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立刻咬住嘴。这话似乎太直白,好似汲汲难耐地索求什么。
姽宁的脸,瞬间红了大半。
第60章 去她的理智和矜持!
怀苍听清了她的话, 心脏宛若马驹,咚咚咚雀跃地狂奔,维持的冷静几近被震得摇摇欲坠。
他暗暗深呼吸, 不得不转移注意力,便问:“ 想我吗?”
“恩。”她依然埋在他胸前, 点点头。
“怎么不看着我说?”怀苍好笑地看着她黑乎乎的头顶,伸手抬起她下巴,染了红霞般的脸蛋,即刻映入他视线。
瞧她目光闪躲, 羞涩咬唇的模样, 怀苍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刹那崩断。
他弯腰将她抱起来:“屋子呢?在哪儿?”
姽宁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面红耳赤地指了个方向:“南侧。”
怀苍大踏步走去,不多会儿, 来到她住的屋子。进屋后,他哐的将门甩上, 把她放下。
姽宁刚刚站稳脚, 正纳闷他怎么将她放在门旁,他高大的身躯骤然逼近, 她后背不由贴住门板。
姽宁抬头望去, 话尚在嘴边, 他忽而倾身, 两手捧着她的脸。
“我实在等不及。”沙哑的话语连带着火热的唇, 迫不及待朝她双唇压了下来。
唇齿尝到了阔别多日的甜蜜滋味,令他全然不知克制为何物,唇间纠缠得急切又激烈。握住她腰肢的双手情难自控的将她举起来,把她压在门板上。
久违的亲昵也令姽宁瞬间迷醉沉沦, 此时此刻,她只想尽情享受与他的亲密所带来的愉悦。
去她的理智和矜持!
她就是要他!
欲念宛若一头凶猛的狮子,张口就将她的理智吞食殆尽。她手指深陷他发中,动情时,下意识紧攥他的发丝。
她无法满足于他单方面的索取,便现学现用的与他唇齿纠缠。但她到底有些疯狂,哪里像亲,更像是咬。
她脑中的念头也的的确确是想将他给吃干抹净,一不留意,当真咬破了他的唇。
血腥味弥散在口腔,越发刺激她的感官,两手下意识抓住他衣领,蛮力一撕。
只听尖锐的布料撕裂声,竟将他领口给撕开了。
姽宁听见声音,自己也吓得一愣,想抽开身瞧瞧他衣裳,却被他强势地压在门板,缠住她舌齿,瞬间拽走她的注意力。
她气力终究不如他,又被他搅得浑身似化作一滩水,虚软无力。
没多久,她快喘不过气来,只能攥着拳头捶他肩头。
怀苍原本只打算浅尝即止,怎料渴望的势头过于迅猛,压都压不住。
再不停下,就真得在这儿放纵。
可他今日主要是来将她带回去,夫妻间的私密事留着回他们自己的屋子慢慢来,倒不急于在这陌生的地方烧出火来。
怀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低头便瞧见她红嘟嘟的嘴,忍不住又啄几下,才作罢。
两人额头相贴,都在尽力平复气息。
灼热的呼吸再次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姽宁立刻被他发烫的气息烘得脸颊愈红,假若轻轻亲上一口,就得泱出血似的。
“放我下来……”她娇嗔道,两手拍了拍他肩头。
怀苍却没松手,而是抱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他将姽宁抱在腿上,一只手慢慢轻抚她后背,等她歇会儿。
许久,察觉她呼吸均匀许多,他开口又问:“这几日可有思我念我?”执意要她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怎会不思不念。”姽宁毫不掩饰对他的想念,一字一句认真的说:“你对我如何,我便对你是如何的。”
“我吗?”他笑了笑,这机灵鬼,原来是来套他的话。
“我这些日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觉,夜间无所事的饮酒,你也是?”他故意把自己说得毫不在意,气得她将他瞪着,恼道:“ 你还有心思睡大觉?那何必跑过来,不如去睡你的大觉!”
怀苍却是目光浓浓地将她回看,道:“睡大觉,是因为梦里能见到你。喝酒,是因为见不到真实的你而愁绪满怀。”
姽宁反复咀嚼他的话,恍然品到他话语里的酸涩,心疼道:“傻不傻!”
