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骨美人(火葬场)——慕如初
时间:2021-09-04 09:11:42

  “我知道,”尉迟瑾手掌在她腰间摩挲,气息浓郁:“今日为夫服侍你,不用你辛苦。”
  苏锦烟只好又忍了忍。他微凉的指尖探入衣底,轻轻拢住,揉捻,拉扯。
  惹得她呼吸不稳地又闭上了眼睛。
  少顷,尉迟瑾低声道:“转过来。”
  “夫君,可否......”
  话未说完,身子便被他掰转过去,扯了衣裳。玉臂上挂着欲落不落的亵衣带子,风景半遮不遮。
  尉迟瑾欣赏了片刻,才覆唇上去含住。
  苏锦烟如雨打的芭蕉,经不住折磨,睁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也暗暗唾弃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只稍稍被他一逗,就这般不争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尉迟瑾打横抱起三两步放在榻上。
  尉迟瑾情到浓时,忍不住去吻她,然而刚刚碰上她的唇,便被她躲了过去。
  他继续追逐,她仍旧躲避,片刻,尉迟瑾停了下来。
  “怎么了?”
  这时才发现她眸子十分清明,哪有半分被怜爱的模样?
  “夫君,我今天身子不适。”她声音清清冷冷。
  尉迟瑾笑了下:“不是说了吗?我来服侍你就好。”
  但苏锦烟没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他眸中的□□也渐渐消散,叹了口气:“也罢,你好生歇息。”
  说完,便起身去了净室,过了好半晌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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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起下了点雨,空气清清凉凉地。
  尉迟瑾站在柜子前,由着苏锦烟帮他穿衣。她身上批了件外衫,头发略微凌乱,未施妆粉,有种出水芙蓉的慵懒之姿。
  她安安静静地低头忙活,尉迟瑾看了片刻,说道:“我今日与友人相约饮酒,约莫晚些回来。”
  “好。”
  “若实在回得晚,莫要等我吃饭。”
  “好。”
  “对了,我昨日穿的衣裳不小心染了墨,你回头让人扔了。”
  “好。”
  见衣裳穿好,他顿了下:“那我走了?”
  “好。”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苏锦烟抬眼:“说什么?”
  尉迟瑾一噎,若是往常,她定然要嘱咐一声“夫君莫要贪杯,早去早回。”但他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这句话,想着兴许是她身子不适忘了,便也没多想,转身出了门。
  尉迟瑾一走,苏锦烟坐到外间继续吃早饭。没过一会儿,霜凌端了个碗进来。
  “小姐?”她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然后低声道:“药按您的吩咐熬好了,奴婢亲自盯着熬的。”
  “拿过来。”
  “小姐,”霜凌不忍:“你可想好了?”
  苏锦烟淡笑,夺过碗,毫不犹豫一口喝尽。
  *
  玉苼楼。
  晁韶敬了杯酒,闻道:“眼下你已成亲,又是及冠之龄,可想过在朝谋个什么缺?”
  尉迟瑾摆手:“暂时还不入朝为官,我手上还有太子殿下交代的事。”
  “也好,”晁韶点点头:“左右太子殿下是你表兄,不会亏待你的。”
  “倒是苦了我,”晁韶叹息一声:“不想娶妻也不想做官,可我家里的母上大人实在是逼得紧。”
  尉迟瑾好笑:“那你如何打算?”
  “出去避避风头,游历一两年再回来。”
  “真要如此?”尉迟瑾挑眉。
  “唉。”
  思及此,晁韶继续无奈叹气。只不过他刚叹完,旁边之人也跟着叹气。
  两人斜眼看去:“文州兄又为何叹气?”
  又见他眼下有些乌青,似没休息好的模样,关心道:“莫要太操劳。”
  李文州是吏部尚书次子,在京兆府谋了个从五品官职。这些日子上京屡屡有杀人盗窃案发生,京兆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以为李文州为在这事头疼,便相劝一二。
  哪知,却是劝了个寂寞。
  李文州摇头:“职上的事倒无需我操劳什么,只不过家里有个小娇娇整日令我头疼。”
  他去年春娶了娇妻,年龄比她小几岁,性子便爱娇了些。李文州宠着惯着,结果将妻子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三天两头都得整些“你爱不爱我”的戏码,搞得他甜蜜又忧愁。
  女人便是这样,问你爱不爱她,迟疑一秒钟答都不行,迟了说你不够爱。答得快也不行,快了说你太敷衍。不答也不行,不答她立马就能收拾包袱回娘家。
  平日里尉迟瑾和晁韶两人听他絮絮叨叨这些,颇是好笑。
  “对了,”李文州斟了杯酒,问尉迟瑾道:“之逸兄也成了家,可曾遇到这样的难题?”
