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逃杀密室不许跑酷——小酥醒
时间:2021-09-11 10:09:59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面都传来混乱的声响。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求饶声、老爷的咒骂声、下人们的拖拽声。
  二奶奶早就心有所属,这也是她不愿意嫁给柳大富的原因。但无奈还是因为家里欠了柳大富银两,被逼成为了柳大富的妾侍。而董唯康被拉到柴房打了个半死,遗落自己和陈念的定情信物“念”字玉佩之后,也在柴火堆上留下了自己的血迹。
  带着“念”、“康”两个玉佩,胡方又扛着斧头,四个人走出卧室和书房、穿过正厅又来到了东厢房。
  正厅亦如他们刚才离开时的样子,柳管家早已消失不见,“四头婴”也不见了踪迹。
  他们再到东厢房的时候,门口摆放的白米饭烟丝还剩下半根食指的长度。
  游戏快结束了。
  时遇朝着拴在东厢房上的铁链努努嘴:“劈开它。”
  胡方轮着斧头,高高举起来用力朝着铁链一挥:“马呀呀呀吃我一斧!”
  “哗啦——”铁链应声而掉,门口的线烟火星跳动,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时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手放在门板上,用力一推。
  门“嘎吱嘎吱”地被推动着,所有人都在极力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平缓,但是却又记得之前应灼说过这个房间里面有“大东西”而害怕。
  冷意扑面而来,起居室里的窗户严严实实的合着但却迎面而来一股像油脂一样粘在人身上的冷意。
  这里煞气滔天。
  胡方哆哆嗦嗦地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我们有斩魂斧我们还有捆魔绳。”
  时遇忽然歪头看向他:“捆魔绳的口诀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胡方。
  东厢房就是二奶奶的房间,时遇端着腕表在房间里面大概地照了一下,满屋墙壁上面用触目惊心的红色写着一个字。
  【恨】
  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最普通的圆桌和桌台以及睡觉的床褥。
  房梁上面挂着一个黑色的布条,绑成一个上吊的形状。
  而绳子的下面还倾倒了一支半人高的凳子,乍得一看好像是上吊自杀。
  屋里面有一股酸嗅地气息,很像是某种食物腐烂的味道,让人脑袋发胀。
  满屋子地红字给予他们一种十分不适地感觉,但还是要顶着这种不适搜索线索。
  二奶奶的床板很薄,上面的被褥也只有薄薄的一片,从待遇上面来看完全不能和大奶奶相提并论。
  在封建时期妾地地位本就不如妻,可是整个房间里少得可怜的家具让人感慨二奶奶的境遇可能连丫鬟小莲都不如。
  圆桌上面摆放着两个碗碟,里面的食物已经发了霉,依稀可以辨认出是萝卜青菜。
  饭菜的质量也很差。
  或许是因为二奶奶之前和情郎的事情,惹恼了柳大富,才故意苛待二奶奶。
  “这里有一个手绢。”应灼蹲在床边,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白色布巾。
  拆开一看,上面七扭八歪地用红褐色液体写下来触目惊心地字迹。
  ——【康郎,我必不负你!】
  “所以,二奶奶真是自杀吗?”冷心雨转着好奇的眼珠,打量着满屋子墙壁上的“恨”字。
  时遇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置,昏暗的光芒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光圈,将所有玩家的身体都勾勒得略微模糊。她感觉到应灼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嘴唇一直紧抿着不说话。
  他在等什么呢?
  “这是什么?”冷心雨看到床帘上面挂着一个葱绿地小铃铛,质感十分特殊,铃铛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类似于符文的图案。
  她摘下来,伸手轻轻晃了一下。
  “叮当——”
  应灼脸色大变,高声道:“别动那个!”
  ——“啊——”
  女人的尖叫声忽然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开,这个声音尖锐而又发狠,好想要把人的耳膜撕破一般。
  冷心雨和胡方都吓了一跳,整个儿扬倒跌倒在地。
  胡方指着绳子上发生的异端:“是、是什么!”
  “这是招魂铃!”应灼喊道。
  “招、招魂铃?”胡方抖若糖筛,看向脸色已经完全煞白的冷心雨。
  冷心雨快哭出来了:“为什么二奶奶的房间里有招魂铃呢?”
