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女扮男装后——怂怂的小包
时间:2021-09-24 09:48:44

  据说就在太极宫中,六皇子被斩下了一颗头颅,迸流的鲜血喷洒在皇帝的龙床之上。身体刚刚好转的老皇帝见此怒极攻心,气绝身亡。
  至此宫城真正的落入到了太子和皇后的手中,太子在诸位臣子的拥立之下登上皇位,成为大晋的又一任皇帝。
  宫变一事本是隐晦,可偏偏不知为何太子弑父弑弟在短短的两日之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世家、儒者、百姓、商贾都有所耳闻,私下称新皇为无德之君。
  失道者寡助,无得者如何能得天下?!
  先皇为新皇所杀的消息传到先皇的嫡亲外甥定王世子耳中,世子先是大恸,而后便是大怒。接着便是直接举起了征讨无德之君为先皇报仇的大旗,从西北和西面的边陲同时起兵,数万大军朝京城势不可挡地逼近!
  仅仅两日的时候大晋的三分之一的土地就落入了定王世子的手中,京中得此消息大乱。
  登基仅仅数日的新皇怒斥定王世子为乱臣贼子,派出朝中大军与之对抗,更下旨斩杀定王世子者封侯拜将!
  然而就在新皇下旨的第二日,一封书信随着定王世子讨伐的檄书传遍了大江南北。
  半年前骇人听闻的江南假-币一案背后主使者居然就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收刮钱财,加害朝臣,不顾江南数万百姓的死活,再加上年前以新皇为首的人苛待灾民截留赈灾白银,一夜之间,新皇的民心声望跌到了谷底。
  天下的儒者转变了态度,对定王世子明摆着的谋反行径一言不发,而一些百姓甚至暗暗支持起所谓的乱臣贼子来,定王世子所到之处不等大军攻打就有人自发地开了城门。
  当真是应了一句,失了民心的人得不了天下。
  宫城里面的新皇暴跳如雷,用尽了各种手段,杀了裴家的二房所有人,甚至还派了人劫杀远在佛寺祈福的荣阳长公主,他的嫡亲姑母。
  只是,定王世子裴褚早已和裴家二房决裂,荣阳长公主所在的佛寺早就被团团保护了起来。至于其他和定王世子沾亲带故的人,除了一个早就解除婚约与他人定亲的沈家女,就只剩下宗室了。
  皇族宗室可不仅与裴褚沾亲,也是新皇的堂亲族人,如何能动。
  无计可施之下,半个月后,由定王世子裴褚率领的军队势如破竹,兵临京城,剑指皇宫。
  大晋的天要变了,所有人心中都涌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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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寒风起, 乌云至。
  数十万的大军兵临城下,数月前还是大晋守护战神的定王世子对准了京城,杀意凛凛。
  先皇已死, 而尸体未葬入皇陵,大军主帅定王世子裴褚高举清君侧的旗帜欲要为先皇复仇,根本就不承认如今皇位上的人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一张又一张的檄书如飞雪般飘洒进城中,上书窃取皇位之人弑父杀君残害百姓等种种罪行,皇宫里面的新皇与太后慌了,京城中各大世家们也都惶惶不知所以。
  朝中文臣对谋逆之人裴褚口诛笔伐, 列数他重重罪行,称他为裴贼,甚至将先定王当年战死一事给挖了出来。
  定王谋逆早有不臣之心!