怀苍嘴角仍带笑:“是傻了些,我就该早点过来这里。”
“既然不舍我,为何那日你说异族不可踏入神域,将我拒于神道之外?”怀苍心里有道坎,还是问了出来。
姽宁哪里晓得,就因为她那日冷冰冰的一句喝止,凉透他半截心。以至于整日胡思乱想,怯以为她找回了过往的记忆,便忘却了与他的回忆。
姽宁道出原因:“麒麟族曾与我族有过战史,尚不知如今神域的情况,我不可贸然带你过来。”
“即便连句解释也没有,也不该一个月不回。”知道她事出有因,他仍要抱怨两句。
姽宁忙解释:“ 麒麟王身子太过虚弱,我只能每日给他渡力助他复原,这几日他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听她为其他男人费心费力,怀苍眉目一沉,道:“既然好转,我们这就回去。”
他将她放下,整理衣裳,牵着她就要走。
姽宁原本也有此意,但她总得要与厌鹿说一声,便叫他在屋里稍等:“我去辞别两句。”
*
来到东边的院子,见前方屋子的门半开着,姽宁踏步过去。
突然听见砰一声,又听厌鹿大喊:“你清醒点!”惊得她急忙闪身入屋。
站在屋内的姽宁,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住:已化作少年之姿的厌鹿正跨坐在麒麟王身上,一手钳住他手腕,一手摁住麒麟王的肩头。
麒麟王衣裳半敞,厌鹿身子微倾,整个场面.....有那么点霸王硬上弓的意味。
两人错愕的看向姽宁,姽宁诧异的来回扫看两人。
“你们……那个……是我以为的那个吗?”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问完便后悔,这是个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是你想的……”麒麟王急忙要起身,似有话要解释。
姽宁连忙制止:“身子虚弱就好好歇息,既然你已醒来,我就不留在这了,告辞!”
说罢,不等他回应,她转身飞奔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帮两人关好屋门。
离开的途中,姽宁仍困惑:他们怎么会呢?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
离开神道后。
云端上,见姽宁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怀苍问道:“你在想什么?”
姽宁脱口而出:“岁融。”岁融是麒麟王的名讳。
怀苍面色一变,声音也冷了三分,低身捏住她下巴:“你想他做什么?”
姽宁瞅见他阴沉的脸色,这才回过神。
他扣住她下巴不松,仿佛她若回答得不称他心,他眼里的滚滚黑云就会聚成雷电,朝她劈落。
这人醋坛子又打翻了……
怎么那么容易翻?
纸皮做的吗?
***
姽宁乃凤凰神帝重生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天界为之震动。
凤凰代表众生万物的力量之源,对于刚经历妖魔大战的天界而言,其意义更是非同寻常。
这几日,原本默默无闻的芙蓉山,一时间成了众仙趋之若鹜的仙山。
有些仙家去过之后,说那芙蓉山沾染了神帝的神风和气息,山上的草木都长得比寻常仙山茂密青翠许多,溪水也纯净得仿若晶莹剔透的水镜,已然变作一座神山。
如此赞誉后,前往芙蓉山的仙家更是络绎不绝。
姽宁不计前日种种,客客气气招待大家,全然是为了南辛往后仙途坦荡平顺。纵使她与怀苍可护他安稳,但扩充有利的人脉,总好过孤立于三界之外。
但怀苍偏偏不喜热闹,除了朝会和打战,他素来趋向安静。所以偌大的伏魔宫,昔日只有雪狼陪着他。
他带着姽宁暂且留在芙蓉山,便是想与她独居在这深山中。夫妻二人许久分分合合,而今好不容易可以粘在一起增进夫妻感情,却被仙家的热情给打断。
依着他的能力,在山外罩个结界,挡住他们,并非难事。可见姽宁大大方方邀各位仙家在院子里品茶畅聊,瞧起来格外开心,他不愿扫了她的兴致,遂忍着没说。
只不过他到底给不出好脸色,每当仙家饮过两三杯茶时,他便冷眼扫过去。大家即刻明白他眼里的警告,忙不迭起身告辞。
能尝到神帝亲手沏的茶,自是庆幸,岂会埋怨大帝逐客。甚至脸上跟沾了神光似的,个个喜笑颜开地离开。
随着与姽宁慢慢接触,仙家们早已打破往日对她固有的偏见,夸赞的话是越来越多,也越扯越离谱。
比如:“难怪天庭近日金光四溢、紫气喷薄,原来是神帝的力量复苏了,给天庭带来了祥和。”
还有更夸张的:“据说东海之上前些日惊现七彩云波,云波飘动犹如凤凰翩然飞舞的神姿,给东海增喜添福。”
朔明君将这些话带去了芙蓉山,惹得南辛和希希哈哈大笑。
姽宁差些将口中茶水喷出来,呛得她咳个不停。怀苍连忙放下茶杯,轻抚她后背,帮她顺气。
“不过是些恭维的话,你倒当真,还吓得咳起来。”怀苍看得透。
凤凰神力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隔着千里远,在未运力的情况下,影响东海和天庭的气象。
姽宁平顺气后,笑道:“朔明君也瞧见了,天庭前几日的确紫气喷薄,搞不好真是我的力量所致呢。”
