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啊,那…那个,啊,是伤。”她笑起来,语气有些腼腆,“确实已经好了。哈哈……”
  不知为何,她的笑容有些无奈,像是面对一个无知的小孩子。富冈义勇看到她的表情,感到了轻微的困惑。
  两个人在厨房一通忙活后,中餐便做好了。食材不多,做的也是最简单的梅子饭和煎鱼。令富冈义勇松了一口气的是,总算没有加了葱的豆沙包了。还好豆沙包在这座镇子上很难买到。
  优娜将午餐从厨房端出来时,看到水井边多出了一个人。
  那是个大概十三四岁上下的少年,穿着木屐短衣,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扎起,正蹲在井边费劲又吃力地打水。听见优娜的脚步声,这少年好奇地侧过了头。
  “你…是……”然后,他小脸一红,手里打水的线绳一松,水盆呼哧又落回了井里。
  “糟了!”少年如梦初醒,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又开始费劲地打水了。优娜看他这副傻傻的样子,笑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少年的脸涨红了,却露出轻松的神态来,“我的力气很大的!哦…对了,你就是奶奶说的新来的那个夫人吧?”
  “奶奶……?”优娜想了想,“是说酒井婆婆吗?”
  “是,是,她是我的奶奶。”少年艰难地将笨重的水盆搬上来,放到自己的脚边;飞溅的水花,将铺着细沙的地面都打湿了,“我叫翔太郎!”
  “是吗,原来是翔太郎。”优娜歪头一笑,“请多指教了。”
  翔太郎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美人,脸当即涨的通红,说话都结结巴巴不太利索了:“好,好的,请多指教!我虽然才十三岁,但我会做很多事情!需要帮忙的话,请找我。”; 他拧着衣摆,纠纠结结地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优娜的身后还有个青年男子——如往常一般神情冷冽的水柱阁下,漠然地看了翔太郎一眼,端着饭碗朝屋子走去。
  仅仅是这么一眼,翔太郎就有些吓到了。再看到富冈义勇身上带着刀,这傻兮兮的孩子彻底不大好了,颤手颤脚地往后退,说:“我,我先走了!夫人,下次见!”
  “有空可以来玩。”优娜笑眯眯地挥手。
  “我会来玩的!”翔太郎说着,有些胆战心惊地望着富冈义勇,然后跑开了。
  优娜看到翔太郎的脸色,略感奇怪。回头一瞧,只看到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端着饭碗筷子,已经开吃了。
  富冈义勇接收到优娜的目光,似乎还有些困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盯着自己。
  “翔太郎…不会是被水柱阁下的刀吓到了吧?”优娜摸索着下巴走回餐桌前,低声地猜测,“毕竟现在不准大家戴着刀上街呢。小孩子没见过真的刀吧?还是说,因为水柱阁下刚才的脸色对小孩子来说太不亲近了,才让翔太郎误会了呢?”
  富冈义勇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不可能。”他淡淡地说,“我,很受小孩子欢迎。”
  优娜:……?
  她的头顶徐徐浮出三个问号,盯着义勇的眼睛充满怀疑。
  水柱阁下,你是认真的吗?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优娜面上还是很赞同的样子:“也是。水柱阁下看上去就很…嗯,嗯,和蔼可亲,还很,嗯,那个,慈祥……”
  富冈义勇微微一怔,仰起头,喃喃重复她的用词:“是吗……?我很慈祥……”
  优娜:……不要啊水柱阁下!快停下!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饭罢后,优娜去收拾餐具;而富冈义勇则写了两封信,交给了负责联络的鸦。将信装进鸦爪上的小竹筒之后,他对优娜说:“我将你的事情写在信里,告知主公和宇髄了。顺带一提,解除婚姻的事情也写了。”
  “诶?等等——”正撩着袖口洗碗的优娜闻言微惊,“已经写在了给天元大人的信里了吗?”
