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元年忍了又忍,终于小声说了真相,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姐姐,其实,其实我不是…你的双胞胎幼弟,我只是大觉寺的一个弃婴。”
  呼,说出来了,他不想一直欺骗姐姐。
  话音一落,他就立刻低下头,不敢去看阮夏夏。
  阮夏夏却笑了,一只手弹了弹小男孩的头,元年就像一个小鹌鹑缩成一团,还是不敢看她。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弟弟呀,不过过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义弟了。来,小可爱,姐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她一把拉过小男孩,凑到他耳边开始了神秘的茶话会时间。
  真不好意思,为了安慰可怜的小男孩,又要麻烦我亲爱的族叔也就是阮秋秋一家再背一次黑锅了!
  “那家人坏到心肠里面去了,费尽心思想要夺我们阮家的财产!”
  “夏安,我们不狠狠给他们一次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事了爹爹收你为义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哥了,你得听你大哥我的话。”
  元年听了事情的经过,眼睛亮晶晶的,原来这是一场长长久久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啊!
  “大哥,我一定听话,合力与大哥一起打跑那些争家产的坏人。”他握着拳头,一脸坚定。
  阮夏夏满意地笑了笑,眼睛一转咧着嘴坏笑起来,搂着表忠心的小弟,诱哄道,“夏安,你知道如何才能让你我二人看着更像双胞胎吗?”
  “不知道。”元年很诚实地摇摇头。
  “传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秘术……”阮夏夏语气悠长,看见元年睁大了眼睛之后,陡然一转变得欢快起来。
  “精致的男孩子和女孩子都用这个秘术,来来来我们试一下。”
  她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匣子,在元年好奇的目光中打开,赫然是一套女子用的梳妆工具。
  阮夏夏因为之前一个人在横店跑群演,经常要扮成各式各样的角色,久而久之,她自己就掌握了一套化妆技术。
  元年虽与她生的有两分像,但龙凤胎的话还不足以信众。为了一开始就震住阮氏那些族人,也为了事成之后元年不被轻易认出来。
  她便精心设计了一番,用阴影改变脸的轮廓,五官再做些细微的改变,修饰之后元年可变得与她有七分像!
  七分,用来获信于众人,足够了!
  大觉寺,今日抄写佛经的裴褚有些怅然若失。
  耳边没有了那个小商女念念叨叨的声音,似乎少了些什么,太安静了,安静地让他想要用力弄出些声响来。
  喀嚓,一支上好的狼毫从中间被折断,裴褚黑沉的眸子起了些波澜,他如今终究不过才十六岁,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心无旁骛。
  寺中清苦,素斋虽美味但吃多了到底比不上荤食。
  阮家女定又带着她那宝贝弟弟去后山了,他面上淡定地重新捡了一支笔抄写佛经,心里却打算好一会儿如何威逼那小商女交出荤食。
  毕竟,昨天她威胁自己了,不是吗?
  然而,等到了后山,裴褚矜持地赏了风景半晌也没发现那个聒噪的阮家女,顿时索然乏味。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昨日那处,黑眸淡淡一瞥,发现树上竟然又有一只野鸡窝在里面。
  一双豆豆眼浑然不知危险来临,好奇地打量这个奇形怪状的动物。
  鬼使神差地,裴褚动了手指,扭断了野鸡的脖子。
  身后跟随的暗卫恍然大悟,原来世子跑到后山来是因为吃厌了素斋呀。
  于是,当日体贴的暗卫策马奔腾跑到大觉寺外订了一副席面归来。香气传到长公主那里,裴褚百口莫辩,去跪了一夜的佛堂。
  赶了大半日的路,黄昏之际阮家的马车到达府中。管家作为“知情人”,在一对少男少女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时没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高呼,“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公子度厄归来,必有后福。”
  “果然不愧是龙凤双胎,小公子和大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经过了阮夏夏的精心装扮,此时的元年眉眼间已经和她像了七八分。
  “好一个必有后福,我阮家的百年基业当由我子承继,实则大喜。府中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银,权当为我亲人齐满庆贺。”
  阮府的下人顿时喜上心头,纷纷对着小公子说些吉利话来。
  阮家后继有人了,他们在外也更有脸面!
  不出一日,阮家从大觉寺接回清修的小公子回府的消息传遍了城中,又有传言小公子和大小姐是龙凤双胎,生的多么多么的相似。
  阮秋秋一家,坐不住了。
 
 
第七章 
  阮夏夏居然还有一个龙凤双胎的亲弟弟!
  消息传到隔了两条街的阮家绸缎铺后面一座小三进的宅子里,阮秋秋的娘亲王氏险些蹦起来,抹的死白死白的脸簌簌往下掉粉。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阮向城和谢氏有儿子的话,她生的冬儿还怎么继承阮家的产业,他们一家筹谋了那么久结果只是一场空?!
