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疯子,真沙雕(快穿)——春去折枝
时间:2021-09-16 09:34:30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让施咒者死亡,就像是狐妖死了后李义连恢复人型那种。
  可老先生是自己变的,难道要杀了老先生让他变回人型??
  于是苏城果断摇头,“依贫道所见,他大抵是没救了。”
  “那,那怎么办!?”李义连面露不安,急忙问道。
  苏城思索片刻,“除非是你能考中状元,拥有足够的财产实力将老先生带去京城落霞观,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状,状元?”李义连面露难色,但很快又咬牙道,“我尽力而为之。”然后又将目光方向道士,“道长要不要去村里生活?毕竟是我们把观打破……”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苏城捧起困得要摔倒的老猫头鹰放在头顶,“贫道还要三年内建成第一观,做京城的钦天监。”
  “……”
  李义连看着青年道士,觉得对方可能是疯了,也许疯的越厉害的人脸上越是像正常人的神色。
  三年内把破观建成第一观,那不就是做梦吗!
  这比让他李义连做状元还要异想天开!
  尤其是观于深山,与世隔绝,哪个贵人会跑大老远来一个无名观!?
  “好好去读你的书,别的什么也别想。”苏城拿起油纸伞撑开后又迟疑片刻,站在亭前将伞微微倾斜向书生方向,回头对书生说,“一起走吧,我们挤挤撑一把伞——快些回家去,小心受寒考不了过两日的试,那令师就要再委屈一年做枭。”
  *
  三年眨眼而过,时光匆匆,好像是人执意要捧的流水,终究会一丝不剩的匆匆流过与蒸腾。
  今日京城最大的酒楼熙熙攘攘,比昨日状元游街还要热闹,人们无不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昨日的事情。
  就在昨天这个时候,状元郎和探花郎在酒楼前大打出手,好生热闹!
  “探花郎?我知道!是亲王家的世子爷,脾气向来温和有礼,才学更是没的说——要不是圣上看他样貌委实出众,恐怕他才是这任的状元嘞!而那位状元郎出身寒门,平日里也很谦和友好,”有昨日没在酒楼看见热闹的人扯着旁边人的袖子,连忙是问起了昨日的事情,“他们两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不可说!不能说!说了可就……”旁边那人做了个抹脖子上吊的表情,似乎是被扼住嗓子说不出话。
  “是那位?”问的人小声凑过去一问。
  答的人点点头算是肯定,问的人顿时汗毛竖起,也不肯再言语,最后道了句,“状元郎糊涂哟——怎么肯为那人出头卖前程?”
  “那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在一旁的店小二笑嘻嘻的端上了茶,“爷们的茶和菜,请吃好。”
  “你说那人的本事,到底是什么有身什么本事?”
  店小二回头望去,就见一玄袍道姑背着一被白色布条缠上的巨大铁器坐在那里,明明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可周身的气息却冷的厉害。
  她梳着京城女子不流行的高马尾,看上去英姿飒爽,一双杏儿眼却撑不起浑身的气质,流露出几丝专属少女的幼稚来。
  这人要么是来自塞北边关历经风雪,要么是真真动过杀戮的——但看那白皙的皮肤,店小二直接排除掉第一个选项,于是态度越发小心。
  “和您一样是位道士——还是不要深究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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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开始剧情(捉虫)
  正逢夏日, 处于长江以北的京城也热的不像话,知了整夜整日的叫着,它们藏在树上、草上, 是夏日的喧闹的孩子, 吵的人心烦意乱。
  京城这样人居住颇多的地界尚且如此,更别提是近郊的山上, 树密而林深,中间修了条小路便于行走,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声音大的将聒噪的知了都要压下去, 这是连当年落霞观也从未有过的盛景。
  走到小路尽头,就是一巍峨道观,观门处是皇帝亲手提的“慎琼观”三字, 据说整个道观都是皇帝在与这位慎琼观观主促膝长谈一夜后亲自督促建工而成,其恩宠可见一斑。
  可稍稍处于权力中心的人就会知道, 所谓的促膝长谈究竟是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夜。
  没有人愿意被这位陛下拉着待上一夜——因为他遗传了祖母的病症,天生就有难忍的偏头痛,越是长大越是明显, 常常疼的整夜难以入睡。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让自己入睡的好办法,别人越痛苦,叫声越是凄惨,他的觉就会越发安稳,心情也就越发愉悦。
  皇帝比食了寒食散的士大夫还要癫狂, 每到夜里就要听一夜的尖叫声才能入睡, 故而喜欢用刑罚、用火烤、用刀割守夜的侍女与太监来获取他们的惨叫。