  寥寥几字,夹杂在数条罪状之中, 直直撞入裴褚的眼中, 一片漆黑,浓稠似墨。从前之旧事之真相恐怕这京中稍有底蕴的人家无不知的, 唯他仰仗着杀父之人,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笑话。他死死盯着那几字, 倏而发出一声沉沉的冷笑, 终究还是将这维持了十数年的假面给揭了下来,迎来了裴家与皇族晋氏的决裂。
  “城破之日, 皇族中人, 若不能从者尽皆斩杀!”生母荣阳长公主乃是晋家亲女, 可是怒火燃心的裴褚咬牙切齿,再也顾不得这一点,决心要将所有反他的皇族人斩杀殆尽,以告慰先定王之灵。
  主帅命令一下, 上万的大军乃至将领傅征北等人再无顾忌,带着凛然的杀气开始攻打城门坚固的京城。
  西北军本就是大晋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数十年来在西北御敌久经沙场,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京中的那些享久了安逸的将领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不出三日就有数名大将战死,更有沈将军,早与先定王关系匪浅,见不能敌竟然不顾府中的妻儿老小,众目睽睽之下归降定王世子。
  守城的大将都降了一个,京中百姓的恐惧和消极蔓延到心头达到了顶峰。尤其是打城门口传来的擂鼓声喝杀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气日复一日地将众人的恐惧给放大。
  高压之下,城中就乱了套,有匆忙想要举家逃走的,有趁乱抢掠财物犯下罪行的。此外,竟还有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上书要另立新皇,他们觉得只要皇位上坐的人不是杀父弑君的贼人,想必定王世子一定会平息怒火,继续做晋家的忠良之臣。
  出乎意料的是,如此天真的做法竟然还有不少人同意了,宗室乃至一些年幼皇子的外家在朝堂之上逼迫新皇退位,好保住晋家的江山不落入旁人之手。
  何其可笑,当裴褚知晓朝堂如此做法的时候冷嗤了一声,亲自披甲上阵,主帅一上大军的攻势也更加凶猛,与黄昏日落之时攻破了京城的一个城门。
  大军压城,本就溃散的人心如何能挡住。京城坚固的城门被攻开,身着铠胄的精兵长驱直入。
  大军入京,就代表着新皇坐在皇位上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已然成了亡国之君。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明了。六皇子已死,先皇膝下的几位年幼皇子还只是垂髫小儿。
  裴褚攻占京城之后无非两种做法,一是自立为帝,二是奉幼主登基而他为摄政王。
  其实真正聪慧的人已然明白,到手的江山岂能拱手让予他人,以后这大晋的江山可要改头换面姓裴了。
  不知那远在佛寺中的荣阳长公主心中是何想法,晋家灭裴家起,她即将从一朝长公主成为一朝的太后。
  ……
  大军攻京的同时,西北一处边宅中,阮夏夏穿着厚厚的裘衣一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小桃红她们刺绣。
  西北苦寒,原本花容月貌的女子们从扬州到了这里,仅仅数月的时间脸上就显出了两抹浓郁的红色,皮肤也粗糙,干裂了许多。
  这可怎么行?!阮夏夏越看越觉得心痛,还她貌美如花的红颜知己啊!只可惜到了西北,学了西北人豪爽大气的作风,这些女子也都不拘小节起来,眼睛瞥到小公子在那里唉声叹气,对视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口要为小公子介绍身体强健的郎君。
  也不知怎么传的,也不知道流言是如何起来的。反正就是在阮夏夏同安佑之到了西北的第二日,就有人信誓旦旦的说阮家来的公子有断袖之癖,那个娃娃脸的青年男子就是他的相好。
  这可差点把阮夏夏和安佑之气出个好歹,她见过关永新后让他帮忙查了查,呵呵,果然如她所想查到了乔小白花的头上。
  她出京的那日,乔家的家眷连带着傅家、段家等都一同去了西北。乔萱儿自然也在其中。
  她正跃跃欲试要给乔小白花一个好看,定王世子讨伐弑父之君的消息就传来了。
  这下,她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场战事和安佑之的身上,她已经暗中给阮家送去了书信,大军征讨所需棉粮等物资也都准备齐全。
  只是,安定侯府可是切切实实地危在旦夕,这让安佑之如何能放下心待在西北。几乎是在消息传来的下一刻,他就收拾了行装想要重返京城,当然被阮夏夏毫不留情的拦下了。
  “新皇杀了六皇子已经惹了争议,如今安贵妃还被关在冷宫,兄长又出兵讨伐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万万不会对你们安家动手,再次落人口舌。再者,恐怕新皇正焦头烂额地应对大军,哪有心思再来罗列罪名,对付你们安家。”
  “再说,你单枪匹马的回去又能做些什么?倒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西北,为西北做出一番贡献,这样等到大军入京你安家才有一条活路。”
  她又劝又拉总算把安佑之这个人给弄回来了。可是她又陷入了愁绪之中,关永新有一封书信派上了用场,那安佑之应该做些什么呢?
  缩了缩脖子,当她听到小桃红她们抱怨冬日的确过于寒冷的时候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
  这里虽然有不少人还住在帐篷里面,但是几座边城里面的百姓可都是住在小土房子里面,就连定王府也不意外。
  冬日那么寒冷,若是修上火炕暖墙岂不是造福了百姓?想到就做,她立刻去拉了安佑之找了工匠去研究火炕技术。
  东鼓捣西鼓捣,在工匠的帮助下,再加上阮夏夏本就对火炕有大致的一个记忆,数日之后还真被他们弄出来一个模样丑陋的火炕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后面的无数个。很快,从西北的阮府到羊毛作坊,绣房等都弄上了火炕。紧接着安佑之又大方地带着工匠为西北的边将之家都弄了这个,暖烘烘的火炕让西北的百姓们打心眼里记下了这个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贵族公子。
  当然十分小心眼儿的,定王府的部下之中,阮夏夏就是忽略了乔家,不仅如此,她难题一解,还暗戳戳地命令底下的人不准卖给乔家人棉。
  偏偏傅征北等人在外作战,无人知晓乔萱儿的小心思,对阮夏夏的针对乔家人思索再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说阮夏安是世子的义弟,阮家也算是在西北扎了根,但乔家是一等的军将世家,在西北名望很高,如何能忍受她的挑衅。
  他们正要上阮家的门来质问阮夏安,当日定王世子成功攻占京城的消息就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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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胜利的消息来的猝不及防, 乔家人对阮夏安的态度立刻就经历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因为他们清楚,凭借世子对阮夏安的看重以及阮家人为世子大业做出的诸多的贡献,到时候论功行赏, 阮夏安作为世子的义弟便会扶摇直上,若是运势好了,怕是会成为历朝以来最年轻的公侯。
  想从这点后,乔家派上门质问的管事立刻换了府中有权有势的话事人,乔萱儿的嫡亲兄长过来。
  男主定王世子将皇城都攻下来了!
