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大佬后,我失忆了——木耳甜橙
时间:2021-10-03 09:19:35

  可她此时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她忍不住微微启口, 邀请他在齿间试探的双唇,主动吻住他。
  而她难得的主动, 瞬间将怀苍岌岌可危的克制给击灭殆尽。
  他一直极力避免的冒失, 在不遗余力地品尝她唇间的香甜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他越来越强势的亲吻中, 姽宁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了一滩水, 神思也不知飘荡去了何处, 晕晕乎乎地。只知自己周身不断地燃起一簇簇星火, 烧得她呼吸困难, 心脏更是乱扑腾。
  直至衣裳坠落,肌肤寸寸清凉。
  她恍然拽回一丝理智,慢慢睁开眼。
  视线中,那双好看又深沉的眸子内, 正闪动着炽热的火光,将她的目光牢牢缠住,令她又羞又怯。
  当身前的清凉被他滚烫的肌肤替代,他的声音是动情时的沙哑:“此生情思唯系于你。”
  姽宁情不自禁环抱他,一句情话撒娇地咬在他耳旁:“一生怎够,我要生生世世!”
  他似狂喜,将她紧紧抱住。
  猝不及防的刺痛过后,是无法言喻的、突如涌来的兴奋。
  一阵阵名为愉悦的浪潮,朝她不遗余力的拍来,拍碎了她的矜持,激起了她狂乱的热情。
  她恨不能就此深陷他怀中,随波荡漾,随他沉沦。
  烈火肆无忌惮地烧了整整一宿,几乎将这一方榻间焚透。
  浓烈的汗香氤氲着迷人的香味,合着两人此起彼伏的气息,渐渐消散,归于平静。
  姽宁趴在怀苍的身上平复呼吸。
  他的胸膛随着重重的心跳声,起伏得厉害。但她发觉自己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声,咚咚咚打鼓一般,强烈却令她安心。
  脑中蓦地闪过一些画面,恍惚曾经也时常这么做。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不经意落在他肩头。
  那里有两排牙印,一排是他当初得意洋洋亮在她面前的初夜证据,还有一排呈现鲜红的肉色,是今晚印上去的。
  原来她真有咬他肩的习惯?
  她撑起身,手指揉了揉牙印边缘,问道:“疼吗?”牙印这么深,定是疼的。
  怀苍一手拨开贴在她颊边的发丝,笑得分外清爽:“习惯了,倒不介意夫人多咬几次。”
  说着,他拇指摩挲她嫣红的唇,忍不住抬头又偷袭了一个吻。
  吻罢,姽宁好不容易平复的气息又乱了,气呼呼地将他瞪着。
  怀苍眼中满是她的娇颜,一手摩挲她耳垂,目光刹那幽深:“要不然,再咬一次吧?”
  姽宁听懂他的暗示,惊得要起身。再折腾下去,她真要散架!
  怀苍手臂似铁钳,把她禁锢在怀里。“你曾抛弃我,总得弥补一些。”指的是她将穆彦青留在凡间的事。
  好家伙,这人开始秋后算账了……
  姽宁皮笑肉不笑:“我那怎么叫抛弃呢?那时我与你本就是各取所需,利益驱使,又没有情愫,我想去哪儿便……”
  她的声音慢慢消失在他冷冰冰的目光中,脸色也沉得像雷雨来临前的滚滚乌云。
  怀苍捏住她下巴,哼一声:“将我的梦食尽,把我的心掳走,你倒是一身轻松飞升成仙?还无半点愧疚?”
  姽宁扯了扯嘴皮,想说他真是小心眼,却没胆量说出来。
  当晚,被翻来覆去折腾的姽宁暗呼:这人明明元气大伤,怎么比我还有精力!
  ***
  穿过西部莽荒之地的界外屏障,巍巍黑山拔地而起,绵延千里不见尽头。
  远看峰崖光濯濯无毛,近瞧峦间青湛湛如水。春风澹荡,清河潋滟,全是青葱绿油,并无缤纷花彩。
  瞧着像别样福地,却是令人畏惧的魔界。
  处处山崖险象的魔界,唯独南部有绵延两百多里的荒原,那里建有魔城,居住着数十万魔族。
  整座城呈圆形,正中央建有高大城墙,隔绝着历代魔尊居住的魔宫。
  *
  魔宫,圆月高照,漫天无星。
  偶有吱吱鸟叫,打破宫内宁静。
  有一女子,眸含秋波、面如皎月,穿着一袭白色裙裳。她步态轻盈,疾步似风,辗转几处宫道,来到一处僻静的祭坛。
  守卫见她,低头恭敬:“尊后!”