  女人的叫声犹如澎湃的海潮,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所有人击打而来,时遇捂着耳朵,希望能降低一下分贝对耳膜造成的攻击。
  绳子上面吊着一颗脑袋,脑袋脖子下面没有身体,只有乌黑的长发拖地。
  黑绳和黑发几乎融为一体,柔软地发丝无风自动,好像在空中跳舞,整个房间里的光源一下子就按了积分,昏暗的视觉给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增加巨大的恐惧感。
  脑袋微微转动,露出了一张煞白地脸。
  这张脸是女人的脸,除了肤色茭白之外还能依稀看到生前的模样,十分清秀。
  它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却又好像醒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轻哼着什么。
  时遇站着,直直地看着这个脑袋。手电筒的光照在它的脸上,让那张发白的脸更加妖异。
  “你是陈念?”她问。
  胡方差点给时遇磕头,你怎么还敢跟它对话啊?
  脑袋睁开了眼,眼眶里面没有眼球,只有阴森森的眼眶在盯着时遇。
  时遇在它的脖子上面看到了两个勒痕,一个是上挑的、一个是……平型的。
  ——“呜呜呜,康郎我对不起你……”
  它忽然哭了,声音呜呜咽咽,凄惨而又悲伤。
  “董唯康吗?”时遇惊诧。
  她这句话好像触发到了什么剧情点,耳边又传来老爷的声音。
  老爷——“你、你这贱货!竟非处子?”
  女人——“呜呜呜呜,康郎我对不起你。”
  老爷——“贱人!贱人!来人啊!把柴房的董唯康直接活活打死!”
  女人——“不、不!!!!”
  董唯康死在了陈念被柳大富强迫的那天。
  陈念心如死灰,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下了满屋的“恨”。
  它要报仇,要给自己的情郎报仇。
  时遇忽然察觉到四周的温度以肌肤可以感知的温度迅速下降,所有人的毛细血管里都充斥着一种冷冽的寒意。
  ——“嗤嗤嗤嗤嗤……”
  它的嘴巴忽然大张,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
  应灼脸色一变,拉着时遇的手往门口冲去:“快跑!”
  线香快灭掉了!
  时遇跟在应灼身后,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席地的长发飞舞了起来,每一根发丝好像都有意识似的朝着他们生长而来。
  “被头发卷过去了就会死!”应灼说道。
  胡方和冷心雨哇哇大叫着朝着门口逃窜,头发丝停在门口不再向外面蔓延。
  门口的线香还剩下一个指甲盖的长度,眼看着就要熄灭。
  四个人逃到正堂,劫后余生并没有太大的喜悦。正厅原本合上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又大敞了起来,好像这个柳府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别人。
  冷心雨抓着招魂铃,哭成了泪人:“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时遇顺了顺心跳,把招魂铃从冷心雨的手里接过来:“为什么二奶奶会有这个东西呢?”
  有一些东西似乎在不经意间已经得到了解答。
  在这个柳宅里面,并不只有一个鬼怪,四头婴和长发鬼的来历时遇基本上已经知道了,但事实是,在二奶奶死之前,整个宅子里面就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的东西了。
  “我有一个提议。”应灼忽然开口。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向他。
  应灼的目光却落在站在门口眺望外面的时遇身上:“四头婴怕火,我们可以先去找一找火源,然后再用招魂铃把四头婴引出来,之后再用捆魔绳捆住它。”
  时遇轻眨眼帘,这个提议她也想过,但是……
  “我们也需要一个人去引·诱它。”应灼用那双色泽别无二致的眸子,看着时遇。
  时遇云淡风轻地摊了摊手:“可以啊。”
  “但是我的能力,时有时无……刚才在莲花池里,我……”
  “没事。走,我们去前院。”时遇站起身来,看着大敞的门,说出了一个让冷心雨和胡方都拒绝的提议。
  “不去!”胡方第一个说。“去了喂四头婴吗?”
