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在年代文里躺赢——月半C
时间:2021-09-09 00:21:14

  这跟原主一家设计赖上他那出也差不多嘛。
  而且以他这种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品格,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不会少。他都能处理好吗,会不会给她添麻烦?
  这种小说里才有的情节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真的有一种现场吃瓜的参与感。多好的写作素材啊!
  穿进小说里写小说,沙鹅套娃?
  简青桐被自己的脑洞逗乐,看戏兴致更浓。
  女人见俩人过来,忙往外挪挪坐远些,让开茶桌边的位置,方便人家用餐。
  “不好意思啊,我再坐一会儿。刚才真的谢谢了,不然这两米多的高度摔下来,少说也得是个脑震荡。”
  女人心有余悸解释,瞥见简青桐脑后纱布,立马察觉自己话说得不妥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吓一跳,说话不过脑子。”
  简青桐越过她坐到里头靠窗的位置,瞄一眼面色冷峻的唐远征,小声说句没事。
  女人似乎也察觉他们之间气氛不对,过意不去地强撑着干笑解释:
  “我有点不适应坐这个车。特意买了软卧票,没想到这车跟别的车不一样,竟然有上中下三个铺,上铺又高又窄,坐着都直不起腰,我磕了好几次头,晚上都没敢睡实,好容易熬到天亮。”
  女人说着就抱怨上了,视线下意识去瞅对面床铺,恰好跟两眼放光的眼镜男看个对眼。
  眼镜男误会人家给他撒娇抛媚眼呢,又一撩头发,自以为帅气地科普:
  “你真细心,这都被你发现了。一般火车软卧确实只有上下两个铺,比咱这个宽敞,也没这么高。
  这不是坐火车的人多么,交通部门运输压力大,就默许下头偷偷试点,加了个中铺,票价也低一点,还是很划算的,也是地方铁路创收的手段嘛。”
  眼镜男滔滔不绝解释,最后冲人油腻地挤挤眼:
  “当然,这床铺多了,空间自然就挤了,总体来说还是瑕不掩瑜嘛,哈哈。同志你还是换到我这边下铺来吧,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千万别跟我客气。”
  女人被腻味得坐不住,连礼貌的干笑都挤不出,冷下脸来谢绝,语气硬邦邦的,与之前的柔弱和软判若两人。
  眼镜男被当众驳了面子也不恼,还黏糊糊地朝人家脸上瞧。
  不过他也没继续凑上来惹人厌,又凑过去跟同事俩人头碰头吃花生米说八卦。
  简青桐耳朵好使,听清他们在聊这女人生气起来更好看,面泛桃花冷若冰霜的,更吸引人了。
  简青桐好奇地也转头去瞧。美人嘛,谁不爱看。
  “吃饭。”
  脑袋顶上又被压上五指山,手里还被塞了个铁勺,洗得锃亮的长方形铝制饭盒打开,露出里头熬得出油的小米粥,喷香诱人。
  简青桐悻悻鼓腮,低头舀起一勺粥细细吹着。
  粥打回来有一会儿了,温突突的正好入口。
  但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抗议,不要总是对她命令这命令那的,她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请尊重她!
  这种隐晦的抗争方式效果同样是微不足道的,除了她自己,竟然没有第二个人发觉。
  唐远征心里有气,也不想摸她狗头了,冷着脸收回手,又打开塑料袋露出里头一个白胖的花卷和煮鸡蛋,推到她手边。
  然后又起身从行李架上拿过包,掏出从简家带来的玉米面煎饼和腌萝卜条,就着水开吃。
  简青桐顿时不自在极了。
  她坐着他站着,她吃热乎的他啃凉干粮,怎么瞧都显得她没良心。
  “你也坐下吧,一起吃。”
  唐远征面无表情瞥她一眼,没做声。
  简青桐就有点不高兴。
  她当着这么多人主动开口邀请他容易么,这么不领情。哼,好话不说二遍,爱自虐就受着吧,反正她又不心疼。
  于是俩人都不说话,只余下细微的咀嚼声。
  沉默再次以他们为中心向外蔓延,对面俩青年又怂怂地住了嘴,连花生米都不香了。
  边上女人同样坐不住了,讪讪起身出去。
  简青桐专心吃饭,一口接一口。
  小米粥熬得有些过火,放了会儿有些凝固,浓稠软糯的口感愈发明显,颗粒感反倒减少许多,不用怎么嚼就可以直接咽下。
  粥里放了红糖,甜丝丝里带着点不明显的酸,吃着别有一番风味。
  “就点干的。”
  唐远征见她闷头喝粥,后脑勺露出的白纱布愈发刺眼,他心底那点闷气便散了,低声嘱咐她一句。
  简青桐抬眼看他,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软化,得意地拖长声音哦一声,伸手去拿花卷。
  书里头说了,这夫妻关系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最开始的立规矩很重要!
