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离九儿
时间:2021-09-21 05:52:13

  “殿下!饶命啊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
  傅温言拧眉,问了一句:“是谁指使你?”
  那阉人摇头:“奴才当真不知是谁,那人是天黑之后才来见奴才……啊——”
  一声惨叫,阉人被一箭封喉。
  傅温言大惊,几乎是立刻拔剑护在了萧慎面前,对外面的狱卒道:“来人!抓刺客!”
  风烈与风影检查了那阉人,发现对方已经没气了。
  这显然是灭口。
  萧慎的手搭在了傅温言的肩头,将他推开了一些,冷冷道:“傅大人,大理寺是你的地盘,竟混入了/奸/细,你太大意了。”
  丢下一句,他迈步离开。
  傅温言:“……”他招谁惹谁了?!他这些天不分日夜的辛劳又是为了谁?
  再者……东宫不也有叛徒?!
  殿下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傅温言一脸狐疑,拉住了风烈:“殿下他到底怎么了?”
  风烈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忍住,小声道:“殿下他……被情所伤了。”
  “……”
  傅温言默了默,命人把笔录准备好,这些都是洗脱太子罪证的关键,明日就呈给圣上。
  至于太子殿下的感情问题……他有点束手无措。
  但孙姑娘无论如何是要留在殿下身边的。
  不如……强/娶/了如何呢?堂堂太子想要得到一个女子,应该不是难事吧……
  傅温言昧着良心想着。
  一切皆为了殿下。
  *
  翌日,立秋。
  按着大庆习俗,立秋一大早是要吃饺子的。
  萧慎还是戴罪之身,无法回宫。
  周太妃知道府上的一切大小事宜,从目前看来,周太妃也是站队太子的,毕竟,她知道圣上最爱的女子,是已故的康德皇后。
  男人啊,对自己挚爱所生的孩子,难免偏宠。
  这一点,周太妃早就见识过了。
  周太妃命人准备了一桌水饺,特意将萧慎,以及晓芙姐妹二人叫了过去。
  周太妃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倒是让她忘却了前尘过往,和那些糟糕的陈年旧事。
  孙晓芙与吱吱虽然也是客人,也同时也是太子带过来的姑娘。周太妃很会做人,毕竟,难保这两位姑娘日后的造化。
  周太妃笑了笑:“殿下,两位姑娘,今日立秋,按着习俗是一定要吃饺子的,谁要是吃到了铜钱,往后都会顺顺遂遂,健健康康。”
  萧慎从入席开始,就没有正眼看晓芙,仿佛当她不存在。
  晓芙也在生气,但她很识趣,深知自己的身份,她才不会去主动招惹萧慎。
  于是,两人都当做彼此是空气,谁也不看谁一眼。
  晓芙笑靥如花:“多谢太妃。”
  吱吱也笑眯眯的:“多谢太妃娘娘。”
  伸手不打笑脸人,师姐妹两人又长得美貌乖巧,周太妃看着也舒心,她多看了吱吱几眼,觉得好生面熟,不由得平添了好感:“客气了,都趁热吃吧。”
  白屠亲手给晓芙夹了一只饺子:“来,孙姑娘,这是蟹黄馅的,入秋的河蟹最是美味。”
  晓芙是个很会审视夺度的人,太子不好相处,那她就巴结白屠,遂也给白屠夹了一只。
  就在一桌人正要用早饭时,萧慎猛然站起身,因着他动作过猛,衣袖刮翻了桌上的一小碟子陈醋。
  一瞬间,醋酸味蔓延开来……
 
 
第38章 给你机会(2)
  京城吃饺子, 喜欢沾着陈醋吃。
  薄皮水晶小饺,配着香醇的陈年老醋,入口是独一份的美味。
  然而, 若是醋泼洒了出去, 那股子醋酸味似乎变了样。
  萧慎此举, 自然引来众人的注意。
  一旁的风家兄弟两人仿佛看穿了一切, 此刻,唯有在内心长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太子自己知道,他又失态了么?
  周太妃尴尬的笑了笑, 在桌洞底下踢了白屠一脚, 旁人或许会以为白屠对晓芙有意思。
  但周太妃心里很清楚, 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她知道,白屠又在故意闹事。
  白屠也笑了:“母妃, 你踢我作甚?”
  周太妃要气煞了, 这个混账东西,这些年总是与她作对!