  尉迟瑾懒懒地往后一靠:“我家妻子甚是贤惠懂事。”
  “唉,”闻言,李文州喝了口闷酒:“等会儿回府我得给那娇气包买支簪子回去,否则今晚又不得安生了。”
  晁韶颇是惊讶:“莫非平日你便是这般苟且偷生的?”
  “谁说不是?”李文州说道:“不过女人也好哄,给她买买首饰立马就高兴了。”
  闻言,尉迟瑾若有所思。
  但后宅之事不宜多提,提了伤神。几人点到即止,便又聊起了今年春闱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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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玉苼楼,已经是快午时了。
  随从问:“世子爷,您是在外边用饭还是回府上?”
  出门之前,尉迟瑾跟苏锦烟说好,如果他回得晚了就莫等他吃饭的。不过眼下离午时吃饭还有些时间。
  他折扇一打:“那就回府吧。”
  然而抬脚上马车时,看见街对面有家糕饼铺子,想起之前李文州说的话,他又下马车走了过去。
  “店家,可有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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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瑾是踩着饭点进锦逸院的,恰好见苏锦烟招呼人摆饭。他背着手走过去:“娘子怎知为夫这时候回来?”
  苏锦烟当然不知道,她叫人摆饭只是准备自己吃,但既然他赶着回来了,于是又吩咐人添碗筷。
  尉迟瑾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会错意了。
  他从随从手上拎过一个纸包,递过去,故作随意道:“路过就顺便买的,听说这家味道不错。”
  “多谢夫君。”
  苏锦烟接过糕点,看也没看就交给丫鬟放起来,然后请他先入座。
  “你记得吃,”尉迟瑾特地提醒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苏锦烟点头,给他盛汤盛饭。
  想起一事,尉迟瑾说道:“眼下春闱将近,苏家即将来人进京赶考,届时安排入住府上。是你娘家人,这事你来安排。”
  苏锦烟抬眼:“苏家谁人要来?”
  “苏穆知。”
  闻言,苏锦烟眼睛一亮,面色总算明媚了些:“六叔要来,实在是太好了。”
  见她如此,尉迟瑾难得地好心情道:“届时,我与你一道去相迎如何?”
  “好。”
  吃过饭,尉迟瑾说有事去趟书房,但刚踏出院门没多久又折回来。廊下的丫鬟们吓了一跳,赶紧站直给他行礼。
  苏锦烟已经抬脚进门槛,听见动静便转身问他:“夫君可是忘了什么?”
  “嗯,书卷忘了。”
  尉迟瑾不经意瞥了眼丫鬟们手上的糕点,颇是眼熟,正是他之前亲自买来给苏锦烟的。
  一盒糕点也就六块,正好被六个丫鬟分食了。
  他临出门前还交代她趁热尝尝,她应得好好的,结果转眼的功夫她便将糕点赏了丫鬟。
  尉迟瑾盯着丫鬟手上的糕点,渐渐沉了眉。
  苏锦烟不想他发作丫鬟们,便只好解释道:“我刚吃过饭,实在吃不下就赏给她们了。”
  尉迟瑾静默片刻,忽而不温不怒地说道:“你倒是大方。”
  说罢,转身出了院子,连书也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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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瑾去了书房,没过多久便听见外头丫鬟的声音说:“世子夫人让奴婢将世子爷的书卷送过来。”
  耿青接过来,正要敲门,就见门打开了。
  尉迟瑾面无表情地问:“你们世子夫人在做什么?”
  丫鬟答道:“昨日老夫人派人送了些府中的账册过来,说是让世子夫人整理整理,眼下世子夫人正在西厢房忙着呢。”
  闻言,尉迟瑾面无表情地接过书卷,‘砰’地关上了门。
  他柔了柔眉心,抛开那些莫名烦躁的情绪,从书架上抽出几分卷宗来看。
  在书房这么一呆便是大半天,直到掌灯,丫鬟来请他回锦逸院吃饭。尉迟瑾正要起身,又突然顿住脚步,想了想吩咐道:“告诉你们世子夫人,就说我没胃口,让她自己吃。”
  丫鬟得令去了,之后便了无音讯,也没人再过来请。
  憋了一肚子气总算熬到夜深,有小丫鬟照惯例来送夜宵,他便委婉打探了下。
  丫鬟耿直道:“世子爷,世子夫人已经睡下了。”
  “......”
