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女主抢走了——鹊桥西
时间:2021-10-18 09:44:33

  秦西看出她是不好意思了,跟着重复道:“对啊,就你一个宝贝。”
  许莺莺脸红红的不说话了,垂着头捻起了胸前的青丝。
  这样看着就显得年纪小了,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姑娘,秦西心中略微松动,又去逗她:“怎么不说话了,莺莺宝贝?”
  许莺莺被他说得羞赧,好一会没抬头。
  又按了会,秦西把她的腿放到了地上,见她紧张了起来,一阵无语道:“早就能下地的,不碰到就没关系,我还能让你出事啊?”
  许莺莺手轻放在膝上,沿着小腿往下摸了两下,确实没感觉到有异常,才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时雨啪啪地打了下来,许莺莺注意力从腿上移开了一点,看了眼院子想起了秦西今天外出的事,问道:“秦大哥,你见到云亭了吗?”
  “见着了。”
  秦西今天是特意去孙太傅宅邸附近逛了一圈,果然把云亭引出来了。
  对方怒气冲冲,跟着他到了偏僻的地方就打了起来。
  怕弄出声响被人察觉,打得动静不大,很快就停了。
  “你耍我?”云亭怒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只有两个老人家住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年轻姑娘。”
  秦西问了他去哪找的,然后若无其事道:“哦,你找错地方了。”
  这态度一看就是故意的,云亭怒火更盛,他去秦西所说的地方找了好几天,一个像孙宁慈的都没有,想再去找秦西问一下,发现自己没有人家一点消息,根本找不到人,只能继续盘桓在孙府。
  生气也没法,谁让是自己先认错了人把许莺莺带走了。
  毕竟还得靠秦西才能找到人,他自知打不过秦西,自我把怒火消化了一下,认输道:“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秦西原本是想晾他几天再带他去找孙宁慈的,但是来的路上忽然想起他功夫还不错,就又有了别的主意。
  道:“你帮我保护一个人不让他受伤,我们的帐就算一笔勾销了,我亲自带你去找孙宁慈,然后互不相干。怎么样?”
  “保护谁?许莺莺?”
  秦西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想的美。”
  秦西把事情简单跟许莺莺说了,道:“等这事过了咱们就走,你的腿能不能行?”
  “能!”许莺莺很急切,“明天就能走路了。”
  “怎么是明天?今天不行?”要秦西说,她这腿伤根本就不耽误走路,就她娇气胆小不愿意自己走。
  “今天……”风带着微凉的雨水打在了她脸颊上,她就道,“今天下雨了,不能自己走。”
  秦西觉得她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但好歹愿意自己走路了,道:“那明天起我可就不管你了?”
  许莺莺微微垂着眼睫点了头,朝他伸着胳膊,被抱回了床上。
  两天后,秦西跟着李栖楠去了围场,临走前叮嘱许莺莺:“就在庄子里哪都不能去,要是无聊就去看书写字,知道吗?”
  又吓唬道:“还有,腿上伤口结疤了,再痒也不能挠,不然伤口溃烂你就真的再也不能走路了。”
  “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就跟你说你爹娘是谁,然后带你去找他们。”
  李栖楠嫌他啰嗦,甩了两下马鞭催促他,这才让人和他走了,往围场去的路上,随行里又多了一个人。
  围场里旌旗飞扬,鼓声震震,大多数都是些公子哥,个个锦衣玉带,神采飞扬。
  秦西跟着李栖楠,见他去和太子说话了才没跟上去,在角落跟云亭道:“就是他了,李家这位公子,你帮我保护好了他,我把你表妹还给你。”
  云亭没那么好骗,转了下手腕道:“你不是跟着的吗?我来保护他,那你呢?”
