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沉沦——软棠
时间:2021-09-07 09:33:29

  封驭的视线里先映入双瑟瑟的小|腿,脚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身后的玻璃门,往上移,是一双无处安放的白皙小手。
  他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怀里迭|撞进一个温|热的身躯。
  封驭的脊背微弓,伞没拿稳,在半空一晃,嘭得砸向地面!
  扶笙柔|弱的身体依附着他,踮起脚在他的耳畔轻|叹,“我不想走,所以在这里等你。”
  封驭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突得绷断。
  大片浓|烈|腻|人的色彩,在脑海里绽放。
  “先...进去再说...”
  ▍作者有话说:
  等不及的小可爱可以等我完结~我也知道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对不起大家!什么都不是借口,这本应该不怎么会申榜orz感谢理解~
 
 
第14章 甘美(修)
  满腹的话语被长久、焦|灼的撕|扯、亲|吻代替。
  扶笙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抱|紧封驭。
  两人撞在进门后的墙壁上,被大力推开后的风铃疯狂摇|晃,在无比寂静的空间里,抖出一阵恼人的响动。
  每一次的响声摇|曳在两人的心间,走过的每段路,停留片刻,将火焰点燃到那儿,扶笙用手|撩|起封驭半|湿的短袖,封驭贴住那只汗|湿的手,十|指|扣|紧,哑|声道了句,我自己来。
  封驭后来记不清后面的事情,只知道上了二楼,衣|服|褪|了一地走廊,扶笙很美,和他想象里一样。
  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山茶花,终是落到了他掌心里。
  凌晨五点,封驭揽|着身旁已经睡过去的女人,借窗外的微光看扶笙的脸。
  她睡得娇|憨,天|鹅|颈的肌|肤上|点|缀|一|串|红|色,腰|线|凹|处一排晶亮的细汗,封驭伸|手|擦|去,轻轻一动,扶笙的眉头也跟着动,牵动嘴角嗔了一句。
  “几点了?”
  她的嗓子有些无力,转过身来,埋头进封驭炙|热的怀抱,似是没有享受够这一刻的满足,不愿提早结束。
  封驭梳理着扶笙散|乱|不|堪的发丝,眉毛舒展,低声道:“还早,你继续睡。”
  “不要......我想醒着。”扶笙嘟囔,她不想浪费能感受到封驭存在的每一秒,“封老板,我们说会儿话呗。”
  封驭轻笑,“再给你次机会,叫我什么?”
  扶笙腆红了脸,难道他的关注点不应该在后面一句吗?
  可面对封驭黑沉的、受女人喜欢的瞳孔,她就只能像个榆木脑袋,使劲儿摇头,闷声说不知道。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允许你喊得亲切点。”
  “不不不!”扶笙面色羞红,“还是封老板吧,或者我喊你名字,封、封、驭?”
  这两个字有好几年没叫出口,一时间不太顺嘴。
  封驭面色看不出变化,眯缝起眼,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扶笙,把人直看得背过身去,将脸埋进枕头里。
  封驭靠过去,贴|在她干|爽的脊|背,从后|抚|弄光|滑的颈|项,呵|出一口热|气。
  “在我|床|上,就得喊老|公。”
  扶笙通红的脸轰得炸开,揪|紧|身|下|的|床|单,这这这不行!
  “......我该走了,八点还要排练。”
  扶笙战术性回避,提起床单遮住重要部位,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刚捡了一件小物品,连|腰|带|人被|拽|了回去,封驭的长|臂|紧|锁|住女人细|瘦|的|腰,埋在扶笙颈|窝里戏|弄。
  “不再多留一会儿?”
  他含笑,背靠在床头,态势随意,枕边供摸索的香烟盒子是拆开的状态,少了几根。
  昨晚结束后,趁扶笙熟睡后,他在阳台抽了几根,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这般心神不宁,好像即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算了,你走吧。”
  封驭只套了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裸|露着贲|张的肌|肉,掀起被子,顺着床沿走了一圈,把地板上的衣服抛到扶笙面前。
  然后进了侧手边的浴室,不一会儿传出哗哗的洗澡水声。
  扶笙敛眸,露出的一角肩|头,纤柔圆润,她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瞄了眼墙上的钟,才近六点,还来得及回宿舍。
  她刚一动腰,立刻拧紧眉头,十根手指铁丝状,极力忍耐事|后的疼痛。
  一联想到昨夜双|人|床摧枯拉朽般的声音,她就连见到封驭的脸,听到他说话,都承受不住。
  她当时为什么会折返呢,扶笙边挪步边思考。
  很主要的原因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暂且不说封驭是否会喜欢她,她对目前的关系也全然一片迷茫,如果贺婧真的说出去了,谎话被拆穿了,她不如就此放|纵一回。
  可没想到,放|纵自己的下场是这般不可言喻。
  “着急走啊?”
