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逼着反派学习[快穿]——冉然子
时间:2021-09-18 10:22:29

  晴朗的阳光刺眼,易沉摊在岸上,抬手遮着眼睛,现在他才从方才的生死一线中缓下来。
  “都是我的错。”易沉声音透露着掩盖不住的疲惫,“早就该不顾什么礼法,直接栽赃南王叛乱大兵压境宰了那狗东西的。”
  最让他后怕的是这事牵连到了顾舒,差一点,他和顾舒就都死了。
  顾舒观察着四周,她们应该是进入了一条支流,这里周围无人,似乎是在深山,周围绿树成荫,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你注意一下周围,要是有野兽来了提醒我。”顾舒头也不抬开始脱衣服,腰带,外袍,内衣……
  易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雪白藕臂白晃晃的,他瞬间脸色爆红:“你,你,在这里,现在?你……我,算了。”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妥协和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顾舒看了眼腰带已经解开的易沉,无语扯扯嘴角,这家伙怎么一脑子的黄色废料。
  “我是说,你看着周围,我晒干衣服!”顾舒身上只穿着肚兜,一把扯过易沉的外袍穿上,揪着易沉耳朵,“龌龊胚子!”
  易沉耳根爆红,不敢看顾舒,哼哼唧唧。
  “我都没怪你骗我……”你还骂我,暴君委屈死了。
  说到这里,顾舒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本来在她的设想里,这事应该再瞒易沉几年,等到日后再一点一点告诉易沉的。谁知道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都知道了,还一声不吭,自己脑补着。
  顾舒附身抵着易沉的额头,难得带着愧疚:“那,那不也是你先骗我的……”
  一句抱歉终究是说不出口。
  易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捧着顾舒的脸,四目相对:“对不起,以后不骗你,再骗你我就是小狗。”
  顾舒别扭地扭过头:“你本来就是傻狗子。”
  易沉沉沉笑了声,没有反驳,反而岔开了话题:“那南王跑了京城那边怎么办,我们一时半会又回不去。”
  顾舒一挑眉:“我让顾一领着镇北军赶到京城,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京郊,放心,南王一时半会攻不进去。”
  “哦。”易沉嗯了声,也没问顾舒为什么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调动镇北军。
  两人闭着眼睛坐在岸边的石头上休息,都在水里漂了不知多长时间,身体都冷透了,要让太阳晒晒才。
  一时间气氛温馨,晴朗的阳光碎碎透过树叶的间隙落下,郁郁葱葱,鸟鸣交错。
  半响,易沉忽然打破了平静,他酸溜溜道:“那个顾一是谁啊。“
  易沉闭着眼睛越想越生气,顾一,这个名字像很熟悉。对了!就是之前进宫要被阉了然后顾舒着急去救的那个狗男人。
  ”哼,你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易沉侧着身子,肩膀撑在顾舒身侧,咄咄逼人看着顾舒。
  那个顾一,不就是他之前脑补过的顾舒在宫外的青梅竹马,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以身相许,什么为爱入宫宁愿做太监也要陪在你身边……易沉气得咬牙,越想越不对。
  江山是小,顾舒为大。镇北军的调令先不着急弄清,那个青梅竹马的顾一先要搞清到底和顾舒是什么关系!
  顾舒半眯着眼,语气不在乎:“他是我的暗卫。”“没了?”
  “没了。”
  易沉气急败坏翻身坐起来:“之前你说过他救过你的命,你那时候让我去救他,还可娇羞了!”易沉一提起来嫉妒的眼里都要冒火。
  他都没英雄救美过顾舒,顾舒也从来没有那么娇羞的看着他过。
  顾舒翻了个白眼,搞不懂易沉到底在吃什么醋。
  “就是之前我掉水里,然后他把我捞起来。”掉下水淹死是真公主,捞上来的就是任务者顾舒。
  易沉更气了,就着一句话,连解释都不解释?易沉眸色委屈起来,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顾舒对另外一个男人,也这么,也护着他,也夸奖他,甚至顾舒不信任自己却信任那个顾一……
  “那个奸夫!”易沉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
  易沉声音不自觉的带了些许质问的意思,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顾舒:“你说啊,你和那个奸夫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舒扯扯嘴角,不紧不慢:“哦,你说的是哪个啊?”
  哪……个?易沉愣了一下,转眼更加暴跳如雷,还不止一个!
