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的小青梅/状元郎的心尖宠——容南之
时间:2021-09-09 00:16:54

  “这……”伙计有些为难,“哑女昨天就走了,说是要去找自己的家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人已经离开盛京了。”伙计看向小吴越来越阴沉的脸,磕磕巴巴道。
  “怎么不早说?!”这是要他的命啊!
  “你们好好招待公子,对了,照着哑女的方法泡一杯茶给我家公子送过去,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小吴交代完,立马驾着马车去了哑女的住处,院落里很安静,小吴砰砰敲门都没人应声,他直接将门踢开,到里面打开房间一看,屋子里干干净净,床上连床被子都没有了,已经人去楼空。
  完蛋。小吴心中凄凉喊了一声。
  等小吴再去盛京大酒楼,还没到公子的雅间,就听见了一片求饶声,他小心翼翼打开门一看,一排人跪在公子面前求饶,地上的茶杯和水到处都是,见到小吴过来,赵问竹抬起高贵的头颅,声音发凉,“哑女呢?”
  小吴听到自己颤着声儿回道:“人已经走了。”
  赵问竹身上的戾气瞬间加重,发出来的声音都咬着牙后根,“去找!”
  小吴连忙回丞相府喊了侍卫让他们去找人呢,侍卫行动迅速,立马去各个城门问有没有一个面丑声哑的人从城门出去,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结果,而哑女本来就居住在城门外,就算丞相府的侍卫能力过人,这一找如同大海捞针,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找到。
  赵问竹的脸上已经面沉如死水,看着那几个专门在盛京大酒楼伺候的人,“你们几个每天看哑女在这儿泡茶,竟然连这个都还没学会?”
  几个姑娘羞愧低头,又害怕得不敢吱声,她们也想像哑女一样,得了相爷府公子的看中,奈何她们在一旁学着,出来的茶水总是和哑女的有些差异,哑女也亲手教过她们了,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就是一杯茶水而已,赵公子这幅吓人的模样作甚?
  世上好茶那么多,会泡茶的人也多,喝点别的不行吗?为何一定要和哑女泡的茶?
  几人缩在一起,跟个鹌鹑似的,听着赵公子噼里啪啦将餐桌上的东西一一扫落地,心中一缩一缩的,场面一度让人窒息,赵公子的脸黑得可怕。
  小吴也缩在一旁不说话,他昨天轻看了那哑女,以为他只是贪钱而已,还嘲讽了一番,不曾想人家是不想呆在京城了,所以要将方子卖出来。
  而且掌柜说这小花儿本来就是个无家之人,她说要出去找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更何况掌柜的了。
  如今人已经走了,他在此前却是不知道,这等疏忽,今天他只怕没有好日子过。
  而此时的小花儿,正舒服的躺在张泽给她准备的马车上,吃着桌子上香喷喷的糕点,和镖局一起,踏上了里家越来越近的路途。
  一个月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张家村。
 
 
第49章 腿伤
  张树早就在村口等着, 见到缓缓前行的马车,小声喊了句小花儿,侧面的车帘拉开, 露出一张漂亮得跟天仙似的脸蛋, 张树以为自己问错了,忙别过脸去。
  却听到马车中传来悦耳愉悦的声音喊道:“哥哥!”
  张树这才转过头来, 眼中冒出惊喜和不敢确认, “小花儿?”
  马车上天仙似的姑娘笑着回应,张树这才确定,这姑娘, 真是他家那好久不见的野丫头。
  女大十八变,简直变得让人不敢相认。
  村里突然多了辆马车, 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偶尔有人发出艳羡的声音, 不知这是谁家的亲戚, 能坐上马车。
  马车里接到妹妹的张树有些拘谨, 都不敢往自家妹子脸上去看,他黑黑的脸上看上去有些暗红, 良久才憋出几个字, “在那边, 过得还好吗?”
  小花儿今儿个特地换了身不错的衣裳,发髻上还插了一支鎏金簪子, 此时多日的疲惫一扫而过,笑着看向张树道:“哥哥瞧我像过得不好的样子吗?”
  张树飞快打量了妹妹, 摇头,“妹妹应该过得不错。”
  等到了家,彭氏早早就到了院子外, 倒是没有过于惊讶于小花儿出落得如此好看了,一见着女儿从马车里下来,便抱着小花儿大声哭了起来。
  小花儿被母亲温暖的怀抱抱着,此时也偷偷落了泪。
  这些年的辛酸苦楚好像在母亲的怀抱中都消散了气,只剩下温暖。
  “娘的小花儿啊!”彭氏哭完,松开小花儿,泪眼婆娑的打量着女儿,看着看着,不知怎地又哭了起来,然后哑着声音道:“娘的小花儿,这是长大了啊!”