  “有事。”秦西说得很简单,说完淡淡扫了他一样,云亭识趣地闭嘴了。
  这是李栖楠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凑热闹,乐呵呵地,跟谁都能说上两句,不过都说不长,没一会儿就不到处蹿了,闷闷不乐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秦西没跟上他,但是在一旁看得清楚,人家表面上是在跟他说笑,实际上眼里藏着轻视,明显不待见他。
  这也难怪,他也近二十的人了,没什么才学,还被家里管得严,妥妥一个“妈宝男”,难怪那些风流公子哥不愿意跟他来往了。
  秦西安慰了他几句,没过多久,就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是皇帝到了。
  秦西混迹在人群中滥竽充数高呼着万岁,遥遥看去只见皇帝一身明黄,十分苍老的模样,看上去远远不止五十岁。
  单看政绩这位皇帝倒也算励精图治,为帝期间国富民安,不曾出过大乱子。
  但说起感情的事就有些令人唏嘘了,说帝王无情,他留着谢夫人的画像数十多年,说他痴情,他又宫妃子嗣不断。
  不过原著中他对许莺莺还算好,大抵是猜出她与谢夫人的关系了,许莺莺在宫中一年左右的时间,他让人陪同,但并未对她做什么。
  死前还拟了诏书让人将许莺莺送到北方谢元帅夫妇身边,可惜被荀盛岚阻止了。
  秦西对老皇帝没什么想法,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他有想法的是荀盛岚。
  猎场混乱,难免有走失或者侍卫疏忽的时候,总能寻得动手的机会的。
  *
  许莺莺在云月庄等了两天,无聊的时候就去整理行囊,自己的理好了就去理秦西的,两人东西都不多,不用多久就理好了。
  丫鬟见了觉得有些奇怪,问了几句,许莺莺没说准备离开京城,只是说要搬进城内,所以提前打理好。
  一场秋雨一场凉,第三天的时候又刮起了大风,卷着落叶飞得到处都是,庄子里一片凄凉的景象。
  许莺莺终于自己走路了,但是不敢用力,走一会儿就得坐下歇歇,正坐在檐下看秦西画的北边地形图呢,听外面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抬眼就看见了秦西。
  整整三天没见秦西,自打他俩相识至今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许莺莺马上就情绪上头了,抱着秦西的胳膊不撒手。
  秦西还以为这几天她受了什么委屈,问了一通许莺莺才扭扭捏捏道:“腿又疼了。”
  秦西立马蹲下去查看她的小腿,见伤疤隐约有要脱落的迹象问道:“是不是偷偷挠了?”
  许莺莺忽然醒悟一样又说道:“不疼,我说错了,是伤口痒得难受。”
  秦西还不了解她?看了眼她的小表情就懂了,这是又故意装乖惹人心疼呢。
  也没拆穿她,顺着说了几句好话,才说到正事上。
  “出了点意外没能帮你报仇……”
  “什么意外?秦大哥你受伤了?”许莺莺急忙往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被秦西按在了椅子上。
  “不是我,说来话长,后面慢慢跟你说……总之,咱们明天傍晚时候就走……”秦西微微皱着眉,不太放心道,“我还有点事要做,要不先把你送走,你在前面等我……”
  许莺莺猛烈摇头,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我要跟你一起,你把我扔一边不怕我又遇到危险受伤啊?”
  “那行,那就一起。”秦西也觉得把她放哪里都没有放自己身边放心,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话高兴,想伸手摸她的脸颊,刚抬起手就又放了下来。
  不能再这么亲近了,男女有别,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是个窈窕漂亮的大美人儿。
 
 
第45章 向北   “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都得不到……
  李栖楠秋猎时出了好大一场风光, 射中的猎物最多,得意洋洋地打马回了府上,歇了半天就听下人道太子妃带着小皇孙回来了, 欢天喜地迎了出去。
  小皇孙才五岁大,被他抱着喊舅舅,美得他眼睛弯成了缝。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他俩闹了会,让人把孩子抱了下去, 又屏退了丫鬟, 低声问道:“什么事不能在宫里说,非得让我回来一趟?”
  “嘿嘿。”李栖楠傻笑了两声, 从怀里掏出一个朴素的银簪递给了她。
  太子妃接过来一看, 见那簪子不算多精美,也不贵重,但好歹是弟弟的心意, 心里也挺高兴的,笑道:“我还当是有什么大事, 弄得神神秘秘的。”
  “这可不一般。”李栖楠等的就是她这反应,兴致勃勃地给她演示了一下。
  这发簪与许莺莺的一样藏着小机关,是李栖楠特意求秦西给做的, 刚做好就嘚吧地把东西送给姐姐。
  太子妃惊诧的表情让李栖楠很满意,得意道:“你戴着防身, 都有人敢刺杀我姐夫了,你也得小心, 万一遇上歹人了,不用客气,直接朝着喉咙弄死他!”
  前半段太子妃听着还觉得欣慰,后半段就越来越沉重了, 握着发簪迟疑道:“你真的不去城外避一下,昨日……”
  “我都避多久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城外一直躲到姐夫登基……”说到这里被太子妃蹙眉看了一眼,他立马打住,又道,“昨日是有人想故意推我下马,没事,秦大哥的那个朋友很可靠,一点事都没有。”
  “你说的这个秦大哥……”
  “就是秦西,厉害又可靠,我跟姐夫说过的,要不是他不喜欢拘束,我就举荐他到姐夫麾下做事了。”李栖楠遗憾道。
  太子妃沉吟了下,又问:“他昨天一直跟着你的?没有离开过?”
