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康熙白月光[清穿]——曲盈盈
时间:2021-09-22 08:30:19

  “这是人祸!”
  佟贵妃满脸凝重,向跪在蒲团上的太皇太后,也跪下:“得的消息,说,苏贵人从前藏匿巫蛊娃娃,时不时用针扎穴道,嘴中念念有词,说是离得太远,没听清出说了什么,但是从那娃娃身上,看出了孝昭皇后的名字。”
  孝昭皇后,钮祜禄氏。
  这后宫内,暂且只有皇后一人,是这个姓氏。
  孝昭皇后年纪轻轻突然去世,虽有身体之疾,若一旦查出乃人为……
  “她说皇上十分宠爱苏贵人,前面不敢也没有胆子机会,来告发。”
  “这次苏贵人随着皇上出宫去西苑,才得了机会,来承乾宫告知妾身,从前苏贵人乃妾身承乾宫的人,她既然来告知妾身,定是想,妾身如今掌摄六宫,不敢包庇瞒下此事,又因此事牵涉巨大,妾身惶恐骇然,不知所措也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老祖宗的意思。”
  “老祖宗,您看,这怎么处理?!”
  “搜宫。”
  太皇太后闭上眼,快速捻动新佛珠,神色冷静。
  “明日后妃回宫,苏贵人也会回来,若她回来,先围住长春宫,不许人进出。”
  “去。”
 
 
第76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微修一下这张内容。
  晚安~
  钟粹宫。
  刚回宫里的荣嫔, 突然听见荣宪格格说:“额娘,为什么要把苏苏姐姐给围起来呀?”
  荣嫔马佳氏神色微变:“这话你哪听来的?!”
  “外面都在说……”荣宪格格小心的觑着她脸色,“是不是, 苏苏姐姐犯了错啊?”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犯了错的人, 才会被关起来, 不准出门也不准人进去探视。
  苏苏姐姐,难道是做了错事吗?
  荣宪挠了挠头发, 疑惑的问额娘。
  “苏苏姐姐才回宫啊, 哪有时间来犯错。”
  荣嫔吸了口气,喊来自己大宫女青禾:“发生了什么事?”
  青禾眼神闪烁:“回主子的话……说是, 说是从贵人宫中, 搜出来了不好的东西。”
  具体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在荣嫔的追问下,说出听来的话。
  “是孝昭皇后的娃娃。”
  荣嫔微怔,“皇后的娃娃?”
  她脑子里飞快的闪过, 几百年前的一些后宫大事。
  原以为入宫了, 本朝会清净许多,也不知道怎么就接二连三的, 出了好几起事件。
  还这么的……让人无从招架。
  她奇人异事录读得多,早几百年前的汉武帝,金屋藏娇的陈阿娇。
  陈阿娇是馆陶公主的闺女,馆陶是窦漪房的女儿, 和汉武帝刘彻是表姐表弟的关系。
  后期因妒忌卫子夫,下了巫蛊娃娃被汉武帝查出后……直接下令将她移居长门宫。
  此生不复再见。
  陈阿娇尚且有家世能受汉武帝忌惮,可这苏漾, 背后却是空空如也。
  仅有的佟贵妃,还掌摄六宫,不得包庇,且还放弃了她,推了新的宫女乌雅答应出来。
  看来凶多吉少。
  荣倒吸一口凉气,匆匆往外走,走到门口……脚步却陡然定住。
  事情真相还未水落石出,她这样匆匆赶过去给苏漾战队,若是踏错一步,足以让她与她家族,陷入无尽深渊。
  她这辈子,也要玩完了。
  诅咒皇后的罪名牵扯,与苏漾的交情。
  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甚至不需要多加考虑,这两个选择,直接导致截然不同的后果,让荣嫔马佳氏,缓缓收回踏出门口的脚。
  长春宫。
  小宫女归置好东西后,前来禀报:“主子,东西少了!”
  “您首饰匣少了一个!”
  苏漾眼神微凛,道:“里面什么首饰?装了什么,可有记载?”
  小宫女面露犹豫:“主子,就是您平时放首饰的盒子,装了一根银镀金嵌宝蝴蝶簪,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这根银镀金嵌宝蝴蝶簪,苏漾没有记忆,感觉似乎只曾佩戴过一次。
  这贵人首饰,本来数量有限,因皇帝赠送极多,基本每天所佩的东西不重样,这用了之后就放在那没有管过。
  这次丢的是装匣的银镀金嵌宝蝴蝶簪,但嬷嬷手里的,却如其中一个小宫女所说,是布料类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另一种?
  难道是当时搜宫的嬷嬷,自己放的?
