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台词里,没人能打败我——凌恒
时间:2021-09-14 10:52:57

  会场内尖叫惊呼声顿时连成一片,慌乱间,凌初听到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近处响起:“不想死就别出声,跟我走。”
  拉住裤兜的手感觉到一阵拉扯力,凌初下意识用力。
  刺啦。
  清晰的布帛撕裂声响起,那道拉扯力微微减弱,凌初动作迅速改拉住裤腰带。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语调更加凶狠:“快走,别逼我。”
  随后是易林深隐忍的咬牙声:“我的裤腰带被挂住了走不动,不信你拉。”
  “妈的。”绑匪骂了一句:“那就把你裤腰带解了,快,别耍花样。”
  此时会场内的人有的在原地待着,有的则担心发生意外,试图朝包厢内走,工作人员在一旁呼喊疏导,场面乱作一团。
  凌初保持着自己猥琐的动作,一动不动,耳机里是乔延的声音:“凌初,不方便出声就敲敲收声,让我知道你能听见。”
  她依言照做,听筒中乔延松气的声音清晰可闻,连忙嘱咐:“尽可能不要动,我们马上过来。”
  说话间手上一松,看样子是易林深依言脱掉了裤腰带,时间耽误得太久,绑匪急了,拽着他想要快速离开,凌初没来得及反应,匆匆抓住易林深大腿根处的裤子一用力……
  只听嘭的一声,重物摔倒在地。
  “易总。”没什么用的保镖们终于挤了过来,发现雇主丢失,大声喊着。
  与此同时,头上的灯闪了几下,大厅中再次恢复明亮。
  众人的视线还停留在声源处,往下一看,一位大腿线条流畅,肌肉匀称的男人趴在地上,布料顺滑的西装裤堆在腿弯处,被白边红底三角裤衩捂着的屁股,挺翘紧实。
  宾客:“……”
  绑匪:“……”
  凌初缓慢地眨了眨眼,强行扳过易林深恨不得埋进地底的头,顶着对方淬毒的视线,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异种,你好骚啊。”
 
 
第53章 
  拍着良心讲, 这次凌初真不是故意的。
  具体参考易铎同学的走光事件。
  人过不留寸缕,才是她的风格。
  不过,异种の小爱好被曝光,她确实需要负一部分责任, 凌初迟疑了一下, 皱起脸, 嫌弃地捏着易林深的西裤边向上拽,挡住他乡村休闲混搭风的内裤。
  起身时,余光瞥到林彦秋复杂难言的眼神, 好奇地问了一句:“女人,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林彦秋:“……”
  绑匪怎么就没一刀捅死你呢?!!
  在这种全场尴尬的环境下,为有凌初还能没眼色地继续叭叭, 她说完又指向被易林深带着摔倒的绑匪, 低头安慰他:“异种, 想开点, 你暴露的只是一点个人品味, 绑匪暴露的可是作案行踪啊。”
  “……”
  易林深想不开,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
  本来还妄想着只要他趴的够快, 不熟的人就认不出来。
  可……
  他迅速起身系上裤子,全程目光怨毒地盯着凌初和这帮废物保镖。
  对于异种, 凌初的愧疚心也就几秒, 理不直气壮地瞪回去, 睁眼说瞎话:“异种怎么这么看我?又不是我扒了你的裤子, 挺大一个总裁, 搞迁怒这套就没劲了。”
  异种:“……”
  当时四周环境太黑, 他确实不知道拽住他裤子的人是谁, 但是听这苟日的撇清自己, 他怎么就这么气呢!
  周围其他人也小声议论起来,作为一个多次出现在杂志上的钻石王老五,得是多想不开的人,才会故意扒他裤子。
  根本没有人怀疑到凌初的头上,都觉得易林深是因为觉得丢脸,才会迁怒人家年轻女孩,虽然同情他的遭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心胸狭窄。
  易林深深吸一口气,扭过头面色阴冷看向前方。
  匪徒已经被保镖和后赶来的拍卖会安保人员制住,与此同时,乔延带着警察闯了进来。
  他匆匆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大致确认凌初没事,带着警察把拍卖会场包围起来,找到负责人,以混入危险犯罪分子为由,进行搜查。
  负责人的脸色相当难看,不想同意又没有理由拒绝,本来还试图拖延,被乔延看透,下令强制搜查。
  搜查结果如何,凌初不得而知,因为她和易林深,包括现场距离绑匪较近的宾客在内,一起被请去做笔录。
  笔录做到一半时,乔延走了进来代替原来的警察。
  先是简单询问当时的情况,凌初把包含扒裤子在内的事全说了,虽然过程有些猥琐,但毕竟是她成功阻止了绑架案的功绩,这一点不能否认。
  “……”乔延嘴角抽搐了一下,停顿片刻,正色道:“因为案件特殊,出于保护目的,不方便给你发锦旗,我代表漳泉市公安局,感谢凌同学对我们打击违法犯罪工作的帮助和支持。”
  凌初无所谓地“哦”了一声,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乔延凝眉看她,凌初眉心一蹙,不耐地问:“难道乔队长需要我说出‘不客气,协助警方办案是公民的义务’这样的话,才算走完程序?”