  阮夏夏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既惊又喜惊的是他的速度足足比原书里面快了一倍,喜则是因为男主的皇位都要到手了, 她的爵位还会远吗?
  万般惊喜之下,她整个人的底气也更足了,对待乔小白花的不喜也就淡了,她亲近投靠男主一是因为审时度势不得不为之, 二就是为了一个让阮家更上一层楼的爵位。
  等到爵位到了手, 她或者回江南或者留在西北,根本就没必要再留在男主的身边, 与他的部下们周旋。换句话说,乔家人乃至那个乔小白花和她以后断然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于是, 她面对着乔家上门的大公子, 懒洋洋地的拱了拱手,随口道, “乔少将军, 本公子向来和你们乔家井水不犯河水, 往日无仇无怨。可是奈何你的妹妹乔姑娘在京城的时候就造谣本公子与手下的掌柜关系不清不楚,还传到了荣阳长公主那里去,让夏安在世子兄长面前好一个没脸。但念在你我两家同为定王府做事,乔姑娘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忽而本公子怜香惜玉没有追究此事。”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目光泛凉地看向皱眉不语的乔小白花她哥,接着说道,“可是到了西北之后乔姑娘却依旧不肯罢休,接着又传起了本公子同友人的流言蜚语。夏安倒是很想问一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对我如此的不依不饶。”
  乔萱儿的兄长乔樊未料到阮夏安之所以会针对他们乔家,背后居然是他的亲妹妹萱儿搞的鬼。
  既然荣阳长公主和世子殿下都已经知晓了此事,那便真是他的妹妹动的手脚,容貌坚毅的男子想到这里面上有几分不自在,笑道,“区区流言无人在意,阮公子也勿要挂在心上,许是萱儿无意中说错了话。等我回到家中,一定会禀报母亲,让她好好管教一番家妹。如小公子所言,你我两家同为世子做事,还是一团和气为好。”
  “和气?”阮夏夏学着男主那样漫不经心地摩挲了茶杯,神色淡淡,“一次两次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还有第三次,乔少将军,以后可不要怪我阮家对你乔家不客气。”
  “此外,还有一件事夏安私以为要告诫少将军两句话。乔姑娘那样的性子若是配个对她矢志不渝家世相当的男子,倒还是两相皆宜,但若是想要飞上更高的枝头,以后乔姑娘如何乔家如何想必会是一个未知数。”
  “谁知会不会和我那友人家中一样,困囿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万事身不由己呢?”她笑吟吟地看向男子,说出的话却成功让乔樊心中一凛。
  他们乔家以军功立身,已经在西北扎根数十年,只要不犯下大错,便可安安稳稳地延续下去。阮夏安口中的那个友人他清楚身份,是安定侯府的公子,而安定侯府出了一位贵妃和六皇子,六皇子已经身死,贵妃被打入冷宫,安家满门生死不知。
  父亲和母亲都想要萱儿嫁给世子,如今世子就要自立为帝,想见他们让萱儿入宫的心思会更加强烈。只是阮夏安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乔家的更进一步自然是好事,可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想乔家成为下一个安定侯府。
  “多谢小公子劝诫,孰轻孰重我乔家人自会衡量。”乔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决断,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或者说,他不会在阮夏安的面前表露出来。
  闻言,阮夏夏的笑容加深,弯起的唇角也带了几分意味深长,伸手哥俩好地踮脚拍了拍乔樊的肩膀,“身为兄长,自然要为妹妹的终身幸福考虑。就像夏安也为世子兄长的终身而头疼,再没见过像他更清心寡欲的男子了。”
  乔小白花不怕独守空闺凄凄惨惨哀哀怨怨,乔家不怕未来再卷入宫廷争斗之中,那是……不可能的。
  乔樊面色发沉地退后一步,之后浮现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小公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世子告捷,怕是接下来军中还另有安排,先行告退。”
  闻言,阮夏夏看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笑着摆摆手,“乔少将军不必客气,说来还是要以和气为重。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告知兄长的,火炕什么的也迟早会轮到你们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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