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权衡再三[好,下不为例]
而后系统提出问题[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苏城理了理衣衫,确保面具是完全戴好的,[当然是去看看老朋友,拉上对方一起弑神啊]
第49章 Twenty—two
教会监狱【审判院】隐蔽的位于神学院地下, 而负责培育新人的神学院校长还有另一个主职称——审判院的审判长,负责审讯与处刑。
审判院地方很大,由一条黑色的长廊通往各个牢房, 牢房里的犯人们有的像是猪狗一般被项圈安在角落, 有的则被倒吊着,还有的则捆在十字架上发出哀嚎声。
地面上是祥和的、美丽的, 而地下则是完全相反的阴森地狱,而在地面闭眼的严肃校长,在审判院则会睁开通体纯黑的眼睛,认真寻找着罪犯的每一处弱点, 以最残忍的刑罚从对方口中掏出想的情报。
白色的高筒靴踩在血坑里溅起血花,他沉默的走到被捆在十字架上金发青年旁边,教鞭微微抬起对方的下巴。
“阁下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顿了顿“将你从监狱捞出来花了我不少打点——我一向不喜欢浪费金钱。”
几日来的折磨审讯, 平日优雅的青年此时满是颓废的美丽,纤细的臂与腿被粗糙的麻绳绑在冰冷的银色十字架上, 身体的伤口哪怕结痂也会被再次打伤,脊背被迫挺直,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他那因为多日没有接触阳光的脸已经有些惨白, 是极不健康的颜色,像是中世纪欧洲的吸血鬼,碧蓝色的眼睛也似乎没有从前有神,而是变得有些溃散,这更显示出一种柔弱而病态的美丽。
小奥利特挑眉, 似乎已然忘却自己如今的处境, 也忘记身上那些鞭痕,嗤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未免太狼狈了些——怎么,最近还在宿醉?难道是小情人抛弃你找了别的男人?”
他的话里话外带着明确的讽刺意味——鬼知道他在监狱里听狱卒们的八卦时有多生气——自己的仓鼠, 不,应该是带刺的玫瑰,在自己入狱后顺理成章接过自己的“遗产”,而后把大笔钱投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就像是因为意外被困在深山老林的丈夫千辛万苦回了家,结果发现自己老婆拿着自己留的钱去泡野男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狠心薄情的青年人呵,上一秒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将你推入深渊里万劫不复。
“不扯开话题,”菲兹皱眉,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因为酒精而带着血丝,以审讯的姿态挥鞭打在青年腹部,“我想知道的是,关于黑暗教会的所有在光明教会的奸细与合作者。”
菲兹此时已经因为酒精的麻.痹而有些头脑发涨,力道也很难把握,似乎完全是把眼前的青年当做人体沙包一样,铁质的教鞭狠狠极打在对方腹部,金发碧眼的儒雅青年当即就因为疼痛感呕吐出来。虽然菲兹即时后退,但还是避免不了在鞋尖沾上一点,当即面无表情的将鞋尖往对方脚腕处的裤脚蹭了蹭。
他微微鞠躬,身上还带有些酒气,“抱歉,忘记给你多喂些清水了。”然后掐住对方的双颊卸下下颔骨,另一只手随手抄起装有喂牲.口的生水的盆直接从青年的脸上倒了下去。
咕噜噜。
原本还带有几分颓废美的青年此时狼狈异常,额间的碎发被水浇透贴在额头上,连鼻子里都不小心灌了些,水呛到肺里,小奥利特被迫更为凄惨的咳嗽起来。
“咳……咳……,死酒鬼,你发什么疯?!”
金发的青年低着头咳嗽起来,那双眼睛含着彻骨的寒意。
烛火豆跳动着,微微的光将整间牢房变得朦胧。
雄狮此时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傲慢与冷漠,像是失去支柱般颓然,每次张嘴那嘴里都会吐出葡萄酒的浓厚味道。
自苏城死后菲兹还是头一次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酒,他几天来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平日里的冷静与理智,在晚上就来审判院专心审讯工作。但长久紧绷的弦最终还是持续到今天断掉了。
传教士更为颓然的说“我还没跟他道歉呢……苏城就这么死了。”
“?!”
小奥利特沉默良久,最后冷冷开口“你说什么?”
“我还没跟他道歉……”
“谁他.妈问你这个,我问你谁死了?!”金发青年的鬓角还有水滴落在肩头,却红着眼睛哑声再次质问,“谁死了?”