  “……”乔延顺了下喉间堵住的气,沉声问:“凌同学好歹配合我一场,就不好奇拍卖会上到底发生了哪些犯罪行为吗?”
  他说话时的神情似有不满,好像在指责凌初的冷漠。
  凌初倒不生气,就是感觉这警察有点那个大病,她歪斜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支下颌,神色淡淡地敲击扶手:“我好奇与否,应该都不影响做完口证离开,是吗?乔警官。”
  她话语中的不耐有如实质,乔延是个没眼色的直男,却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当然。”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痛快地让凌初离开,换了个话题:“我只是想和凌同学聊聊,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吗?”
  “不知道。”凌初翻了个白眼:“乔警官你在相亲吗?我没兴趣知道你的第一印象,我就想知道这次对话能不能成为你对我的最后印象。”
  “挺大个老爷们儿,说句话跟便秘似的。”
  正要往下说的乔延:“……”
  忍住!
  他面色铁青地捏了下拳,冷道:“冷漠、暴力、手段过激,这就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乔延说着,冷下脸直言:“那三个绑匪罪大恶极,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你反击使他们失去反抗能力这很正常。但是你不是,从他们的口述和伤情来看,你在对方已失去反击能力的情况后,又施加过二次暴力。”
  比如老三被石头撑破的嘴,还有疤嘴男身上的多处骨折。
  “犯人的一言之词也能作为证据?”被戳破凌初也不慌,掀起眼皮撩了乔延一眼:“有话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乔队长。”
  乔延看她这副态度,长出一口气,严肃道:“那三个犯罪嫌疑人触犯了法律,但这不是你动用私刑的理由,能力越大,就越该学会克制,承担更大的责任。你是警察遗属,就更应该尊重法律,严格要求自己,不让你牺牲的父亲蒙羞。”
  凌初:“……”
  她发现对上这么个自说自话,喜欢帮别人规划人生的傻逼,真是连气都气不起来。
  凌初面部抽搐地看着对面,乔延反思了一下,对方毕竟只是个20出头还未入社会的女孩,自己刚才的话大概有些严厉。
  毕竟是师父的女儿,他抿了抿唇,尽量放平声线,问:“怎么了?”
  凌初收回视线,摇摇头:“观察一下物种的多样性。”
  乔延:“……”
  不等他反应过来,凌初肯定道:“你认识我父亲。”
  乔延眼神一顿,凌初继续说:“你们很熟悉,而且你很尊敬他。”
  乔延注意到她动作发生了变化,翘起一只脚,身体后倾,瘫靠在椅背上,下巴微微扬起,神情依旧散漫疏懒,却给人一种全场尽在掌控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是强势的人,对散发出同样气场甚至高于自己气场的人的天然排斥。
  凌初又不是他妈,就算察觉到也不会在乎他的感觉,一只手点着下巴,掀起眼皮看他,示意对方有话直言。
  这场对话的主导权莫名奇妙发生了转移,乔延舔了舔干涩的唇,心中懊恼,即便已经有过一定认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面前的女孩。
  思索良久,才选择性地说:“我毕业刚成为警察时,是你父亲带的我,他是我的师父,后来师父……牺牲,我调到别处工作,那天办案碰巧遇到你,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凌初点点头,脑子快速转过:“你们那天就是去抓老三几个人的。”
  “你们提前获知了线索。”凌初点了点扶手,自言自语:“是线人还是卧底?”
