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说评书——离机
时间:2021-09-16 09:38:49

  “那是自……”
  “好嗑就对了,这东西嗑起来确实挺舒服,但是吸多了就会变成疯子,也会和你现在一样,变成得了‘疯病’的人,明白么?”
  一时间密室里的另外两个人瞬间僵住,华佗表情复杂地看向目瞪口呆的青年,在下一秒就看到他发疯一样在椅子上扭动:“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
  “你现在感觉你很好,还是你很疯?”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骗我,五石散很好,很好,嗬嗬,兖州别驾,看容颜方可为宫——”
  看着华佗无比敏捷伸手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防止他说话也防止他咬到自己舌头,姚珞表情平静地看着他挣扎不过她亲自教人绑的水手结,坐在旁边也不管声音,任由他发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佗头上有了不少汗水,看着对方粗重喘出几口气,确认他正常后顺手拿起旁边徒弟们给他们送来的金银花。看眼前这个青年就着自己的手把一碗水喝完后,扭头就开始呸嘴里味道的模样华佗转向姚珞,神情愈发凝重:“别驾,接下来怎么办?”
  “别,没事。你们别在意,我时常发一会疯,不用管我。”
  听到对方冷静下来后的声音姚珞勾起嘴角,声音里多了点叛逆:“你让我别管你,偏偏我还就管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青年喘出几口气,看着姚珞时身上大汗淋漓,整个人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里多了几分苦涩:“是么?”
  “这样,你先给我个名字,随便什么都行。”
  “随便什么都行?那便喊我祢衡好了。”
  祢……祢?
  华佗愣着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姚珞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两个选择,留下还是走?”
  “那还用说么,我不想死,也不想疯。”
  “你现在这样,会很难治。”
  “那就和现在一样,再不行直接勒死我算了。”
  从小用五石散和成年之后再用五石散是不一样的,看着祢衡的态度姚珞伸手拍了拍华佗,微微抬高下巴与他点了点头:“放他去援营里,实在不行就用宽布条绑着吧。”
  “军师,他这……很麻烦,我不能保证。”
  把脉完毕后华佗咬了咬牙,表情里多了点愧疚:“我并不擅长此道,您要是喊我治什么刀伤的,那我绝对没问题。”
  “援营中有人擅长这些么?”
  “若是真要说,那也只能让南星来试试了。”
  石商?她居然擅长治这种戒/毒引起的戒断反应和精神方面的问题?
  看到姚珞好奇、祢衡期盼的表情华佗咳嗽两下,十分心虚地将目光转到地上,甚至于还用鞋蹭了蹭地面:“南星用劲地道,一劈就成,麻沸散偶尔都不用,人就直接晕了。”
  “……”
  她还以为自家侍女是什么麻醉师天才,感情这种“擅长”,还是物理的啊!!!
  槽多无口地把祢衡赶去援营戒五石散,边思考边踱步回家的姚珞嗅着空气中似乎是腌笃鲜味道时眼睛瞬间亮起,扑进厨房看到了正在熬汤的陈宫。
  “怎么见到我这个表情?”
  她,她就是想来偷一碗尝尝味道,没想到厨师在场罢了!
  “不过也没事,你来得正好,先把这个喝了。”
  陈宫细腰上虽然还系着围裙,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不容置疑。原本有力漂亮的一双手上拿着瓷碗,手指微微按在上面指尖有些发白。然而在看到里面装着金银花露的那刻姚珞撒腿想跑,偏偏自己早已被他拉住,扭头看到那双凤眸中有着难得的强硬。
  “喝了,你不是说你前两日口中长了疮?这可以好得快点,还能清火。”
  “我……”
  “你要怎么才能喝?”
