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感觉不妙，平时经期时都很正常，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的不舒服。
“你这样不行。”五条悟握着她肩膀把人抓起来。“去躺会儿吧。”
祭秀打开他的手，随口说：“我走了，你来啊。”
按照已经知道的情况，所有被害女性死前都在电脑前。
现在不知道这个咒灵是通过什么方式出现的，什么时候会出现，如果引起警觉，这几天埋得线都白费了。
“好啊，我来。”
祭秀连头都没回：“行啊，那你先去做个变性手术，到时候我一定感念五条老师的用心……”
隔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回应。
房间安静下来。
她没放在心上，继续看那些夹枪带棒，甚至脏的难以入眼的私信。
祭秀：我只是一个来交流的老师，这么矜矜业业我图什么啊？
思绪被身后那道难以言表的声音砍断。
“秀秀子～”
祭秀回头。
“……”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冲击力呢？大概就是百十颗小行星撞了地球那样。
以至于祭秀甚至想不起来问他，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也想不起来问他，他现在是要干什么？
“你这种表情我好受伤啊，不好看吗？嗯？我觉得还可以啊，秀秀子，你帮我拉一下背上的拉链好不好，我够不着。”
如果有后期，祭秀现在必定是满脸黑线。
“你别过来……”祭秀选择拒绝。
男人身上套着那件玫红色的旗袍，牡丹花在他肌理分明的腰腹间微微绽放，高挑健硕被紧紧包裹着，胸前两个凸起来，不知道是放的什么东西。
两条笔直白皙的腿，随着他迈进的动作若隐若现。
而某个鼓鼓囊囊的地方，便更难以忽视了。
祭秀错开眼，吼道：“五条悟！！！”
五条悟很无辜：“怎么了嘛，我扮女装，还不是为了让秀秀子去休息，来，帮我拉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不断走来的金刚芭比：“好！你转过去，别正面对着我，我给你拉。”
五条悟乖乖转身，还很配合的扎成马步蹲了下来。
挺翘的臀被那层薄薄的旗袍包着，祭秀咬了咬牙，她觉得自己忘记这个画面，可能一辈子的时间！
刚要拉，五条悟：“等一下。”
他直起身，手在前面不知道再掏什么。
“哎呀，硌死我了。”
祭秀大概能想到他在干嘛了，翻了个白眼，还没开口，身前的男人朝她递来一支手，手上躺着一颗小山梨。
听到他一边呲溜呲溜的吭啃另一个，一边说：“我的胸，甜的很，吃吗？”
祭秀：“……甜你妹啊！”
祭秀忍无可忍，一脚朝他翘臀踹去！
第16章 上课第十六天
“我好像听见祭秀老师的声音了？”
“我好像也……”
伏黑惠思忖道：“五条老师是个欠揍的，翟秀老师脾气显然很暴躁，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虎杖悠仁和野蔷薇对视一眼，双双拿起边上的茶杯，贴到墙壁上，然后将耳朵靠了上去。
隔壁房间。
祭秀捂着明显更痛的肚子坐到椅子上，五条悟揉着屁股站起身：“嘶，秀秀子你不能仗着我对你关闭术式，就欺负我，嘤嘤嘤……”
他拙劣的演戏，祭秀见惯不惯：“你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真的是奇迹。”
五条悟：“你以为他们不想打死我吗？他们打不过嘛，这我也没办法。”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重新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祭秀。
祭秀望着面前的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句玩笑话，而且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根本没有认真的成分。
但她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五条悟的实力毋庸置疑，不仅是日本，就是在中国也是被称为战力顶层的存在。加之他的身份，这样的人，注定从小就被关注着。
祭秀接过水杯，没往他身上看：“快去把衣服换了吧，学生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五条悟点了几下头，目光垂落在她脸上，忽然定住：“秀秀子，你脸红了。”