  易沉手垂在身侧,关节攥的隐隐泛青,顾舒一句话像是一把刀,猝不及防捅开了那一层薄纸,纸那边,是他不曾参与的曾经。和其他人,和顾一,和别人的过去。
  易沉忽然泄了气,语气也委屈起来:“可我只有你啊,可易沉只有顾舒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仿佛这样就能控诉顾舒一样。
  怎么能这样啊,他就只喜欢过顾舒一个人,顾舒却不止喜欢他一个。这不公平,分明他还是帝王呢。
  狗子喜欢的人养过很多狗子,可狗子只喜欢过这一个人,也只认这一个人。
  顾舒心忽然颤了一下,她叹了口气:“唔,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人。”上辈子有个唱歌的,大上辈子有个智商贼高的,都是“yi”。
  怎么这么能吃醋啊,笨蛋狗勾。
  易沉攥紧了顾舒的手,生怕她走掉,他眼神可怜:“真的?”谁说狗子傻,狗勾可会卖可怜了。
  “真的。”顾舒揉揉易沉的脑袋。
  易沉紧紧抱着顾舒:“其实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我会一直喜欢你,等着你喜欢我的那天的。”
  这是假的,他肯定会宰了顾舒喜欢的那个奸夫。他是九五至尊,没人能抢走他的皇后,那个顾一是什么该死的狗东西,他回去就收拾那个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坏心眼可不少,可爱吃醋了,只有傲娇猫猫才会相信狗勾的话感谢在2021-06-2922:13:49~2021-06-3021:37: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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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所幸这边的河水清澈,衣服晒干了就能穿上。
  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烟,确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顾舒和易沉先是把身上能够表示身份的东西给收了起来——易沉那条绣着九爪金龙的金丝腰带,顾舒手腕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和田玉镯……
  顺着林子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见到了人烟,大片的稻田,稻田里穿梭挥汗如雨的农民,现在开春,正是农忙时节。
  “我有个不太好的猜测。”顾舒看着那水稻田,喃喃道,“咱们可能流落到江南地界了。”
  江南,就是南王的封地,也是豪族盘踞,皇权影响微弱,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南王的大本营。
  此时连顾舒又忍不住怀疑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了,南王被几次刺杀都活下来了,甚至她亲手对着脑袋射出的一箭都歪了,反观她和易沉,跳个河都能漂到敌人老本营。
  易沉也嘶了口气:“那我们往北走?”
  顾舒眯着眼眺望远处,那里几个身披轻甲的士兵正在巡逻,为首的小队长手里还拿着画卷四处询问。
  “不能往北走,现在北边十之八九已经被南王的人给封锁了,我们往南。”顾舒叹了口气,同样是人,为什么她家的反派暴君这么倒霉,男主南王就那么幸运,这才几个时辰,就已经派兵过来了。
  易沉跟在顾舒身边躲藏着搜寻的士兵,不解询问:“往南?”京城在北,往南就是江南腹地,南王根基最深的地方,往南去,这不是自己往虎口里跑吗。
  顾舒边走边解释:“我们去连海港,那里有连海水师,水师统领是我手下的人,这一支水师是我建立起来的,对我绝对忠诚。我们走海路进运河,从运河会京城。”
  “啊?水师不是国库拨银子建立的吗?”易沉愣了片刻,转瞬看着心虚的顾舒,瞬间明白了,他咬着牙,“你又拿我的银子中饱私囊!”
  饶是顾舒也忍不住脸红了红,这不是,这不是手下没有兵心里没有安全感吗……
  “易沉哥哥~”所幸顾舒拿捏易沉拿捏的准准的,果不其然,这么一句软乎乎的“易沉哥哥”一出,易沉瞬间身体一轻,眼睛微微眯起来,不知今夕是何夕。
  哪里还记得顾舒拿他拨出去的银子建自己的私军之事。
  只是越往前走顾舒和易沉走的越慢,顾舒暗自皱眉。
  人太多了,三步一查,五步一哨,这样下去根本走不出去。还不能同他们发生争执,这里南王的人太多了,若是一旦发生冲突,她和易沉被大军围住,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眼看着一对士兵拿着画像从身前一丈处走过去,顾舒从树丛后走出来,面色严肃。
  “咱们要像个法子躲两天,现在正是南王的人查的最严的时候,咱们必须先躲过这波风头,然后等到他们以为我们走远把注意力移开后我们再往南走。”