  原来是魔界尊后,魔尊琰屠之妻季蓼,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浮屠城城主。
  季蓼命守卫将门打开,前方顿时显露一条往下蜿蜒的通道,直通地宫。
  她抬脚沿梯而下,越是深入地宫深,温度愈冷,直至阶梯尽头,四周寒凉如冬。
  不多时,寻入一间开阔明亮的屋子。四壁皆燃油灯,将屋子照得通亮,中央摆着一口晶莹的冰棺,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站在冰棺一侧。
  他抬手施咒点亮手中的净色玉炉,只见屡屡莹白光带自玉炉中逸出,还未挣扎,统统被吸入冰棺内。
  男子听闻脚步,连忙转身,见来人,他起身行礼:“母后。”
  正是魔尊琰屠之子,琰夕。
  季蓼走上前,垂眸瞄了眼冰棺内盘卧的青褐色蛟龙。这蛟形如龙,鳞似蛇,有龙爪,却无龙角,乃六百多年前,被姽宁腰斩的妖皇步举。
  当年他残喘着最后一口气,被琰屠带来魔界,季蓼用玉炉收集无数凡人精魄,才他救下。
  “如何?”季蓼问的是棺材内的步巨。
  步巨吸食完玉炉内释放的精魄,这才睁开绿幽幽的眼睛,蠕动身子,爬起来。
  他缓缓站立身子,与季蓼对视,道:“多些尊后相助,而今元气恢复不少,不出一个月就能变化人形。”
  “甚好。”季蓼道:“琰屠尚在血池养伤,不久后也能出关,届时我们好好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步巨问道:“尊后是否查出,大帝麾下那名叫姽宁的女将士与血魔珠有何关联?”
  她摇头道:“虽未查出她与血魔珠的关联,但已能肯定她与百灵和湮灭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此话怎讲?”步巨急急就问。
  “她杀你之前,不是曾用百灵的语气与你说话吗?魔尊被她伤之前,她又突然变作湮灭的口吻。这其中必定有我们不知晓的秘密。”季蓼声色倏冷:“而且他们还盗走了百灵的骸骨!”
  步巨瞠惑地看着她。
  季蓼便将上个月,浮屠城守卫来魔宫禀报之事与他详述。
  守卫那日慌慌张张来报,说有人闯入浮屠城,来去自如,城内结界形同虚设,不仅迷晕了宝塔的守卫,甚至捣毁了万象镜。
  季蓼当时听言万分错愕,万象镜能噬心蚀智,饶是她也曾陷入镜中的幻象,险些被困其中,竟有人这等厉害?
  守卫说发现情况后,他们连夜追赶,而后在渡灵海的海边见到了集结的数百天兵。他们不敢擅自上前,只敢躲在远处暗暗观察。
  “领头的男子腰上挂着一枚金色铃铛,他带着一位女子,女子样貌姣美,身形娇小。天兵恭敬地喊他大帝,称那女子为帝后。”这是守卫的描述。
  “伏魔大帝!”步巨一听,便笃定道:“他腰上挂的是帝钟。”却又吃了一惊:“帝后……他娶妻了?!”
  季蓼道:“你说的那位名叫姽宁的女将士,就是伏魔大帝六百年前娶上门的媳妇。”
  昔日步巨命悬一线,一口气吊在魔界,近期才醒,自然不知六百年前种种。
  季蓼接着道:“六百年前,姽宁被魔性附体,打伤了天庭仙官,而后被抓入天牢,又越狱打伤天兵,最后被封印在天界御空山。”
  “我曾去过一趟御空山,但封印她的洞外有十分强大的结界,无法轻易进入,我遂离开。前些时日,留在御空山的灵侍回来禀报,有人打破了御空山的封印,将她救出,看来救出她的正是大帝。”
  步巨心下沉吟:“大帝突然带她去往浮屠城,且盗取百灵的骸骨…...”
  他忽而大惊:“莫非大帝知道血魔珠是用他们的骸骨炼制而成?这可不妙啊!湮灭的骸骨在天界,倘或他们炼制出更为强大的兵器,妖魔断无翻身之日。”
  季蓼对此也颇为担忧,艳丽的面容平添几分严肃。
  琰夕问向季蓼:“母后,血魔珠下落不明,我们是否还要花费精力继续寻找?”
  季蓼忖思良久,道:“倘或永远寻不到血魔珠,我们断不可能永无止境等下去。如果他们拿走百灵的骸骨,当真是要炼制血魔珠,我们更应先发制人!”
  步巨附和道:“天界的突破口是伏魔大帝,一旦大帝倒下,那百万天兵就是一旁散沙,我们就可趁势追击,攻下天庭!”
  他眼中精光乍现,毫不掩盖对权位的渴望。
  季蓼和琰夕相视一眼,心中有数。
  琰夕提醒道:“妖皇莫要忘了先前与我们的约定,人界妖界归你管辖,但那天庭之位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步巨面色一变,随即笑呵呵,话里全是奉承:“岂敢忘,那帝位必然是魔尊的。”
  “你先好好疗伤,一切等魔尊出关再说。”季蓼说罢,便与琰夕点点头,示意他出来。
  二人行至地宫另一侧,季蓼停下脚步,琰夕问道:“母后可有其他吩咐?”
  “你可以唤醒他的记忆了,将任务交代下去。”季蓼道:“而今唯有他能接触到姽宁,正是用他之时。”
  琰夕问道:“要他将姽宁引出来吗?”