  尉迟瑾顿了片刻,撂下书,大步往锦逸院而去。
 
 
第17章 在意
  尉迟瑾到了锦逸院,见大门虽开着,但院里已经灭了几盏灯,只剩廊下稀疏两盏照路。
  走到正屋门口,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寒着脸站了一会儿,随后一脚踹开房门。
  这声音颇响亮,在耳房睡的霜凌听见了赶紧跑过来:“世子爷回来了?”
  “出去!”
  尉迟瑾的声音犹如寒冰,冷得让人打颤。
  霜凌顿时吓得不敢出声,慌慌张张地看了眼内室又战战兢兢看了眼尉迟瑾,犹豫着出门了。
  尉迟瑾听见内室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径直转过屏风,便见苏锦烟正搭着件薄衫站在床榻边。
  “夫君。”她盈盈欠身行礼,模样一如既往的恭顺温和。
  不知为何,此时见了她这模样,之前堵在他胸口的怒气忽地消了大半。一路想好的质问之言,这会儿也难以再说出口。
  “夫君为何恼怒?”倒是苏锦烟先问了他。
  “不为何,”他说:“外边遇到了些棘手的事,吓着你了?”
  “没有,”苏锦烟走到旁边,将烛火剪亮了些,说道:“夫君现在要沐浴吗?我让人抬水进来。”
  “好。”
  尉迟瑾面无表情地朝净室走去,苏锦烟则出门吩咐人抬水,另外安慰了下霜凌,叫她莫担心。
  被他那么一踹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起来了,灯笼也陆续点亮。端水的端水,服侍的服侍,楞是忙活了许久,锦逸院才又安静下来。
  尉迟瑾披衣出净室,胸膛略微敞着,发梢上的水滴下来,又打湿了衣襟。
  丫鬟捧着长巾上前要帮他擦,尉迟瑾却是看了苏锦烟一眼。却见她没看这边,而是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在梳妆台前忙碌。
  他涌到喉间的话又咽了下去,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由丫鬟擦头发。
  但等他晾干头发,进入内室时,苏锦烟已经躺回床榻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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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是每月初一十五请安的日子,苏锦烟早早就已经醒来。她悄悄掀被褥准备起身,哪知尉迟瑾突然睁眼,而后伸手又将她捞了回去。
  “夫君,”她推他:“我今日要去请安。”
  尉迟瑾将她拢在怀中,声音带着点清晨的慵懒:“再睡会儿,我母亲不会起这般早,你去了也还得等。”
  “做儿媳的等婆母自是应该的。”
  “是么?”尉迟瑾扯了下唇:“你懂如何为人儿媳,那又为何不懂如何做妻子?”
  苏锦烟的动作顿了下,抬眼去瞧他,却见他闭着眼睛,只唇角勾着抹冷淡的笑。
  “妾身不懂夫君是何意。”
  尉迟瑾睁开眼睛,迎上她的视线:“丈夫未回,做妻子的便早早入睡,这也是做妻子的本分?”
  闻言,苏锦烟叹息一声:“原来夫君是在意这个。”
  “夫君若是不悦,”她说道:“那日.后妾身便每晚等着夫君归来再歇息。”
  她依旧温温柔柔,依旧笑容得体,可尉迟瑾却总觉得她这两日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他责备,她就道歉,且态度诚恳。可就是太诚恳了,郑重得一板一眼的,反倒让他心里又不舒坦起来。
  尉迟瑾垂下眼,敛住眸中神色,将她又往怀中拢了拢,淡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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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从东宫议事出来已经是未时了,尉迟瑾正要上马车,便见随从递了张帖子过来。
  他看了眼,无奈地笑了下:“这个晁韶,死到临头还这般风花雪月。”
  “世子爷,可要过去?”
  他摆摆手:“不了,回府便是。”
  然而刚坐下来,又突然转了念头,对着窗外道:“耿青,不回府,直接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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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韶即将离开上京,美其名曰出门游历,可谁都知晓,他这是躲婚事去了。
  但在临别之前,他设了个宴,邀了几个知己好友,以作辞别,地点便设在城外的晓枫湖畔。
  晓枫湖畔一到夜里便繁华热闹,湖上坐落许多大大小小的画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上京许多有钱的公子哥都爱往这凑,点上几壶美酒,在叫上两个歌姬唱曲,湖水幽幽,情.趣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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