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山鬼E
时间:2021-08-27 10:00:53

  谷雨心下又惊又恨,只想着若容信当真敢亲下来,她便要狠狠咬上一口,可容信说完了话便退了开来,顺带着也松开了对她手脚的钳制。
  
  一得自由,谷雨便恼怒着将手边的茶杯朝他扔了过去,容信不躲不闪的被砸了个正着,那杯子落在他的胸口一声闷响,随即跌落在地,许是因着材质上佳,倒是没碎,在地上滚了些距离,眼见着便要从车门滚出,容信弯下了身子,将杯子拾了起来。
  
  谷雨这一下使的力不轻,容信伸手揉了揉胸口,将杯子收回放好,道:“你心下有气,我却何尝不委屈。人人都道我是天之骄子,是上天的宠儿,可谁人知晓,这天之骄子不过是心悦一名女子,却爱而不得,一颗心受尽百般苦楚,却又不知该去怪谁。”
  
  说着,他略显悲凉一笑,淡淡的道:“我也想如寻常人一般,与心仪之人有一个美好的邂逅,好好的追求她,打动她,然后两情相悦的在一起。然而我们的过去我已经无法改变了,任是我如何努力的去弥补,你的心似乎依然硬如铁石。
  如果可以,我多想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你,是乔枳曼,是吴语芳,是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有时我也想,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的偏偏是你,为什么非要虐得自己一颗心满是苦楚……”
  
  谷雨扔过了杯子,心里的怨气多少也出了些去,如今听着他这般辛酸之言,抿着嘴角,想着之前想的当断则断,狠着心道:“你如何,与我何干?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不仅未求着你喜欢,反而还因此烦扰不堪。”
 
 
 
 
第92章   晋江文学城   而今在谷雨这事上,他倒是……
 
  容信微低了头, 缓缓捏紧了拳头,合了目,似是痛极恨极。
  
  “你觉着伤心委屈, 便该让自己振作起来,忘掉这不该有的念头, 你越是这般不肯放手,只会令自己愈加难堪。”
  
  容信嗤笑一声,自嘲的道:“你当我不想放手?你这女子,伶牙俐齿,惯会往人的心口捅刀子, 有什么好……”
  
  “所以你为什么不果断一些?便不要插手认下义女一事, 左右你也是想放手的,我若成了你妹妹, 快刀斩乱麻, 你便不必再苦恼了……”
  
  话未说完,容信忽的一瞥,这深深的一眼中暗含了些许暧昧的警示。
  
  “你若是还想完完整整的回府去, 最好莫再言一个字。”话语间并不似开玩笑的口吻。
  
  在这件事上, 谷雨还是怂的, 这马车外间还有护卫随行, 她可不想在马车上和容信有点啥,于是倒是乖顺的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 行在前头的马车中。
  
  国公爷胸口闷的毛病仅发作了一小会儿便好了,这会儿喝了几口长公主亲递过来的茶, 已然无碍了。
  
  国公爷执着茶杯静思了片刻,放下茶杯,道:“之前姗儿来信说信儿心悦谷雨, 我还当是信儿犯了浑才去招惹谷雨,没想,他竟是认真的……”
  
  长公主叹了一声,道:“腾哥,之前我与你说,你还不信,我自己生的儿子我最知道,你何曾见过他这般掏心掏肺的为着一个女子,若说他不是真心,这世间便没有真心了。”
  
  容婷看向国公爷,小声道:“父亲,要不然认义女一事……还是暂缓缓吧。我瞧着杨姑娘的样子,应是也不会急着搬出去了,便是再等些时日也无妨的。”
  
  国公爷略作思量,道:“我既是已开了口,又哪有撤回的道理。最多暂不再提及此事便是,只是谷雨若是前来表明认父的意愿,我自然要信守前言认下她的。”
  
  今日容信的态度已然十分明确,即便是与父亲为敌,他也要阻止此事。如若国公爷当真认下谷雨,只怕要父子反目,这府里定是要掀起一翻波澜。
  
  眼见着母亲满面愁容,容婷劝解道:“母亲不必过于忧虑,谷雨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我觉着她倒未必会急着答应认父。等哪日我再过来,和谷雨闲聊几句探探口风。”
  
  “唉,我如何不忧虑,信儿这孩子一片痴心,这解除婚约一事,明明自己心头滴着血,却还要成全人家的心愿。嘴里说着不用他人插手,可我瞧着信儿一颗心为着人家,一味的退让,最后怕是要落得一场伤心。”
  
