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一半,一个肥胖的女孩走了进来。
他看到陆秋梨震惊的表情,轻哂,打火机点燃烟后,随手抛在陆秋梨脚边。
“早就提醒过你,不要随便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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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梨心死地回陆家,生了一场大病,暴瘦,完全变了一个人。
后来陆家长子病危,她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不到半年,有人扒出傅春生的黑料,他从云端跌落,如同丧家之犬。
可没有人知道,那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一切。
目的就是让一切回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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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遇到的某天,
傅春生呼吸炽热,手环上陆秋梨的颈项,“姐姐,求你...惩罚我...”
【你曾是我春天里唯一的生机。】
表里不一心机狼狗×外柔内刚美人(后期女主会瘦下来绝美ovo)
食用指南:坚持1v1sc/男女主差三岁/男主不是真滴一无所有了
第2章 对上
“小道消息,弗兰克又双叒叕要来督察我们排练!”
“你算哪门子小道消息,那老头三天一小抽查,五天一大抽查,搞得每个人人心惶惶的,稍微一点儿不好,就要被替换。”
围在角落里的几个女演员窃窃私语,往另一个角落的女人张望,“还等什么下月底,条好技术好水平高有什么用,她再怎么跳,都没婧婧有黑天鹅的感觉,早点让位出来多好。”
“对啊,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看就是先前被媒体吹上天了,其实也一般般。”
扶笙幽然抬起眼睑,往那边扫,几个女人肩膀僵了下,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散开,去干别的事情。
“那几个长舌妇,真受不了她们,自己不好好练习,就会挖苦别人。”
季晓芩一脸打抱不平的模样,然后揽着扶笙的手臂背过身去。
“弗兰克星期日就来。”
“知道了,好好练吧。”
弗兰克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选角编舞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决定的。
前不久男主演因为表现不出主角的力量,被弗兰克替换成了团里的一个群舞。
他对舞台表演极为看重,就算是团里的老人,也会因为形象不符被换下去。
自从但此重任以来,扶笙没有一天是轻松空闲的,她把原版马卡洛娃版的看了有一百多遍,或许是她对邪|魅领域的盲区,至始至终没有顿悟。
担任王子角色的是钟芭的男首席周寂越,对她很友善礼貌,但扶笙敏|感地觉得,这位前辈一直在隐忍,一次又一次被弗兰克当头棒喝,一次次陪她重练第三幕。
人家是享誉盛名的钟芭最年轻的男首席,哪里能被一个有点小成绩的新人这样拖累。
在察觉这点后,扶笙比以往更加拼命。
五点多天还蒙蒙亮时,扶笙第一个到了排练室,换好练功服,包里必备三双软底鞋,这种鞋子,平均两三日可以跳坏一双。
奥吉莉亚的动作、配乐伴奏她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排练结束后,换衣间里,扶笙独自一个人换衣服和鞋子,她脱下汗湿的练功服,湿重的训练服汗哒哒地滴下来。
这些汗水,极大概率可以盛满一个小水桶。
她不得不先快速在换衣间冲个澡,再穿上自己的衣服,黑色的紧身上衣束紧腰肢,随意扎的头发垂荡在脑后,就这样简单在食堂吃了顿晚餐。
出来的时候,扶笙照例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散步、夜跑,通常会绕着公园外围一个人跑上一两小时,训练体能,然后把随身携带的大瓶矿泉水喝去一大半。
扶笙工作日天天都如此,她的生活在大部分人眼里,枯燥无味,尽管忙碌苦涩但对她来说充实自在。
她用毛巾按去自己无休无止的汗水,两腮酡|红,慢悠悠地想着《天鹅湖》里黑天鹅的所有舞步动作。
林间的风如同奏乐的曲,天然的乐章在耳边飘荡,扶笙沉浸其中,足尖悄然立起,缓步前行,等在脑内演绎好一系列动作。
