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而弟弟膝丸嘛,更像是髭切的全职保姆(误),整天跟在髭切后面“兄长”、“兄长”地喊着。也不知是否因膝丸曾有过别名“薄绿”,他的发色也是淡淡的绿,如这二月初春的山野一般,很是讨人喜欢。
  优娜正在打量这对兄弟,就听见一旁的小仓抱着头,语气绝望地说:“怎么办啊…织田家迎亲的队伍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却交不出公主来。我该怎么和家主大人解释这件事呢?”
  (优娜:……要不然你说这是一场天灾吧,你们家的公主被龙卷风卷走了,怎么样?)
  膝丸摸了摸下巴,露出理解的神
  情来:“织田家和斋藤家的战况,简直是箭在弦上。这一回的联姻如果出了纰漏的话,恐怕战火立刻就会烧起来吧。”
  “那…那之后……会怎么样呢?”优娜一听,隐约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会发生历史上不存在的战争哦。”膝丸说,“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哈——?!”优娜登时脊背发寒起来,“怪不得溯行军要假扮成公主,这主意可真是精妙啊!即使我们剿灭了溯行军,联姻也失败了!”
  一直在旁听着的髭切忽然竖起了手指,问了个问题:“战国时代的公主出嫁,都需要什么呢?”
  优娜到底有着侍奉于战国大名的记忆,蹙着眉头回忆了一阵,便说:“嫁妆,侍女,武士,家臣,家纹轿笼,通关手令,啊……最重要的,得有一个公主!”
  现在斋藤归蝶失踪了,公主都没了,还出嫁个什么劲啦!
  髭切偏头,露出了一道很纯真的笑容:“日光来扮演公主的话,不就暂时能应付过去了吗?你看,武士也有,侍女也有,嫁妆也有,通关手令也有。你是公主,我们是家臣,这不就可以短暂地敷衍过去了吗?”
  “……想的倒是简单,等真正的斋藤归蝶回来了,那又该怎么解释啊?”优娜一个头两个大。
  “就说我们是盗贼好了。”髭切摊手,露出了云淡风轻的神色,“我们是坏蛋,所以假扮成归蝶大人和她的家臣,一起混入尾张国来骗吃骗喝了。等到真正的归蝶大人回来,我们就灰溜溜地逃跑了。”
  “织田信长父子会信这种说辞吗?”优娜更觉得头大了。
  “总比接不到人、公主失踪的状态要好吧?公主失踪了,双方都会怀疑是对方动的手脚,这样的互不信任,往往正是战争的导.火.索哦。”髭切说。
  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
  优娜叹了口气,指了指公主的轿笼,说:“让我扮演公主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一个问题——公主殿下今年才十四岁。十四岁!髭切阁下,您知道那是怎样的年纪吗?”
  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啊!而她日光长光这张脸,一看就是二十岁以上的成熟女性了吧?到时候信长掀开轿帘一看,张口就是一句“阿姨”,那岂不是世纪尴尬时刻?
  “哎呀……这都是小事。”髭切笑着摆手,“你就当你长得比较着急吧。”
  优娜:……
  她怎么这么想打髭切呢?
  “好了,就这样决定吧。日光,只需要熬一两天就好,拜托你了。”一旁的膝丸很顺从他兄长的建议,也加入了这个计划,“你原本就是战国时代的刀,对战国的礼仪和历史还算了解吧?”
  “了解倒是很了解,但是……”优娜还想再挣扎一下。
  “放心吧,就让我们来服侍你吧。”膝丸笑了起来,突然地伸了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和兄长所侍奉的公主殿下了。”
  </>◎作者有话说:
  源氏兄弟time。
  小队里的最后2个异教徒了……
  ///
  鹤:?我把三日月弄走,不是让你们上位的!