  扶笙下意识抓着手机往后仰,眼珠子眨了两下,封驭穿着松垮的灰色浴袍开门出来,里头的水雾也一同被带出来,他嘴里咬了根牙刷,含糊不清地说着。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簇一簇粘连在一起,黑亮的眸子从斜对角睨过去,像在确定扶笙就站那里,不会走动似的。
  “也不是很着急...你还有别的事吗?”
  封驭拉开衣柜左侧的第二格柜子,在里面翻找了下,拿出一个白色的袋子,直直地抛到呆立的女人身上,见她受了惊吓般的神色,噗嗤一笑。
  “这是之前你落我这儿的。”
  说完背了个身,伸展肩膀和脖颈,发出关节的响动,慢走进浴室冲洗口腔。
  待用冷水抹了把脸,弯腰掬水时,才看清镜子里映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在胸|膛前格外显眼。
  封驭用舌|尖顶了下腮,短指甲轻|刮|蹭过,还是去不掉这抹胭脂红。
  有种陌生的快|意正在刺|激封驭久经平静的神经,拖着他往靡|丽的深渊走去。
  温吞水般的感觉,自然比不得鲜活的、热|血|淋|漓的、活|色|生|香的快乐。
  人人都追求刺|激,为什么不能加他一个呢?
  *
  扶笙抱着白色袋子,仰头看门上悬挂的风铃,一碧如洗的晴空灿烂无比,她的大脑空荡荡的,好像吹动风铃的秋风,也将她的脑子吹空。
  刚才梳洗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多|糟|糕。
  一切都乱了。
  “还以为扶小姐走了,在这儿等谁呢?”
  扶笙刚平复的心又狂乱地悸动,还是赶紧想想今天要排练的动作,伴奏的音乐,以及早餐吃牛油果吐司还是燕麦酸奶......
  封驭眯起眼看门外的好天气,不紧不慢道:“总算开太阳了,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他的视线定格在扶笙挺直的背部,运动服的拉链拉至最顶端,他莫名地想过去,把那件碍眼的灰色外套扯下来,如同昨晚那样。
  她才出声一个字音,又停顿了下。
  “这句话等我年底的表演结束再说吧,现在、有点说不出口......”
  扶笙自己都想象不到,她会和封驭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关于那件难以启齿的事儿,等她心里的石头落地后,再一一解释也不迟。
  “吊人胃口......”封驭已经换上平日里穿的简单T恤、裤子,发丝因为洗完澡的缘故,被他随手往后抓了两把,硬朗的线条分明的展露在这张少年感十足的脸上。
  他插着兜走过去,凑近扶笙,单|手|揽|过她的腰|肢,贴过去接|了|个|吻。
  越这样,他就越想知道。
  扶笙口|腔里满|溢薄荷的清香,下意识闭上眼睛,心脏瘫软,颈子上依稀感觉有风吹过,柔柔的,她慌忙拽住封驭往下拉她拉链的手。
  “别...求你...”
  “............”
  封驭手掌心环上扶笙的颈|项,和她对望,勾唇道:“这样挺好看的,你在我身上也划了一道,怎么也去不掉。”
  此话一出,扶笙楞了片刻,她的记忆有些断片,恍惚记得自己很早就没了力气,哪里还能划伤他。
  她满脸质疑,封驭勾|了|勾扶笙的脸蛋,把她拉向沙发。
  扶笙直接以摔倒的姿势跌|进|封驭怀|里。
  她撅着小|嘴嘟囔。
  “耍流|氓你。”
  “那也分人的好吗,不相信就自己看。”封驭掀起衣角,外头的白昼光刺眼,扶笙一下看清了那处红色,可能是因为时间原因,原本的胭脂红褪成了淡桃红色。
  扶笙心疼地想去触碰那道红色,视线却被封驭右侧裤腰带位置的东西吸引住。
  手指从那儿,缓缓划下,在髋骨上侧凹陷处,有一排黑色的字符。
  隐隐透着神秘。
  “这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她的声音里带有惊喜,脸颊上晕染着薄薄的山桃色,封驭任|由|她|坐|在|身|上,慵懒地嗯了声,刚才扶笙那一下划过,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封驭单手|解|开银亮的皮扣,带着扶笙的手|往|那|儿|探。
  手指越靠近,神经越兴奋。
  所有的官能都如同悦动的光点,在扶笙脸上闪光。
  字符逐渐显露山水,一排倾斜的黑色字母——marman。
  “ma-r-man?”