祭秀：“……我——”
‘滋滋——’
头顶的灯倏然发出两声短暂的电流声，随后房间陷入黑暗。
祭秀还坐在电脑边，下一秒，身后的电脑亮了起来。
哬嗬声从电脑中传来，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鼓风机，时而夹杂着尖锐刺耳的笑。
是个女人的声音，这点在他们意料之中。
“叛徒，叛徒……你背叛我，都得死，都得死……你们都该死……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你害怕什么？你骂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祭秀眯了眯眼，骂我的时候？她是把自己当成了所有人的原配吗？
“我说了，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落下，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强烈的阴气也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祭秀感觉身后突然出现一堵热墙，黑暗中，五条悟在她耳边：“秀秀子。”
热息拂耳，他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别听了，出来干活！”
随着五条悟的声音，隔壁墙体‘砰’的一声震响，整个楼层都仿佛晃了晃。
“你们骗我——！背叛者！都是背叛者！你们都得死！”凄厉愤怒的声音很难听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
接着又是几声剧烈的震动。
但具体发生么什么，祭秀已经看不到了，因为眨眼间她已经来到另一个差不多格局的房间。
这里听不到虎杖他们的打斗，应该是隔了楼层。
而此刻，他们在卫生间，五条悟还保持着从身后抱着她的姿势。
祭秀望着镜子里的五条悟，他们似乎不该是这样亲昵的关系。
她忽然想起，半分钟前他在她耳边喊的那一声名字。其实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这么喊她。
但很好听，这一点祭秀不能否认。
“秀秀子，你的心跳好快……”
祭秀眼皮一跳，瞬间从奇怪的悸动中清醒过来，她想往前避开，但五条悟却箍着她的腰。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和委屈：“秀秀子，帮我个忙好吗？”
祭秀：“？”
五条悟：“帮我拿一下浴袍。”
浴袍就在镜子上面，他明明往前走两步就能够着。“自己拿。”
五条悟下巴往她头上一搁：“那你把眼睛闭起来。”
祭秀：“……？”
不是，都秀完整场cosplay，现在都快结束了，你开始害臊了？
五条悟抵着她头顶，摇了摇：“嗯……出了点状态。”
祭秀：“？”
五条悟继续：“当然，如果是秀秀子的话，我也不介意给你看，但我还是希望能在你心里留下一方净土。”
祭秀：“……你看我的眼睛是还干净的样子吗？”
五条悟默了几秒钟，释然的松开她：“好吧，反正秀秀子也不是外人，我的屁股烂啦，太不结实了！”
他转的太快，祭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五条悟越过她，去拿浴袍。
只见紧绷的旗袍，在男人峭立的臀部上开了花。
第17章 上课第十七天
天黑沉沉的，偏偏街道灯火通明，光线和上空交叠，在层层阴暗里虚幻出无数巨大的怪影。
它们蛰伏，等待着时机。
地面上的人照常生活，行走，说话，全然不知暗潮涌动似得。
“秀秀子，给。”
五条悟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一杯热奶茶，递给祭秀。
祭秀接过，没说话。
酒店里的那个咒灵被顺利拔除，但伊地知说那可能不是日本咒灵，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的往外钻。
这只是她来到日本后的巧合吗？
二人并行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周围穿梭，祭秀心里有事险些和人碰上。
五条悟伸手擦过她肩头，将她身边扯了扯：“不要想啦，快喝。”
肌肤被他一握，微微发热，但只有短短一瞬他便松开。
奶茶的吸管刚好碰到她的嘴皮，祭秀张口，甜香四溢，带着草莓的清香。
