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
  被这熟悉的声音所震到,她接住即将摔落的计算机,又扭头去看。这回,门外换了一个人撞到门框——那是方才来过的次郎太刀的兄长,据称有七尺八寸那么长的太郎太刀。
  战国习俗,同主人拥有的大太刀,长的叫“太郎”,短的叫“次郎”。从关系上来说,确实是兄弟没错。
  这位身着黑色狩衣、束着长马尾的大太刀付丧神,表情很端庄冷静地弯下了腰,仿佛刚才那位笔笔直撞到门板的人根本不是他。
  “抱歉…身躯过大,有时候确实是会这样。”他顶着发红的额头,向压切长谷部询问,“请问次郎来过这里吗?”
  “啊…来过了,十分钟前,也撞了我这里的门板。”长谷部说。
  “好。”太郎太刀点头,“打搅了。”他转身向外走去,特地弯了弯腰,以免二度撞到脆弱的门板。
  优娜看的目瞪口呆。
  从某种意义上说,大太刀还真是一种危险的刀种啊。
  会强拆掉本丸的天花板的吧?
  历史上的大太刀,大多也是承担着供奉、祭祀之类的作用,很少真的进入实战的战场。毕竟大太刀体态庞大,甚少有人能挥舞的动。
  比较有名的一位大太刀使用者,便是太郎太刀的先主,战国时代的武将真柄直隆了。据说他拥有惊人的臂力,能够敏捷地挥动可能重达4~5kg的大太刀,策马出入于战场,单骑讨伐德川家康,作战之姿十分英勇。但是,这样的豪杰几十年也遇不到一个就是了。
  太郎太刀离开的时候,门板似乎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了。压切长谷部看向门板时的目光,不由有些忧愁。
  不过,次郎和太郎都来过了,应该不会有更高的……
  “日光!我来找你玩了!一起去找乐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优娜正在这么想着,一道相当狂肆的笑声在走廊上响起。旋即,岩融的身影在视野里出现了。他一边活络着手腕的肌肉,一边毫无顾忌地朝门这边走来:“烛台切说你在这里工作呢!这可不行,一直工作会很累的,来放松一下吧!”
  优娜有点紧张,连忙站起来叮嘱:“小心门——”
  “咚!”
  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岩融一头撞在了脆弱的门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在压切长谷部震惊的目光之下,原本已被太郎和次郎撞得凹陷的木板,发出了嘎吱的惨叫,然后风雨飘摇地脱落了半截。
  优娜:……
  岩融:……
  “怎么回事啊,这个门好不经撞啊。”岩融揉着额头,嘀咕地抱怨道。接着,他转向优娜,咧着尖牙笑起来,“日光,你果然在这里啊!走,我们去玩。”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来牵她的手腕。他并不顾忌压切长谷部在旁,十分顺手地就把人拎了起来,动作很亲昵。
  “等等,岩融先生,现在,现在不行……”她很微弱的抗议声,被淹没在了岩融的怀里。
  “稍等一下!”一旁的压切长谷部见状,紧张了起来,拍了下桌子以引起岩融的注意力,“把日光长光放下!别没事抱着人家!很奇怪!”
  “啊?”岩融有些纳闷地回头,看到长谷部紧张的面色,不由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抱着人家?”
  压切长谷部的面色一僵。
  当然——当然是因为日光长光是女孩子了!
  可这话又是不能公开说的,这是主公特意交代过的事情。他只能表情复杂地怒斥道:“总之,日光长光和你单独出去的话,太过危险了!你把人家放下,他还有工作没完成呢!”