  有一次这位陛下疯的厉害,将皇留下的一位老臣留在宫中促膝夜谈,可据在门口守夜的侍女说, 夜里老人的惨叫嚎了一夜,白天时打开屋门时满地的血。
  按理来说,这样的暴君应该被拉下去的。
  可小皇帝越疯,戚国公他们越是纵容,这群人纵容着疯皇帝的行径,因为小皇帝除了杀人外没有什么别的兴趣——尤其是对朝政,因为偏头痛,小皇帝从不看那些奏折,全把它们交给戚国公等人——这也正合了他们的意。
  喜欢折磨人,喜欢杀人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杀不到戚国公等人头上。戚国公和太后从来不指责皇帝的行径,反而会告诉他你是皇帝,皇帝是有权力杀人的。
  也就导致大家都默认为谁和皇帝在夜里待着,谁就必死无疑。
  除了苏城。
  那夜被落霞观推荐而来的苏城被戚国公算计,小皇帝留下他夜中长谈。早上侍女打开门例行收拾尸.身,却发现苏城不光什么事也没有,反而三言两语逗得向来脸色阴沉的皇帝笑了出来。
  那一夜他们究竟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但大多数人的猜测都是“讲好话”,因为戚国公和太后就是凭借对小皇帝性格的熟悉,时不时哄着他才手握大权。
  然后慎琼观顺势崛起,成了力压落霞观的第一观——也不知为何,落霞观并没有进行反驳,而是退了一步闭观归隐。
  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此时的苏城风头无两,不过可能是知道福祸相依的道理,所以并没有过于张扬,本人从不出席各大场合,一切交由两个道童去做。
  这可比他刚来京城时要沉稳的多。
  苏城刚来京城的时候,就在酒楼将赵家的赵二公子骂的狗血淋头,列了八条罪过,句句诛心,最后说对方“不识民间疾苦,不过废人一个,却在此信口雌黄”将赵二公子气的吐血晕倒。
  因此和赵家结了仇,世家赵家的大公子赵汉卿为了给弟弟讨回公道,亲自写了八首诗骂苏城,苏城置之不理,却没想到李义连昨天在状元游街后忽然暴起,把探花赵汉卿揍成了猪头。
  在道观最里面的房间里,可以听见青年人咬牙切齿的痛呼声,“疼疼疼!轻点抹!”
  屋内趴在床上的书生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头发半梳,看上去颇为凌乱。额间的些许碎发勉强遮住眼角的青紫色,伸手往上面一摸,就龇牙咧嘴的叫了出来。
  他身旁坐着一位身着玄色褂袍的俊美青年,正襟危坐,眉眼弯成一道缝,强忍着笑意将手放下。
  无他耳,只因李义连虽然把人家打成猪头,自己也被打的和猪头无异了。
  “活该,”道士起身整理着袖子与里面白色的内衬,“下次千万莫要这般莽撞了,居然连李家的世子爷都敢打。”
  “他是人,我也是人,都是肉长的,凭什么不能打?!”书生撇撇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你瞧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自己弟弟说不过你吐了血,就写那些个酸诗骂你出身低微——出身低微怎么啦!我还是屠夫家的儿子呢,不也在考试上稳压他一头?”
  少年不识愁滋味,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黑暗面,也最是将义气、最好打抱不平的时候。尤其是共同进步攀升了三年的好友受难,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是是是,”道士见李义连又神情激动起来,忙是附和道,“六元及第的大状元,你不是压他一头,是压他六头!”
  李义连虽然已经过了小孩子的年纪,可脾气上仍有几分孩子气,闻言竟是笑了出来,“苏兄说的有理,待我明日写诗回骂过去,把赵家那两个东西通通骂一遍。”
  见李义连兴致勃勃的样子,苏城难掩愁色。
  反派就是反派,永远会作死和主角对着干。
  赵家二公子就是剧情里捡漏的“主角”,大公子赵汉卿则是剧情里被妖道变成畜生的经验包——前些日子刚到京城,苏城就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请宿主抵达酒楼与主角辩论]
  这个情节苏城太熟悉了,就是要从辩论中体现出主角的智慧与反派的愚蠢,而反派则因为失败而对主角怀恨在心疯狂作死。于是苏城隐藏了自己一半的忽悠能力与赵二公子辩驳。
  结果没想到主角太菜,反而被自己辩的久久放不出一句屁。
  苏城:“……”
  苏城想,主角怎么会这么菜呢!?更何况剧情里赵二公子就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的首辅,所以这波必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而后苏城大怒,这么多年只有他演别人,什么时候别人敢演他?为了鼓励主角别演了,苏城当时就使用激将法激情对骂,逼迫对方与他对线。可苏城万万没想到,对骂这个词里唯独没有那个“对”字,赵二公子当时就吐血三升,直接就翻白眼晕了过去。
  这件事不能总提,每提一次系统都要对苏城“大加赞赏”,唠唠叨叨一整天,多方面“夸赞”苏城真他娘是个人才。
  多新鲜呐!捡漏的爽文龙傲天被还没崛起的反派骂的吐了血——简直就是龙傲天界的耻辱哇!