  容婷倒不似长公主这般悲观,温声道:“信儿可不是这般软弱之人,情爱或许令他迷了眼,可倒不至于失了智,他退让也好,逼进也罢,想来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我觉着,这婚退了也好,没有了前尘往事,信儿重新追求人家,也许反而轻松。”
  
  “其实若是谷雨当真没能进咱们家门,也许未必不是件好事。从前太后与我说了许多,我满心相中了谷雨做儿媳,现下里想来,谷雨这孩子外柔内刚,主意正,信儿又过于痴恋她,当真娶了进来,还不将信儿拿捏的死死的。”
  
  容婷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咱们信儿处处都好,要说缺点,大抵也就是自小便样样出类拔萃,小小年纪风头过盛,有些轻狂恣意。如今让他栽个跟头,从此多了一个治得住他的人,于信儿而言,也是有益处的。”
  
  ……
  
  马车先行到了唐府门口将容婷送了回去,才徐徐赶往国公府。
  
  虽是只在唐府门前停留了一瞬,容信依旧紧绷了唇角,暗里瞧了谷雨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似乎并未想起在唐府里的某个人,才稍作安心。
  
  行回了国公府时,已然过了午膳的时分,国公爷夫妇才下了马车,便听下人来报说是皇帝不久前到访过,在府里坐了会儿不见他们回来,便离去了。
  
  问了下人,也不知晓皇帝来的意图。
  
  夫妻二人商议了下,准备让国公爷稍作休整,简单用膳后便进宫面圣。
  
  厨房很快便做了些快捷方便的菜肴端了上来,长公主想着儿子也没还吃饭,便让下人过去唤了容信过来一同用膳。
  
  一家三口坐了下来,容信心绪不畅,也没怎么吃,长公主见状,伸手去夹了点凉菜给儿子递过去,道:“夏日里炎热,吃点凉菜最是爽口,信儿,你尝尝这个,是府里厨子新学的菜式。”
  
  容信谢过母亲,依然没怎么言语。
  
  午膳过后,国公爷由长公主亲自服侍着换了身衣裳,正要走出前厅,眼角瞥见儿子依旧立在厅内,半垂着头,神情怔怔的,心下思量着,到底还是行了过去。
  
  至容信面前站定,国公爷叹了一声,道:“信儿,想来你也知晓,谷雨乃我故人之女,她的父亲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凌于她。所以,为父还是要告诫你一句,你若非真心,便莫要撩拨于她,否则,我这个做父亲的第一个不能饶过你。”
  
  容信抬眼看向国公爷,目光灼灼,忽的一掀衣摆,极为郑重的朝着父亲跪下了。
  
  “我容信对天起誓,对杨谷雨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如所言有半分虚假,叫我容貌全毁,仕途尽丧,百病缠身。”
  
  一边的长公主闻言一急,上前要拉起儿子,道:“信儿,你便回你父亲是真心便是了,说这些吓人的话做什么。”
  
  容信却是安抚的在母亲伸来的手上拍了下,并未随着她起身。
  
  国公爷也是没想到儿子竟然立下这样狠绝的誓言,放下心的同时又隐隐生起了别的担忧。
  自家儿子这般深情,可谷雨全不为所动,只怕这一场痴恋,最终未必能修成一个好的结果。
  
  这两边,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边是恩人唯一的血脉,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落得两败俱伤……
  
  容信抬头看向国公爷,带了些绝然,一字一句清晰的道:“父亲,恕儿子无礼,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儿子先向您赔罪了。”
  
  长公主立在父子二人的边上,微微惊讶的看着儿子。
  
  “父亲,您不能认谷雨为义女。因为您的儿子对她存了男女之情,而这份情,绝不会因着任何外界因素而改变。即便她成了您的义女,儿子也不会放弃,外间都说儿子性情跳脱恣意,甚至有人说我是个纨绔子弟,而今在谷雨这事上,儿子倒是当真想做一回蛮横之人。
  如果您不想将来子女乱了人|伦,成为朝堂里,甚至是天下间的笑柄,就请您不要认谷雨为义女。我爱她敬她,您不认她,我也愿意慢慢的打动她,等着她接纳我的那一日,可您若认下她,就是强行断我的念想,儿子自认从不是什么软弱易妥协之人,我绝不会认命,只怕儿子不孝,要让父亲蒙羞了。”
  
  此言一出,国公爷猛的一巴掌便甩了过去,这一掌力气不小,那一张如玉一般清秀俊俏的面容被打得偏向了一边,瞬时便红了一片。
  
  长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上前把儿子抱在怀里,眼圈红着恨声道:“信儿!你疯魔了不成,竟敢说出这样违逆的话来!”
  