  太子的人,是郡王府能抢的吗?!
  吱吱嘴里塞了一只饺子, 脸巴子鼓鼓的, 一双大眼滴溜溜打转,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周太妃看着她, 心都快要融化了,她原本也可以拥有一个这般可人的女儿,只可惜……
  周太妃看向了白屠。
  她虽是气愤,但也心疼。
  这世道,做女子难,做男子更是不易。
  她的孩子, 却是承受了两份难度。
  周太妃无奈道:“孙姑娘,你可许配了人家了?郡王他……有心上人了。”言下之意,白屠不可以再招惹孙晓芙。
  言罢,周太妃瞪了白屠一眼。
  晓芙读懂了周太妃的的意思,她当然还没许配人,但她也没打算赖在郡王府呀,她只是需要郡王府的势力。
  当然了,这种卑劣的小心思,晓芙不会说出来,遂违心道:“回太妃,民女尚未婚配,但也有心上人了。”
  萧慎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小骗子有心上人了?谁?
  桃花坞的农庄附近根本没有男子,她十来岁,此前也不太可能遇到心悦之人。
  难道心上人是他……
  萧慎不敢笃定晓芙心悦着自己。
  毕竟,她是个骗子啊!
  他一人站在这里并不觉得尴尬,可是旁人都尴尬了。
  尤其是周太妃,太子殿下这般作态,让她很难做人呐。
  这时,萧慎道:“几位慢用,孤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他脸色清冷,透着卓尔不凡的气度,不愧是天潢贵胄,哪怕是脸上长了几颗红痘,强势漠然的气度也丝毫不减。
  萧慎一离开,周太妃无奈又笑了笑。
  晓芙倒是觉得轻松了。
  若是事先知道萧慎是朝廷缉拿要犯,又或是提前知道他是大庆太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招惹他的!
  晓芙不想攀附富贵。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之前是想传宗接代,而今是要找到兄长,目的十分明确。
  她从未想过长久留在京城,亦或是成为贵人。
  太子这种身份的男子,将来必定是后院佳丽无数。她这辈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强求。
  故此,晓芙十分通透,内心想法清晰,没有任何犹豫之处。
  白屠见她似是放松,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孙姑娘,等寻到你兄长,你还打算留在京城么?”
  晓芙摇头:“郡王,你有所不知,虽然京城繁华,我还是喜欢桃花坞的田园日子。”
  白屠忽的一笑。
  内心暗暗腹诽:看来殿下与他一样,也是对心悦之人求而不得啊,妙~
  “哎呀——”
  吱吱叫了一声。
  她牙齿咬到了尖锐之物,待一取出来,发现是一枚铜板。
  晓芙笑道:“吱吱,你运气真好。”
  吱吱眨了眨眼,她从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也不曾过过这样的好日子,她是个很会知恩图报的人,遂将铜板放在茶水里清洗,随后又用帕子擦拭干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把寓意着无病无灾的铜板递给了周太妃。
  “太妃,这个送给你。吱吱身上没有其他好东西,只有这个!”
  吱吱天真无暇,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会让人误以为,这世上没有邪污。
  周太妃心头一热:“好!好孩子!”
  说这话时,周太妃瞥了一眼白屠:“不像某些人,从不知尊敬长辈!”
  白屠嗤笑了一声,打趣道:“吱吱,本王也想要铜板。”
  吱吱为难了:“可我只有一块铜板,给了太妃,就不能给郡王了。”
  多么实诚的孩子。
  周太妃越看越是喜欢的紧。
  白屠俊脸一沉。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能够抵抗他的魅力……
  呵,小傻子。
  *
  用完早饭,吱吱陪着周太妃逛园子消食。
  吱吱天生大眼,脸上带着婴儿肥,加之她心智不足,很容易让人觉得亲切。
  周太妃孤独了太久了。
  她的丈夫与情/人私/奔之后,她成了全京城贵妇圈的笑话,这些年全靠着自己强撑着。
  这会子,身边多了一个可人的小丫头,她觉得新奇的很。
  两人一边走,吱吱一边给周太妃揉手背上的穴道:“这一处多揉揉,太妃就能长命百岁。”
  “噗嗤……”周太妃被都笑了:“你这个孩子,是跟谁学的?”
