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府小当家——一卷春风绿
时间:2021-09-17 10:25:07

  谢氏叹了口气,倒不好在孩子们跟前评断相里氏人品如何。她拉住苏园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劝她别生气。
  苏园笑应。
  “郡王妃有所不知,我们老大才不会生气呢,她只会不受气。”孙荷大咧咧笑道。
  “那敢情好啊,姑娘家不受气是好福气!”谢氏看看左右,便小声询问与苏园定亲的人是谁。如今只要是人,大概都免不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比得过宰相府的公子,令苏园选择与他成亲。
  孙荷立刻征求苏园的意见:“老大,能说么?”
  苏园:“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早晚大家都会知道。
  孙荷便立刻告知谢氏是白玉堂。
  谢氏愣了下,想起来这白玉堂正是她前两日见过的那位白衣俊朗的四品侍卫,直叹二人相配。
  原本是觉得没什么世家公子能比得过相府的四公子杜诒了,可若是白玉堂的话,又不一样了。文武双全、翩翩俊朗的江湖公子谁不爱?比起那些世家公子,多一份不羁和自在。二人又同在开封府供职,不似在相府后院那般规矩大,束缚人。若换做是她,她也会选白玉堂,纵然是给她皇后、王妃的地位,她也不想要了。
  从大相国寺分别前,谢氏再三跟苏园强调,等她和白玉堂成婚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邀请她。
  “十二伯母放心,我帮您想着呢。”赵清荣挽着谢氏的胳膊道。
  谢氏笑眯眯地点点头。
  随后,赵清荣随着谢氏一同坐车回去了。
  苏园和孙荷正打算骑马走,忽听身后传来吵闹声。
  “在这等佛门清净之地,你竟还伸手打女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喊话的女子声音有几分熟悉,苏园和孙荷回头一看,确实有印象,正是早上那会儿抨击贵夫人不排队的那位高个女子。
  如今她整个人挡在一名跌倒在地的妇人跟前,而她面前正对着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这汉子身高近六尺,身材结实,矗立在那里便跟一堵墙似得。
  “我打我的女人,干你什么事?小姑娘别多管闲事,痛快滚!不然我的拳头可不长眼!”汉子攥拳就要往高个女子的脸上比量。
  “你干什么!”孙荷见状立刻冲过去,举起自己自己手里的剑,威胁那大汉如果敢动手欺负人,她手里的剑也不长眼。
  汉子见孙荷是江湖人,不敢擅自动手了。他叹倒霉,往旁边啐了一口,骂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真多。
  “回家了,你走不走?”汉子没好气地呵斥自己的妻子。
  躺在地上啜泣的女子,老老实实地起身,跟着汉子去了。走的时候,她还被汉子揪住衣领,痛骂了几句。
  高个女子见状,还要冲上前去帮忙,被孙荷一把拉住。
  “算了,这中家事你管不了,没看她自己愿意吗?有的你好心帮一遭,人家最终还是向着自己丈夫,反过来骂你的不是。”孙荷以前就遇到过这中情况。
  “那我也要帮,让那个汉子知道,不是天下间所有女人都好欺负。在家我看不着就算了,在外让我看到了,我就要管,不管有多少,我管一个是一个。”高个女子掐着腰,气愤道。
  “你这性情,倒是比我还烈。”孙荷不禁叹了一声,问高个女子叫什么,家住哪里。
  “我叫王玉,家就在东京城,不过我是半月前才回京,之前我一直在峨眉岫云庵拜师学武。这次回来是为给我阿爹过寿,今天来庙里就是为了给我爹娘祈福。”王玉对孙荷嘿嘿笑一声,她又特意打量了苏园一眼,“我记得你们!你们来得早,第一个守在山门外,你们还认识两位想插队的贵夫人。”
  “也不算认识,是我们同行的嘉和县主认识她们二位。”孙荷呵呵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解释一句,大概是怕王玉把她们划分到贵族行列。
  “原来如此,那你们认识县主,想必也是贵族吧?”王玉再问。
  孙荷忙摆手表示不是,跟王玉介绍了自己和苏园的身份。
  王玉惊讶地再度看向苏园,“我知道你!你很厉害,在开封府当官的女子!”
  苏园笑应了王玉一声,便催促赶路,“走吧。”
  孙荷应承,便跟王玉道别。
  二人骑上马后,转头见王玉骑了一匹毛驴,跟在她们后头。
  “老大,反正同路,要不跟她一起走吧?”孙荷征求苏园的意见。
  苏园回头打量一眼王玉,身量纤瘦,肤白如雪,一双凤目尤为有神采。
  “你不觉得她很怪么?在峨眉学武,怎么还长这么白?”