  容信面上十分冷静,好像那白皙玉面上又红又肿的手印不存在一般,全不在意皮肉之苦,再次坚定的重复道:“我说到做到。”
  
  国公爷一双眼满载怒火,抬手便要再打,无奈长公主将容信抱在怀里,国公爷满腔的怒火,最后也只好一手拍向了边上的茶几,硬生生的将那茶几的一角拍得裂出了几道深深的纹路。
  
  “你!你这个逆子!你竟敢如此逼迫父母,你可知,若你当真做下那般丑事,第一个身败名裂的人就是你自己!什么宣仪军主帅,什么状元郎,从此你就只是因乱|伦而为人诟病的一个废人!”
  
  “父亲说的这些,儿子都知道,也想好了。身败名裂也好,贬官罢职也罢,没了官职可以从头再来,别人怎么说我也不在乎,所有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要,可谷雨,我不能没有她。”
  
  国公爷身形一晃,连连后退了两步,长公主忙又起身去扶着夫君。
  
  “腾哥,认义女一事,便再缓缓吧,你给信儿一点时间,如今他正是情热之时,你强行将他的心上人变成他的妹妹,如此激他,他、他怎么能受得了……便缓缓吧,也许缓一缓,信儿便想开了,或者谷雨改变心意了也未可知。”
  
  国公爷伸手抚了抚胸口,满是无奈的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个逆子,让他娶时他宁死不肯,如今让他放手,他又非卿不可!”
  
  容信对着父亲深深一拜,心中也不好受,其实他才是那个最恨自己的人,可命运就是这般弄人,让他在错的时间爱上了她。
  
  “儿子不孝,求父亲成全!”
  
  吐出一口气,国公爷整理了情绪,道:“罢了,你们年轻人要如何,便随你们去吧。”
 
 
 
 
第93章   晋江文学城   这并不是一条平顺的路…………
 
  主院那边闹了起来, 谷雨这边竟也是不平静。
  
  从郊外回来,谷雨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院中行去,想和白露讲讲这一路上发生的事。
  
  人行到院子里, 司晴已经准备好了解暑汤端过来,对着谷雨道:“这大晌午的, 姑娘跑这一趟定是热坏了,快些饮了吧。”
  
  谷雨接过来喝了几口,道:“白露呢?”
  
  “李姑娘之前说想独自出去走走,刚刚才回来,许是热着了, 我瞧她低垂着头, 步履匆匆,有些面红耳赤的, 回来了就门窗紧闭着说要睡午觉。我想着正好有刚做好的解暑汤, 就端着去给她送过去了,不过李姑娘也不肯喝,门都没给开。”
  
  好心给人送汤水, 却是不仅吃了个闭门羹, 还被骂了回来, 司晴的语气稍显不快。
  
  谷雨笑笑, 起初并没往心里去,待得汤水饮了完, 才慢慢品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白露是个聪明的,她一向知晓身边人忠诚的重要性, 平日里从不苛待下人。怎的司晴好心送解暑汤给她,反而惹了她不快,门都不给人家开。
  
  这还没出伏, 正是热的时候,便是睡午觉,也要开窗通风才睡的着,这般关门关窗,闷在屋子里,岂不是要热死了。
  除非……她原本满面的红光并不是因着中暑而起。
  
  谷雨将司晴的话语前前后后反复思虑了几遍,放下汤碗,拭了拭嘴角,道:“我去瞧瞧她。”
  
  司晴有些为难的道:“姑娘,李姑娘许是中暑了正难受着,不爱理人,您要不一会儿再过去吧。”
  
  “那我更要去瞧瞧她,万一严重了,也得叫个大夫过来看看才是。哦,对了,你不用跟过来,我自己去就好。”
  
  出了屋子,谷雨快步赶到了白露的房门前,果然如司晴所言一般,门窗紧闭。
  
  抬手在门扉上轻叩了下,谷雨轻道:“白露,是我,我回来了。”
  
  门内传来微微动响,似乎是床上的人下了地,但很快又停了脚步。
  
  “……姐姐,我身子不大爽利,我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再去见你。”
  
  谷雨蹙起眉头,道:“你是中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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