头顶的白炽路灯,散发昼亮的光,把扶笙的背影拉得悠长。
*
明亮的四人间,每个人都在干各自的事情,扶笙疲累地说了句,我先去洗个澡。
她的皮肤洁白细腻,没有一丝不称心的地方,黑色紧身上衣衬得她更加白得发光。
对桌的季晓芩正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最近她总是对着手机傻笑,大家都说她的春天要来了,季晓芩被这样说也不恼,好像默许众人的说法。
但问起是哪个男人,长什么样的时候,北方姑娘反而开始扭捏。
空气里弥漫起夏日独有的燥|热,空调的冷气沿着扶笙手的动作,吹起她解|开的发丝。
她将衣服撩至一半时,纤巧的手指将内|衣带子往下拉。
脖颈习惯性地抻了下,却在无意间撞上一道没有温度的视线,扶笙忙不迭勾|住黑色的细带,假装淡定地迎上去。
——是和季晓芩视频通话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是刚洗完澡的样子,湿漉漉的发丝挡不住黑沉的眼眸。两个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相碰,扶笙早就不清楚是谁先开始的。
扶笙的汗滴顺着锁骨中心那道缝,缓慢滑下去,她濡|湿干涩的唇|瓣,背后燥|热得发痒。
她只觉得男人散漫的视线划过她暴露的肌肤,一寸寸刮搔过,空气里的热流都变成粗|重的呼气,汗毛峭立,酥|麻|感在心间泛起,直逼尾椎骨。
男人的胸膛起伏,似乎是在呼吸,却有丝异常,扶笙定定地看了一眼,手指滑落,男人的视线随着转移。
辗转到她手上的动作,如同一个轻飘飘的吻。
漫不经心地落在指尖。
忽然,男人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冷不热地被扶笙捕捉到,但他丝毫没对这个动作解释什么。
——因为他也没法解释。
没法解释的不仅是这个男人,还有扶笙。
她隐秘地觉得这样不好,但又从心底渴望能再继续一段时间,因为这个人,是他。
这天后,扶笙陷入了短暂的失衡,突如其来地“闯”入她生活里的人,还有突如其来拨动的心弦。
她走入了自顾自的爱恋里,那晚略显薄情的眼神,追逐的眼神,还是那张冷淡慵懒的相貌,不止一次出现在梦里。
梦中,男人仍用那样的眼神看她,深情的、专注的、闪着连扶笙都无法控制的光。
但她不想控制,她想被他控制。
次日醒来,扶笙第一次起晚了,她用双|腿夹|紧空调被,一上一下形成紧|密的角度,手指因为梦中的压迫感,咬在唇间,睁开眼时,指尖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牙印。
她摸索到床边的手机,吊带睡衣因为姿势原因蹭到大|腿|根|部,而带子一端滑落下来,松垮地耷拉在肩膀上。
“......七点半了。”
扶笙并没有因为起晚而良心不安,她呼出一口气,提拉起带子,眼里弥漫出缱|绻的向往。
不过该去做的,扶笙一样不会落下。
她早上排练完后,回宿舍洗了个澡,顺带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晒好后,换上一件舒服的吊带长裙,趴在阳台上。
刚才季晓芩和她说,让她过几日陪同去纹身。
风暖洋洋地拂过脸庞,她拖着腮看宿舍楼下路过的男女,斜刺里的阳光扎眼,扶笙眼睛眯起,像只慵懒的猫。
这样的骄阳烈日,如今在她的感官里,都如和煦暖阳。
扶笙笑眯眯地朝楼下的几个朋友打招呼,不管男女,她都开心地撑着笑脸。
也不知是否因为烈日的阳光晒红了几个男人的脸,他们一个两个眼睛东躲西藏,就是不敢往上看。
微风轻轻地浮动扶笙的裙摆,勾|缠她的小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藕白色肌肤。
她心底躁|动的心思,随着那一晚疯狂涌出来。
就算封驭不记得她,也无所谓,就当重新认识了。
*
傍晚的热气隔绝在门外。
一首老歌回荡在开着冷气的店里,放着一首粤语老歌,CD机是封驭从某个古玩市场淘来的,传出的声音里有种上世纪的慵懒和古旧,像隔着一层朦胧的雨帘,看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戏。
男人背对着店门擦拭桌椅,脸上带着黑色的透气口罩,插着兜单手按了两下喷壶,一丝不苟地移动抹布的位置。
他穿得是最简单的白T和运动裤,站得随意,两侧蓬松的卷发贴着口罩,湿热的呼吸润在鼻腔处。
面前这张黑色的皮质躺椅透着低调的光,指尖擦过坐垫处,皮质纹理柔腻,在这里,封驭给不少人纹过,他眼眸黑沉,没有一丝光亮。
“不好意思,打扰了......”
封驭抬眸看向门口,一道怯怯的目光,他喉咙发紧,摘下口罩后,走过去。
扶笙打开门后,还没来得及关上,裸露的手臂擦过封驭温热的手面,他不咸不淡地瞄了扶笙一眼,把门从身后关上。
身子挡在她右后侧,勾了抹笑,“第一次来吗?”