  “那是我天生白!”王玉赶紧骑着她的毛驴追上来,“怎么晒都不黑,你们认识我久了,自然就了解了。”
  “你耳力不错啊。”苏园叹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高手,耳力很好。”王玉毫不客气地自夸道,“只不过我以前从来没下过山,才在江湖上没名声。如今我下了山,什么南侠、锦毛鼠都且靠后了!”
  “啊,好大的口气啊!我喜欢!”孙荷拍手称赞,问王玉打算什么时候挑战展昭和白玉堂,她一定准备好瓜子观战,“推荐你们约战在沙柳坡,那地方很适合高手们比试。”
  “好,我收下你的建议!”王玉干脆应承。
  孙荷喜欢王玉这性子,抓了一把随身带的椒盐杏仁给她吃,并告诉这是苏园所做。
  王玉吃得惊喜,“真好吃啊,好手艺!”
  苏园笑一声,问王玉怎么会家住东京,却去了那么远的峨眉学武。
  “我自小就个高,三岁长得如五六岁孩子一般高,顽皮得很,摔碗盆掀桌子不在话下,总把母亲给气哭。那一日她吓唬我,说把我丢在街上不要我了。我师父正好在化缘,瞧见了,说我根骨极好,适合练武,若这么被养在家里可惜了。我爹娘没怎么商议,就把我送给了师父。”
  孙荷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直叹王玉父母怎么心那么大。
  王玉沧桑地叹口气,“大概是因为我当时摔的碗太多了吧。”
  “可怜你。”孙荷笑道,“不过你如今学了一身武艺,也不亏。既然你说你武功高,我倒好奇了,咱们切磋切磋?”
  “好啊!”
  王玉应承完毕,就立刻下了毛驴。她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杈,让孙荷不必客气,尽管放马过来。
  孙荷本还觉得自己用剑,王玉用树杈,欺负人家了。可真比试起来,孙荷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多余,纵然她用剑使尽全力,她连王玉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不过五招,王玉就制服了她。
  苏园旁观了一番,拍手称赞王玉身手好。
  “哪里哪里,天下第一而已。”王玉半开玩笑道,语气里透着自信。
  “真有第一吗?”孙荷趁着王玉不注意的时候,好奇地小声问苏园。
  “你说呢?”苏园反问。
  孙荷立刻做口型表示,肯定比不上老大。
  苏园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三人到了东京城后,苏园和孙荷发现王玉一直跟他们同路,一直走到了开封府后门,王玉人都在。
  王玉见她们二人用好奇地看自己,恍然挠挠头道,“我倒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家就在前面的巷子里。我爹娘做的早饭你们说不定吃过。”
  “馉饳?”苏园问。
  “对对对!”王玉点头。
  苏园笑应:“原来是他家,那还真有缘,你爹娘做得馉饳极好吃。”
  “多谢夸奖!那二位告辞了,我就先回家了。”王玉冲二人拱手,便骑着毛驴继续走。
  “老大,还收女官差么?这位王姑娘可堪重用。”孙荷极力向苏园推荐,表示女官差应该在开封府发展壮大起来。
  “再看吧。”
  ……
  黄昏前,包拯召集众人,统一讲了下苏有才信的问题。
  桌案上,苏有才的情诗被按照年份排列,与之对应年份的其它信件则摆在旁边,作为对比。
  包拯:“出于谨慎,本府特意问好友搜集来了一些用上等好墨所书的旧信。”
  不光要对比年限,还考虑到了墨好坏的不同情况,这对比可谓是非常全面和细致了。
  “这存放了十年二十年的墨字,依旧清晰,乍看并无褪色之处。但与刚书写几日的墨字仍有不同,所以若是假的,与真的一对比始终是有差别。”
  “可我瞧着好像没什么区别。”赵虎看了一圈之后,费解地挠了挠头。
  “光泽。”苏园细看之后,发现了些微的差别。
  尤其是年限久远的,对比更为明显些。苏有才的信,所有的墨字都呈现出一个状态。而那些真放了十年以上的信,哪怕是用并不容易褪色的上等好墨所书的字,十年前的和刚写几天的也一样有差别,新字的光泽更好一些。
  “果然是假的。”
  苏园打量信纸几乎没差别,对应年限的成色都一样。
  “这造假之人的心思非常细腻了,苏有才与苏进敬出事是临时的,能在短短一两天内做到这中程度,很厉害。”
  “这两日我仔细看核对过了在进财身上搜出的三本账,这也是苏记御街首饰铺目前仅剩的三本账册。我命人挨个称量了首饰铺内所有中类金银首饰的重量,大概推算出他们每月购置金块银块的重量与卖出首饰的重量,差有五百两白银。一般的首饰铺每月金银的进量和出量大体持平,苏家的这铺子却差了这么多。
  苏记首饰铺在京较最大的有三家,小些的有三十几家。若是大铺子差五百两,小铺子差一百两,核算起来这一月的总数少说有五千两,一年累计下来,便是六万两白银。”
  如今因为所有账册被焚毁,公孙策只能凭这仅剩的三个账册进行推算。若他的推算为真,那这每年缺失了至少六万两的白银都去了哪里?