  岩融的头顶浮现出了一串小问号。
  说实话,他忽然觉得压切长谷部的神态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后,岩融指向压切长谷部,疑惑地问道:“你,被烛台切光忠附体了吗?怎么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压切长谷部:……
  “好了!总之别来打搅我们工作!”压切长谷部握紧了拳头,顶
  着满额头的十字青筋,紧赶慢赶地催促岩融离开,“你也是,岩融,有空的话就多陪陪今剑吧。”
  岩融很不满地被轰走了。
  岩融走后,长谷部和优娜就必须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门板上方的木板,已经彻底凹陷脱落了,移门的凹槽也歪了,这导致门也无法合上,非得修理一下不可。
  “真是给人添麻烦啊……”压切长谷部扶着额头,望着破损的门板,一副头疼的模样。
  “总之,先把这截要脱落的木板摘下来吧。”优娜指了指头顶那截摇摇欲坠的木片,踮起脚来,试图去够这块破碎的木片。
  但是很不巧的,她的身高并不足以让她完成这项工作。努力了半天之后,指尖也未曾触碰到。
  “长谷部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她很友好地问。--
  “什么?”
  “把我托上去吧。”她眨了眨眼,很期待地请求道,“我似乎不够高呢。”
  “哦……”压切长谷部顺口答应了。他刚伸出手臂,想像托举普通的小短刀们一样,把面前这家伙也托在肩上,脑海中却忽然掠过了一道电光。
  等——
  等一下!
  日光长光是女人!
  于是,他原本已经伸出的手臂,顿时僵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长谷部先生?”优娜见他面色复杂,眸光中满是挣扎之意,不由感到困惑,“是我太重了吗?啊…那我自己去找找看梯子吧。”
  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嘴,表情越发复杂。
  自己一直对她退避三舍,她会感到很奇怪的吧?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她寻常以待。要不然,她跑去和主公告状,说“长谷部先生对我的态度好奇怪啊、他是不是讨厌我”之类的,那可就完蛋了。--
  主……
  唯有主!决不可辜负主人的信赖!
  这可是主人要求他好好珍重的伙伴!
  这样想着,压切长谷部下定了决心,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色,说:“不!我把你托举上去!来吧!”说着,啪啪击了下掌,扎开马步,摆出了犹如相扑选手准备进行比赛时的姿态。
  优娜:…………
  为什么要扎开马步摆出这种姿态啊?她是大太刀吗?还是挖掘机?!你在担心自己扛不动吗长谷部先生?!
  在她复杂的目光里,压切长谷部伸出手,托住了她的腰,将她举起,向上一顶。
  比想象中更轻一些,手间的感觉很绵软,像是陷入了一团雪花。
  被举起来的她,赶紧掰折下了那截摇摇欲坠的木板。木板脱落的片刻,有大片的灰尘簌簌而下;她不得不绕远了身子,用手驱散着面前的灰尘,防止自己的白色衬衫沾上脏东西。
  “好了哟。”她轻快地打招呼。
  “哦……”长谷部的手微微一松。
  这松手的片刻,她便因为重力而向下
  迅速一落。这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可是相当不好受的,至少她被吓得短促惊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就搂住了最近的支撑物——压切长谷部的脖颈。
  属于女性的柔软身躯贴了过来,很淡的、像是紫阳花一般的香气,从衣领间传来。压切长谷部愣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将手放在何处;几番犹豫之后,只好依照原样,扣在了对方的腰上。
  室内一时静默无声。
  她小舒了一口气,扬起头来,鼻尖恰好与他擦肩而过。两个人面对面,距离近的有些可怕了。她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地说:“满地都是灰尘,真不好意思啊,我会负责打扫的。”
  比起她的坦然,长谷部的状态就不太妙了。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太近了!!
  男性和女性,不应该保持这么近的距离,除非他们是那种关系!
  可是,现在将对方狠狠推开的话,又显得他很奇怪,是在心虚;搞不好,并不知道自己是女性的日光长光,还会质疑他是不是基佬!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搂搂抱抱、拉拉扯扯,邀请你一起阿鲁巴,在高中下课时坐在你的腿上一起打游戏王卡牌,那不代表这个男人是基佬,他很有可能是100%纯种直男。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见了你就退开,被你碰到手臂就连忙闪躲,连眼神交汇都不敢,那——这个人就是gay!
  (此条特殊的知识由世界时尚潮流大师·HOMO文化专精·小龙景光同学教授,压切长谷部本人并不了解)
  “日光,我,可以放开你了吧。”压切长谷部问。
  “啊…可以了哦。”她笑了起来,双脚落了地。
  怀中一空,那股极淡的香气也散去了。压切长谷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惆怅感。
  要是她清楚地知悉自己是个女孩的话,那就方便多了。至少自己不必在此心思复杂、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处事不决。
  这样想着,压切长谷部一边假装坐下来处理文件,一边随口问:“日光长光,你…有考虑过,如果出现了女性的付丧神,那会是什么样的吗?”
