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皇帝却摇摇头一脸为难不语,等到钦天监的人过来他才让钦天监的人将事情解释清楚。
  一字一句地听下去,荣阳长公主的脸色已经青青白白又气又怒,听到最后她一把甩了袖子,厉声大喊,“荒谬!我儿立下赫赫战功,斩杀万人都是为了保卫大晋百姓。就算他身上有煞气,又与我儿婚事何关?”
  老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钦天监的人拱着手小心翼翼地道,“公主殿下,臣等测算的确如此。世子殿下的确是为了大晋百姓而杀人,但他身上的煞气若是不谨慎处理恐怕不仅仅是世子让人也会因此而遭难。您先前给臣的生辰八字,臣也测算数遍,那沈家女和世子殿下并不是命定的夫妻,世子殿下煞气没消去之前也不适宜成婚,还请您三思。”
  “可笑!不必再说,本宫倒是要看看我儿同沈家女成了婚,会发生何等的变故。”她性子执拗,对神鬼之事也并不相信,只觉得眼前的人是满口胡言乱语,连连冷笑。
  裴褚进殿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他垂下眼帘,前后一联想轻轻嗤笑一声。煞星,克妻,我的好舅父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借口。
  “仲世拜见舅父,拜见母亲。”他面上不变,恭敬朝老皇帝和怒气冲冲的荣阳长公主行了一礼。
  老皇帝看到他,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无奈的摆摆手,让钦天监的人和他解释。
  “仲世,好好劝一下你的母亲,舅父也是为了你好。好男儿何愁没有妻妾,不过是推迟几年成婚罢了。万一贸然成婚,你是将星,自身有损又危及到社稷就得不偿失了。”老皇帝像是无奈至极,温声劝说他。
  裴褚听了钦天监的人一番话,眼底的颜色变了变,拱手对着老皇帝道,“舅父您所言极是,妻妾之事仲世的确不必着急。”
  话落他又淡淡看向自己的母亲,“我既然数年内不能成婚,就劳烦母亲家事情原原本本地和沈家说清楚,也让沈家女另嫁他人吧。”
  荣阳长公主根本不相信钦天监这些人的说辞,还待再次反驳,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眼里浮着一股森冷的戾色。
  “仲世一人无妨,万万不能危及到大晋,危及到陛下。母亲也莫要再生气了,时间还很长,总有一日我会成婚的。”
  闻言,她整个人一顿,一张带着怒火的脸慢慢的冷却下来。
  “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婚事就作罢吧,我会和沈家说清楚。”她冷声开口,看也不看殿中的人拂袖而去。
  她走后,裴褚摇摇头向无奈摇头的皇帝赔罪,“还请舅父不要怪罪母亲,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荣阳的性子朕比你清楚,无妨,过上两日也就好了。不过这件事情终究是误了你,明日你就一如往常过来上朝吧。朕还打算把一些朝政交给你处理,这些日子少了你,朕总觉得朝上少了些什么。”老皇帝一脸温和的看着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言,裴褚也笑了,静静道,“舅父实在折煞仲世了,朝中有太子殿下在,岂还需要其他的人?依仲世看,朝政交由太子殿下便可以了。”
  太子?老皇帝的神色淡了,意义深长地道,“太子的确是好能耐,有朕的风采。”
  闻言,裴褚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八十八章 
  荣阳长公主回府之后大发雷霆, 她儿十六岁便上了战场,到头来竟然因为杀戮太多落得一个煞星的名头,克妻、有碍国运, 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钦天监又是什么东西,他们竟敢!竟敢污蔑她的儿子。是啊,他们怎么敢,除非……想到这里,长公主吃斋念佛多年养成的心性崩塌于一瞬间,失手就砸了手边的一套瓷器。
  噼里啪啦的声音, 骇得公主府中伺候的下人们吓了一大跳,纷纷跪在地上求饶。最后是公主府管事看情况不对劲,立刻去了定王府等着世子归来,而等到裴褚一同到了长公主府的时候却看到他的母亲荣阳长公主一言不发地坐在佛堂中的小蒲团上面。
  佛堂中昏暗, 她的脸上也是晦暗不明, 让人分辨不清她现在是何种情绪。
  裴褚挥手让公主府的下人们都退下去,等到佛堂里面安静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淡淡地开口,“母亲, 不是应该早就清楚吗?我若是成婚, 陛下再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我承继父王的王位,名正言顺地接管定北军还有西北的封地。父王帮助他登上皇位, 守卫他的江山数十年, 可他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我的父王死了, 定北军也失去了主将,你说,他怎么还会容忍有另一个定王存在?”
