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福晋擅长以武服人——满汀洲
时间:2021-10-18 09:50:40

  “是福晋听三不听四的,生给误会了去。又护着儿子心切,才搞出这么大阵仗。现在儿子这个罪魁已经挨了揍,您就高抬贵手别再追究四哥这个无辜被牵累的呗?”
  为保持跟未来皇帝热门人选的良好关系,弘昼都不惜狠心扛下了所有。
  可他越这样,雍正就越冷笑:“无辜?朕怎么没瞧他有哪点无辜?”
  “啊这……”弘昼才刚刚搭话,雍正就已经不耐摆手:“滚滚滚,自己一身毛病没改好,还有脸关注别个?能把自己管好,朕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皇阿玛……”
  雍正皱眉,直接命侍卫把人给架出去。弘昼挣扎不休,拼命给兄长求情,连虎毒不食子的话都喊了出来。
  气得雍正又吩咐堵了他的嘴。
  世界终于安静,他才又狠狠一脚下去给弘历重了茬:“混账东西!枉朕当你文韬武略,上孝顺双亲,下友爱手足,对你寄望甚深。结果……”
  “却不想你明着勤于督促弘昼,赢得朝野内外一片好评。私下里却由着他胡闹、帮他遮掩甚至代他
  作业?”
  “身为伯兄,妄议甚至诬陷弟妹。身为人子,非议君父,你简直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别人不知道其中细节胡乱编造,你也不知?但凡弘时那孽障拿朕当他亲阿玛,多想想朕这些年的辛苦艰难。少胳膊肘往外弯地替旁人说几句话,朕也不至于……”
  弘历汗出如浆,连连磕头认错。
  只说自己三两杯酒下肚,颇有些醉意,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皇阿玛饶恕一二,定然从今儿开始戒酒,此都不再沾一滴云云。
  对此,雍正只冷笑,把鞭子舞得猎猎生风,一下下往他身上抽。
  同样的挨揍,弘历就没弘昼那么能豁出去脸面。他只说若如此能让皇阿玛怒火稍减,今天儿子就是被打死也毫无怨言。
  而还真咬紧牙关,没喊一句痛。
  还是皇瞧着他面如金纸,脸上汗出如豆。赶紧上前拉住雍正,好说歹说夺了他手中的鞭子。
  不然的话,弘历都不知道今儿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养心殿!
  就这,他那狠心的皇阿玛也并没有半点开恩。只让人将他送回阿哥所,着太医看诊,伤好也给他赐一处府邸,让他也搬出阿哥所。并处半年禁足,罚抄孝经。
  初初听到这责罚的时候,弘历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禁足半年,就要离开朝堂六个月之久。罚抄孝经就更狠,明摆着说他不孝啊!在这以孝治天下的大环境下,等于直接夺了他的机会。好在五弟是个扶不上墙的,八弟是个病秧子,能不能长成还未可知。
  只要沉得住气,摆足了好生悔过的姿态,这未来就是属于他的!
  强忍着疼痛,拼命安慰自己的弘历握拳:现在皇阿玛正盛怒,吴扎库氏那边有点什么都会被算在他头上。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有等!等来日他登顶,世间再无掣肘制衡他的人。非让那贱人散骨扬灰,成为郭络罗氏第二。
  五阿哥所。
  舒舒正把弘昼按在床上,亲手给他伤口涂药:“再没想到,我就依言退下,早回来这么一会子,就让爷多受了这许多苦楚。”
  听她声音中满是自责,弘昼倒停了呼痛。还憨笑安
  慰:“无妨无妨,爷皮糙肉厚着,用不了几天准好。福晋不必担心,皇阿玛到底是亲阿玛,且舍不得将爷抽死呢!倒是你这莽起来不管不顾的哟,才真真闯了大祸……”
  舒舒手下一顿,声音中都带了几丝惊慌。
  仿佛怕极了的样子:“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琢磨着四哥不仗义,我得护着爷。不能让妄议皇阿玛的话,从爷嘴里说出来。否则皇阿玛雷霆震怒,还不直接抽死你?”
  “你还把四哥踹飞了!”
  “那,那是他先下的手。我,我充其量也就是还击。正气头上呢,也记着收敛力道,倒是四哥趁机诬赖有些小人。呐,我的力道,爷你知道的。若真不留力地踢他,他都不能是飞起,而是被踢成两段!”
  说完,像是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般,舒舒还直接一脚过去踢断了楠木八仙桌的桌脚。
  弘昼:!!!
  就特别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真·时至今日,方意识到福晋对自己有多留情系列。
  以至于他连柔弱都顾不上装了,一瘸一拐下了床。无限怜惜地握着舒舒的玉手:“你瞧你,又莽撞了不是?爷又没说不信你。下回可别了啊,万一伤了福晋玉足,爷多心疼呢!”
  舒舒脸上一红,使了个巧劲儿把人挣开:“担心我脚,握着我手做什么?”
