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无限]——咚太郎
时间:2021-09-19 10:03:24

  “多痛?不能忍到下课?”
  “很痛。”
  “行吧,那你先回去。”几乎老师都对祁放格外宽容,没有过多批评他上课睡觉的常态,也不计较如此蹩脚的借口、虚假的演技,轻易松了口。
  正想着,祁放忽然低下头,盯着她看。
  过了两秒。
  祁放相当顺手地揪起她的后衣领,理直气壮:“老师,她也肚子痛,”
  老师:?这谁来着?
  “那我们回去了,再见。”
  他说完就准备走。
  “等等!”
  讲台上猛地反应过来,不管是谁,一男一女居然敢当着她、当着全班的面深夜结伴翘课??这、这何止是道德沦丧,人性扭曲!简直是胆大包天,大、大逆不道!太过分了!
  老师不由露出又惊又疑、痛心疾首的目光。
  “他们居然一起回去耶,谈了?”
  “不会吧,这么快,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闪恋?长见识了。”
  “谁能告诉我,我们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妹子???”
  同学们反应迅速,窃窃私语,一线吃瓜。
  一时之间,姜意眠被几十双眼睛包围,不禁缓缓:……?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轻灵异 + 稀奇古怪的委托,细思极恐的氛围 + 在不靠谱的社长领导下,意外靠谱的作死侦探团。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组合~
 
 
第101章 诡谈社(4)
  十七岁,在这花一般的年纪,校园恋爱屡见不鲜。
  同桌意图双双早退的后果是惊动班主任,迎来一通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训诫。
  完事儿祁放被罚两千字检讨。
  至于另外的当事人,小女生看着斯斯文文,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班主任向来不愿意为难女学生,深怕用词不当会显得轻浮,语气重了又叫人太难堪。
  他晓得女孩子脸皮薄些,觉得私下找时间开导更合适,眼下便批了条子放她去诊所瞧瞧情况,免得身体真被拖出什么毛病。
  姜意眠得以顺利脱身。
  八点十分,不知祁放后续使了什么招数,诡谈社全员聚集。
  论坛提及的附小,全名为宏阳高中附属小学,与高中校区仅有一墙之隔。
  分界墙恰好位于小花园旁边,高约二点五米。上头没拉电网,社长踩着人肉垫子,祁放的肩膀先翻过去,两边都有接应之后再让女生翻。最后拉一把祁放,整个调查行动的第一步,翻!墙,还算顺利完成。
  入夜的校园漆黑寂静,高达的建筑物笼在阴影之中,模糊了棱角,更增添几分诡秘气息。
  “到了,博知楼。”
  走进教学楼之前,社长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四支手电筒,分发给大家。
  啪嗒,圆形的灯光打在楼道墙壁上,看似明亮。
  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愈发浓郁,犹如一摊虎视眈眈的潮水。一旦光明挪移,它便猛然涌动,无声无息侵向他们毫无防备的后背、脚踝,以及其他处于视角盲区的身体部位。
  没有人知道这份黑色里头藏着什么。
  也许一双眼睛,一把头发;
  一只干枯的手掌、或是七孔流血的红衣女鬼,静悄悄地站在身旁,甚至倒挂在头顶,正目不转睛地瞪着他们。脸颊边飕流动而过的气流便是它附在耳边的吐息……
  也许这条楼梯会突然下坠,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摔成了四块肉饼……
  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什么都没有。
  视线无法处理的一切都由想象主宰。不幸的是,在场数社长想象力尤为丰富。
  “你们怎么都不不不说话?”他忍不住打破沉默:“不如我们聊聊……明早准备吃什么?”
  学姐:“少废话。”
  祁放:“社长,你突然结巴了。”
  “!!我我我这是太担心小姜!毕竟……第一次参与调查活动,难免紧张,是吧小姜?”社长疯狂眨眼,在线暗示。
  可惜周围太黑,信号接收失败。姜意眠在诚实和说谎之间犹豫片刻,保守选择折中的答案:“可能有点吧。”
  可能,有点,吧?
  学姐看破一切,嗤笑不语。
  “你们真的都不怕?如果我说二十年前的今天这栋楼里死过人呢?”