  小花二见母亲脸上的斑驳痕迹,心中也跟着说了句母亲老了,鼻子一酸,又落起泪来。
  旁边的张树见这两人又要开始哭了,僵着声音道:“人已经回来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快都别哭了,回屋里去。”
  小花儿从盛京回来的时候是初秋,现在秋日已经过去了一半,外面冷风一吹,便有落叶四处飘散,头发丝也跟着在空中飞舞。
  小花儿伸手将母亲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边,挽着母亲的手臂往里走,轻声问道:“我爹呢?是不是又去后山打猎了?”
  彭氏身子一僵,面露忧愁,“你爹生病了,在床上歇息。”
  小花儿听这声音不对,又往哥那边看,之间哥哥神情淡漠,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那我去看看爹爹。”
  这么多年没回家,院子里倒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小花儿轻车熟路走到爹爹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后头母亲解释道:“你爹爹应该是睡着了,你直接进去便是。”
  小花儿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爹爹,双目闭着,脸色微白,看上去了无声息。
  小花儿心中一紧,轻手轻脚走进去,微凉的秋天,父亲身上的棉被已经盖得像是冬天般厚重,唇角干裂,伴着这张惨白的脸,触目惊心。
  她伸手往父亲额头上探去,滚烫。
  小花儿连忙问跟上来的母亲,“怎么这么严重,请大夫了吗?”
  “请了,腿又受了些伤,大夫开了药,说是过一阵子就会好。”
  小花儿这才安心一点,看着床上苍老憔悴的父亲,小花儿心中不是滋味,鼻头红红的,“是女儿不孝,这么久了都没回来看望您和父亲。”
  “瞎说!”彭氏声音温柔,“我家女儿可是最孝顺的,你可不知道村里人可羡慕我和你父亲了,有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儿。”
  小花儿吸了吸鼻子,“父亲腿上的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我来换吧。”
  彭氏却道:“你刚刚回来,你父亲这边哪里用的上你?要是被你父亲知道了,非要骂我不可。厨房里煮了饭,你先吃点饭回房休息,你父亲这边,等你休息好了再来尽孝也是不迟的。”
  小花儿被彭氏这么一说,却是也觉得有些累,这些时日她一直坐在马车上,有很多道路并不好走,已经颠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那我晚些再来帮父亲换药。”
  小花儿的房间被收拾得一层不然,哥哥也将她带回来的东西搬到了房里,小花儿看着这狭窄的小房间,除了一张床能看的房间,亲切感扑面而来。
  她幸福地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母亲早已经将晚饭做好,正好过来喊小花儿吃饭。
  这时候父亲也已经醒来,小花儿去见过父亲,然后见母亲将饭菜端到父亲床头,有些不解,“爹爹两条腿都摔了吗?”
  爹爹性子倔强又好强,平时伤着了脚,只要另一只脚还能动,就不会在床上吃饭。
  “只是摔了一条腿。”张富声音很轻,听起来软弱无力,并没有多作解释。
  小花儿虽然觉得奇怪,但一想到父亲如今年龄大了,定然不如从前,在床上吃饭也是一样的,暗道自己怎么就如此多嘴。
  晚饭很是丰盛,有小花儿从镇上买回来的猪肉,还有彭氏专门给小花儿杀了的一只老母鸡。
  小花吃完后就过来父亲房中,要给父亲换药,张富却是板着一张脸,“让你娘亲换就行,这么晚了,你去歇着。”
  “我一回来便歇了,现在可精神得很,爹爹就让我换吧。”小花儿站在一旁不肯走。
  张富却怎么都不肯让小花儿换药,两人一来一回说了几句,小花儿便觉得不对劲了,父亲为何要阻止自己帮他换药?
  小花儿心中开始揣揣不安,慌道:“爹爹伤的很重吗?”
  屋子里有些安静,张富看了眼要哭不哭的小花儿,叱道:“这是作甚,只是不让你换药而已,便要哭上了?怎么人长大了却越发爱哭了?白长这么大了!”
  彭氏见这父女两说着说着就要开始不对了,连忙道:“你爹爹伤口发了点脓,看着有点不舒服,你就别换了。”
  被她这么一说,小花儿更担心了,伤心问道:“娘,女儿这么久没在跟前尽孝,你们是不是心中有芥蒂?”