  荒唐风流之名满朝野,实则还是初哥一个的弘昼:……
  心里砰砰跳,好像踹了只活兔子。嘴上却毫不肯软:“握个手怎么了?等,等爷大好了,想摸哪里摸哪里!天地拜了,合卺酒喝了。福晋再厉害,也是爷的妻。合该与爷同席共枕,为爷绵延子嗣!”
  舒舒不说话,直接伸手往他背上伤口处轻戳了下,让他跳脚大呼疼疼疼。这才笑道:“疼啊,就快老实着些,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来,我抱你回床上躺躺。”
  抱?
  他堂堂七尺高的汉子,用得着抱这个女人小孩的词汇???
  弘昼万分抗拒,可舒舒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托着腿弯。就让弘昼整个人腾空,像抱小孩儿似的被抱在了怀里。
  弘昼:!!!
  万分羞耻,死命挣扎:“你,你你你快放下爷!这,这成何体统?”
  终于大仇得报,舒舒哪儿能轻易放手呢?
  非但不放,还手上一用劲儿,让某人更贴近自己些,给僵硬的公主抱加点柔婉温情的感觉。然一步一步,特别缓慢地踱着:“爷受伤了,这样能最大程度避免触碰伤口。”
  “乖啊,别乱动,免得碰着伤口。也别喊,想着惊动宫女太监甚至侍卫的,再让你觉得臊得慌!”
  舒舒微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令弘昼毛骨悚然的话。
  吓得他再不敢废话半句,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终于被轻轻放回到床上时,都有种逃出生天般的感觉:“多谢福晋,福晋辛苦了。”
  舒舒大气摆手:“夫妻一体,这么客气干嘛?而且……今儿我也确实有些大意了,早知道皇阿玛还能对受害人动手,我就多留会子了。没准碍着我这个新儿媳,皇阿玛不好动手。”
  弘昼自小顽劣,长大又一心咸鱼。
  真·一直被鞭策过来的。
  对于挨打这事儿,他早就熟练了。也不觉得有多羞赧,只有些头疼:“你啊你,再怎么惦着爷,也不该大咧咧翻墙。乖乖,亏得是四哥那儿,亏得爷当年也没少跳过来找四哥玩儿,想法子把这里守卫给撤了。不然……”
  弘昼虚点了点她:“不然你这刚露头,就悬被弓箭手射成筛子!”
  不确定没有危险,咱也不能傻乎乎地往过跳!
  舒舒心中腹诽,面上却装得一手好怕:“我,我这不也是一时情急,没想那么多么!倒是爷,怎么听着还十足惯犯的样子?”
  咳咳,弘昼轻咳。
  不想说皇玛法晚年以仁治国,以至于贪腐成风,国库匮乏。皇阿玛即位之初,不但对贪官污吏们举起屠刀,杀了个人头滚滚。自己也以身作则,躬行节俭。
  阖宫嫔妃等积极响应,身为皇阿哥的四哥也扎扎实实过了些俭朴日子。
  唯独额娘裕嫔倔强,坚持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宝贝儿子。
  常使人往阿哥所送珍馐佳肴。
  拥有分享美德的小弘昼就带着吃食往隔壁找四哥,小哥俩一同分享
  。结果次数一多,皇阿玛明示、熹妃娘娘暗示的。小弘昼不厌其烦,遂跟四哥一起,从明面转到了暗中。
  我帮你偷渡美食,我助你完成作业的,好不乐乎。可惜……
  弘昼轻叹:“这秘法被皇阿玛发现了,此肯定得增派重兵把守。爷再想爬墙过去跟四哥小聚以下,怕是再难咯!”
  舒舒点头:“可不!我前脚才回来,脚那墙内外就被侍卫们围住了。三班,每班十个侍卫轮换。牢牢守着,别说爷你了,就我,也难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来去自如。不过……”
  “你倒也不用气馁,横竖皇阿玛都已经下令让咱们滚出皇宫了不是?”
  “所以守不守着,根本没差的!”
  弘昼咬牙:“有你这么宽慰人的么?有么,有么?”
  舒舒含笑点头:“打今儿起,不就有了么!”
  弘昼:!!!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略过这个话题,重又往隔壁扯。
  言语间反复提及,说自己跟四哥打小手足情深,是这诡谲皇家里难得友好的一对儿。便是比起先帝爷与裕亲王、皇阿玛与十三叔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今儿,四哥多喝了点小酒,言语有点过激、举例有些不恰当。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这个弟弟好。
  眼看着福晋脸色越来越黑,已经受了伤,再经不住更多切磋的弘昼赶紧讨好一笑:“当然,他是好兄长,福晋更是好福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爷着想。只是……”
  “弟媳妇打大伯,你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些。便有皇阿玛护着,必然不会让事情外泄。咱们也低调点,跟四哥道个歉好不好?”