  “你陪我喝,你先喝两口。”
  姚珞看着陈宫坦然确实先喝了两口,才愁眉苦脸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现在她在的地方全有这个,都逃了两回还是逃不过这碗水。
  算了,不就是金银花么,她忍。
  鼓起勇气一口将喝干,刚想开口和陈宫说自己喝完了就感觉到肩膀被轻轻一拉,侧过身的那瞬间姚珞微微抬起头,感觉到了唇上覆来的柔软温度。
  下意识张开嘴时却并没有感觉到双倍的金银花味道,反而是有着一点熟悉的甜逐渐从舌尖蔓延开,从而驱散掉了那久留不散的香气。
  她讨厌金银花露是因为那玩意儿香得太持久,但现在既然已经消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抿着嘴里应该是刚做好的麦芽糖,虽然这样感觉不错,可如果每次都要用这个方法,也实在是有点太过头了点。
  “放心,下回需要的话,继续陪你喝。”
  “……”
  抬头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眸、以及又一次低头轻轻啄了下自己嘴角的满足模样,姚珞涨红了脸,狠狠地一脚直接踩了上去。
  她堂堂兖州别驾,喷过孔融骂过祢衡,大杀四方从来没败过,现在居然被人给套路了!
  “别动,听我说完。”
  “什么?”
  “你今天在市集与人辩论,对吧?”
  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陈宫眯起眼睛看着丝毫未觉的妻子,表情里多了点凝重:“那个人,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取自《列子·汤问》中的《两小儿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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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祢衡有问题这件事情姚珞知道, 但是……
  “你怎么会知道他有问题?”
  她知道是因为开了天眼有穿越金手指,知道祢衡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要知道祢衡最后是黄祖杀的,黄祖在之前杀过的最有名的人是谁?
  是孙坚, 而且还是传说手上有传国玉玺的孙坚。
  三国疑云太多了, 祢衡这个人甚至于连“平原郡般县人”这点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还有一点,也同样让姚珞有些猜测。
  祢衡与她同岁,而在这年, 原本历史上应该是去继续当官的桥玄却辞官而去,并且在乱葬岗捡回了她。
  他当时已经是司徒,已经是三公。堂堂一个三公,为什么会出现在乱葬岗?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有问题?”
  姚珞无意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的疑惑, 抬头看向陈宫时看着他带着些许晦涩的表情愣了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更加迫切:“陈宫, 你知道祢衡?”
  “祢,衡?”
  看着陈宫微微合上双眼再睁开,姚珞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被他抱在怀里, 声音也比往常更加急促:“总之,你这两天安呆在家里。他……被你安排在哪里?”
  “在援营,戒……戒五石散。”
  “五石散?”
  “幼年就开始服用,具体什么年龄不好说, 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就——”
  姚珞突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压住内的惊涛骇浪貌似安稳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祢衡与她同岁,而她四五岁的时候桥玄临时有事将她托付在郑玄那里,等到两年后回来立刻将她带走云游神州,除了看出她对吴县也就是苏州的眷恋以外, 几乎都是旋停即走,在一个地方停留的长度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
  现在回想起那段到处窜的时候,姚珞抛去滤镜去仔细翻着每一个自己记得的镜头,脑海中沿着桥玄行进的他不是在带着自己行遍天下,他是在逃命。
  她和他边走边停,整整八年时间没有停下过一次。最后桥玄因病再也跑不动,而且留在济南也会把自己赶走去说书,并且还是必须让自己每天去济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说书刷脸。
  让一个前任司徒几乎满神州逃命,他做了什么?谁让他,做了什么?
  “嘶。”
  “怎么了?”
  感觉到脚上突然一阵抽搐,姚珞下意识想要抬起身却感觉到头发上一阵拉扯。没好气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姚珞看着散发而下和平日里区别特别大的陈宫眨了眨眼睛,脸上多了点委屈:“抽筋,腿疼。”
  “明日喝骨汤怎么样?”
  将姚珞的腿慢慢拉直,伸手按住她的脚让她勾起脚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揉按着她的小腿,陈宫的声音轻柔,却又莫名好像有些跃跃欲试:“我明日去与市集上屠夫说,让他帮忙留些大骨。”
  “好,不过你这么喜欢做饭?”
  “给别人做就罢了。”
  看姚珞脸上不那么皱眉还能笑起来,陈宫才慢慢放下手,用手指框住她小腿最细的那截叹气:“你也太瘦了点。”
  “那不是瘦,只能说我骨架细。”
  从前世到今生都是细骨头、甚至于小腿最细的地方都能被陈宫用大拇指与中指框起来,姚珞也有些不满:“这是我天生的。”
  “还疼么?”
  “疼是不疼了,但是。”
  “但是?”