  小花儿如愿以偿帮父亲换了药,她颤抖着手将药膏放上去,父亲那腿上哪是发了点脓,看上去腿上被挖了肉,那脓包大得很,像是一个小山丘一样在她父亲腿上,而那伤口的周围,肌肉萎缩着,看上去像是都要坏死了一般。
  小花儿强忍着震撼,给父亲换了药,笑着让父亲好好休息,然后出门敲响了哥哥的房门。
  这个时候天边还有光亮,张树也还没睡,见妹妹过来问她有什么事。
  小花儿进到哥哥房子里,笑声问哥哥,“爹爹的腿什么时候伤的?”
  “大概十来天了。”
  “去镇上请的大夫吗?”
  “就在咱们村里,你也知道咱们村一些小病都不会去镇上请大夫。”张树拧眉,反问小花儿,“怎么了?”
  “爹爹那腿……”小花儿声音颤抖,“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知觉,伤口上面好大一个脓包,我想着,要不要去镇上请个大夫过来。”
  张树一听,眉头皱起,“竟然这么严重?娘亲之前还说过两天就要好了。”
  “很严重!哥哥你明天早上去一趟镇上,我这儿有钱,你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小花儿此时的脸色如同她爹爹一样发白,“以前小时候就听说村口有个人的腿摔坏了,以为只是小事情,一直自己治着没去找大夫,后来那条腿都废了,整个人高烧不止,没过多长日子,人也……人也……”
  小花儿说不下去,张树确是明白了小花儿的意思,这人他也听说过,人也没熬过去,死了。
  “没事的,你别着急,我明天就去镇上请大夫去。”
  “嗯嗯。”小花儿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张树就从镇上请了大夫过来,彭氏一见到大夫说了一句乱花银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张富还在里头睡觉,高烧不止,直到大夫诊治完,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大夫脸色沉着,等出了房门才道:“一家人怎么心这么大?过些日子,这腿便要回天乏术了!幸好还算及时,不过现在也很难诊治,你们要做好他腿被废的心理,现在起码能保住人。”
  听完大夫的话,彭氏呜地就哭了起来。
  小花儿也有些腿软,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她还算镇定,扶着墙壁问大夫,“既然我爹的伤还有恢复的可能,求求代付尽力医治,银钱不是问题,一定要给我爹用最好的药材!”
  大夫看着眼前家徒四壁的房子,长叹一声,然后点了点头道:“老夫尽力而为。”
  由于大夫拿过来的药材有限,张树跟着大夫去了一趟镇上。
  等给爹爹换上了大夫新开的药方,小花儿心中才安定一点儿,看着床上的爹爹,小花儿虔诚地双手合十,感谢老天让她回来得这么及时,没有发生不幸。
  小花儿在心中虔诚许愿,“希望爹爹的上伤快点好起来,腿也要好。”
 
 
第50章 说亲
  小花儿刚祈祷完, 就被彭氏催着回房休息,小花儿无奈起身,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过来得太匆忙, 将母亲给自己新制的衣服放在他们房间里忘了。
  小花儿有折回房间去拿, 刚到门口,就听见刚才一直在睡觉的父亲的声音, 睡了大半天的父亲竟然醒了, 小花儿有些高兴,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母亲跟父亲抱怨, “现在小花儿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跟小花儿说宋家的事?”
  小花儿的手放在门上没动, 有些疑惑,宋家怎么了?
  “宋家那小子, 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得很, 现在又是个秀才出身, 真没想到竟然做出那种事!”
  “这事瞒不住小花儿的,你这两天就跟小花儿说了吧, 早点说清楚也好。”小花儿在外听得一脸懵, 准备推门进去问什么事。
  就听到母亲愤愤道:“这事就该他过来向咱们小花儿道歉!现如今他要另娶他人, 拿我们小花儿当什么了?”
  门外的小花儿听到这儿,似乎有点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一点一点重复母亲的话,脑子开始转动, “宋云君要另娶他人?”
  小花儿想起当初在水城,宋云君在一个个摊位上逐个给自己挑礼物的样子,有些震惊, 她以为宋云君是喜欢自己的。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要另娶他人了,而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小花儿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当时自己和宋云君虽然有口头之约,却是没有正式定下来,所以宋云君另娶他人,也算不上负了自己。
  门里爹娘还在继续,小花儿一晃神,听到爹爹在说母亲,“不是说过了不去请大夫了吗?怎么还去请了?”
  “你的腿,我看是实在不行了,你最近几天高烧不断,我哪敢那你的姓名开玩笑?”母亲道。
  “我这腿能有什么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真是!这些都是给小花儿在外面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怎好拿来给我这个做爹爹的乱用?”父亲轻声斥责母亲。
  “这哪里是乱用?再说了,这本是孩子孝敬我们的,给你治病哪里算是乱用?”母亲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夹杂着哭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