  知道福晋刚强,最是吃软不吃硬。
  弘昼还一脸讨好地笑,轻轻拉着她的衣袖:“好福晋,乖舒舒,你就当为了你家爷。好歹表个态,把这事圆过去。免得爷跟四哥以不好相处是其一,再者,皇阿玛也喜欢看咱们兄弟之间手足情深、兄友弟恭呢!”
  舒舒蹙眉,很有些怔愣地打量他。
  就,想问问他,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凭什么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那么的脸呢?
  不过真话总是容易伤感情。
  小孩儿已经被揍成这样了,舒舒决定仁慈点。只微微摇头:“抱歉,我从不为不是自己的错误赔不是。先撩者贱,是四哥先怂恿你教训我的。也是他说的那些个狂悖之言,还在我面前踹你的。”
  “说我,我可以不计较。妄议皇阿玛,我也能当没听见。但当我面打你,他是当我死了么?”
  在弘昼的惊愣中,舒舒特别认真地申明:“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舒大师素来护短,身边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也没有任人践踏的道理。更何况是已经拜了堂,喝了交杯酒的小夫君呢?
  弘昼哪儿知道其中究竟啊!
  他只看得到小福晋对他的万千维护,为了他不惜对上大概率皇位继承人的决绝。
  从小就被教导听话乖巧,长大不乖巧就要被皇阿玛打到乖巧的小可怜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好像三九天喝了暖蜜水似的,暖洋洋透着那么股子舒服。
  欢喜的哟!
  连伤痛都忘了七七八八,哪儿还记得他四哥?
  只俊脸红到脖子根,还在努力严肃地强调:“福,福晋再不可如此。被别个听到,该说你不矜持了。而且,这话也有点颠倒。爷才是爷们,该由爷护着你!”
  小少年嘴上说不要,实际眉眼含笑的小样儿过于喜人。
  让爱极了这款儿的舒舒都没舍得训他,还双手抚上了人家的俊脸:“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错不过夫妻同心,都最关心对方罢了。余生漫漫,你我互相护着便是。”
  弘昼:!!!
  脸上爆红,少说能摊煎饼。心中如鹿撞,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就,明明羞赧得要命,一个劲儿提醒福晋矜持点儿,却半点也舍不得将挪动挪动,让自己‘脱离魔爪’。
  可可爱爱的,看得舒舒满心欢悦。
  怪道人说恋爱好,两情相悦乐逍遥啊!她以前就是过于沉迷武道,错过了许多青春正好时该有的烂漫。如今因缘际会间跟吴扎库氏·舒舒交换,有了亲人成了家。
  或者,就该放缓步调,好生体验下那些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这边小夫妻含情脉脉,空气中都漂浮着
  粉红色的泡泡。
  气氛和谐而又美好。
  隔壁四阿哥所,吴书来扶着被皇上抽得奄奄一息的弘历回去时,福晋正好被熹妃唤了去。剩下侧福晋高氏、格格富察氏等哭啼啼的,一个赛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阿哥薨了呢!
  听得弘历万千厌烦,刚一个都给爷闭嘴喊过去,就抻动了背上伤口。
  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可把吴书来吓得:“主子,太医说您受伤不轻,得卧床静养呢。您息怒,息怒啊,万万以身体为重!”
  富察格格第一个缓过神来,赶紧拧帕子拭泪:“婢妾糊涂,竟然只知道哭泣,疏忽了爷。婢妾该死,这就伺候爷换了衣衫,好让爷能安稳些……”
  只她这忠心还没做表完,就被侧福晋高氏推到了一边:“富察格格心中有爷是好事,可也不能过于逞能。”
  “昨儿才风寒,今儿也敢往爷身边凑?赶紧退下吧,仔细将病气过给爷!还有黄氏,不是犯了旧疾么?快回自己院子里待着,莫累坏了让爷难受!”
  等富察氏回来,那几个还争论不休呢!
  把她气得哟,怒火都快冲到天灵盖:“混账东西,爷正需要静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要作甚!吵吵嚷嚷的,岂不是让爷烦心?”
  “这边有本福晋呢,尔等都退下吧!”
  高氏等人再不忿,也不敢直捋富察氏锋芒。赶紧一个个福身:“既如此,婢妾等便退下。回自己院子为爷祈福,愿爷早日康复。”
  说完,一个个欲语还休,小眼神如泣如诉的。
  当着富察氏的面儿,就给弘历送了好些个秋天的菠菜。也就是弘历这会子又惊又恐还疼,实在无心这等末节。才没让富察氏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还得装一手好贤良温雅。
  众人悉数退去,富察氏在吴书来的协助下,亲自伺候了弘历上药、更衣,听他咬牙说了事情始末。
  当然,为了脸面故,他这版本不免美化了不少。
  至少身为伯哥,怂恿弟弟教训弟媳的内容得隐了。他那番惹得皇阿玛雷霆大怒的话,也是酒失言,情有可原。唯独吴扎库氏不顾宫规翻墙,辱骂宫妃、殴打皇子这事儿,得好生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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