  咬咬牙,社长爆出自己收集到的惊天大秘密:“这事儿在网上压根查不着,多亏我下午放学特地回家翻了我爸收藏的旧报纸,又找学校对面文具店老板打探消息才搞清楚——”
  多年前的死者名为陈妙香,据说长得漂亮,性格好,成绩好,小小年纪弹得一手好钢琴。
  文具店老板说,因为她总是打扮得粉粉嫩嫩,像个小公主。不论走到哪里都被一大群小朋友包围,香香长香香短地叫,抢着跟她交朋友。所以对这个小女孩特别印象深刻。
  那时谁都没想到香香会跳楼。
  直到葬礼过后,结合新闻报道与邻居八卦,大家才了解到,原来香香的爸妈是小有名气的百货超市大老板,常年坐飞机到处奔波。
  而他们眼里众星捧月的小女孩,其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跟着保姆生活,身边连个真正关心的大人都没有。以至于遭受多年虐待,硬是没人发现。
  发现女儿被长期虐待后,香爸香妈铁了心要把没良心的保姆送进监狱。谁知香香非要维护保姆,还说出‘你们还不如阿姨关心我,我宁愿你们被警察叔叔抓走!’这种话。
  他爸气头上打了个大嘴巴,香香哭着跑出门去,一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再之后,她就出现在博知楼下,没等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A学姐一针见血:“前提虐待她的人确实是保姆。”
  “!还有这种可能?!可喜可贺,我们又多了一个谜团有待解开!”说到解密就开心,社长鼓捣背包:“我这还有张报纸剪下来的照片,没记错的话,陈妙香去世的时候才小学二年级。”
  薄薄的一张鹅黄色纸片,大约经过处理,眉眼部分隐隐模糊。不过单看面部线条及五官轮廓,也足以判断照片里的小女孩样貌标志,长大必然是个小美人。
  “真可惜啊。”社长喃喃感叹。
  学姐突然抬头:“听到了么?”
  “什、什么?”
  八点半,设置好的手机闹钟嗡嗡作响,空气无比窒闷。圈圈层层的楼梯一瞬间被拉得无限长,若有似无的女孩哭声从耳际飘过。
  这时,手电筒受到影响,短路般明暗闪动,频率越来越快,投下的光点也不再是圆形,而是一个个怪异扭曲的图像。直到交替速度疯狂到肉眼难以捕捉之时,仿佛一柄被吹灭的蜡烛。
  光芒泯灭。
  他们也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手机突然自动关机了,打不开。你们呢?”社长惊得一身鸡皮疙瘩立起,“要不我我我们手拉手走吧,可能比比比较安全。”
  “你小学生?”学姐照例嫌弃。
  “那那那搭肩膀?”
  “不要。”
  “实在不行就拉拉拉——”拉衣角也行哇!
  话未说完,残忍副社长的吐槽先到:“你烦不烦?”
  连散漫的祁放都落井下石:“社长你好吵。”
  社长:QAQ
  心好冷,呜呜。
  一行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上到被封锁的顶楼,社长从神奇背包取出所谓的万!能!钥!匙!这样那样一套操作,沉甸甸的铁锁被打开,足足小孩手腕粗细的生锈铁链也有了几分松动。
  “可算有光了。”
  清冷的月光铺在地上,L行的走廊共有四间音乐教室,以数字区分。音乐教室一、二、三并列一排,教室四单独坐落在铁门左侧,门板上都横七竖八贴着各种黄底红字的符纸。
  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哭声在他们进入六楼的刹那清晰了许多。只是声音好像神出鬼没的幽灵,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没办法用常理描述,自然更没法判断它究竟来自哪里。
  这样根本无法区分哪间才是死过人的音乐教室嘛。
  社长苦恼地挠挠头发,转头看向身后的社员——
  副社长抱着胳膊左看右看,祁放靠在墙边似睡非睡,一个比一个不走心。
  “应该是这间。”姜意眠站在四号教室,指门框:“左上角有拆过的痕迹,其他门没有。”
  看吧,社员果然还是新的香!!
  迅速振奋起来的社长,麻溜儿把万能钥!匙丢给祁放:“你打头阵,我们放风,有情况你就喊,我们立刻进去支援!”
  说完拉着其他两人飞快躲到走廊遥远的另一端,只探出半个脑袋对外张望,一系列行为举止既可以说是小心谨慎,也可以称之为狗狗祟祟。
  不过学校里除了他们这伙不怕事的调查团,只剩下对诡异哭声知情的值班保安,说什么都不可能主动靠近六楼。假如陈妙香真的变成厉害恶鬼,她们完全无力反抗,哪有放风的必要?
