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反派弟弟HE了——铜喜
时间:2021-10-11 10:09:02

  住进来的时候身无长物,就带了一把剑,走的时候塞了满满两大马车,全是他最近和她们逛街时扫货买的。
  腰带发冠直筒靴,束袖香囊玉扳指,看得迟惊鹿叹为观止,这都不算什么,戚行肆光擦脸的毛巾就买了十五条!
  要搁现代,戚行肆就是那种家里有一面墙,装满手办和限定款的鞋,游戏卡资料片全囤满,出街的衣服能挑好几天的富二代。
  戚行肆冲她挤挤眼:“豆芽菜,未婚夫要走了,你不挽留我一下?”
  要不是隔得远,迟惊鹿真的很想跳起来打人:“收拾好了吗,赶紧滚。”
  戚行肆跳上马车,两条长腿晃啊晃。车夫准备扬鞭启航了,他又让车夫等一下,飞奔下车,跑到迟惊鹿面前。
  迟惊鹿很警惕:“你干嘛!”
  戚行肆:“你闭上眼睛。”
  迟惊鹿:“呵呵。”
  戚行肆:“快点,我马上走了。”
  迟惊鹿翻了个白眼,闭眼催促道:“是不是要送我礼物?”
  话未落音,感觉小辫子一紧。
  迟惊鹿捂住两个小揪揪,表情很抓狂:“戚行肆别让我再见到你!”
  戚行肆点点头:“愿望很美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迟惊鹿:“?”
  戚行肆又看了她一眼:“我真走了啊。”
  迟惊鹿挥挥手:“拜拜ヾ( ̄▽ ̄)”
  少年笑了笑,转身跨到车上,叼着根柳枝。马车渐渐离去,只剩背影,眼看要转弯进小巷了,突然从车厢旁伸出一只手,五指伸开,帅气地朝着空气挥了挥。
  是戚行肆在跟她说拜拜呢。
  迟惊鹿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骚包。”
  这回她可真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她回到屋里,百无聊赖,瞥见桌上放着上次从小白花那里拿来的字,一时起了兴致,抓上一只毛笔,照着人家的字描。
  小白花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只不过字更有力一些。她不太会用毛笔,描了一会儿,硬生生把人家的瘦金体描粗了一圈,成了华文彩云。
  算了算了,写字不适合她。小丫头愣了一会儿神,打开桌旁的日历研究起来。
  还有一个多月就该考学了,先春试,也就是笔试,笔试通过了就去面试,面试根据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轮数,面试合格就可以回家等朝廷的聘书啦。
  迟惊鹿:这跟毕业找工作差不多嘛。
  面试要去金陵北城,也就是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季府所在的位置是南城,单程需要小半天时间,往返加上面试,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一周诶,谁陪季子星去面试呀?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他身体不好,万一半路晕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迟惊鹿才一拍大腿:小白花又考不上,说不定笔试都过不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不过考前准备还是要做的,迟惊鹿整理好自己的小揪揪,蹦蹦跳跳在季府长廊里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季寇玉门前。
  五哥正在打磨他自己做的长戟,颜色倒是涂的挺骚气,莹绿色,就是做工嘛,嗯……差点事儿。
  六姐也是刚进来,一脸神秘地给迟惊鹿展示自己刚绣好的花样。
  季安宁(兴奋地搓手手):“八妹你看!漂亮吧!”
  迟惊鹿费劲地看了半天,搜肠刮肚,终于竖起大拇指:“这幅画是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激烈角逐,表现了大自然残酷的生存法则,传达出作者悲天悯人的情怀,六姐,我对你肃然起敬。”
  季安宁:“这是一对鸳鸯:)”
  迟惊鹿轻咳两声:“当然,六姐绣的是鸳鸯中的战斗鸳,大气磅礴,十分好看!”
  季寇玉放下长戟:“你快别为难八妹了,就你那手艺正常人都看不出来是个啥。”
  季安宁冷笑:“比你那打狗棍强。”
  季寇玉:这是长戟(╯‵□′)╯︵┻━┻
  迟惊鹿适时插话,笑眯眯道:“五哥,我想问问你,下个月就要春试了,你去吗?”
  季寇玉愁眉苦脸:“不想去,可爹走之前特意嘱咐我,让我去试试。”
  迟惊鹿赶紧道:“那你让子星去行吗?他替你考,出来的分算你的。”
  季寇玉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随即又有点担心:“这样行吗,不会被发现吧……”
  迟惊鹿摆摆手:“不会,九弟没怎么上过学,他考不上。”
  季安宁接话:“这不是巧了,五哥上过学,但他也考不上。”
  季寇玉:“……”
  季寇玉噘嘴:“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了?”
