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优娜愣了愣,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便放弃挣扎了。
  嘛…长谷部说的也没错嘛。她好像确实不太擅长这些仓库清点之类琐碎的工作。不过,如果叫她照顾人什么的,她还是很会的。
  压切长谷部推开了门,让出一条道路来,说:“你先回去等我吧。我要去面见主公,请求他让你回去好好休息,而不是忙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好的。”她很顺从地承认了这个结局,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倒是让压切长谷部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他本以为这个烛台切家的孩子会更执着别扭一些,至少会再三据理力争。但看样子,他好像是那种…很逆来顺受的人。
  重新将仓库的门锁上好,压切长谷部便前往了主公的居所。
  已经很晚了,但主公还未歇息,仍旧在桌前慢慢地抄佛经。隔着数道竹帘,压切长谷部单膝跪下,向自己侍奉的主人陈述今日的见闻。
  “……以上,我认为日光长光并不能担当我的工作。也无法在我外出时,接替我的任务。”
  他说罢了,便低下头,等待主公的回复。
  室内一片静默,淡淡的檀香沁入鼻端。有细细的木质碎响,那是主公缠绕在腕间的赤色数珠,随着他握笔的动作而轻慢地相撞着。纸页簌簌翻过,如惊起一片佛前的尘埃。
  “她不能胜任吗……?”
  主公醇厚的嗓音落下,长谷部微微一愣。
  “她”?
  总感觉怪怪的。
  主公…是难得的口误了吗?
  “嗯。”长谷部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
  说道,“没错。还是另寻他人来担任我的工作吧。”
  “不…兴许只是初来乍到,尚未习惯罢了。”主公慢慢地说着,手中的笔不曾停下,“身为女子,确实是心性更柔善,无法拒绝别人的请求。假以时日,就会改掉了。”
  主公的话似乎很是理所当然,但压切长谷部听完人直接傻了。
  等等?什么?
  “身为女子确实心性更柔善”……?!?!
  什么东西?!他没听错吧?!在做梦吗!?女子?!
  压切长谷部喉结一动,忍不住压低身子,诚恳地问道:“主公,您是否记错了呢?本丸之中的付丧神,全部都为男性的形态……”
  “啊,忘记说了。日光是女孩。”主公终于放下了笔,语气平淡地说,“不过,她似乎并不认可自己女性的身份。因此,我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将此事告知于人。”
  这回,压切长谷部是真的傻了。
  什…么……
  那…家伙……是女人……
  压切长谷部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想当场就捂着脑袋大呼一声“为什么”。
  早知道日光长光是女性的话,他就不会摆出那副态度来了!平白祸害了主公的形象,仿佛主公治下的付丧神都是毫不绅士的粗鲁男人,就像是那·个·男·人似的!--
  (正在参加烧烤宴会的织田信长:?)
  “我…我明白了。”压切长谷部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怎会如此啊……”
  ///
  优娜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地上,等着压切长谷部从主公那里回来。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她在长谷部的工作,可能到今天晚上就结束了。之后,她还是会照常去料理马厩和苗圃,打扫卫生或者晒晒衣服之类的。
  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压切长谷部回来了。
  “长谷部先生,你回来了。”她起了身,想要为压切长谷部开门,伸手时,五指恰好和门外同样开门的长谷部相触了。
  只听咚的一声响,压切长谷部重重后退一步,将手飞速地抽回了,仿佛是被什么烫到了。
  “你…你站着别动。”不知为何,从主公那里回来后,长谷部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如临大敌,“我来开门,你站在原地就行。”
  “……是。”
  压切长谷部推门进来了,目光扫向她时,颇为复杂,像是看着一个外星人。
  优娜从袖中抽出一张表格,递了过去:“这个是先前落在我这里的。长谷部先生,请……”
  “放在桌上就行。”长谷部又退开一步,仿佛和她的身体之间有无形的空间,“我自己会去拿的。”
  虽说长谷部这副退避三舍的态度很奇怪,但她也没多想,就老实按照他的吩咐,把表格搁在桌上了。
  “主公是怎么说的呢?”她询问最终的处理意见,表情很真切。
  “咳……”压切长谷部别开了目光,不是很敢与她对视,敷衍地说,“主公说,再让你试试,你还是暂且留下来吧。”
  “这样啊…太好了。”她笑起来,上前一步,“长谷部先生,接下来也要多多关照啊。”
  “你…你别上前!”压切长谷部几乎要背靠墙了。目光下落,发现她赤着脚,雪白的足背露了出来,顿时更紧张了,“还有,去把袜子穿上!!不要把脚在男人面前露出来!衬衫的领口也要扣得高一点,全部扣上,听见没有!”