  阮秋秋的父亲阮昌盛脸色阴的难看,自然他和王氏想到了一块去。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现在就要到阮府去看看。”王氏晚饭也顾不得吃了,急冲冲地就要往门外赶,她要亲眼去看看这事是真是假。
  “蠢妇,还不快站住!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阮昌盛怒吼,拍了一下桌子,他靠着阮父的帮衬经营一家绸缎铺子,比王氏的见识要深一点。
  这么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被人瞧出了心思可就麻烦了。
  “别忘了上一次这个死丫头气晕了阮向城的掌上明珠,你能进得了门?”他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语气不无埋怨。
  阮秋秋一家骨子里都是一脉相承,既爱占人便宜又非常吝啬,用膳都在一起。他们一桌,下人们都到厨房用些残羹冷饭。
  闻言,王氏停住了,用手指头狠狠戳向阮秋秋的额头,口中叫骂,“眼皮子浅的丫头,为了一个宝石镯子就闯祸,让谢氏恼了我。”
  阮秋秋却觉得十分委屈,愤愤不平地大喊,“她是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有,不给我镯子就是抠门。爹,娘,你们不是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得到他们家的财产吗?到时候阮夏夏的首饰衣服都是我的,你们倒是快些啊!骂我有什么用。”
  不得不说,跟原身在一起的时候,阮家的下人对她恭恭敬敬,原身也基本未拒绝过她的要求,长此以往养大了她的气性。
  说完阮秋秋不仅恨上了阮夏夏无情,还怨上了自己的爹娘,觉得他们无能,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阮昌盛和王氏都被气了个倒仰,看着一直夹肉吃的小儿子,觉得还是儿子更得他们的心意。
  “我们的冬儿可如何是好啊?”王氏又急又气,咬着牙说道。
  “明日,你先去阮府看一看究竟。带两匹绸缎,就以替秋秋赔罪的名义上门,十年了,从未听过阮向城还有一个儿子,说不定是哪里过继来的。”
  阮昌盛一脸阴狠,从偶尔得知阮向城不能再生那时起他卑躬屈膝了多年,对阮家的家产早就势在必得,怎会眼睁睁看着肥肉落空。
  “我明白了,明日秋秋和冬儿也都去,好好会会那个小公子!”王氏也盼了多年,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
  是夜,阮夏夏亲自送元年到准备好的新院子。
  “夏安,记住,你就是我的双胞弟弟,在青松院里你是唯一的主子,不用怕也不用迁就任何人。”阮夏夏与元年并肩走在一起,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有七分相似的脸上。
  这一刻,青松院里的下人全部都信了,府中迎来了一位真正的小公子。他甚至比大小姐的分量还要重,将来他会成为整个阮家的家主。
  元年偏头看着一脸从容的少女,重重点了点头。
  “明日开始,府中会迎来数不尽的客人或来查探或来确认你的身份,不用对他们客气,只要不死人,姐姐我替你兜着。”阮夏夏朝他挤了挤眼睛,她早就看阮家那些族人不顺眼了,明明受了阮老爷的恩惠,却都冷眼看着原身生活落魄,甚至被当作物件抵给他人。
  现在阮家有了正牌的小公子,无论怎样嚣张跋扈,只要他们还想要阮父手中的恩惠,都他妈得给我老老实实忍着。
  只要有一点不敬,她就可以以这个为借口让他们从阮父的荫泽下滚蛋!
  阮夏夏冷笑一声,端看明日这些人如何举动吧。
  如若还要些脸面,大家从此便相安无事形同陌路;如果给脸不要脸,那她就把他们的脸全部扒下来,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
  次日一大早,阮夏夏就从自己的院子跑到青松院,拿着装饰的小匣子。她的两个贴身婢女碧荷和碧叶都是见过元年的相貌的,阮夏夏没有避着她们。
  换句话说当时和阮家一起去的下人都经过了挑选,对主家忠心耿耿。
  毕竟有些事情不可能瞒过所有人。
  阮父深谙这个道理,从大觉寺归来前一晚就向他们透漏了自己的意思。都是服侍了数年的老人,主子安好他们才能过的更好,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当然,等过几年这些人也会慢慢分了银钱到庄子养老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碧荷和碧叶跟着她一起,默契地守在门外,半个时辰后看到仿若换了一张脸的小公子,无不惊叹小姐的技术。
  真是神奇啊!