  再挣扎一下。
  “放心吧,就让我们来服侍你吧。”膝丸笑了起来,突然地伸了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和兄长所侍奉的公主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源氏兄弟time。
  小队里的最后2个异教徒了……
  ///
  鹤:?我把三日月弄走,不是让你们上位的!</
 
 
第222章 222
  优娜坐在斋藤家出嫁的轿笼里,目光无限放空。
  轿笼狭小,人坐在里头必须缩着身体,要么跪着,要么盘腿,多少有些不适。尤其是这轿笼先前还运送了一只时间溯行军,此刻,轿笼的角落还残留着溯行军身上的那股死气,闻着有些怪怪的,更是让她觉得不适了。
  髭切阁下提出了“冒充斋藤归蝶和家臣”这个馊主意后,那个名为小仓的胖武士头头也同意了,就这样将错就错,令她穿上了斋藤归蝶的衣物,坐进了这道轿笼里。
  此刻,轿笼已到了那古野城的城主宅邸。
  尾张国的中心在清州,由织田御家占有。与清州相比,信长的封地——那古野城的规模要小上许多,看起来也并不算太繁华。轿笼经过城池的街道时,许多百姓探头探脑地从巷子里张望着,显见是对美浓的来客十分好奇。
  城主的宅邸修建于地势最高之处,是一座通体木制的平宅,活木葺板门上描着织田家的木瓜纹。不过,这家纹说是木瓜,其实更像是五瓣的樱花,类似的家纹纹样在当时的大名中极为流行。
  轿笼过了宅门,在庭院间落地后,优娜就从轿帘的缝隙里窥见了外面围上来了一圈乌压压的人,基本都是织田家的侍女与武士。
  “这轿笼中的人,便是来自美浓国的归蝶大人吗?”
  织田家的武士郑重地询问。
  护送公主出嫁的小仓井实有些心虚,额上挂了一抹冷汗,回答道:“正、正是……在下小仓左藏井实,身上带着家主美浓国守护代的令谕与通关文书,还请一览。”说完,他便递上了一道巴掌那么宽的小卷轴。
  织田家的武士接过了卷轴,解开了捆缚着的黑色丝线,仔细览阅过后,放下了心:“好!恭迎归蝶大人。”
  这话一出,他身后的武士们便齐刷刷地跪下了,盔甲发出了摩擦的轻响。前来服侍的侍女们,也都个个低下了头行礼,证明他们承认了轿笼中的人乃是这座城池未来的女主人。
  小仓压着心虚,目光四处一瞟,没有见到类似主公那样的领头人物,便询问道:“请问…主公…信长大人何在?”
  “信长大人出门放鹰,至今未归!”织田家的武士这么回答。
  “放、放鹰?!”小仓大吃一惊,疑惑道,“我们的公主殿下千辛万苦远道而来,信长大人竟然选在这一天出门放鹰了?!”
  “是!”织田家的武士回答的更震声了。
  小仓无话可说,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不愧是尾张大傻瓜”。
  在织田一脉里,这位信长大人是出了名的行为古怪、游手好闲,不仅视规矩为无物,更是整日寻衅滋事。过去,身为分家继承人的信长,竟然还和清州城织田御家的少爷们险些打起来,这等以下犯上的行为,在别的家族可是不敢想象的。
  因为行为不周、整日行古怪之事,信长很早就得到了“尾张大傻瓜”这个名号。如今归蝶公主的轿笼到
  了,信长不急着来看看自己未来的老婆长什么样,反倒是兴冲冲地放鹰去了,这可真是少见!
  难道老婆还没一只鹰重要吗?
  小仓在内心疯狂地弹幕吐槽着。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轿笼里的归蝶大人是假的,那位信长大人最好这三天都不要回来,等真正的归蝶大人到了,再出现也不迟!
  这样想着,小仓立刻露出一张笑脸,说:“信长大人好闲情啊!恰好我们的公主也有些累了,就请信长大人慢慢放鹰,让归蝶大人先休息上一阵吧。”
  “你说的不错。”织田家的武士竟然集体松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心虚于自家主公的无礼之行的。他们立刻补救似地说道,“归蝶大人下榻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着侍女去吧。五日之后,婚礼会在古渡城举行。”
  古渡城是信长的父亲织田信秀的封地,作为信秀的继承人,信长的大婚仪式自然也要在这座城池举办。
  “好了,请归蝶大人先下轿笼吧。”小仓转过身,面朝轿笼。
  侍女们将轿笼的帘子慢慢地卷起,用黄穗系在顶上,扶着轿笼中的女子步出。
  那是一位身量纤丽的年轻女郎,似友禅缎一般的乌发披落在腰侧,着一袭雪底振翅蝶纹的打褂,内系绀紫色小袖,从侧面露出的轮廓来看,她很是美丽。只是她出轿笼时,悄然从腰间抽出了桧扇,徐徐打开了,遮去了自己半边的面容,好似是不愿给旁人窥见自己的容貌。
  “参见归蝶大人。”织田家的武士们见她下了轿笼,纷纷再次行礼。
  女子依旧以桧扇遮着脸,说了声“请起吧”。虽说她遮着面,但却能瞧出姣好的眉眼五官,那白似雪月的肌肤也是遮不住的。
  看来,这位美浓国的公主与传闻中一样,显见是个少见的大美女。
  织田家的武士们骚动了起来,暗暗为自家的主公有幸娶了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而高兴。毕竟这个年代的婚姻,夫妻成婚大多是听凭父母意见,因结盟或者利益交换而定亲,娶妻嫁人都和抽盲盒一般,不到大婚之夜,谁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归蝶大人这样美貌,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在侍女的引路下,假冒斋藤归蝶的优娜向着她下榻的房间行去。
  虽说有着战国时代的记忆,但她许久没有穿过这种尾巴拖地的打褂了,走起路来颇为不适。尤其她还要一只手用桧扇遮面,那更是不方便到了极点。
  引路的侍女看她一直遮着脸,很好奇地问:“归蝶大人缘何一直以扇遮面呢?”