  “那你就留在这里喂长发鬼吧。”时遇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朝着吊桥走去。
  “QAQ”胡方。
  李思睿的嘱咐时遇已经顾不上了,这个故事的答案还有一点细节需要知道。
  时遇站在吊桥上面,看着平静如镜的荷花池面,头顶的夜色依旧蓝的发紫,没有一点星辰月光照亮,就像是丑陋而又易变地人心。
  穿过吊桥、穿过狗洞,在去水井之前,时遇先去了一趟柴房取了一根烧火柴。
  幸亏时遇的口袋里还有没有用完的火柴,擦亮了烧火棍之后,浓烈的火光照在所有人的脸上,把所有人的表情衬托的略微复杂。
  四个人再一次来到了那个被单独隔离开的水井旁边。
  “我一直都在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个世界的出现、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邪物的出现。”时遇紧紧盯着水井上面的石头,双眸之间染上了一层倒映着石头的略白光泽。
  水桶游戏,是自私。
  死亡孤岛,是求生。
  全家福,是嗔恨。
  而这一次,是偏见。
  重男轻女的偏见。
  四头婴的出现,是亲生父母的偏见。
  柳大富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最后也让自己的孩子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姐姐,不要靠近水井。”
  李思睿的叮嘱犹如云丝一般轻飘飘地浮现在时遇的耳边。
  时遇站在水井旁边,双眼之中染上了一层疯狂的色调。她高举着招魂铃,她在三个人的瞩目之下,握着招魂铃轻轻一摇。
  “叮当——”
  清脆的声响,召唤出了被压在水井里面的冤魂。
  它们还未足月,就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扔到了水井里面,却又因为父亲的恐惧而被盖上了刻满符文的石头,永远无□□回转世。
  黑猫尚且为了自己的孩子而不忍食肉。
  可人,却能手刃孩子。
  时遇又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凉,胡方和冷心雨的尖叫声再次传来。
  她知道。
  四头婴来了。
 
 
第24章 百年好合08   漏了什么?是什么呢?……
  时遇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冰麻如木, 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她知道,这是被邪物入侵所带来的感觉, 就像是之前被李思睿碰触到时一样,感觉很糟糕。
  应灼的能力并不稳定,这就意味着时遇把四头婴召唤出来之后,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但是游戏快要结束了,线香也快要点完了。
  长发鬼可能也会像上一次游戏快要结束时的李思睿一样暴走。
  但是对于整件事还有一些细节没能理清楚。
  四头婴趴在时遇的身后,那种潮湿而又粘腻地触感,让人毛骨悚然。
  应灼端详着四头婴的四个脑袋, 在知道这都是女孩子幻化出来的之后, 看着四个脑袋上面的五官依稀好像能辨认得出来的确都是女孩子。
  “你们也是可怜。”他说着, 伸手接过胡方手里烧火棍。
  这四个女婴, 刚刚出生就被自己的父亲扔到了水井里面。
  四个姐妹的怨气凝结在一起, 成为了四头婴被压在水井之下,为了能够满足自己父母生儿子的心愿而成为引地“弟”的亡灵。
  那么, 是谁把这个四头婴召唤出来的呢?
  耀眼的火光将四周的温度都灼烧了一个度,四头婴似乎感受到了过高的温度, 开始不自然的在时遇的后背上躁动起来。
  它那四颗脑袋同时大张着嘴巴, 露出像小恶魔一样尖锐的牙齿, 嘶哑咧嘴地对着应灼示威。
  四头婴的牙齿非常尖锐, 露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十分瘆人, 像是四个小恶魔。
  应灼把烧灼得棍子靠近四头婴的时候, 它像躲避什么东西似的开始慢慢地从时遇的身上松开。时遇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冷制感逐渐减轻, 稍稍恢复了一些知觉。
  应灼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它想要钻进土地里面。”
  这一声提醒了时遇,她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捆魔绳,绳子上面还有胡方提前摸好的鲜血,她低声念道:“天地苍灵、万物皆我、地魂散尽、邪祟尽消。”
  捆魔绳在时遇的掌心发烫, 然后开始逐渐发红,然后就像是锁定了四头婴似的从时遇的手掌心里面飞出去,直勾勾地冲着四头婴而去并在四头婴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格。
  四头婴被困在捆魔绳里面,它的情绪焦躁异常,在网子里面拼命地到处乱撞并且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喊声。
  它还不会说话,也没有人教它怎么说话,所以它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时遇看着像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四头婴,又回头看了一眼应灼,意思是该你了。
  应灼朝着她伸手,指尖点染着暗紫色星辰的碎光,似乎在向时遇邀请着什么。时遇明白他的意思,他需要她,所以她也把手递了过去。
  二人掌心相握。
  应灼的手有些发烫,不似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握住时遇的时候,时遇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和他进行交流。似乎是血肉里面刻有的,却又让她脑袋发胀,腹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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