  吱吱理所当然,道:“师姐是药王后人,我是她的师妹,那就间接等于,我也是药王后人。我医术很高超的,太妃可不能小瞧了我。我观之太妃,必然是常年忧思,是不是夜间常常梦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周太妃愣住。
  她已经在用尽力气伪装,遮掩住一切的狼狈不堪。
  在外人看来,她是佛性十足,早就看破红尘。
  却是被眼前这小姑娘一语道破。
  周太妃驻足,抬手抚摸着吱吱稚嫩的面颊,长叹了一声,岁月在她眼中留下了无尽的柔软:“好孩子,但愿你这辈子能遇到一个良人。”
  吱吱不懂这些,但是她会治病。
  周太妃对她好,她也想对周太妃好。
  吱吱笑着说:“太妃,我想治好你,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医术。”
  周太妃全当是打发日子,应下了:“好。”
  吱吱咧嘴一笑:“那来吧,咱们先绕着郡王府走上半日。”
  周太妃:“……”这治病的法子还真独特……
  *
  这厢,白屠摇着折扇,一步一风流,施施然来到了萧慎所在的院落。这一路走来,引得无数路过的婢女们芳心乱窜。
  白屠一脸春风得意。
  观之萧慎,则就截然相反了。
  这才立秋,屋内闷热,庭院中苍天古木,绿荫匝地,是纳凉的好地方。
  萧慎坐在亭台下,面前摆着一壶凉茶,他正独自一人品茶,一人享受无边孤独。高冷、无情,又决绝。
  白屠走上前,不紧不慢的扇着风。
  此刻,白屠突然发现,面对着冰山脸也不是半点好处没有,比方说此刻,他一看见萧慎,便觉得凉快了不少,还有一股子扑鼻而来的清凉薄荷味。
  白屠知道,萧慎命人去回事处拿了消炎药膏。
  那药膏里面便掺了薄荷。
  白屠当然也知道,萧慎取消炎药膏,是为了治脸上的红痘。
  其实,他大可以去找孙姑娘啊。
  白屠贴心道:“殿下,你若需要药膏,不如直接找孙姑娘,她毕竟是药王传人,一定药到病除。”
  白屠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慎倏然抬眼,幽眸如海,嗓音极沉,宛若染上了浓郁墨色,低沉到了骨子里,又有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郡王有何事?”
  白屠就等着这句话,道:“方才孙姑娘对我说了一些话。”
  萧慎垂下眼眸;“并不感兴趣。”
  白屠挑眉,太子殿下总能把天聊死。
  他又道:“孙姑娘恳请我,尽快帮助她寻找其兄长的下落。”
  萧慎握着杯盏的手一顿,又抬起眼。
  药引的存在,十分关键。
  萧慎告诫自己,他只是为了治病,这才必须要将孙晓芙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这时,下人过来通报:“殿下,郡王,傅公子来了。”
  萧慎点头。
  傅温言大步走来,一见白屠也在场,他迈入月门的动作一滞,很明显的顿了顿,差点就要本能的转头就走。
  这家伙……怎么无处不在?!
  然而,傅温言不是那种胆怯的人。
  越怕什么,就越要面对什么。
  这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
  傅温言继续往前,行至亭台下,微微颔首,这才落座,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白屠也在场,他更是言简意赅。
  “殿下,昨晚的口供已经呈现御前,圣上勃然大怒,说是会追究到底,殿下可以提前恢复清誉了。”
  这是一桩大好事。
  一切都超乎预料的顺利。
  然而,萧慎脸上不见喜色。
  傅温言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太子殿下“为情所困”了。
  看来太子殿下这一次不仅是历生死劫,还有情劫……
  傅温言又道:“殿下,我已派人彻查了沈颢,他八成就是孙姑娘的兄长。眼下孙姑娘也在京城,这万一两人一碰面……”
  一旦孙晓芙与兄长相认,那她就更没有必要留在萧慎身边了。
  白屠用折扇遮住了微微扬起的唇,静等着看好戏。
  而萧慎似乎打定了某个注意,道:“孤知道了。”
  *
  当日,不多时,萧慎就亲自去了一趟晓芙所居的院落。
  他亲自过来,也是为了表示诚意。
  但考虑到男女有别,萧慎只站在院中,并没有进屋。
  晓芙得了消息,一出房门,就看见萧慎站在一株玉兰花树下,长身玉立,如果侧颜可以杀人,那他一定是个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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