  易沉嘶了口气:“那咱们躲哪里啊?现在这样城府肯定是进不去了,江南各个城池城门肯定有专人把守等着抓咱们。”
  说起这个,顾舒也有些犯愁,她一咬牙:“去山里,找个地方买火石,去山里先待几天。”
  这是下策中的下策了。现在的深山老林可不是现代那些安静的树林子,这时候可是遍地老虎黑熊野狼,在山里还没有吃的,初春也没有野果……
  易沉送了口气,他安慰地拉住顾舒的手,轻声道:“没事,我们可以买一点米一起带到山里,我身上有带着的一点银子。”
  多亏之前有一次和顾舒两个人溜出去玩的时候遭了贼钱袋被偷了,从那次以后易沉就随身带着一点碎银子,放在胸前的衣兜里,侥幸没有被水冲走。
  “那边的人是谁!”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吼,顾舒转头一看,心脏骤然紧绷,那个人她认识,看过画像,南王身边的谋士。
  面白长须的老者狐疑的打量着顾舒和易沉,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他目光锐利的掠过顾舒和易沉的脸,眯眯眼,下意识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
  他没见过易沉和顾舒本人,画像……说实话,毛笔的画像比较重视写意。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一对举止亲密的青年男女,还是俊男美女,怎么看都有古怪。
  顾舒和易沉对视一眼,心有灵犀,顾舒右手在腰侧一摸,两个圆球被夹在指缝,她侧身往地上一扔,一阵刺眼的白烟冒出。
  “跑!”顾舒大喝一声,易沉下意识抬腿要跑,顾舒一把拉过他,脚尖一点上了一旁的屋脊,迅速闪进浓密的树冠中。
  “咳咳,咳咳……”白烟还未散尽,长须谋士气急败坏用袖子捂着口鼻,“快追,叫人来追啊!”
  这可是王爷点名要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要是抓到了肯定是大功一件。
  等到人走远后,顾舒才松开死死拉着易沉的手,送了口气。
  只是随即又更烦恼起来,被发现了,那村子里查的肯定会更严,火石和米怎么买呢。
  顾舒一直等到下午天色渐黑才放松从树上拉着易沉跳下来。
  “咱们先找个地方……”顾舒和易沉更谨慎的换了条小路,顾舒头疼地按着脑袋。
  “姑娘,公子,进来吧——”吱呀一声,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者,瞧这年纪已经不小了,他迅速左看右瞧了一番,确定没人后才招呼着顾舒和易沉二人进来。
  顾舒和易沉却紧张起来,顾舒指尖一滑,一颗石子悄然滑落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只要稍有异动就可以直接将眼前之人一击毙命。
  老者似乎是看出了顾舒的戒备,抿唇道:“小老儿原是镇北军第三营的将士,现在少了只胳膊,但依然不会害人,也不会拿你们去和他们邀赏。”
  似乎是怕二人不信,他整个人都从门内钻了出来,左袖本该有手臂的地方,确是空荡荡的,瞧这甚是骇人。
  ”这条胳膊,是先帝二十一年在北州丢的,和蛮子打仗,小老儿杀了两个蛮子!“说起这个,老者浑浊的眼睛里多出了几分光彩,骄傲地伸出两根手指比着。
  顾舒动容了,她一咬牙,拉着易沉进了院子。
  对保家卫国成了残废的老兵,总该相信他的人格。
  院子就是乡下寻常的泥土院子,墙头只有一人半高,下面是石头上面是粘土混着稻草,里面也只有两间破旧的草屋,院子里支着铁锅,旁边是一个脏兮兮的木桌和两条木头椅子。
  老者显得有些局促,搬了椅子招呼顾舒和易沉坐下,自己从屋里拿出来一个瘸腿的凳子坐下,手足无措。
  “小老儿名叫周庆,今个五十二啦。”周庆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他们那些人要抓的就是你们吧。”
  闻言顾舒和易沉身体迅速紧绷起来,易沉一动不动的盯着周庆:“是我们又怎样?”
  他随时准备出手。
  周庆一笑露出两颗黄牙:“你们啊,这几天就先在小老儿这里住着吧,那些人,现在满大街找你们两个京城来的人哩。”
  易沉带着几分好奇:“你知道我们是他们要通缉的人还敢包庇我们?”
  “我是镇北军的老兵!”周庆面色涨红,“我当初也是从死人堆里活着回来的,什么不敢做!”
  他对易沉质疑他的勇气气喘吁吁。
  随即他又摇头感慨道:“就是胳膊给那该死的蛮子给砍了,镇北军的将军可怜我,让我回乡,可惜先帝那时候说要给咱们这些人银子,可上头也就给了五两银子并着一袋子米,不够安家的。”
  似乎是平日很少有人愿意听他说这个,周庆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后来村里的族老看我可怜,就给我找了个守大门的活计,一个月给一百个铜钱,勉强够吃饭。”
  易沉皱眉,他一向喜欢舞刀弄枪,此时看着这老兵有些怜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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