  优娜:……?
  小优娜,真的有很多问号。
  </>◎作者有话说:
  长谷部,小乌丸跑不过你,可能不是穿不穿鞋的问题。你对你自己的机动有点B数,好吗?
 
 
第208章 208
  虽说压切长谷部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能在长谷部这里留下来工作,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之事。次日,优娜又到了长谷部这里,担当小♂助♂手的工作。
  “打搅了。”她推开了会客之所二楼的移门。
  晨光熹好,透过舞良式的窗扇落入屋内,尘埃在光线中上下飞舞着。屋子一角,堆的山高的文件摇摇欲坠,几排高大的木柜上,缀有红丝的抽屉敞开还未来得及合上。
  “……长谷部先生?”她把头探进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未见人影,便放缓了声音,道,“我进来了噢——”
  她脱了鞋走进屋内。未几步,便听闻“咚”的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了。
  “长谷部先生?!”她连忙循着声源的方向跑去,却发现在排排的高柜之后,压切长谷部正被一堆书压着,外套铺在地上充作被席,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T恤。
  他好像是昨夜就宿在这里,此刻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淡灰褐的短发凌乱地自额间散下,半闭的眼睛因为亮起的光线而挣扎着睁开。
  “已经是早上了啊……”他皱起眉,用手背挡了下从窗户里漏入的光,淡若紫色的瞳孔艰难地适应了晨间的亮度。
  从指缝里,长谷部窥见了一张年轻的脸。她散着漆黑的长发,半蹲在晨光之内,干净柔软的面颊像瓷器似的秀气。她眨了眨眼,声音很柔顺地开口:“长谷部先生,还要再休息吗?”
  是日光长光。
  压切长谷部怔了一下,即刻拨开身上那些把自己砸醒的厚重书籍,狼狈地坐了起来,皱眉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算了,反正不管来的早晚都是要工作的。”
  说罢了,长谷部的目光朝优娜的脚上落去,瞧见她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己的吩咐把袜子穿上了、没有赤着脚在室内跑来跑去,他才松了口气,说:“以后,来我这里时都要记得穿袜子。”
  “啊…是嘛。”她摸了摸头,有些困惑的样子,“夏天在室内穿袜子的话,稍稍有些热呢。”
  “……总之,你得穿袜子!”长谷部的眉头一跳,很执着地强调,“热也得穿。知道吗?”
  “是。”她的脾气很好,没有过多异议,应了下来。
  压切长谷部站起来,拎着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灰尘,顺手拨弄一下微乱的短发,说:“我要去洗把脸什么的。你就先看一下今天的内番工作是如何分配的吧——”说罢了,他从柜子上抽下一本厚厚的册子,说:“每日内番的工作分配,全部记载在这里。”
  淡赤色的封皮,用线针装订好。往下一翻,就看到书页上细小的墨字记载着日期与分工。马厩、苗圃、巡逻、扫除、整理……哪一项工作,在哪一天由谁来完成,名字详实,用黑墨仔仔细细地撰述了。
  “这是需要在一天之中最先完成的工作。”压切长谷部摇了摇手中的册子,对她说,“通常来说,出阵的人选会在前夜就由主公决定好。我们不能请出
  阵之人同时负责内番,这太辛苦了。同时,还有一些外出远行的人,他们不在本丸,也没法担任内番的工作。比如,远征的部队,极化修行的付丧神,偶尔还有去探索地下城之类地方的编队。”
  “啊,探索地下城?是说一期一振先生吧。”提到“地下城”,她就想起来了。
  “是,他忘记把挖掘机开走了,这次探索地下城估计会很慢。”
  “…………”心思复杂小uu。
  长谷部转身取出一道匣子,“这些是付丧□□牌。外面有出张布告栏,你拿着这些,把负责具体内番的付丧□□牌挂到对应的工作栏下面。这很简单吧?快去。”
  匣子中盛装着一打寸把来长的小竹板,薄薄的一片,上面用小刀挖刻出付丧□□字,再以朱砂红墨工整地描了一遍。
  她伸手在匣子里搅了一搅,便看到写有“烛台切光忠”大名的名牌浮了上来。“是烛台切哥的名字啊。”她举起名牌,笑了起来,“今天兄长要出阵吧?”