  “但是你今天睡觉,压到我头发了。”
  姚珞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头发往旁边挪过去,只觉得刚才自己起身的那瞬间,发根怕不是都要被自己拽掉:“疼,特别疼。”
  “……”
  那还真是对不起。
  无奈地看她哼哼唧唧又往里挪了挪,陈宫重新躺下后转过身,将她再次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你在想什么?”
  怎么这也能发现?
  不过她知道陈宫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发现自己在思考关于祢衡的事情再正常不过。然而接下来陈宫的话,却让姚珞直接睁大了眼睛。
  “那位……那位叫祢衡的人,我曾经小时候见过。”
  “见过?”
  陈宫居然见过祢衡?而且还是小时候见过他??
  姚珞猛地抬起头,却感觉到自己背上被拍了两下,也只好重新缩回他的怀抱:“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孔家。”
  孔家,历史上孔融与祢衡为“忘年交”,几次推荐他前往已经是丞相的曹操处出仕。然而祢衡却对曹营上下全部骂了一遍又果身击鼓骂曹,孔融大惊失色,怕祢衡被曹操杀了立刻改口说他有“疯病”。
  正常人和精神病计较什么呢,曹操没有杀祢衡,却将其指派前往刘表手下。在刘表这位宗室手下,祢衡甚至于能因为格式不对撕了刘表奏章,而刘表的反应更加耐人寻味。
  不是怒发冲冠,认为这是祢衡对自己、对皇帝的不敬,而是“奇怪且害怕”。
  他在怕什么?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
  再联系到孔家,孔融一家最开始能收留被十常侍迫害的张俭,全家都说自己“有罪”,不是为了大义,而是知道上面不会对真的杀了他们一家。孔褒最后得到得到的刑罚无足轻重不说,之后孔融进入洛阳,还是大将军的何进只是微微怠慢一下他就不满发怒,又是为什么?
  纷杂的思绪一点点进入大脑又逐渐开始理顺,姚珞闭着眼睛却感受不到丝毫睡意,良久后才开口:“陈宫,你见过的祢衡,他那个时候叫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因为我只听到别人喊他衡公子,而且我们没有说上话,只是彼此见了一面而已。”
  “只是见了一面现在就认出来,那看来印象挺深刻。”
  听着姚珞的轻笑陈宫也低声笑了起来,声音里更多了点认真:“既然他现在叫自己是祢衡,那么他就是祢衡。”
  “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就等着我来猜呢?”
  微微将手放在小腹上,姚珞长叹了口气。都在说孕妇不能伤神,但是要自己的猜测成真,那就是真的除了离谱,还是离谱。
  不过这位三国第一喷子不管是什么身份,首先都得把那五石散给戒了。
  在家蹲了一个半月,终于等到华佗点头能够重新回去干活时姚珞兴致冲冲地回到州牧府,看得一群人目瞪口呆同时又小翼翼,生怕就冲撞了他们别驾。不过看着姚珞,所有人里也都在纠结一个问题。
  不是说,不是说她怀了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肚子也没大啊?这是真的怀了,不是为了不加班请假??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都去学点医术,好好了解下人体构造。才三个月多,穿的衣服又多又宽松,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出来。”
  听到周围的嘀咕姚珞翻了个白眼,在发现好像还有几个眼熟的人没来时眨巴了下眼睛:“这几个人呢?家里妻子有孩子了?”
  “有些是妻子,有些是姬妾。都报了产假,医护营也有都去确认过了。”
  曹操的办法很简单,之前有孩子的也就算了,现在家里有人怀着的通通打回去把那一个半月和后续的产假给补了。现在兖州户籍抓得严,如果说有官员查到没有休产假,但是却有娃叫他爹的——
  那对不起,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是你的孩子,那么你连自己孩子都能抛弃,还当什么官?
  任红昌抽空抬起头点了下,给姚珞送过去了之兖州今年的仓储情况与河道开渠的文件:“之前孝先说要修路,但是预算太超,被打回去了。”
  “修路这事儿……唉。”
  姚珞头疼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她也想修,但是说真的,济南那边的路修起来还是因为公孙瓒和袁绍干架来了不少流民,流民以工代赈甚至于还让戏志才与荀彧规划了两条引水渠。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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