  正在寻找擦地抹布的优娜僵了一下,差点失手打翻手里的箩筐。
  肉眼可见的,她的神态紧张了起来。
  “没想过那种事情呢……”她轻声说,“长谷部先生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真奇怪。”
  “只是好奇而已。”长谷部咳了咳,说,“出现女性的付丧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就算真的生为女儿身,也不必因为自己和其他付丧神的构成不一样而整日担忧。坦然地接受自己就是不同的。只要能为主公忠诚地效命,那就足够了。”
  长谷部的话,说的十分有理。但优娜可不敢认,只能摸摸头,笑说:“长谷部先生,您这样说,就好像咱们本丸里当真有那样的人物存在似的!是大欧派的姐姐吗?我只喜欢大欧派的姐姐。”
  --
  长谷部:…………
  怎么回事,烛台切光忠怎么教导她的!好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我喜欢大欧派姐姐”?!
  他咳了咳,眉头轻跳,说:“嘛,有些付丧神,可能意识不到自己是女孩子。这样的付丧神,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他的话还没结束,优娜已经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十分紧张地攥着那条擦拭灰尘用的毛巾,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长谷部先生。”
  “诶?”压切长谷部有些意外。
  面前的日光长光,海色的眼眸轻轻闪烁,仿佛盛着无限星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竟然颇有一丝亲切和感动。
  “???”
  “长谷部先生…不,长谷部姐姐。”她哽咽说,“我明白了,其实,您就是口中那位女性的付丧神,对吧。”
  压切长谷部:………………
  </>◎作者有话说:
  此时一期一振在徒手挖地下城,并发誓下次一定开挖掘机去
 
 
第209章 209
  “长谷部姐姐,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长谷部姐姐,你是不是大欧派姐姐?”
  “长谷部姐姐,不知道你恢复女装的那天,该有多好看呢。”
  耳听得一声一声的“长谷部姐姐”,正在书架间整理资料的压切长谷部不由握紧了拳头,脑袋顶上又绽出了青筋。
  “够…够了!”他转过身,对身后一直嚷着“姐姐”的小助手大声说,“不要再喊那个称呼了,我是男人!”
  优娜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目光中的怜悯似乎愈发强烈了。她作势擦了擦眼角,小声说:“我明白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姐……不,长谷部先生。”
  长谷部:……
  怎么感觉更不爽了。
  他的眉头跳了跳,手一用力,蛮狠地把资料夹塞回了书架上,抱臂弯腰,对面前的优娜说:“听好了,我是男人,这可不是骗你。反倒是你,想装到什么时候啊?”
  “哈?”她很困惑的样子,“您在说什么?”
  “我说,你想装男人到什么时候。”压切长谷部冷眼看着她,“骗别人就算了,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优娜目光微闪,淡若无事地转开视线,道:“我可不觉得我和长谷部先生有什么不同的。”
  “不同的地方太多了!”长谷部看她这么漫不经心、毫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仿佛看到自家女儿叛逆刺透严父的心,寒叶飘逸洒满严父的脸。
  “首先,身为女孩子,不能和男人太过行从亲密。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长谷部重重地挥手,义正辞严地教导说,“不能让岩融那样,一上来就把你抱在怀里,这太不像话了!他可能是习惯了这样对待他家的今剑,但他绝对不能这样对待你!”
  优娜目光上扬,语气很轻:“我也没有吃亏的地方嘛。”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不准有!”长谷部立刻教训道,“要是不和危险的男人保持距离,可是会被欺负的!”
  “……诶?”她的目光转过来了,有一缕困惑,“欺负?什么意思?”
  “嗯,就是,欺负。”压切长谷部的手比比划划,口中却有点语无伦次。他该怎么和这家伙解释“欺负”的意思呢?就是男性欺负女性,那种、那种、那种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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