  扶笙别扭地辨认且读出这个字符,虽看起来是英文字母,但又不太像普通的字母。
  “这是什么意思啊?”
  “昨晚舒服吗?”
  扶笙又红了脸,貌似这小红脸蛋醒来后就没褪下去过,她喏喏地反驳,肯定不是这意思,别逗她玩了。
  “我纹的就这意思,没让你回答,不赖我啊。”
  见扶笙羞愤难当的神色,封驭也不想在逗下去了。“这是梵文,灵魂断未魔的意思。”他笑了,笑得柔和,“指的是,人身体上都有一处致命的地方。”
  “所以这就是你身上致命的地方吗?”
  扶笙总算转变了神色,狡黠地弯了嘴角,“那我也要纹这个。”
  封驭表情凝滞了下,一字一顿,“确定?”
  他拖|着|扶笙的|腰,防止她掉下去,女人脸上的明媚让他移不开视线。
  扶笙小|嘴|一|开|一|合,拜托两字已经脱口而出,封驭其实很受不了她撒娇,藏着点儿自己的小心思,甚至有时,他会怀疑她清不清楚自己的表现很勾|人,很像魅|惑|人心的黑天鹅。
  “你知道纹了这个,代表什么吗?”
  封驭还没等扶笙回答,压低声音说:“阿笙,arrested at last。”
  ▍作者有话说:
  累坏了我,总算赶上了!!跪!对不起来晚了!
  arrested at last:终于被逮住了(某本书里看到的。)
  这几天会准备入v章节,大家可以过几天再来看~
 
 
第15章 浓雾(修)
  那天去舞团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骑着单车的少年,树荫下,光影窜动,他穿着白衬衫,背着斜挎包,单手扬起来,回应前面转过头来的女孩。
  我随即就想到你,那阵一往无前的热风,永远弥漫在那个夏天。
  “呼——”
  扶笙连转几圈停下,把耳塞取下来,耳机线缠|绕在脖|颈,两只耳机就荡漾在锁|骨边上,随着走动,轻敲凹陷处。
  该上台了。
  扶笙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黑色的tutu裙流丽华美,闪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亮光,她的皮肤白到比光还要亮,宛如墨汁流经宣纸,氤氲而开。
  背后一道雪|白的开线,后|背那道优越的脊|骨若隐若现。
  她走到幕布后,再次检查了遍自己的妆发,指尖轻触头上的皇冠,也不知道在舞台上能不能看到他。
  工作人员在幕间有条不紊地布景,周寂越和几个男女演员一同站在那儿,扶笙冲他们笑笑,周寂越轻声鼓励道,“别紧张,就按照排练时的状态来。”
  扶笙自然是紧张的,不过她拎得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听说这次可来了很多大人物,演艺圈、金融圈、文艺圈的,收藏家协会的会长,封老爷子,还有万盛的姜总,要是表演的不好,可不是团里自个儿丢脸,是丢脸丢出家门了。”
  “谁说不是呢,前面几排坐了好几个大佬,我悄悄去看了几眼,气质绝了,不是光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怪不得连卫宁姐看到都红了脸。”
  “我还以为卫宁姐和周哥会是一对呢。”
  “别开玩笑了,他俩没戏,越相似的人反而越不容易在一起。”
  ...........
  观众席黑沉深郁,第一排坐着来自各地各处的芭蕾舞团高层,再后面一排坐着不少名流政商界的人物,穿着装扮贵气,只有两个男人极为突兀。
  其中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原本把帽檐压得深及眼眶,听到隔壁的交谈,手指轻抬帽檐。
  “现在第几幕了?”
  “第三幕快开始了吧,怎么,等了那么久反而这一刻等不及了。”
  封驭听姜来戏弄的语气,轻笑一声,低沉道,怎么会。
  说着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观众席没有一丝光亮,舞台上忽然亮起几盏白色、蓝色光束,投射到漆黑一片的观众席。
  其中几缕拂到封驭的嘴角,他的下颌微扬起,眼尾藏匿着星辰般,上面平静,下面则透出幽沉的光。
  倒不是说他们的突兀是不合时宜的,而是在前排皆正装的打扮衬托下,封驭和姜来的随性显得格外明显。
  “你家老头在第二排,不上去打个招呼?”
  封驭脸色一僵,“你姐也在,不如一起?”
  姜来深呼出一口气,“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出了家门还要看到她,哦方位那边,说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我俩了,看完就过去吧。”
  封驭嗯了一声,神色有些怏怏的。
  “诶,看,出来了。”姜来指着不远处的黑色身影,忽然顿住道,“原来芭蕾舞台妆,这么重的,差点认不出来。”
  “有吗,我没觉得和平时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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