  “是。”压切长谷部说着,随手将T恤卷起,向上撩去。一截肌理健瘦的腰腹,从T恤的下摆处露了出来。
  优娜见状,微微愣了下:“长谷部先生……”
  听到她有些困惑的声音,压切长谷部的动作瞬间卡壳。
  糟了。差点忘了这家伙是女人。
  本想如往日一样直接脱掉身上的T恤,再换成干净的新衣;可一旦意识到日光长光是不同的性别,压切长谷部立即将卷起的T恤放下了。
  “光忠…是要出阵没错。”他拎起一团毛巾和崭新的外套,以遮掩自己刚才的尴尬;旋即,他朝外走去,一边穿鞋一边说,“光忠还挺受主公器重的呢。”
  说罢了,长谷部的身影便朝台阶下走去,木质楼梯咯吱咯吱地叫了起来。很快,楼下隐隐传来了水龙头哗哗的响声。
  优娜抱起那一匣子的名牌,拎着手册,到了贴有工作布告栏的墙壁前。她对比着手册上的名字,一一将工作负责者的名字挂到布告栏上。
  今天的马厩负责人是陆奥啊。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要负责巡逻。大家似乎都很忙碌的样子。
  她回到会客之所的时候,压切长谷部也洗漱完换好衣服回来了。他在水池里简单地冲了下头发,刘海湿漉漉的,面上挂着水珠,正用毛巾粗暴地擦拭着。
  “昨天将出阵的次数核对完了对吧?”他将脸上的水珠拭净,随手把毛巾丢到了一旁的篮中,“今天就该有人来领取货币了。兑换的公式全部写在墙上,可别算错了。金额要是出错,会从你自己的账上扣。”
  所谓的“货币”,即前往万屋时所用的金钱。最大额的是甲州金,这是出阵最勤快的人才会从主公那里得到的奖赏。
  她不是很懂算账这些东西,对着长谷部丢过来的表格和钱袋发了好一阵子的愁。好不容易,才勉强入了门,摸到了一点算账的玄学。
  才刚刚动手敲上计算机,她就听见楼下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响,是
  有客人来了。
  “长谷部——”一道分外雀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订的酒是不是已经到仓库了?上次拜托万屋的人送过来的!”
  话音未落,便是“咚”的一声巨响。
  因为这声巨响,优娜手里的计算机震了下,险些落在地上。
  她扭过头去,就看到一位脚踩高木屐、身着艳丽和服、形如花魁一般的付丧神,正僵僵地站在门口。他的鼻子以上的部位,被门框遮挡住了,并不能清楚地看见。
  方才那一声“咚”的巨响,正是他一头撞上门框时的响动。
  “是次郎太刀啊。”压切长谷部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怎么又撞上了…说了几次了,要小心一点。”
  名为次郎太刀的付丧神弯下腰来,揉着发红的额头跨入了屋内,微带酒熏红色的面颊上,满是委屈的神色:“人家忘记了呀……”
  原来是一柄大太刀的付丧神。
  本体五尺五寸以上的大太刀,因其身躯过于庞大,原本就很少在实战中使用,通常只被用于表演和祭祀,以彰显主人的勇武。因此,大太刀的付丧神嘛……肯定会高那么一点点。
  不,不止一点点。
  优娜看着次郎太刀发红的额头,忽然有些幻痛。
  次郎太刀是来拿先前在万屋订购的酒的。他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就很快乐地哼着小曲走了,脚步轻快,一点也看不出身上穿了厚重无比的花魁衣饰。
  据说次郎太刀的先主之中,存在一名歌舞伎者,这也是他会形成艳丽衣装的原因之一吧。
  顺带一提,烛台切口中“直接女装出阵”的付丧神里,就有次郎太刀的名字。别看他打扮冶艳,发髻堆叠繁复,但浑身都是力气,绝对能把一般的男人都揍开花。用黑话来说,就是随时“能用他那圆木般的大腿瞬间踢爆敌人的○○”。(……)
  优娜目送次郎太刀离开后,便低头继续算账。但在十分钟后……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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