“苏城。”传教士的声音很是沉闷,“被刺穿心口,不可能活了。”
闻言,小奥利特狂笑了出来,眼角却滚落着滴滴泪珠。
“活该!!谁杀的?!”金发青年又哭又笑,情绪激动到了一个极点,几日来的折磨刺激着神经更为兴奋起来,“哈,我给那位好心人放几挂鞭炮,锦旗也行——可怎么能光刺穿心口呢!若是我来,合该让他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你疯了。”传教士喝了口酒,拳头再一次打在青年的腹部,实施暴.力是对付这种半疯非疯的人最好的办法。
可残忍能让疯子屈服吗?
当然——不能,对于小奥利特那不太正常的脑回路来讲,这简直是极致的喜悦感。
疯癫的笑声回荡在长廊,连那烛火似乎都被激烈的声波扫荡的即将熄灭似的,下一刻却又坚持着燃起光亮。
血,黑暗,疯狂——所有令人不适的元素就这样在一间小小的审讯室里被融合糅杂成更为混沌的元素。
这是审讯室的日常,也是光明教会最为黑暗的角落。
酒气熏天,似乎两个人全醉了,那酒气就是激发人内心深处“恶”的一面的罪魁祸首。
良久,传教士也终于审讯累的坐在一边的木椅上,而魅魔那顽强的生命力则将伤口一点点快速结痂。
“无能,太无能了。”小奥利特的发疯结束,直视着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哪怕知道我是令尊师身陨的家族的一员,却还是没办法杀死我吗?”
“不用试图激怒我。”
菲兹发泄完后终于恢复冷静,用一种极为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青年,“只你愿意把与黑暗教会合作过的那些垃圾名单吐露出来,我不介意赐予你仁慈的死亡。”
“……”小奥利特问“为什么一定刨根问底这些东西?知道你在神学院偏安一隅,好好做你的校长——根本用不到这些东西。”
传教士安静的将教鞭重新配在腰间。
神学院的校长用不到这些情报,但新的教皇却很需这个——苏城的死算是彻底击碎了菲兹对教会黑暗面所有的自欺欺人,腐朽需推翻,不能让更多的“苏城”死于光明教会这群垃圾高层手里了。
但他还是冷冷道“与你无关。”而后迈着有力的步子,从寂静昏黑的审讯室迈出,走向一条灯火通明的宽大长廊,“明天我会问你最后一遍——如果还是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我就拿权杖劈开你的头盖骨——我不想这样做,这样取出的记忆模糊不清,且多为残缺碎片,没办法保证是我需的东西。”
小奥利特安静片刻,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明天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
“一个还算体面的死法。”
传教士走后,审判院重新归于沉寂,只有囚犯们痛苦的、无力的、小声的痛苦呻.吟。
金发青年身上的伤痕缓慢的开始复原起来——事实上除了弱小的人类,其它种族或多或少都带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良久,他抬头冷声道“看了那么久的戏看的很开心,先、知、小、姐?”
[怎么会]
[在下只是看您确实兴奋的厉害不忍心打搅……玩得还算开心?]
“开心?”小奥利特的声音猛然提高分贝,而后用更冷意的语气说道,“托你的福,还没死就是。”
“如果是来看戏的,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滚了。”
[真冷酷,在下原本以为你会更热切一点呢]先知顿了顿,似乎颇为幸灾乐祸[毕竟,我们可是共享秘密的灵魂好友啊]
“苏城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小奥利特死死盯着眼前的瓷白面具,他知道,下面必然会是苏柔那张娇小可爱的脸。
绅士缓慢的将手杖试探性向前推进,一步步逼向无法动弹、但气势上却硬营造出不害怕的青年,瓷白的面具慢慢贴近,胸部突出的形状已经快撞在青年胸口。
[啊……您猜猜看,猜对了在下可以帮您捏尾巴舒缓欲.望]
“……滚。”
[猜错了,看来您还是自己控制缓解,]先知又缓慢的将上半身后移,遗憾的摇摇头,[苏城的死确实与在下有关]
小奥利特的瞳孔缩紧,而后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是你啊,对亲兄长下手都这么狠。苏——柔?”
果然是完全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把所有的爱恨强加在任务者身上吧——这样极致的爱恨中才能让这个疯子产生100%的好感度。
苏城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被捆在上面的青年,最后用冷酷的话语传达最本真的观念[苏城必须死]
“唔,随便。”小奥利特讽刺道,“那你此次过来,是告诉我,小奥利特必须死?”
[不,在下和您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恨,]绅士顿了顿[您压根不是奥利特家族的成员,所以根本不在乎奥利特家族不是吗?]