  季安宁不屑一顾:“你考了多少次,哪一次考上了?”
  季寇玉被戳到痛处,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去摆弄他的长戟去了。
  迟惊鹿吐了吐舌头,明智地决定不参与五哥六姐的斗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反正只要五哥同意季子星替他考学就行。
  回到屋里,发现桌上多了一个信封。
  看见信封上的“凌”字,迟惊鹿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凌晚给她送信,那相当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是一封请柬,金陵最大的春日宴要到了,今年依旧是凌王府的郡主凌晚主持大局,她邀请季惊鹿一起参加。
  迟惊鹿把请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是给自己的。
  原著里,凌晚讨厌季惊鹿。春日宴是凌晚的主场,她从不邀请季惊鹿,也不邀请季府的人,生怕给自己添堵,今年自然也没有给季府送信。
  而看过原文的迟惊鹿知道,这封邀请信,本应该是给女主关倾月的。
  凌晚是个狠角色,她看上了什么,就得拿到手。她看上戚行肆了,而戚行肆又喜欢关倾月,凌晚自然要设个局对付关倾月。
  可现在戚行肆和关倾月只是普通朋友,凌晚自然就把目光瞄向了戚行肆的“未婚妻”季惊鹿。
  这他妈就很恐怖了。
  绕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的迟惊鹿:我是在给女主挡刀!
  迟惊鹿呼唤出小奶油:“你们不在这里设个关卡题什么的吗?A,不去,B去,我肯定选A。”
  小奶油有点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关卡题。】
  迟惊鹿:“……”
  迟惊鹿:“女主有光环可以脱险,我最多有个耳环,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
  【宿主,我可以为你点一首歌送行。】
  迟惊鹿:“什么歌。”
  【《祝你平安》。】
  【我可以唱了吗?】
  迟惊鹿(掀桌):“你唱个锤子!”
  几日后,迟惊鹿如约来到了凌王府。她没什么心情打扮,随便套了件鹅黄色的长裙,提了个小挎包就出门了。
  这几天她买了不少东西,挎包里有辣椒油、提神醒脑水,护身平安符,甚至连拍人的板砖她都准备好了。
  凌晚还是被众人拥簇着,身边的官家女眷成群结队。
  她笑吟吟地走到迟惊鹿面前,两人尴尬地寒暄了一会儿,凌晚温声道:“请柬可带来了?一会儿守卫可是要查的。”
  迟惊鹿点点头,把请柬递过去:“就是你送到季府的那份。”
  凌晚看了看,伸出纤纤玉指还了回去:“八小姐玩得尽兴些,有什么要求就同我说,本郡主尽量满足。”
  迟惊鹿:“那我走?”
  凌晚笑笑,转身回了宴席。
  她从容地坐上主位,声音不疾不徐。迟惊鹿远远坐在下面,仰着头向上看。
  凌晚长得真美。
  像颗耀眼的钻石。
  她是王爷的独女,早就习惯了上层社会的交际和场面,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流露出怯弱和惊慌,每一个动作都对着铜镜练习了千百遍,早已深入身体的肌理。
  凌晚是骄傲的,像只高贵的小天鹅。
  迟惊鹿入迷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小天鹅遥遥冲她笑了一下,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小奶油:【情敌对你笑了,感动吗?】
  迟惊鹿:“不敢动,不敢动。”
  凌王府的酒,她没喝。
  凌王府的席,她没吃。
  就连婢女端来擦手的帕子,她都没接。
  迟惊鹿:“只要我不吃,毒药就追不上我。”
  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顿午饭的时间,凌晚提议大家一起做游戏,说是她提前在凌王府里埋了个宝贝,谁能把它找出来,谁就是今天的赢家。
  凌王府非常大,花草树木繁盛,非常适合藏东西。别说藏东西了,藏人也是可以的。一声令下,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官家女眷们都嬉闹着小跑了出去,瞬间不见了人影。
  迟惊鹿像只窝囊的小鹌鹑,在原地吭哧了半天,才磨磨唧唧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
  凌王府这么大,她又是一个人,万一有人对她下手,呜呜……
  还没走出两步,突然觉得头很晕,脑袋瓜子嗡嗡的。
  草,中暑了?
  小奶油及时上线:【宿主,你中毒了哦。】
  迟惊鹿:“……”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是哪一步走错了,所有食物她都没碰,连游戏她都没开开始玩,怎么还是中了凌晚的招呢?
