见林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侧头去看,还真有一个长发女子立在那处,夜风吹着她白色的长裙飘浮着,大半夜的吓了他一跳,立即扬声喝道:“谁在那里?”
  
  那抹影子一顿,显是听到了,却是没动也没出声。
  
  容信一阵不耐烦,几个箭步便行了过去。
  
  他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是连他也不放在眼里,小公爷问话都不回答。
  
  国公府里的风景处处皆是秀美,这处院子也不例外,这一片树林是一种极名贵的桃花,原本是种在宫里的,后来因为长公主喜欢,便移植了一片到国公府院中来。
  
  如今桃树已然长出了绿叶,花瓣也所剩无几,那一抹淡淡的影子,便镶嵌在这桃林之中。
  
  这是一名纤细单薄的女子,一身浅色的衣裙立在夜色中,眉目间清丽淡雅,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幅静止的画。
  
  因着听到了脚步声,她微微侧着耳,似乎在仔细的分辨着。
  
  容信脚步一停,原来是她。
  
  他的眉头一皱,转身就想离开,却听身后女子平和的问道:“小公爷?”
  
  其实她先前不是没听到声音,只是她夜里出来寻东西,谁成想竟遇上了这樽瘟神。本想着这林子里光线不好,若是不出声他见不着人一会儿便走了,便躬着身一动不动的安静站着,却没想反倒惹了他过来查看。
  
  既是避不过,也只能应付一下了。
  
  容信嗯了一声,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她,不甚友善的道:“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呢?”这般的语气显然不是关心她,更像是担心她暗地里搞什么鬼一样。
  
  谷雨不想回答他,便道:“没什么。”
  
  容信见她态度冷淡,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气来,想到因着这个女子的出现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如玉刻出来一般的俊面上浮了几丝不满,冷哼了一声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和什么人私会呢吧,这里是国公府,可莫要把你那些小门小户上不来台面的作风带进来!”
  
  容信因着厌恶她,话自然也挑着刻薄的说,她虽不是书中的杨谷雨原主,可听了这般带着讽刺的话语也难免生出些恼意。
  
  深吸一口气,谷雨浅笑着,轻飘飘的道:“可真有意思,我若是有个能私会的人,自然早就请了国公爷赐婚,还挂名你的未婚妻做什么,真是想想都令人厌恶。”
  
  容信瞬间脸色铁青,显然没料到她竟敢还嘴,抬眼惊诧的怒视着她,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个一脸清淡柔弱的女子竟是这么可气,要是换成了别人,容信一怒之下早让下人赶出府去了,可眼下她到底是父亲眼前的红人,他终非冲动之人,冷静了下来,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谷雨本也不想和他吵下去的,正欲告辞,鼻息间却隐隐飘过几缕香气,正是她在寻的香囊的味道。
  
  容信见着她刚迈了一步,又缩回了脚步,低下身子在周边摸索着,一时有点没看明白这个瞎子搞什么套路,皱着眉问道:“你找什么呢?”
  
  谷雨懒的理会这个混球,只专心的在地上搜寻着。
  
  容信看向手中捏着的香囊,隐约猜到她在找些什么了。
  
  谷雨眼睛看不见,五感反而比原先要好上许多,在周身的地上摸了圈,这会儿也大概明白了这香味何以突然出现了,轻轻拍掉手上沾上的尘土,直起身子道:“小公爷可瞧见一枚绣着海棠花的香囊?”
  
  容信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屑,只觉得之前还精巧雅致的香囊瞬间变得俗不可耐了。
  
  他抬手把香囊掷到她的脚边,带了抹轻视的道:“可真是有手段,大半夜的把东西丢在这小径上,是知道这府里今日只有我深夜未回,料到我回家后必定走这条小路去沐室,专程在这儿等着的,我说的对吗?”
  
  说来这都是些女子的老套路了,故意丢了东西给心仪的男子拾到,好借机亲近一二。容信自少年起便遇上过不少这样的事,起初还会认真的将东西归还给那些少女们,后来便是理都懒的理了。
  
  不同于苏景山那厮,容信最是厌恶女子别有用心的接近他,无论是觊觎他的家世还是他的人,他都觉得令人生厌。
  
  谷雨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精准的对向了他的方向,摇着头,带了抹同情的道:“小公爷你可真是病的不轻,这香囊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妹妹白露不小心丢的。我担心她一人夜里出来寻找会害怕,便陪着她一同出来了而已,您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容信却不信她的说辞,若说是陪着妹妹,那李白露人在哪呢?何况先前几次她姐妹赖在国公府大门时,她厚着脸皮百般纠缠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不过此时他只想尽快离开,便也没再多言,只道:“香囊还你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大步的离开了。
  
  谷雨低头在脚边找到了那枚香囊,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也没把容信这个混球的话放在心上,想着白露让她不要移动,便站在了原地等她。
  
  很快,耳边便又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她是极熟悉的,正是她的妹妹白露。
  
  两姐妹刚刚出来后寻了一圈没见着香囊,谷雨觉着自己视物不便,便主动说留在原处里等她,谁知却碰上了小公爷容信。
  
  容信行的快,这会儿早没了影子,白露来的时候并没看见他。她几步小跑到谷雨的身边,见她手里已经拿着香囊了,奇道:“我刚找了挺远出去也没找到,姐姐你在哪找着的啊?”
  
  谷雨也不想再提方才的事了,便道:“我嗅觉好,便依着味道找着了,就在这里不远处。”
  
  白露点点头,道:“那我们回去吧,天色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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