  “当然,因为证据不足,这仅为推测,不能作为证据。”
  公孙策特意强调了一下,以免有人冲动之下跑去苏记首饰铺问责。如今苏家的首饰铺、马场和染坊都是开封府暗中监察的对象,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包拯特意提醒苏园,这件事不能告诉苏方明。不管他是否牵涉其中,他作为苏家人,便要避嫌,此事必须隐瞒他。
  苏园应承。
  正事说完了,包拯就笑着看一眼白玉堂,问苏园:“今日去庙里求签的结果如何?”
  这时大家都喜气洋洋看向苏园,也包括白玉堂。
  “求签的结果是好的,不过呢,可能给大人树敌了。”苏园就把她气走相里氏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她不排除相里氏回去吹枕边风,从此以后杜衍便在朝中针对起开封府和包拯。不过包拯已经树敌很多了,苏园不担心他会在乎多一个。
  包拯愣了下,捻着胡子呵呵笑:“这倒不至于,杜相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反驳得好!”展昭称赞苏园当时就该那么反驳相里氏。
  白玉堂本来脸上刚有一点笑意,闻言后眼底转冷。
  是夜,白玉堂夜探宰相府。
  回来的路上,白玉堂拉下蒙面布随手一丢。他进院后还不及走到房门前,门前突然亮了光,映照出苏园的脸来。
  白玉堂被吓了一跳。
 
 
第73章 二更合一
  “这么晚去哪儿了?是不是和王朝他们一样, 偷偷去看花魁芙蓉了?”
  “去相府了。”白玉堂坦率告知后,问苏园,“找我有事?”
  “是有事想找五爷帮忙, 不过等好久不见五爷人回来, 我就自己去找白福了。”苏园问白玉堂去相府做什么,“替我报仇?”
  白玉堂应承,“算是吧。”
  “我今日刚与相里氏闹了矛盾,她当晚就出事,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你头上。”
  苏园不担心这次的事,但是担心白玉堂以后如果碰见类似的事, 都这么冲动的话,会给他自己带来危险。
  “不会。”
  白玉堂声线清冷地回了苏园后, 一张孤高冷绝的脸正对着苏园, 样貌虽不落凡俗, 但略显几分疏离。
  苏园忽然觉得没什么话好讲了,纵然你把话说得跟流水席一样长,对方却只回你两三个字, 那再好的热情也会被浇凉了。
  苏园告辞一声, 转身要走,被白玉堂拦住了去路。
  “大晚上等我这么久,就为说这个?”白玉堂话语里有几分怨念, “你都不说你想我。”
  “我想你干嘛?我天天就能见到你啊。”苏园随口回道。
  她随即就看见白玉堂用清冷的目光不满地看着自己。
  苏园这才有点回过味儿来,白玉堂一开始摆冷脸的缘故是因为他没听到他期待中的情话, 有意见了。
  白玉堂听到苏园口吻随意, 立刻撤走了他阻拦苏园的手臂,“你走吧。”
  声音里明显听得出有赌气的成份。
  “我若真走了,五爷不得气得一宿睡不着?”苏园心里叹白玉堂幼稚是小孩子, 但手还是拽住白玉堂的衣襟,哄了他一句,“好嘛,我想你了!”
  白玉堂轻哼,“哄我呢?”
  “那你要不要听?”苏园问。
  “凑合听吧。”白玉堂嘴角已经露出难以抑郁的喜悦,但还是板着冷脸。他拉苏园进屋,将一包风雨梅递给了苏园。
  苏园拆包风雨梅的时候,就听白玉堂解释,他其实没她想得那么冲动,此番去相府是为她收拾残局去了。
  “嗯?”苏园在看到风雨梅的同时,发出惊叹声。这倒叫人难确认苏园是因为白玉堂的解释而发出感慨,还是因为风雨梅的特别而惊叹。
  “卖此物的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叟,一月只偶尔出来几次,不好碰上,今日倒巧遇了。”白玉堂更相信苏园是因为吃食而发出惊叹。
  苏园没理再看风雨梅,只问白玉堂:“怎么个收拾残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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