  但这种情况,可能性几乎为0。
  那么多人的面,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拿出手。
  那就剩下一种可能了。
  是有人早先放好,把这东西放在匣子里。
  或者改天换日,直接替换成一样,东西不一致的匣子。
  这长春宫杂物都是由凝冬负责的,而这苏漾的首饰盒子之类,由凝夏看顾着放好。
  苏漾看向那边白了脸色的凝夏,道:“凝夏,这簪子,怎么变成了那东西?”
  搜宫出去,嬷嬷手里拿的东西已经不再是秘密。
  巫蛊娃娃。
  专门用来诅咒的巫术,以娃娃作为中介。
  中藏特殊木材,且写上想诅咒那人的生辰八字,再施以特殊咒语,默念七七四十九日。
  到底能不能诅咒成功,也无人知晓。
  但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罪名,若是被查出来定罪,好点的如陈阿娇从此废弃,不好的直接抄家灭族,以绝后患。
  不过这次,因孝昭皇后,的的确确是没了。
  所以此事,非同一般的严重。
  太皇太后只在佟贵妃来时提了几句,随后放手让佟贵妃管。
  虽说佟佳仙蕊身子不好,但这管理一事,又有荣嫔、宜嫔从旁辅助,还算顺利。
  如果这次佟佳仙蕊处理好,说不准还能以此事作为平替,一举登上后位。
  只要她身体不恶化,在太医调理下,慢慢好转,此事也不是不可行。
  苏漾有一瞬间,在犹豫是不是佟贵妃搞她。
  踩着她得太皇太后喜欢,踩着她荣登后位,但一想想,觉得佟佳仙蕊没有那么丧病,不至于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更何况,以她看人的水准,从前佟府佟佳仙蕊也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
  她见苏漾无用了,也有自己的法子将其他人推出来,力图替代她,成为皇上的心头爱。
  也最多如此了。
  苏漾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阴谋诡计以及对佟贵妃的揣摩。
  她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敌在暗,我在明。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心中真诚的希望,这幕后主使人,对她的恶意能尽还已身。
  下午御膳房送来了膳食,凝夏将膳食从门口接了进来,摆在桌上,道:“主子,奴才侍候您用膳。”
  苏漾摆了摆手,“你们也去用膳,打起精神,免得被人看笑话。”
  “没有做的事,理直气壮的吃点东西怎么了,一定要做出惨不忍睹后悔不已的表情来落人口舌吗!”
  她从容淡定的拾着筷子,看御膳房送来的一盘凉鸡肉丝。
  旁边竟还有了蘸料酱。
  其他小菜几碟、热菜三盘,肉两盘。
  这菜居然还比平时丰盛了些。
  苏漾挟了一筷子凉鸡肉丝蘸料,吃入口中,味道格外不错。
  入喉清爽,细腻而不油荤。
  蘸料的酸爽辣味,将凉鸡肉丝很好的激发出了,这种味道。
  “前两次,这御膳房老是趁机偷懒躲事,送来的清汤寡水,都不忍下口。”苏漾抬头一笑,道,“这次学乖了,竟然还比平时丰盛,难道是前两次,前两次受的毒打,让他们改邪归正了?”
  凝夏本来紧张焦虑的一颗心,听到主子这还能打趣,微微松了松,道:“主子,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凝冬在边上走神。
  她走神了好一会儿,喊回来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走神。
  走神从小宫女说的“匣子里装着银镀金嵌宝蝴蝶簪”开始的。
  她为了不让主子和凝夏看出来,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情绪,她本来演技不好,可能因为这次遇到此事慌神害怕,竟也遮掩过去,几乎没人发觉她她状态不对。
  银镀金嵌宝蝴蝶簪,凝冬是看着她的好姐妹凝夏,将簪子放入匣子,然后拿着盒子,将东西放在底下最远处。
  她当时几乎是觉得有些隐秘的。
  因为主子用过一次的东西,譬如首饰裙子之类的,是不会再用,再穿第二次。
  所以这东西,定是要远远的放着,放入最黑最暗的地方,也许就没有再拿出来的一日。
  银镀金嵌宝蝴蝶簪,这个簪子。
  她极是喜欢。
  可她在主子回了宫后,后腰处受了伤,用的黑玉养颜膏已经没了,皇后娘娘去世时,拦了差点撞死的姜黄姑姑,手骨折得厉害,就找太医徐忠,继续要了那黑玉养颜膏。
  当时凝夏似乎已经察觉到她有心上人一事,警告她:
  主子的东西,不要肖想。
  她现在已经记不太清,当时凝夏的每个词每一句,但哪扑面而来的斥责,无疑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点点阴影,随着时间过去,她回想起来,搬宫以后的主子,总是喜欢带着凝夏出门,而不让她一起。