  迟惊鹿缓缓将视线移到自己的小挎包里,金色的请柬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是请柬,凌晚在她的请柬上下毒,迟惊鹿进门的时候,凌晚碰了她的请柬……
  .
  凌晚静静地在正厅坐着,她是游戏的发起人,自然不能参与到寻宝游戏中。纤长白皙的食指轻敲桌面,万千算计汇于指尖。
  婢女青荷走进来,冲着她一福:“郡主,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食指停在半空,少女垂下凤眸,睫如鸦羽。
  良久,她抬起眼皮,双眼似刀,向旁边扫了一眼。
  青荷点头应是,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提起酒壶倒了满杯,恭恭敬敬地呈在尊贵的少女面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荷感觉高高在上的郡主面色好像有一瞬间的苍白。
  凌晚仰头尽数喝下,“当”地一声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扣在桌上,声音决绝。
  少女扭着细腰推开厚重的金丝楠木门,男人坐在黑暗里,表情阴郁。她熟练地关上门,解开衣袍,跪坐在男人身下伺候起来。
  少女特有的香气和书墨味混乱地相交,这里的空气轻易便能让人神志不清。
  凌决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刮得凌晚生疼。长裙在她身下铺散开来,整个人如同一朵娇媚的玫瑰。
  男人看着少女无辜的水眸,销魂的快感瞬间冲刷脑海,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一手掐住她的细腰,一手将她的秀发往后扯,半是命令半是威胁:“叫出来。”
  两人墨发散乱,门“嘎吱”一声开了。
  凌决没有停下,腰间耸动越来越快,最后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太过失态。他歇了片刻,懒懒回头:“什么事?”
  门边是一张阴郁的脸,男子眉眼湿冷,因为思虑太深,年纪轻轻眉间便有了皱纹,即便不皱眉的时候,也有浅浅的痕迹。
  石丞落面无表情地扫了二人一眼:“出来说。”
  凌决整理好长褂,回头道:“你自己回去。”
  凌晚屈着双腿,裹在被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厚重的门在少女眼前缓缓关上,书房一下子又暗了下来。凌晚有气无力地穿好长裙,感觉自己像横冲直撞进蜘蛛网的小虫子,越挣扎,周身便被裹得越紧,直至白丝缠身,再也不能逃离。
 
 
第20章 是他他他救的我
  青萝纱帐内,小丫头睡得正酣。柔软的床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粉颊杏腮,像春日里熟透的一颗小桃子。
  头上两个喜人的小揪揪,系着柠黄色的发绳,歪歪扭扭打了个蝴蝶结。
  襦裙半褪,酥软的两团温柔隐约可见,这丫头看起来年龄不大,体态却香艳诱人。
  腰带松散地掉落在地上,肉乎乎的小脚趾勾着一双雪白的绣花鞋。
  再清心寡欲的男人看到这幅光景,也由不得他不动心。
  这里是王府的后院,非常偏僻,平日里不会有人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现迟惊鹿衣衫不整地睡在这里。
  可今天不一样,金陵城最大的春日宴,寻宝游戏直接让官家女眷们沸腾了,她们平日里囿于官府小院,总算逮着机会活动筋骨,肯定不会放过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宴声沉默地坐在床头,半阖双眼,掩盖了雷厉风行的凌厉。
  三天前,郡主把他叫到偏厅,说有事同他商量。
  少年不发一言,跟在婢女身后,双眼透出来的倔强,如同一只阴郁的小兽。
  他是王府最低等级的下人,身上背着背着罪籍,只配穿最烂的衣服,吃最下等的饭菜,干最重的活。如果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受宠若惊,乐开了花,宴声不同,他在军营中摸爬滚打数年,心硬似铁,早已不被外物影响。
  美丽的郡主同他寒暄了一番,交给他一项任务,在春日宴上把昏睡的季家小姐扛到这间屋子,待有人寻到这里时,让女眷们发现他和这丫头行不轨之事,衣衫凌乱地抱在床上,事成之后给他黄金五十两。
  凌晚红唇轻启:“你有罪籍,在王府白白做了六年下人。五十两金子,你生生世世,干活干到累死也不可能得到,有了这笔钱,你大可为自己赎身,从此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宴声冷酷的声音里透着拒绝:“我做不了。”
  “本郡主可以加钱。”
  小兽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为钱,做不了就是做不了。”
  青荷倒吸了一口冷气,放眼整个王府,谁敢这么跟郡主说话,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青荷偷偷瞥了一眼郡主,少女竟然没有生气,捂着干净的帕子,笑得娇媚:“挺有骨气,宴声,你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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