  “是的。”富冈义勇点头,“你说过,你不想让宇髄为难。对你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吧。”
  优娜怔了怔,淡淡地笑起来:“……你说的对。和天元大人解除婚姻,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不希望他为了保护我而在主公那里惹出麻烦。”
  只是,须磨,雏鹤,槙於……
  这辈
  子,我们终究有缘无分.jpg
  再见了,我美丽的妻子们。从今天起,你们就彻底属于别的男人了……
  义勇察觉到她脸上失落遗憾的神色,漠然将话题转开了:“我也给主公写信了,但我不确定主公会如何对待你。万一,主公想要通过你来调查那个橡白发色的鬼,我是不会包庇你的。”
  “我明白。”优娜点头。
  两人正在说话,院子的门口又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优娜抬头一看,原来是翔太郎兴冲冲地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束新摘的额紫阳。
  “夫人,这个——”翔太郎一路小跑来,冷不丁瞧见富冈义勇正以淡漠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脚步急急刹车,脸上的表情也由兴奋变为了不安。
  “翔太郎,怎么了?”优娜瞧见少年,语气温和地问。
  翔太郎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富冈义勇,而后者只是一振手臂,将联络的鸦放飞了。黑色的鸦扑棱拍打一阵翅膀,很快化为天幕中的一个黑点。“夫人,这个,送给你。”翔太郎小声地说,“是新摘的额紫阳,很好看。颜色很像夫人的眼睛。”
  “啊……”
  优娜低头一看,少年的手中捧着一束蓝紫色的额紫阳花,细碎的花芯团在中间,一点一点如夜幕之中漫天星辰;周围拱绕着一圈淡蓝色的花瓣,姿态娇艳,惹人怜爱。
  “这是送给我的吗?”优娜笑问。
  “是的。”翔太郎重重地点头,“送给夫人你的。如果喜欢的话,我之后还会来送!”
  “那我就收下了。”优娜笑眯眯地说。
  她正想伸过手去接那束花,富冈义勇去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水柱阁下……?”优娜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来吧。”义勇微微抬首,从翔太郎的手中接过了那束额紫阳花,慢慢道,“我来帮你收下。”
  翔太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花到了富冈义勇的手上,抬头再看到义勇淡漠的面色,心底瞬时有些胆颤。
  ——这个男人,是在生气吧?生气自己擅自送花给这位夫人了吗?
  他不会拔/出那把可怕的刀来砍自己吧?
  翔太郎一度冷汗直下。
  “很漂亮的花。”富冈义勇瞥了一眼翔太郎,语气如常。但是,这对于翔太郎说压力也足够大了,这没什么见识的少年立刻吓坏了,留下一句“我,我先走了!”,就和中午一样,再度挂着冷汗,倒退着飞也似地逃跑了。
  “诶……”优娜眨了眨眼,看看翔太郎的背影,再看看富冈义勇,小声地说,“这孩子,又跑走了呢。”
  义勇见翔太郎走了,便将这束额紫阳插到了花瓶里。他皱了皱眉,说:“以后,不要收那个小孩的东西。”
  “……怎么了?”
  “你没有办法分辨人群之中谁是鬼,谁是人。”富冈义勇背对着她,声音很沉静,“聪明一点、强大一点的鬼,完全可以混入
  人群之中,伺机靠近你。所以,最好不要接受别人的礼物,尤其是男人的。”
  优娜听了,觉得有些疑惑。
  “可是,鬼是没法在白天出来的吧?”优娜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温暖的午后阳光正和煦地洒在她的肩上,照的人暖洋洋的。
  “……”富冈义勇的背影不动如山,耳朵根却轻微地红了。他沉默了一阵,又说,“就算他不是鬼,但十三岁已经不是孩子的年纪了。他有可能对你存在别的想法,你要小心一些。”
  优娜听了,还是有些疑惑。
  “别的想法,是指什么?”优娜不解,“孩子对我能有什么想法呢?只是小孩子贪玩而已吧。”
  “十三岁才不是孩子!”富冈义勇郑重地说完,转过了身来,表情有些急促,“总之,你不要收他的礼物。…其他男人的礼物也是,不要收。”
  优娜的脑袋上缓缓飘过一串问号。
  这又是什么讲究?男性比较容易变成鬼?所以不要收男人的礼物吗?
  虽然不解,但她也没有再多问了。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天色一转眼就暗了。因为富冈义勇的伤势,她并不想让这位水柱阁下做太多活,因此洗衣打扫都自己来。当她清洗晚餐餐具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旁的门缝里,时不时露出小半个脑袋。
  “是翔太郎吗?”优娜甩干手上的水珠,打开了门。果然,翔太郎矮矮的身影出现了。他蹑手蹑脚的样子,悄悄地瞥着庭院里,小声问:“那个哥哥,不在吧?”