  她只能守着长春宫,百无聊赖的处理内务。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被内务府的人克扣了红箩炭,她也不会遇上未寒小公公。
  当时那个,乾清宫的魏珠徒弟手下的小公公,为了给自己主子打抱不平,给自己被克扣的主子要红螺塔,对她鼓起勇气,让她一起抗争。
  “不要因为别人的失误而去谅解,去容忍。主子可不会容忍你的失误。”
  唇红齿白,清秀可爱的未寒小公公,告诫她。
  自己进行了对内务府的一次反抗。
  而凝冬也仿佛受到了感染,本来因为曾经从内务府出来而感到惧怕的胆子,变大了,也一部分因为主子,而升起无线勇气,竟敢冒犯那个,给她和未寒红罗炭的小太监。
  因她和未寒鼓起勇气对抗,导致之前也曾被克扣过的宫人,一起来支持。
  在内务府小小的范围内,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这场轰动下,交接称量红罗炭的人,都得到了处罚。
  苏漾放手得彻底,说把内务交给她,就不插手也不过问。
  之后,她和未寒,这个比她大三岁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公公,有了交情。
  交情过后,是懵懂的心动。
  没有任何恋爱经历的小姑娘,遇见了斯文秀气的未寒,一发不可收拾。
  未寒说:“冬冬,今日是你起早了么”
  他清秀的脸颊,微微露出两分不好意思的腼腆,“你妆花了,若旁人瞧见,咱家与冬冬姑娘在一块时,定会引起非议的。以后若是要见面,还是尽量找个偏僻的地方。”
  未寒执起她的手:“冬冬,你这手,怎么还有茧子呀?”
  “咱家看其他宫女的手,手掌心上都是一片平滑细腻的。”
  未寒某天从袖口里拿出针线,认真专注的将她衣领缝制:“冬冬,你衣领口怎么被勾破了,是来见咱家的路上,被树枝勾到了吗?恰好,咱家这两日袖口也容易破损,随时带了身上。”
  喷出的呼吸,像甜蜜的花朵。
  缠绕着剧毒的汁液,将凝冬陷入在包裹着甜甜的蜜糖里,一发不可收拾。
  从那以后,凝冬开始注意自己的头发,注意自己的衣裳。
  注意自己今日可有好的精神面貌,可有画好了妆,会不会突然下雨被湿透,妆花了?
  她趁着凝夏和主子清早去请安,悄悄的来到内间,来到主子的梳妆台,轻轻描摹着眉眼,涂上浅淡的胭脂,然后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衣领处袖口上,可有破损的地方。
  这一切,悄无声息的再进行改变。
  凝冬很满意这样的生活。
  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伺候着贵人的小宫女。
  她用着主子的胭脂水粉,在主子不在时,佩戴她的发簪,幻想着自己将来也有一日,也能成为人上人,光明正大。
  那日主子插着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戴着漂亮的头面。
  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去了乾清宫。
  回来后,她瞧见了凝夏,将簪子好好放到匣子中,再放入深处。
  她等早上主子去坤宁宫请安时,悄悄的拿了出来,在内间梳妆台边,对着镜子轻轻插在头上。
  她其实长得也不差。
  这簪子,衬得她更漂亮了。
  主子本就这么漂亮,以后也用不着这簪子,于是,凝冬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昧下,她不敢戴,因为戴了肯定会被发现的,她藏在手里袖口处,开开心心的去见了未寒。
  在见到未寒前,她戴了这根簪子。
  未寒是魏珠徒弟收下的人,听未寒说他也不受重用,非常失意。
  那他绝对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苏主子。
  凝冬想,他也绝对不知道,那日凝冬佩戴者苏漾的簪子,去见他,去偷偷的拉着他的手,在侍卫巡逻来时,隐秘藏好,藏在狭窄的小山洞里,相视一笑。
  皇后去世不久,凝冬太过于想念未寒。
  趁着苏主子去慈宁宫陪太皇太后,解闷聊天,疏散郁气。
  她按捺住砰砰跳的心脏,跑去见了未寒。
  那日没下雨,也没有侍卫掐点巡逻,她和未寒偷偷躲在山洞里,未寒低声说:
  “冬冬,你知道你家主子,怎么得了皇上的宠爱吗?”
  未寒清秀的脸,红扑扑的,纤长的睫毛下,闪烁着明亮的光,“咱家听说,民间有一种法子,能将两个萍水相逢的人,结为夫妻并且恩爱如初,举案齐眉。”
  “咱家猜,你看呀,苏主子从前是女官的时候,也没引起皇上几分注意,只是因为荣宪才得了两分好,成了苏女官,后来也是因为贵妃娘娘一力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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