祭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秀秀子，我知道是个人看到我那样的英姿，都会忍不住回味，但是现在咱们走路走……唔——”
祭秀学着他的样子手一抬，把他手里的棒冰怼到他嘴边。
他还真好意思说？
“闭嘴吧你！”
五条悟还真不说话了，拿着吸吸乐棒冰，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两颊被他吸的收紧，看起来有些滑稽，却也不难看。
‘吸吸吸——’
心里沉重的山仿佛被一团棉花轻轻拨动，往别的方向滚了滚。祭秀看着男人幼稚吸棒冰的样子，扯了扯唇。
“你笑什么？”
祭秀没有收回视线，对着他的目光说：“我没笑啊。”
五条悟：“你笑了。”
“我没有。”
“我看到了。”
“……”
五条悟斩钉截铁：“你就是看我好看，所以笑了。”
祭秀原本收回去的笑瞬间溢了出来，她抬脚踹去，五条悟眼疾手快往边上闪了一下，修长的食指冲着她摆了摆：“就算在学生面前你不给我面子，那你也要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嘛。”
身后三个咬着棒冰的学生，冲着回头的祭秀无辜眨了眨眼睛。
祭秀：“……”
她轻咳一声板正身体。
虎杖三人短暂交换视线后，快速低头摸出手机。
等了一会儿，虎杖悠仁停下脚步看着前面低头打字甚欢的伏黑二人，“诶诶诶，你们是背着我建小群了吗？一个人都不理我？”
伏黑惠和野蔷薇闻言，安静了一秒，侧头看他。
“虎杖同学。”
祭秀把手机放回口袋，笑意吟吟的看着虎杖悠仁：“你如果好奇我和五条老师的关系，又好奇我这么凶的女人谁能镇得住，还好奇如果我们在一起倒霉的是不是你们……诸如此类的问题……”
她稍稍停顿，嘴角笑意未减：“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们，你这样把消息发到校群里，我会有些困扰……毕竟这么晚了，如果老师再罚你抄书其实也是于心不忍的。”
虎杖悠仁呆呆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低下头，看了眼手机。
果然，大群里热闹非凡，大概因为他的豪言壮语大家稍稍有些兴奋。
熊猫：【虎杖同学，拇指.JPG】
真希：【@祭秀，帮你艾特老师】
狗卷棘：【保重】
伊地知：【这个……】
夜蛾校长：【】
“……”
最近有一个热词，叫做‘社会性死亡’。
虎杖恨不得把头削掉，这时脑子里传来一个声音：“你要是太尴尬，我可以出来帮你顶一会儿，并且不用你感谢。怎么样？”
虎杖一把人拍了回去。
“老师，我错了。”虎杖乖乖走上前认错。
五条悟抱着胸一直没说话，直到现在才衔着笑开口：“瞧给你翟秀老师气的，还不快过来认错！”
虎杖悠仁委屈巴巴的走上前：“老师，我不该在背后议论老师，我错了。”
“笑什么，你还笑！”祭秀白了五条悟一眼，后者抱着手转过身去，捂着嘴发出‘呲呲’的笑声。
祭秀：“……”
懒得理他，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转念一想群里这么多人都看着，不做点什么，万一真传出什么就不好了。
“你回去后把明天要讲的那篇诗词抄十遍，明早交给我。”
伊地知刚好开车来接，祭秀转身进了车，五条悟拍了拍虎杖的肩膀随后也跟上去。
五条悟：“秀秀子，明天我申请旁听！”
……
因为坐下，剩下的三人上另一辆汽车。
虎杖悠仁没想马上走，焉了吧唧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幽怨道：“啊……”
伏黑惠插着裤兜，都不知道该他说什么，野蔷薇却再也忍不住笑，指着地上的人哈哈大笑：“哈哈哈蠢货！你这憨憨！就这你还能发错群，你留在脑子是为了撑起你的头盖骨吗？”
虎杖：“……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说我！！！绝交！”
野蔷薇闻言居然立马收起笑，她弯下身，拍了拍虎杖的头：“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了。”
虎杖：“什嘛啊？”
野蔷薇：“我昨天看了一眼，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明天翟秀老师要讲的课，好像叫《离骚》？”
她看了眼伏黑惠，伏黑惠摸出手机一边查一边平静说：“唔，全文2490个字，十遍，也就是你今晚要抄24900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