  “你说富冈先生?他刚换了药,现在不能动呢。”优娜蹲下身,笑眯眯地问翔太郎,“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不是!”翔太郎迅猛地摇头,继而又扭捏起来,脸蛋红红地问,“夫人,那个哥哥是你的丈夫吗?”
  优娜摇头:“不是。”
  “那…夫人,你嫁人了吗?”翔太郎满怀希冀地问,“你今年几岁了呢?”
  “啊呀……我的年纪可是不小了。”优娜扶着脸,并不想说自己的真实年纪。
  “那个,那个,我,我很快会长大。”翔太郎吞了口唾沫,很郑重地说,“能不能请你留在这座镇子上?这样,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啊啊啊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翔太郎就被人拎着后衣领子提了起来。富冈义勇冷淡的面庞,在黑暗之中浮现。
  “别问这么失礼的事情。”义勇冷然说罢,提着少年的后衣摆,将他放到了另一侧的地面上,“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必再想了。”
  他的面色着实冰冷,翔太郎再度受惊。
  “抱歉!抱歉!抱歉!”翔太郎对着富冈义勇的方向疯狂道歉,然后哆嗦着脚就往外头溜。
  优娜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发出了无言的叹息。
  “……我说过,他对你不怀好意。”富冈义勇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孩子而已,孩子。”她不当回事。
  但正是这种态度,叫富冈义勇皱了皱眉。他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将自己好心的忠告当做耳旁风。她难道完全感受不到自己那种急切的心情吗?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优娜望着翔太郎远去的方向,撩一撩耳旁的碎发,笑了起来:“水柱阁下也不必对一个孩子这么严苛。”
  富冈义勇袖下的手,慢慢地握紧了,像是在恼怒。
  “你……”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倏忽冒了出来,像是新芽,但也像鬼的执念。下一刻,他的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他将女人抵在了墙上,用拙劣的亲吻,封住了她的唇舌。
  “唔……”
  啊。
  是恶鬼的血鬼之术再度奏效了,掌控了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一切都是血鬼术的错,都怪无惨。
  无惨:?
 
 
第169章 169
  虽然笨拙,却追逐不休。
  虽然青涩,却在试着一点点学习。
  漫长的纠缠之后,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间,面色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夜色已经落下来了,黑魆魆的一片。没有点灯,仅有的光是池塘里倒映的月亮。风一吹就散了,飘飘摇摇。
  “水柱阁下……”优娜张了张口,有些愣神。
  “……”富冈义勇的面色还是茫然,他无意识地将目光下移,落到了她的耳根下。那是洁净秀丽的脖颈,散着几缕漆黑发丝。
  在一股异样执念的驱使下,他低下头,将吻又落在了耳根的下方。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时,发丝刺得优娜面庞痒痒的。她半垂眼帘,伸手抚了抚青年的后脑,像是在安慰他。
  “我明白的。”她低声地喃喃说,“是血鬼术的原因吧?一定是这样。我明白的。”
  轻轻的宽慰之声,消散在风中。
  许久后,他才喘着气,放开了她的身体。方才被他所关照之处,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像是刚开的枝头梅花。
  富冈义勇的目光落到那痕迹上,面色忽然一震。
  ——那种像梅花一般的淤痕……
  ——原来,原来是这样来的吗?
  他难掩震愕色,慢慢地后退了一步,眼底又涌起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来。“是,是血鬼术…又来了。”他捂住额头,声音有些痛苦,“为什么会这样?我又……”
  优娜摸了摸自己的颈边,说:“别在意。我知道这不能怪水柱阁下。我不介意。”
  然而,劝慰的话并没有分毫的效果。富冈义勇摘下捂着脸的手,眼底的自我厌恶更甚。他咬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很快,就听见屋子那边传来“咚”的一声摔门响。
  富冈义勇又把自己关起来了。
  优娜:……
  水柱阁下,没事吧?
  ///
  接下来的几天,富冈义勇都在躲着她。
  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偶尔会在水井边瞄到一眼,又或者看见他从外面回来。但是晒出的衣服会被他收走,送去的食物也会吃掉。萝卜是最受欢迎的,会被吃的一干二净;豆沙包是比较讨厌的,他会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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