  “因为……”优娜的目光心虚地上浮,“因为,路上的花粉让脸上生出了疹子,还没来得及用脂粉盖去,不可见人。”她总不能说,她长得太着急了,一点都不像十四岁的女孩,因此用扇子把脸挡起来免得家臣看出端倪吧!
  终于,她到了安置的房间内,可以坐下了。
  跟随她来的“家臣”——膝丸、髭切,还有紧张到满头出汗的小仓井实,都在下首跪坐下了。门一关,房
  间就成了斋藤家自己人的世界。
  这间屋子里外三进,从木槛窗边可以眺望那古野城外碧绿的山岚,景致风雅。屋内的几帐与布帘都是新换的,色泽艳丽仿佛刚从染架上收落。虽说织田信长本人似乎不那么靠谱,但那古野城的准备却还算周到,展露出了对这桩婚事的诚意。
  “总算是蒙混过去了……”小仓拿袖子擦着额头上的薄汗,喃喃祈祷道,“现在就希望信长大人出去放鹰,三天内都不要回来了!归蝶大人,您可务必要平安回来啊!”
  小仓一副又心虚又紧张的样子,相比起来,髭切和膝丸就显得相当镇定了。髭切甚至起了身,悠闲地晃到了木槛窗前,兴致勃勃地眺望起了窗外的景色。
  “日光…不,归蝶大人。”膝丸跪坐着,对上首的优娜开了口,问道,“如果一会儿那位织田信长大人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优娜收起桧扇,在掌心拍了怕,试探地说:“行礼?”
  “不止这一点。”膝丸一副指导者的模样,对她谆谆教导着,“因为信长大人是未来的夫君,所以,身为新嫁娘的你在见到未来的丈夫时,需要展现出你的羞涩和爱慕。至于具体如何表现,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这是礼节!”
  “‘羞涩和爱慕’……?”优娜有些迟疑。
  “正是。”
  虽说有相当数量的战国夫妻在结婚前都不曾见过彼此,但为了婚姻的稳固,双方还是需要展现出自己的爱意,哪怕新娘在嫁来之前当真没听说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也要表现出她的羞涩与爱慕之情。
  相对的,丈夫也要给正室一定的体面,以此巩固这段婚姻。正如正室所生的嫡子一定比侧室所生的庶子更具有继承权一般。+;;;.
  “让我想想该怎么做。”优娜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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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经的斋藤归蝶在出嫁前肯定接受过礼仪训练,知道如何对着丈夫展现自己的钦慕之情;至于丈夫接不接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是,优娜确实不懂这些。
  膝丸上前一步,盘膝坐在她的面前,说:“日光,你把我当做丈夫来试试看吧?”
  “诶?”优娜愣了一下,语气颇有些腼腆,“话虽如此,可将膝丸阁下‘当做丈夫’这样的话……也太不合适了。”
  “有什么问题吗?”膝丸显然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为了不让信长太快地起疑罢了。好了,快点试试看。万一信长马上就回来了,你可是立刻就会露馅了啊!”
  这么一说,优娜立刻有了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她攥紧了桧扇,紧紧地盯着膝丸,试图寻找所谓的“羞涩与爱慕”的感觉。但膝丸的神色看起来实在很正直,这让她完全没办法想歪。盯了一会儿,还忍不住笑场了。
  “膝丸阁下!您的表情太严肃了啦……”她颤着肩笑起来
  。
  膝丸见状,揉着眉头叹了口气:“别笑啊…到时候见到信长也笑出声来了,那该怎么办?”说着,他扣住了优娜的手,语气恢复了认真,“好了,再试一次,将我当做你的丈夫。”
  优娜努力克制了笑意,静下心来。
  爱慕与羞涩啊……
  那对她来说,可真是一种少见的情感。
  她会爱慕怎样的男人呢?……主公那样的吗?
  想起那位端坐在竹帘之后,慢慢誊抄佛经的僧人,他手腕上缠绕的数珠,五色的禅衣袍角,还有那漫布月夜的细雪,她的表情忽而轻轻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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