[有什么比你我联手更为有趣的事情?您想解剖在下寻求神力的运转,那为什么不抓一名真正的神明真身实验呢?]
“你自愿做实验对象?”
[当然——不,]绅士用缓慢的文字表达着[两个神明,光暗双神,探寻他们体内的魔素运转比探寻在下的更为有趣]
这个建议确实很诱人,苏城明显看出了小奥利特眉目中的动摇之色,但很快被浓烈的恨意覆盖。
“你说没有真正的仇恨可真是大错特错,你杀了我的父亲。”
[……]
[老奥利特应该与您没有血缘关系?]
金发的青年咬牙切齿,像是把绅士生吞活剥。
“确实没有关系,但我是黑暗教皇的独生子。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宴会,你指挥刺鸟一口吞掉教皇的脑袋?!”
“所以说——我为什么与一个杀父仇人合作?!”
第50章 Twenty—three
确实有些难办——在那次宴会上好像教皇是带了一个青年来的……但自己当时干饭干的太认真, 根本没注意那人的具体长相。
虽然当年自己是大主教,但与教皇那边势力没有太大接触,基本是公事公办, 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一时疏忽, 居然造成今日的局面。
“你不会根本不记得我这个人吧?”哪怕是被捆在十字架上,金发青年眯起眼睛的样子也有那种如尖刀的锋利感, “那你之前的戏弄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恶趣味?”
[怎么会,在下自然不会不记得您这个人]
这句话并不是谎言,苏城记得小奥利特这个作为奥利特家主的“人”,与苏城不记得小奥利特这个作为黑暗教皇儿子的“魅魔”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来似乎很可惜……您现在貌似没办法为父亲报仇呢?还是说, 您打算明天被割断喉咙以鬼魂的姿态于在下身边侍奉?]
“……”金发青年迟迟不语,忽然冷笑着往那瓷白色的面具tui了一口,“狗东西, 你想得美!”
是有些发黄的浓痰,看起来就颇为恶心, 被魅魔出乎意料的吐在绅士的左脸颊的面具处。好脾气的绅士风度翩翩,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而是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慢慢擦干净。
接着, 祂的拇指手套处就满是浓痰,抬臂将其凑到小奥利特的左颊,青年似乎意识到什么,奋力的将头往右边偏去。
“滚开!!女变.态!!”金发青年惊恐的将头部偏到一边,尽量远离那带着浓痰的手套, “别碰我, 脏死了,你恶不恶心?!”
可绅士的意志难以动摇,祂故意放慢动作, 让受害者看个真切。浓痰被按在同样的位置,而后绅士慢条斯理的将它抹开一小片。
做完这一切的绅士将拇指按在小奥利特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上下擦了擦,嗓子就挤出“呼噜噜”的声音。喉结是男性极为敏.感的部位,如果按的过分用力,那喉结大抵会被捏碎,而人大抵也会身亡。绅士按喉结的力度把握很好,即不会让小奥利特死亡,又让对方不定期体验窒息感 ,惨白的脸更是因为窒息感而变得微红。祂将指腹的残留唾液全部抹在喉结上面,而后后退。
是很粘稠的感觉,呼在脸部的毛孔上。
刺鼻的、作呕的味道飘散却凝聚在青年鼻尖,他下意识想要呕出来,却因为刚才吐的太多只能干呕,好不容易嗓子眼挤出些酸水,先知却慢条斯理的提醒
[如果呕吐物吐到在下鞋上,就扯掉您的舌头做在下的擦鞋布]
先知的表述虽然云淡风轻,但那一刻小奥利特从来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好恨恨将酸水咽了回去,怒目圆睁。
“你的羞辱……已经够了吧?混蛋!”
[……唔,]绅士随手从刑架台上拿起一根满是铁刺的鞭子,用鞭尾的那头慢慢梳理小奥利特已经凌乱的金色碎发,最后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造物[看起来精神多了]
[想不想逃出去?想不想……杀了在下?]
金发青年舔了舔干裂的唇,双眼迸发出极为寒冷的光“当然,我现在就想把你用蛛网捆好,而后让虫子在你的身体产卵,最后残损破败的残留物成为新生儿的美餐——”
残忍而血腥的发言似乎激怒了温和的绅士,祂挥动鞭子毫不留情的冲十字架上的青年打去,每一根铁刺都尤为锋利,轻轻触碰都会划破皮肤,何况这样沉重的一击——打下去估计就算是魅魔也要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