  “碧叶,你先暂且跟着夏安,今日怕是阮秋秋那一家会过来,你知道怎么做。”碧叶就是她一开始醒来见到的绿衣婢子,阮夏夏十分相信她的战斗力。
  “是,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发挥。”碧叶听懂了小姐的暗示,对小姐能看清阮秋秋的真面目开心极了。
  哼哼,她早就看不惯阮秋秋那副嘴脸了,还有她的两个小丫鬟,这次一定要她们好看!
  碧叶跃跃欲试。
  稳重的碧荷看着战斗力激昂的三人暗中笑了笑,小姐和小公子都还是孩子呢,碧叶也是小孩心性。
  阮夏夏带着元年一起去到正房给阮父阮母请安,她一改往日穿了张扬的大红色衣裙,额上还垂了颗红宝石,配上工艺繁复的金锁,精美的宝石镯子,整个人明艳动人,美人胚子的风采更足。
  而和她一起的元年,穿了同色的袍子,胸前挂了一个金玉流光的璎珞,气色变好的小脸唇红齿白。
  两人齐齐对着阮父阮母问好的时候,阮夫人恍惚了一瞬,她仿佛以为自己当年真的生了一对龙凤双胎。
  “我儿藏拙了。”阮父对着阮夏夏一句赞叹才让阮母回过神来,是啊,这是女儿化出的妆容。
  “好孩子,快到娘亲这里来用膳。”阮夫人温和地对他们说。
  即便如此,她也是心满意足了。
  果然,不出阮夏夏所料,刚用完早膳,门房就来报族里的三老爷夫人带着子女过来向大小姐赔罪来了。
  阮夏夏轻嗤了一声,什么三老爷,倒是挺能装逼,不过就有一家半死不活的绸缎铺子罢了。
  她斜着眼睛看向门口,这表示飙演技的时刻到了,现在她已经进入到了状态。
  元年感受到姐姐的变化,会意立刻撇了撇嘴,像是早膳吃的正好被打扰了一般。
  阮父刚回到府中,要忙着各大铺子和绸缎庄田庄等等事务,拍拍阮夫人的手又嘱咐了二人两句就离开了。
  女儿既然要承继家业,像王氏这样的小角色就要锻炼能力独立解决,阮父不打算帮她。
  “让他们进来吧,先到偏厅。”阮夫人吩咐管事,语气淡淡。
  知道王氏暗中盘算他们家的产业后,她就不打算再给一个好脸。
  是以,王氏穿着一身绫罗绸缎,领着一双儿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到阮夫人的身影,阮夏夏面都不露。
  “夏夏说她不愿见秋秋,这两匹绸缎既然是赔礼,那我就收下了,你们回去吧。”阮夫人坐下,不顾王氏难看的脸色,开口一句话就要送客了。
  管事婆子拿着两匹绸缎也微妙地扯了扯嘴角,两匹绸缎,可真是大方,拿得出手!
  当初也不知从夫人处得了多少好东西。
  王氏眼神一下就变了,她喘了口粗气生生换上一副小意的笑容,“哎,堂嫂,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争端,说开也就好了。秋秋,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过去给堂姐赔罪,怎么?连路都不认得了,冬儿你也去,夏夏姐对你最好了。”
  谢氏这里见不到人,就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去看看。
  “不必了,心意到了就好,夏夏还在休息。”阮夫人直接拒绝。
  闻言王氏眉头一皱,又道,“说来也是,昨日我在家里听了一个消息,说是夏夏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堂嫂,你说好不好笑。”
  她捂住嘴做偷笑状,眼珠子却死死盯着上头的谢氏。
  “不好笑,我儿从大觉寺度厄归来,是天大的喜事。”阮夫人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
  竟然是真的!王氏的脸有一瞬间扭曲,随后立刻掐了女儿一把,站起身来。
  “上天保佑!这可真是大喜事,我得一定见见我那可怜的侄子。”她双手合十,嘴中念佛,今日是打定主意不见到人不罢休。
  阮秋秋知道娘亲的意思,趁着几人不注意就往门外冲,她去过阮夏夏的院子太多次了,跑过去很容易。
  再说,阮夏夏一直对她言听计从,上次是意外,她这么认为。
  然而,人刚跑到门口她就被一名婢女拦住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往小爷的身上撞!”婢女身后,一个穿着大红衣袍的俊秀少年,皱着眉头语气蛮横。
 
 
第八章 
  “你才是野丫头!”阮秋秋被拦住的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上,对着少年破口大骂。
  “放肆,居然敢辱骂小公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绿衣婢女轻蔑地看了一眼王氏三人,态度趾高气昂。
  “这就是从大觉寺归来的贤侄?”王氏脸上挂着微笑试探,眼睛不错神地盯着元年瞧,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阮夫人和元年却都没有理会她,阮夫人笑着招手让元年到她身边去,语气温柔,“夏安,这是族中的旁支你阮三叔的夫人,你可唤她一句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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