  耷拉的眼皮下面,长公主的眼珠子动了动,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身形高大一如当年定王的裴褚,声音有些嘶哑,“他是母亲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幼时最宠爱母亲,当年你的外祖父有意送母亲去联姻,也是他筹谋了许久生生地将此事拦下。当年你父亲身亡,也是他给公主府诸多荣宠,让京城所有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望而却步。这么多年,长公主府和定王府依旧是尊贵无比,你也受到比皇子尤胜几分的看重。”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说服裴褚,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是他说的那样。
  皇位上的人是她荣阳嫡亲的皇兄,幼时共患难,相互扶持着走过了那么多年。他如何会提防着她的儿子,如何会……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的皇位,母亲你心知肚明的。”裴褚对她说出的话没有太大反应,他将目光放在了看着悲天悯人的佛像之上,嗤笑了一声,“我以前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父王逝世,母亲一个从不信佛的人为何成了佛寺最虔诚的信徒。斋戒念佛,修建佛堂,往各处的佛寺里面撒香油钱。如今却是明白了,母亲是在为谁赎罪,又是在祈求谁的原谅?”
  他平缓的语调在安静的佛堂之中并不显得刺耳,但荣阳长公主的脸色却骤然大变,手指甚至开始颤抖起来,语气艰涩地开口,“你、知道?”
  知道?她终究是只敢说出这两个字,后面的话就像是凭空隐了去消失掉了。
  知道什么?裴褚一双眼变得越发暗沉幽深,薄唇微启,“母亲,不要把我当成傻子。父王死的时候没有援军,父王死后从定王府搜出了一件龙袍。”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佛像面前,手指伸出来在佛像上摩挲了几下,“一个死在战场上抵御外敌的将军即便没有援军也守住了西北,然后他被指控造反谋逆。母亲,你说可笑不可笑,好笑不好笑?”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的声音顿时变得狠戾,一挥手让慈眉善目的佛像砸在了地上。
  安静的佛堂里面激烈的声音越发激烈,呼吸的粗重也越发明显,荣阳长公主脸色极为苍白,“难为你忍了这么久,今日才将一切说出口。事已成定局……如果母亲不将一切都隐瞒起来,你又如何能够活下来?”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开口说道,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怅然。
  “我从未怪过母亲,但也请母亲不要自欺欺人。”他极为冷淡地说完这句话,一丝犹豫都没有径直离开。
  身后,荣阳长公主失神地望着碎成一片片的佛像,低低笑了一声,自欺欺人,可不就是吗!
  这几日京城中的人可是看了一场古怪的戏码,明明前几日长公主还大张旗鼓的为定王世子选世子妃,据说就要到沈家去提亲了。沈家人也为此欢呼雀跃,出门的气焰都提高了几分,让人又是艳羡又是酸溜溜的。
  可是转而两日的时候都没过去,突然长公主竟然又传出一个消息出来,长公主要离开京城去数百里之外的大觉寺清修。据说是钦天监测了定王世子的命格,结果发现因为世子杀戮过多煞气缠身,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与寿元有损,再甚者对大晋的国运也不利呢。
  于是长公主大惊失色,她膝下仅有这么一个儿子,爱子心切之下决定要去佛寺为自己的独子祈福消去他身上的罪孽,而且想是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是不会再回京城的。
  至于定王世子和沈家的婚事,当然是无疾而终了,命都快不保了谁还会在乎这桩婚事。在公主府的人上门之后,听说沈家人都开始为先前世子的那位未婚妻相看夫婿了。
  啧啧啧这一下又一下的反转真是看得人津津有味,更有不少人恍然大悟为何定王世子的身边那么干净一名女子都没有。原来都是因为他的命格中带着煞气,寻常的女子和他接近轻则重伤害病,重责性命不保。
  不过这话是没人敢在外面说起的,定王世子就像是克死再多女子他也是保卫大晋的定海神针,也依旧是长公主的独子,当今陛下的亲外甥。
  气氛严肃的太学
  “定王世子真的命格带煞啊?”心情低落了几日的安佑之逮着坐在他隔壁的阮夏夏,低声嘀咕着问她。
  阮夏夏白了他一眼,现在可是太学学子们考核的时间,微笑着道,“兄长命格带不带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若是今日不专心做文章,博士会评你一个乙等。”
  闻言,安佑之悻悻然地往一旁挪了挪,低头感受到了博士的冷眼绷紧了嘴巴不再说话。不过虽然被白了两眼,他心中却是如释重负吐出了一口闷气,这样好啊,定王世子最好再终身不婚,如此一来家中的父母也不会对他耳提面命,让他找机会接近定王世子,借机促成他们安家的女儿嫁进定王府了。
  唉,太子势大就势大呗,左右当今的陛下还活着呢,而且看样子兴许还能活个四五年,他的表兄六皇子不是也在努力讨陛下的欢心吗?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也许三年后表兄最得陛下喜欢。
  再说还是学学他的好兄弟阮夏安,明明自己的义兄都是煞星了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做人还是要淡定一些的。
  安佑之乱七八糟地想着,手下慢悠悠地写起策论来。
  过了今日,太学就要休假了,他还有一件好东西要给阮夏安看。
  京城的天气很冷,阮夏夏从太学离开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雪,她乘着马车撩开帘子看看飘飞的雪花,心下有预感雪灾也许就要到了。