即便知道仙家们夸大其词,她却听得舒坦,毕竟以前数落的话实在太多。
怀苍撤下手,道:“你再问他,天庭近日是否有仙家产子。”但凡仙家产子,天庭便会有祥彩。
众人目光一转,纷纷看向朔明君。
朔明君仔细回想,一拍掌,道:“如缘仙子前些日刚生了个女娃。”
大家恍然大悟,仙家们说的紫气原来是这么个缘由。
雪狼笑道:“看来是神帝沾了如缘仙子的光。”
姽宁随口接道:“我要真能沾上她的光就好咯。”
“ 那小殿下就有伴了。 ”希希别有意味地掩嘴一笑。
怀苍则若有所思地将姽宁看了看。
***
当日夜深,等南辛他们去了山谷东侧的木屋,怀苍便把姽宁手中的茶杯夺过,放在茶几上,再将她抱起来,往屋子走去。
“嗯?”姽宁搂着他脖子,道:“这么早就歇息吗?”平日他都会与她在院子里赏月聊会儿。
怀苍没多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将她放在榻上后,他褪去外衣,上前要帮她松开束带。
姽宁见他这架势,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握住他的手:“昨晚才、才那....”
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姽宁脑子里就止不住浮现那些令她羞涩不已的画面,脸颊顿觉一阵火热。
说来惭愧,她好歹是凤凰神帝,却空有一身神力,被这不知足的男人折腾得够呛,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说来却也羞,她嘴上总说着要他饶过自己,却屡次被他撩得恣恣不休。
今晚绝不能再由着他!
她面色严肃下来,“怀苍,你听我说…… ”
这个‘说’刚掠过唇间,他直接打断她的话,道:“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怎能混为一谈。”
瞧瞧,他说得理直气壮,好似是她不通情理。
姽宁挤出泪花,楚楚可怜的抓住他的手:“可我的体力不及你啊,总得给我缓冲的时间。”
“你还有力气阻止我,看来体力已经恢复。”他拨开她的手,继续忙着帮她褪下衣裳。
眼见他无动无衷,姽宁哎呀一声,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哭唧唧:“还说怜我惜我,你却恨不能榨干我的精力!男人的嘴啊,说出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怀苍哪里晓得她对这事如此抵触,长眉一皱,问道:“你不是想沾如缘仙子的光吗?”
“啊?”他这话太过跳跃,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怀苍跨上床,将她抱在怀里,好言好语安抚她的情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就开始设法将小白兔诱入洞中。
他就是有一百种降服她的办法,且总能在她不设防的时候,勾动她心头的火苗。
察觉她气息紊乱,已然动情,他问:“可以了吗?”
姽宁被他撩得晕乎乎,哪里晓得他问的是什么,水光潋潋的眸子瞧着有多无辜,就有多令他丧失自制力。
“我就当你默认了。”他倾身封住她的唇。
第61章 谁说一妻不可二夫?
次日清晨, 姽宁懒懒地趴在怀苍胸前,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话:“沾了如缘仙子的光,下一胎肯定是个女娃。”
她恍然大悟, 原来他如此卖力,竟是为了这个。
浑身快散架的姽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昨晚她鬼使神差接上那么一句话,说什么要是能沾仙子的光就好。
就被这人逮住机会,折腾得大汗淋漓又一宿……
眼皮子快阖上前,姽宁迷迷糊糊说:“我是凤凰, 每次都得耗费很多阳气。你若再不节制, 我的阳气都被吸光了,往后你就守寡吧。”
怀苍起身, 将趴着的姽宁侧抱在怀中,她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随便他怎么摆弄。
他拨开她颊边汗湿的长发,施法帮她烘干, 却在认真思考她方才的话。
凤凰的阳气真会因阴阳之事而大有损耗吗?
***
姽宁的一举一动, 最近都是仙家们闲暇时聊谈的话题。
就连姽宁将凤凰山上的青牛怪请出山来当南辛的坐骑,这点不足议论的小事, 也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甚至揣摩她用意为何, 莫非青牛怪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吸引了神帝的注意?
他们哪里知道, 这纯粹是雪狼在姽宁面前不经意提及青牛怪看管凤眼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