  结合苏城骂他的八条罪过,现在苏城将其亲切的称呼为赵八条。而主角的哥哥,那个倒霉催的探花,苏城则根据他每天都要写八首诗骂自己亲切的称呼其为赵八首。
  “其实八条和八首呢他们本性不坏……”
  “……?”李义连满头问号,“谁是八条?谁又是八首?”
  “嗨,你听错了,”苏城面不改色道,“贫道是说,李家世子与二公子他们本性不坏,你莫要得理不饶人。”
  听后书生久久不言语,而后忽然抬眼看着旁边的青年,“苏兄,你现在是不是气顺多了?”
  道士失笑道,“贫道没病,也没生气什么,又何谈气顺?”
  “你就是脾气太好,要是有人敢拿诗编排我,早就把那人祖宗骂上十八辈不重样,”书生呲牙裂嘴的捂着后腰翻身面向道士,看着滑稽又好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一暖,“我看你最近心情不虞,连吃饭都少了许多,可是被那狗世子写的酸诗气的?”
  “你误会了,”苏城摇了摇头,“而且贫道一顿能吃两碗饭,你从哪里看出来贫道吃的少?”
  李义连啧了声,满脸的不认同。
  “昨夜特地杀猪做宴庆贺,听招财进宝说你以前能吃小半头,昨天却就吃了两三口,不是少了是什么?”
  苏城:“……”
  他让系统翻找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里面果然有这么一段对话,是原主当年哄两个孩子胡言的——毕竟他的胃就是普通人的胃,顶多好吃些零嘴,哪里可能吃半头猪呢。
  招财进宝两个孩子被哄住也就罢了,现在连李义连这个成年人都被哄信了。
  苏城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宽慰道,
  “好,等你回村办庆祝宴的时候,贫道必去你家吃小半头。”
  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李义连刚要笑出来,又诶哟诶哟捂着腰呻.吟出来,神色愤愤,“那个狗世子,他是不是玩不起?居然拿脚踹我后腰!!”
  而后又露出一个分外阴险的笑容,“不过我当时狠狠的踹了他的屁股,今晚陛下设宴,那个狗世子最好面子,肯定会去,到时候往冰冰凉的木椅子上一坐——”
  苏城一时间分不清究竟他们两个究竟是谁玩不起。
  “贫道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文人。”
  他还是体贴的隐去了为什么状元和探花要像小学鸡打架一样你踩我一脚,我踹你一脚,今天你写文章骂我,明天我写诗文骂你。
  好幼稚啊。
  苏城就从来不小学生打架——多数情况下是一个青年人称霸幼儿园,绝对不让对方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说起来今天晚上陛下办的学子宴请了许多有才有德的雅士,”李义连忽然岔开话题,小声说着,“我已经迫不及待看狗世子忍着疼在那里端坐的样子了。一定很好玩,苏兄要不要与我同去?”
  “陛下确实遣人给贫道送了邀请函,”已经起身往外走的青年道士步子诡异的停顿下来,回头眯着眼睛道,“但贫道不打算去,届时麻烦李公子帮忙送件礼物聊表心意。”
  李义连大为震惊,失声大叫说,“什么!?你不去?!”
  也难怪李义连此时如此震惊,谁不知道今上喜怒无常的脾气?要是收到皇帝的邀请函,旁人奉承还来不及呢,苏城居然敢放皇帝的鸽子?
  要知道新年宴上一位病入膏肓的老大人都不敢放皇帝鸽子,硬是让儿子把自己抬到皇宫,当晚回家就咽了气;而另一位同样是身负沉疴的老大人则因病没去被陛下抄了九族。
  所以苏城从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放皇帝鸽子?
  书生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惊讶,小声问,“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啊?”
  “贫道的观里今晚会来一贵客。”
  闻言,李义连心里泛起了嘀咕,什么样的贵客能比这天底下唯我独尊的皇帝还要尊贵?居然值得苏城冒生命危险放皇帝鸽子也要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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