  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啊,听人劝吃饱饭,她不傻。
  简青桐暗中扳回一城,喜滋滋地掰开花卷,递一半过去:
  “你也吃。”
  嗯,这招就叫打一棍子给颗甜枣,恩威并施,她都懂。
  唐远征看看她又灵动起来的大眼睛,里头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闪,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好。
  “我吃这个就行,你多吃点,补身体。”
  简青桐眨巴下眼,尝试着撒娇:
  “我,吃不完。”
  哦不,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语气该更娇柔婉转更甜更嗲一点,怎么这么生硬造作?不是说撒娇是女孩子的天赋技能吗,难道她技能点点错了?
  唐远征看着她黯淡含雾的双眼,嘴里咀嚼的动作顿住一秒,随即加快,三两下嚼完咽下,伸手接过半个花卷,张嘴咬下一半,以行动证明他的领情。
  简青桐手上一空,呆呆看看手再看看他,无语地低头继续吃饭。
  算了,飙什么戏啊,她哪有那天分,还是干饭吧。
  花卷是纯白面蒸的,层次间刷了花生油跟细盐,吃起来暄乎里带着嚼劲,咸味很淡,可以直接当点心吃。
  简青桐挫败的心灵被食物完全治愈,又开开心心吃起饭来。
  唐远征看她这秀气的吃法,再度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媳妇儿,是姑娘家,不是他手底下那些糙汉子兵蛋子,待她得再耐心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就做,拿过煮鸡蛋在茶桌边沿一磕,利索地剥壳,然后默不作声地把剥好的鸡蛋放进粥里。
  简青桐使劲盯了白胖的煮鸡蛋三秒,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摸完她头后洗手了吗?
  “我吃饱了。”
  她默默推开饭盒,搁下咬了两口的花卷,不想为难自己。
  “就吃这么点?”
  唐远征皱眉,伤脑筋地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暗叹口气,拿起她吃剩的花卷塞进嘴里,端起饭盒唏哩呼噜喝。
  简青桐又惊了。
  他吃自己剩饭!
  好吧,浪费是犯罪,他吃了总比扔掉好。况且同个水壶对嘴喝水都经历了,共用餐具什么的好像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简青桐盛着满腹乱糟糟的心事,不想看他,干脆把视线挪开,正好看见靠着爬梯站那的女人。
  简青桐对弱者向来有同情心,她好歹也是异能者,是照顾人的那方。
  “你还好吗?过来坐。”
  她难得主动再邀请人,只希望对方不要不识好歹,不然她真会哭的!
  好在女人很善解人意,一脸感激地又坐到铺尾,隔着点距离跟她说话:
  “叫你见笑了,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恐高的毛病。自我介绍下,我叫王静,是省城出版社的编辑,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
  王静特意强调谢的是你们,将对方夫妻视为一体,生怕给人家小夫妻惹来不必要的猜疑,那她可就是恩将仇报了。
  简青桐眼睛一亮,蹭过去一点,主动打听:
  “你是编辑?那你收稿子吗?我想投稿!”
  王静被她这突来的热切惹笑,并没有像对待其他好事者一般敷衍,本着还人情的心态真诚回应:
  “当然收的,好稿子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能问下你的笔名是什么吗?”
  简青桐突然清醒,期期艾艾回答:
  “我没上过学。”
  王静:!
  不识字你来涮我的?
 
 
第11章 (4修改替换)
  旅途漫漫,枯燥且乏味。
  一番小插曲过后,众人也没了闲聊的兴致,各自想法子打发时间。
  简青桐也乐得清静,趁机闭目养神整理空间,并不觉得难熬。
  等简青桐下了火车,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咣当咣当的火车行进声。
  “营长,这里!”
  随着拥挤的人流出了火车站,简青桐还未来得及感受一下自由清新的空气,便听见一道热情的招呼。
  她转头望过去一眼,对上吉普车旁两棵直挺挺的小白杨。
  “不是说不用来接么,训练结束了?”
  唐远征大跨步过去,亲热地捶了车门外站着的陈东一拳,又朝那边的王国成点下头。
  陈东结结实实受这一下,又伸长脖子朝后瞧,朝简青桐露出一口大白牙:
  “嫂子好,我叫陈东,他是王国成,一路辛苦了!”
  那边王国成也问声嫂子好,帮忙打开后头车门。
  简青桐礼貌点头回应:“你们好,我叫简青桐。”
  唐远征绕到车右边,把手里拎着的背包搁进后座里头,弯腰坐进去,示意简青桐也上来,嘴上还问着:
  “营里没事吧?”