扶笙顿在原地,享受能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这种姿势,就好像被他护在怀里,亲|密得让她迟迟不舍得移动脚步。
“嗯,我陪朋友过来,她晚点到。”
她的声音柔和得没有一丝菱角,眼神向上看封驭,咬了咬下唇。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这辈子扶笙都不会涉足这样的店,但意外的是,封驭和刺青纹身店奇异得和谐。
他天生反骨,没有人能看清读懂他心里的想法。
在这么一条幽僻的巷子里,开这么一家刺青店,超乎意料。
封驭向前走去,明知故问地笑,“哪个朋友,我看下预约。”
“季晓芩。”
“嗯,是有这个人。”
扶笙贪|恋地望着封驭低垂的样子,安静之余,从里间摇摇晃晃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涂着艳|丽的大红|唇,妖冶多姿,双臂抱|胸,上下打量着扶笙,扭头对封驭道:“刚才在床上疼死我了,你也不会轻点,真要我命。过两天再约,等着我哦。”
扶笙的表情瞬时收住,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得了,快走吧。”封驭漫不经心地用签字笔敲了敲桌面示意。
“着急赶我做什么。”妖|娆的女人划过扶笙的腰|线,“真他|妈细,要是...纹这里,封驭能把这里掐|青了。”
扶笙下意识看眼男人,封驭回望时,眼里映着深沉不见底的光,似是打趣。
“别开玩笑,我没那么禽|兽。”
▍作者有话说:
其实都不是好银!!但文案写三观不正,容易被编编敲,我这里提一下!
扶笙不是小白兔和笨蛋美人ovo
谢谢留评的小可爱们~啾咪~
第3章 试探
扶笙从小习惯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在看到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和封驭站在一起时,她先前积攒的所有信心、幻想,如同针尖碰触泡沫,一下破灭。
他们异常地般配登对,就像她记得以前高中时,封驭的好友方魏尔说过一句话:
“封驭这小子,只和长得漂亮的女孩交往。”
女人语气里的亲昵、熟稔,封驭回话时的调笑,让扶笙漫无边际地想,他们或许以后会在一起。
在某个遥远的思绪里,扶笙猛然想到,奥吉莉亚就应该是这样的。
外面的夏蝉在耳边形成忙音。
那女人之后又说了什么,扶笙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是自卑地抿紧新买的蜜桃色唇釉。
封驭不耐烦地看着那人出去,喊了扶笙一下,见她没反应,又了一声。
扶笙张皇从自己的角落里走出来。
“不好意思...老板,晓芩她应该快到了。”
下一秒,季晓芩正好推门进来,看到两个人对站着,表情一下明朗,“什么啊,已经认识了?那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这是一家叫“在岛”的纹身店,四周的几家店铺灯火渐微,唯独这家店门口的两盏灯,将店面映照得极为温暖。
玻璃门上印着在岛两个字的白色勾线印花,这条街隐藏在胡同巷子里,现在将近傍晚六点,人烟稀少。
这家店的摆设异常简洁直接,进门口是一副很诡异的画,下面写了三个字“村上泷”,然后摆了一张简易的磨铁黑的收银台,上面很平常的放置蠢萌的招财猫,还贴有他的收款二维码。
和封驭一样,随意得过分。
啪嗒—啪嗒—
签字水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掉落在桌面。
“还是介绍一下吧。”
封驭在“介绍”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尾音冷淡,手指转着手里的签字笔。
他的视线从面前一亩三分地,缓慢地滑到扶笙紧绷的脸上,女人这张脸长得很美,美得水灵,像夏日里多|汁的蜜桃,一口下去,能溅出水来。
唇|瓣宛若甜蜜素加过了头,饱满挂着亮泽,睫毛如同承受不住压力,始终轻|颤。
封驭想到了枝头摇摇欲坠的山茶花。
“她是扶笙,我们都是芭蕾舞演员,她有点内向。”季晓芩搓了搓扶笙纤细的手臂,“我没想到你们都没打过招呼,这个老板不吃人。”
扶笙驱散自己心头的阴霾,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奇怪,她尽量克制自己的笑容。
不至于露出贪相。
“你好,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停住转笔的手,饶有趣味地往前伸出去,嘴边噙着笑意,直勾勾看向扶笙。
“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封驭。”
封驭的手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都待在店里的缘故,白得缺少生气,蓝紫色的筋络在肌肤体表突显,但尽管如此,指骨分明,修长干净,是一双极具力量的手。
扶笙心尖打着颤,伸出自己的手,想象着被这只大手包裹的感觉。
温|热、细腻、厚茧、相互摩|擦过......
但事实只是,封驭短暂地握住她的手,瞬间松开了。
礼貌得疏离,客气得冷淡。
*
扶笙不敢露出遗憾的神色,只能把自己的两只手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