  李栖楠想了会才回答,“没啊,中间有好一会儿秦大哥没跟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想问我昨天救了我姐夫的那蒙面人是不是秦大哥?”
  太子妃点头,李栖楠又十分得意,“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依我看八成就是他,你也不用想怎么奖赏他了,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看重……不对,我知道了!”
  他双手握拳上下一碰道:“奖赏给许莺莺就好了,许莺莺高兴他就高兴了。”
  太子妃又问许莺莺是谁,李栖楠也半知不解的,想了一会实在是弄不懂他们的关系,就道:“反正他俩去哪都一起,亲密得很,你就当许莺莺是他童养媳好了。”
  太子妃疑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说得不清不楚?”
  “那就是!”李栖楠想了想秦西对许莺莺偏袒的劲,斩钉截铁道,“秦大哥一身打猎的本事还是跟许莺莺她阿翁学的,他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就是童养媳没错!”
  太子妃没接触过他二人,见他说得肯定就信了,道:“那我回头一定得好好见见这位姑娘,他俩现在还在云月庄住着呢吗?你可不能亏待了别人……”
  正嘱咐着,外面有丫鬟敲了门道:“云月庄有人送信来了。”
  李栖楠有些奇怪,让人把信送了进来看了一眼,惊讶道:“他们要走了?”
  与太子妃道:“是秦大哥要带许莺莺走了,也没说要去哪。”
  太子妃拿过信看了看问道:“可是你对人家照顾不周了?”
  “我哪有。”李栖楠简直冤枉,辩解道,“我对他俩可好了,而且秦大哥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临时有事。”
  太子妃不信,点了下来信道:“不是的话,人家怎么让你千万别在人前提他与许莺莺的名字,还不是怕你闯祸连累了人家?”
  李栖楠觉得她说得不对,撑着下巴想了一会也想不通,自言自语道:“昨天他还问我你几时回宫,说你走后就来找我呢,怎么这会忽然就要走了?”
  李栖楠想不通,招了云月庄的下人问道:“他已经走了?行李也都带走了?”
  下人道:“都带走了,还从庄子里挑了一件新做的狐裘斗篷,说之前少爷答应要给他的上好皮毛不要了,拿这个跟少爷你换。”
  李栖楠摆摆手,对狐裘不以为意,就是奇怪他们怎么走得这么急。
  午后,李栖楠送太子妃母子俩回宫,宽大舒适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周围侍卫环绕。
  李栖楠抱着小外甥前脚刚跨出门槛,正依依惜别,就听侍卫一声怒喝:“什么人!”
  一抬眼恰好见一支箭“铖”得一声射入马车,“轰”地一声马车燃了起来,顿时大惊,忙把太子妃往身后推。
  他与秦西学过几个月的箭,立马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街角一个身影往后撤去,忙道:“人在那!快去追!”
  侍卫也察觉到了,忙带人追了上去。
  退回府中后,李栖楠心有余悸道:“幸好还没上马车。”
  又愤怒地招了府中护卫道:“马上把事情报给太子,最好把禁卫军调出来,一定得把人抓到了剥了他的皮!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怒气冲冲,一扭头见太子妃眼神凝重,以为她是害怕了,急忙道:“姐姐你别怕,先就住府里,等晚点姐夫带禁卫军来接再回宫里去……”
  太子妃凝眸摇头,让丫鬟都退了下去之后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勤王遇刺的事情吗?”
  李栖楠当然记得,登时火气更旺,怒骂道:“好你个荀盛岚,原来是你被人刺杀了就想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姐!这狗东西!”
  他大骂着要带人去找荀盛岚算账,被太子妃拦住了。
  后者沉吟了一下道:“不一定是他,你……你马上多带些府上的人追过去,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是有一件事你多注意一下……”
  她招手让李栖楠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栖楠迷惑不解,她却并不解释,道:“你按我说的做就好。”
  李栖楠带人追了出去之后,不多久就有人回来禀报道:“放暗箭的那人神神秘秘的,几次都已经把侍卫甩下了又忽然冒出,正如太子妃所言,人看着是往勤王府方向去的。”
  太子妃紧绷的唇角微微松了些,摸了摸李栖楠送给她的那支银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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