  季蓼点点头,道:“不论她是否与血魔珠有关,但她体内的力量绝对可以为我们所用。”
  “孩儿这就去办。”琰夕领命,即刻离开。
  *
  离开地宫,季蓼行至寝殿旁的一间灵堂。灵堂内的坛位上放置着一套衣裳,看得出是幼童大小。
  季蓼抬手轻轻抚摸衣裳,再将衣裳拿起,抱在怀中,贴在耳畔。
  “久儿……”她噙泪唤道,沉默良久。
  再睁眼时,浓烈的恨怒化作眼中的森森冷光:“很快了,杀害你的人必定要偿命!”
 
 
第38章 休了他……亏她说得出口!……
  近日, 天牢外突然加重兵力把守。
  这得追溯到三天前,姽宁跑去刑殿,大斥刑官:“你们这些仙官真是冥顽不灵, 不通情理,皂白不分!”
  当年她遭广圣娘娘陷害, 伤了南辛,天庭未查明实情就要定她罪。而今查明了真相,就因她那时为逃离天庭,出手伤了天兵, 仍要治她的罪。
  虽说最后怀苍帮她遭了这罪, 但她对刑官怀怒许久,直到怀苍身子恢复, 才亲自前来刑殿讨要说法。
  “我看你是对我夫妻二人当年毁你天牢而积怨颇深,才对怀苍痛下狠手!”姽宁怒斥。
  刑官必然不是因为这事而公报私仇, 姽宁只是恰借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刑官体验被冤枉而百口莫辩之苦。
  不等那刑官张口辩解, 她又道:“那雷刑将他打得体无完肤,元气大损, 几天下不来床, 你们怎如此心狠!”
  说着, 姽宁哽咽一下, 眼中含泪。瞧得刑官心中满是罪恶, 怀疑自己当真判罚不公?
  虽说她描述略显夸张,但怀苍浑身是血不假,几处伤口深可见骨也不假。她心疼了几天,怒气便积压了几天, 自然得好好发泄一番。
  刑官嗫嚅数下,终是将嘴边的话咽回去,没敢反驳。
  只是暗暗心惊:雷刑固然厉害,但大帝修为不低,熬过几日便可愈合。况他离开时,健步如飞、面不改色,倒也不像重伤之人,怎么会几天下不来床?
  姽宁又斥了几句,怒气才消去大半,再声色俱厉地警告:“我如今并非天庭仙官,不管你们天条,也不怕你们刑殿。往后要再有此类伤及我夫儿之事,连着这次的仇一并清算!”
  莫说是刑官,就是帝王伤她家人,拼了命也得讨回公道。
  姽宁走时,刑官正要大松一口气,却见她突然刹住脚步,吓得他一口气滞在喉咙。
  姽宁转过身,道:“广圣娘娘的判罚,刑官还是很显公允,并未因她是天帝之母而轻判。”
  刑官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给惊了惊,见她面无异色,才然放心,和颜悦色道:“帝后满意就好。”
  姽宁却是一声嗤笑:“然而....”刹那将刑官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给提了上来。
  “月神受教唆挑拨我与大帝的夫妻之情,却未伤及我儿,我尚可饶过她。只是广圣娘娘害我儿历尽身亡之苦,岂是那刑罚能泄我心头恨。”
  姽宁丢下这段话,便驾云离开。
  刑官杵在原地,本以为这事早在广圣娘娘的刑罚裁定之时就已结束,哪里晓得她一边称赞他判罚公平,一边仍耿耿于怀当年之仇。
  他分不清她究竟讲真亦或气话,良久不知该如何是好,左思右想,还是将这事禀告天帝,以防届时出现不可挽救的局面。
  却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这事不久就在天庭传得沸沸扬扬。
  且传言慢慢变成:帝后欲在行刑那日挖去广圣娘娘的心脏,为小殿下报仇。
  不久,这话几天传到了广华殿。
  天帝原本以为姽宁只是一时发怒,才与刑官说出难以泄恨的气话,却不想她还打算挖心?
  就在天帝认为大帝会来亲自与他澄清传言,怎料行刑之日将近,大帝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才觉不妙:姽宁莫不是当真豁出去了,不惜与我,甚至与整个朱雀族为敌?
  这日,天帝派仙侍去伏魔宫问及大帝,一来打探大帝的口风,二来希望他劝劝姽宁。
  “夫人心头有恨难纾,何况南辛也是我儿,我如何劝她大度?天帝如若遭遇这事,他人劝你善良,你该如何回应?”怀苍将话交代给仙侍。
  仙侍回到蕴华宫,一字不差地转述。
  天帝听完,心中一沉:看来姽宁是执意要挖心,叔父也是铁了心要纵容她。
  他思量再三,决定亲自去与大帝谈谈。
  *
  傍晚,姽宁自姻缘殿回来,从希希口中听说大帝正在书房因她的事与天帝争吵,她连忙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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