  与其躲避不如主动出击。
  姜意眠挺想加入开门小分队,然而没等她说明自己的意愿。那头祁放已然打着哈欠撕下封条,插入钥!匙,左一圈右一圈乱转。
  下一刻,厚重老旧的教室大门向内打开,尘土飞扬。
  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
  扑面而来的鬼怪、迸裂的脑浆混着血液、长而鲜红的指甲掐向脖颈……灵异故事里常见的一切意象都没有发生。
  祁放打开门,径直走进去。
  过了一会儿,在社长提心吊胆地注视下,教室亮起灯光。
  祁放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腿没少,两条胳膊也健在安好,有气无力地朝他们比个五。
  那是约定的手势,代表里头很安全。
  社长这会儿不怕了,兴冲冲往里跑。
  尘封多年的音乐教室一直保留着当年的布局,进门左边黑板,右边摆着老钢琴。
  接着四排长椅,两边墙壁贴满装饰性的音乐符号,最后面还画了一条游龙般的曲线,上面写我的奇妙音乐之旅,下面零星贴些照片、奖状。
  除去积灰过多、空气混浊的问题,整间教室布置得温馨又活泼,仿佛不久之前还有老师在这儿上课,孩子们在这儿天真无邪地歌唱。不想第二天便被挂锁,之后迎来永久的遗忘。
  经过亲身经历,这里有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教室就这么大,A学姐淡淡然扫了一圈:“没看到鬼,你们谁看见了?”
  “刚走。”祁放说。
  “你看到了?”
  “祁放说走了,肯定就是真的走了!”社长松了口气,替懒惰星人解释:“他小时候救过一只白狐狸,狐狸托梦说会报恩,那之后他就能看着鬼了。不过我们学校鬼太多,可能……开阴阳眼会有副作用?人鬼殊途气场不对?然后他才变嗜睡的。”
  学姐:“认真?”
  “那当然,不然我干什么哭着求着、费尽心机地用那么多零食和活动分把他拐进社团?闲着无聊让他过来当吉祥物?”
  “你是挺无聊的。”
  学姐皱皱眉,依旧不全信。
  说起气场不合,姜意眠打从踏进这间教室便感到一股说不出的不适。脑部神经突突直跳,头疼,头晕,头重脚轻,就好像白天被药物压制的病情突然复发、变本加厉似的。
  这里有某种东西让人难受,她试图找出来。
  照片、奖状、课本、黑板上残留的痕迹,通通勘察过去,结果还真找到几样不同寻常的事。比如到处都是灰尘的房间内部,只有藏在钢琴下面的矮凳表面,残留着他人坐过的痕迹。
  学姐微微颔首:“印迹比杜明的屁股小,不是他坐的,说明近期确实有小孩来过这里,不排除陈妙香的可能。”
  社长一把捂住屁股,莫名羞耻。
  “还有,教室后面一半奖状都是陈妙香的,有四张班级单位、两张学校单位和一张市级奖状。”姜意眠说出自己另一个发现,引得社长啧啧感叹:真是个优秀的小女孩,实在太太太可惜了。
  “少说废话。”学姐不想浪费时间:“接下去怎么办?”
  怎么办呢?
  今天一无所获,但调查肯定还是要调查的,社长思来想去老半天。
  决定明日再战!
  *
  第二天老时间老地点,老成员继续碰头。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祁放不见人影,小花园墙边不晓得谁放了一把梯!子,大大降低翻!墙!的难度,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那树懒呢?”
  不知情的祁放突然被副社长赋予新外号。
  “我也、咳、不知道。”姜意眠摇头。下午放学她跟室友去食堂吃饭,回来之后就没见到他,连晚自习都请假没来。
  “你怎么还咳嗽?”学姐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很在意祁放的去向。片刻之间又递过来一瓶药:“把这个喝了。饭后半小时,一天三次,三天没好就自己去医院。”
  姜意眠道谢接过。
  今天的社长情绪格外高昂,一路上哼着歌蹦蹦跳跳(学姐原话),摆着一副信心满满,你们快来问我做了什么的架势。
  学姐偏不问,也不准别人问。
  社长一郁闷就不唱了,故意对着她俩长吁短叹;
  学姐一心烦就怼他,从头发丝挑刺到脚趾头。
  两人活像前世冤家,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好不容易走到六楼,推开门——
  只见祁放闭眼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
 
 
第102章 诡谈社(5)
  “祁放!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其他两人走在后面,还没看清祁放的脸,眼前倏地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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