  眉毛轻挑,她让凌护卫转头去了聚衣阁和羊毛作坊那里,再让彭月至召集了大大小小的管事过来。
  “从今日起聚衣阁和羊毛作坊全部关门,所有的人若有家的暂且回家,若无家的依旧住在铺子和作坊里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笑眯眯地开口说道。
  一语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眼中明显带着惊惶。
  隔壁开了一家和他们一般无二的铺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也在心中忐忑生意可能便变差,后来果然不少人去了隔壁那里。据说是隔壁的无论是羊毛线还是棉布料都比他们的要便宜几分,许多人为了省钱就去了那里。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这里的生意也依旧很好,订单都已经排在了年后,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东家突然要关了铺子和作坊?
  “下了单交了定金的关门的这段时间里面你们依旧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其他的就不必过问了。若是有家要回的,每人银钱和炭火粮谷都会给备好。”阮夏夏看了看外面的鹅毛大雪,向他们解释了一句,“这雪太大了,若是不关门的话可能会有危险,等到雪停了铺子和作坊还会再次开门。”
  听到这里,众人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因为大雪啊,东家可真是菩萨心肠。
  顿时,气氛也慢慢变得火热起来,在家中歇个几日还有肉有银钱谁人不想啊。
  即便那些无家可去的绣娘们都开怀不已,她们的银钱可是没有少了一个铜板,而且住在铺子里和作坊里面还有一干护卫在,又安全又舒服。
  阮夏夏看着彭月至自会处理这些杂事,从容地回去,想了想还是定王府最舒服,那她还是住在定王府吧。
  临走前,她瞥了一眼隔壁嚣张与他们作对的谢家人和马家人,咧着嘴巴哼起了小曲儿。
  给你都给你,生意全部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接下来会开启登基之路感谢在2021-01-17 18:07:43~2021-01-18 12:0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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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正如阮夏夏所料, 这场雪下的很大,整整六天的时间白茫茫的一片,她缩在房间里面过上了吃喝玩乐的宅家生活。
  软软的床榻上面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皮料, 床脚处放上大大小小四个炭盆,里面用的都是银霜炭,又保暖又没有烟火气。她整个人就窝在床榻上,旁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吃食,还有一大摞乱七八糟的书籍。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床幔也拉好, 看着书,悠哉悠哉地吃几口点心,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么舒坦了。
  时隔多日,心念一动, 一本泛着淡淡光芒的书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从第 一 章翻起, 慢慢读下去,里面的内容和她记忆中的原书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关之处。女扮男装, 收养元年,阮父阮母也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读下去,想要看关于这次雪灾的内容。
  因为在她对原书的记忆中, 这场雪灾的损害很大, 大批的牲畜被冻死、大量的房屋倒塌、数万人流离失所甚至被冻死……而赈灾一事是太子负责的, 但是赈灾过程中闹出了民愤,这也是太子倒台的契机……
  她往后翻看想要找到关于赈灾的具体描写,时间过了那么久,她只隐隐约约记得好似是贪污了赈灾银两。不过具体的操作她记的并不是很清楚, 只好看看书中的内容有没有被覆盖掉。
  翻着翻着无意间看到了什么,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又看一遍,只见上面如是写道,“男子与男子处在一起有碍人伦教化,荣阳长公主如何能容忍自己光风霁月的独子被一个小小的商人子给迷惑住。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怒气冲冲地赶到定王府中,果然看到独子与少年关系亲密,亲昵地挨在一起……”
  她的一双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所以那日长公主对她态度十分冷淡是因为怀疑她和男主之间存在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这、简直是荒谬!赤-裸裸的污蔑!
  她气鼓鼓地在这里看了好几遍,当看到沈绿云因为忌惮乔萱儿往她身上泼脏水,包括乔萱儿派人去跟着她,将她和彭掌柜之间的关系也污名化的时候,她磨了磨牙齿,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她好好的碍着谁了?哼,就算是她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也不会看上裴褚和彭月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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