  “停。”乔延急忙打断。
  好家伙,到底是谁问谁?再让这家伙猜下去,他就得因为泄露案情被卸职了。
  乔延清咳两声,肃声说:“不该问的别问,这是为你着想。”
  “行。”凌初无所谓地点点头:“那我们说回你刚才的话,我也只说一遍。”
  乔延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经过刚才的对话,他心中因为阅历产生的居高临下感少了些,神情多了几分郑重。
  凌初翘着二郎腿,抖了抖:“你在教我做事?”
  乔延:“……”
  呵呵,果然还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中二青年。
  凌初斜眼看他:“你尊敬我爸是你单方面的事,但这不代表你能以此为由,摆不正自己身份来管束教导我。”
  “我爸在的时候,都没有用他的工作和荣耀,强行给我立规矩,你算老几,敢在我面前哔哔赖赖?朋友,自以为是是病,你不治也藏好了,别出来恶心别人。”
  从言行中,不难看出乔延是个正直的警察,但这并不影响凌初对他观感极差。
  对方的意思也很好懂,他对乐父十分尊敬,所以看不惯凌初擦法律边的过激行为,认为凌初有损她父亲的形象,忍不住出声管教训斥。
  他错就错在太没有分寸,从乔延的举止言谈,以及不经意间展露出的些微倨傲,都能看出他家境不错。
  长相又好,多种因素糅杂在一起,即便他自己无意识,也免不了因为周围环境对自己做出错误判断。
  没怎么被拒绝过,就自以为能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别人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典型的“对自己没个逼数型直男癌早期症状”。
  凌初说完,屋子里安静下来,她眉心不耐地拢起,不准备再继续耽误下去,想要叫律师过来。
  在正准备付诸行动的前一秒,乔延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谢谢你的配合,可以走了。”
  似乎是情绪还没调整好,声音显得硬梆梆的,凌初起身就走,路过身边时,乔延忽然说:“抱歉。”
  凌初脚步不停,径直出门离开。
  …
  凌初以为拍卖会上的事是结束,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在场地赛开始的前一天,警方再次找上了门。
  依旧是关于老三一伙儿人的案件。
  警方接到线报,确定拍卖会不干净,实际搜查时却毫无所获,出于对消息来源的信心,又进行了多次反复搜查,终于发现异样。
  问题就出在那批玉石上,或者说和那批玉石有关。
  拍卖会还有一层隐蔽的地下,里面藏着几十个美丽的少年、少女。
  原来这个所谓的玉石拍卖会,有两套拍品展示界面,一套应对普通客人,另一套针对特定客人,专属的玉石对应专属的“宠物”照片,明面上拍玉石,实际上是在明目张胆地卖人。
  拍卖会的策划非常周全,如果特殊玉石被普通客人拍到,给出的就是真的石头,绝不会出现纰漏。
  易林深那块标王原石也位列其中,当天晚上,所有拍下特殊玉石的买家都被带回了警局。
  经过一番审问,极少人确实是误拍,其他人均看过这两套“阴阳”拍品展示内容,易林深声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经过调查,警方初步排除他的嫌疑。
  因为据当天想要绑架易林深的几个劫匪交代,他们的原计划是破坏交易所电路,在拍卖会所启动备用发电设备的时候,趁乱绑走易林深,等到警方查到拍卖会的内幕,确定易林深涉及人口买卖交易,再勒索一笔钱把人放了。
  就算易林深事后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易氏的股价也已经因为这一丑闻经历了剧烈震荡,到了那时已经晚了。
  凌初听完:“……”
  用力捶了下腿。
  淦,她这该死的手,当时为什么要扒住易林深的裤子!
  乔延看她一眼:“你怎么了?”
  “没事。”凌初长叹一口气:“心脏有点难受,你继续说你的。”
  乔延:“……”
  他看对方不像有病的样子,沉声说:“行动被提前获知,说明我们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局里秘密成立了专项组。”
  “因为对方对易林深先生有明显敌意,所以易先生答应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目前我们的行动组缺少一名适合的女性。”
  凌初微微凝眉:“你想让我加入。”
  乔延迟疑地点点头:“据我们调查,这宗大型人□□易案件,还涉及境外买卖,我们目前锁定了利国的赛勒斯.查特顿,他这次也来到了漳泉,几天之后会邀请国内企业家及家眷参加邮轮宴会。”
  “易先生收到邀请,并表示愿意配合警方暗中上船,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求凌女士作为易先生的女伴,在邮轮上和我们配合。”
  听他说完,凌初心里的悔意淡了些,她虽然救了易林深,却也阴差阳错揪出犯罪团伙的背后人,这样一想,易林深没死就没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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