  王国成看着新嫂子面无表情地带上车门上车,急得他连连向不解风情的营长使眼色。
  “你眼睛怎么了,下午训练进沙子了?滴点眼药水,省得发炎。”
  唐远征关心地问。
  王国成翻个白眼,懒得提点满脑子全是训练的营长。跟这种人提什么绅士风度,那就是对牛弹琴,他才懒得费这个劲。
  “一切正常。营长,你看天也不早了,要不咱先找个饭馆吃饭?嫂子也饿了吧?”
  王国成不指望营长了,干脆直接提议。
  他都担心没他们助攻的话,光靠营长自己个儿能不能留住媳妇。
  就营长这个情况,嫂子来了就要当俩孩子的后妈,关键孩子还不是自家男人亲生的,一般人真受不了这个委屈。
  唐远征见着手底下的兵就自动转换铁血练兵模式,闻言想也不想地训斥:
  “下什么馆子,回去吃食堂!不叫你们请假非要来,存心偷懒是吧?回去加练!现在才七点,快点赶回去食堂还有饭。开稳当点,你嫂子头上有伤,受不得颠。”
  得,这下俩小兵全没脾气了,也不知道营长这算是体贴还是无情。
  行吧,服从命令。
  一路沉默着回部队,简青桐自顾自闭目养神。她本来也不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互不打搅最好。
  车子一直开到家属院,停到家门口。
  简青桐俩人下车,陈东又自告奋勇帮忙去食堂带饭。
  唐远征没跟他们客气,说声回头请他们来家吃饭,目送俩人开车走了。
  “你先回家,我去接孩子。”
  唐远征拿钥匙打开门,将行李一搁又要走。
  简青桐喊住他:
  “你不换身衣裳?火车上人多细菌多,对孩子不好。”
  唐远征一挑眉,想想家属院里满地打滚的泥猴子们,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
  “不用,他们皮实着,没这些讲究。”
  说完脚下带风地大步离开。
  简青桐无语至极。
  她这叫讲究?这明明是基本卫生常识好吧!
  难道她看错他了?三观不合生活习惯差异大,是没法过到一块去的。
  简青桐开始忧心忡忡起来,看哪里都觉得不干净。
  她想了想,跑去插上家门,然后迅速放出扫地机器人,开始大扫除。
  幸好房间不算多,一屋一个机器人干起活来也快得很。
  不过她依旧没敢大意,来不及参观屋子,争分夺秒地躲进洗手间,迅速脱掉身上的脏衣服,忍着凉简单冲个战斗澡,换上空间里存着的素色家居服和拖鞋,这才松口气。
  扫地机器人尽职尽责地吸干地面上的水渍,将瓷砖地面清理得一尘不染。
  顾不得感叹部队生活条件好,简青桐忙又冲回卧室,打开衣柜,简单挑选一下,拿出唐远征一套最旧的衬衣长裤套上。
  浅绿衬衣熨烫整齐,袖口磨起毛边,被她折上去就不觉得碍眼。
  裤腿同样很长,朝上挽了几折才没拖地。
  宽松的裤腰拿细棉绳扎住,她试了试不会往下掉,这才安心下来。
  脚上的拖鞋虽然很舒适,但只适合她一人在家时偷着穿。
  简青桐暗叹一声失策,忙把拖鞋收起,又找出唐远征洗好的旧鞋子先对付着穿。
  鞋上打了好几个补丁,洗得有些褪色,比她的脚起码大上几个码,正好趿拉着当拖鞋。
  打理完身上,简青桐顾不得滴水的头发,拿手巾一包,又赶紧跑到各屋去收扫地机器人,一一开窗通风,然后又跑去洗手间抓紧时间洗脸漱口擦护肤品。
  一整套忙完,跟打了场仗一样,幸好赶在男人回来之前结束,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
  于是就被抓了包。
  “你洗头了?伤口感染怎么办!”
  唐远征带俩孩子回来,一进门对上换了一身的简青桐,来不及想自己衣裳穿媳妇身上是啥感受,先发现她头上包着的洇湿一片的手巾。
  他连忙搁下怀里睡得正香的小闺女,大步过去拆媳妇头上的手巾。
  “胡闹!纱布还没拆你怎么就敢洗头?还不赶紧过来换药!”
  简青桐当着孩子面被训,顿时难堪得脸颊发烫。
  她没法解释自己有往伤口上涂防水的特效药,只能憋屈地接受他的好意。
  “还不如个孩子懂事。”男人还糟心地继续训她,找来新纱布跟外伤药,又在消毒酒精跟碘酒还有紫药水之间来回挑选比较。
  简青桐瞥一眼旁边就比她膝盖高一点的小男孩儿,心里羞愤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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