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神仙一般的五阿哥。
竟然把当初忽悠,啊不是,说服他皇阿玛的那一套又反复来回地跟裕嫔讲了又讲。各种举例,听得裕嫔娘娘毛骨悚然。
想想宋氏生大格格的事件,再想想李氏生弘昐的年纪、福晋生弘晖。还有许许多多她见过的,听过的,早早开怀孩子却没立住,甚至母子俱亡的……
让裕嫔便不知道细思极恐这个词儿,也充分体验到了那感觉。
于是乎,才有今日这么一劝。
再不知道弘昼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做了这么多的舒舒笑,满心满眼幸福的味道。
当天下午就亲自下厨,欢欢喜喜地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色。还拿出了早早淘换来,却一直没舍得与他喝的猴儿酒,特别郑重地跟弘昼道了谢。
“嗐!”弘昼摆手:“这话说的。你是爷福晋,爷是你夫。宠着你,护着你,那不是爷应当应分的么?谢什么谢呢,再不许这
么客气。还有啊,最近几个月,爷都戒酒了,福晋可别拿这等好久勾着爷!”
说完,这家伙还真就是虽万分不舍,但还毅然决然地把那猴儿酒放回了酒窖。
舒舒:!!!
就很震惊,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酷爱杯中物,写下金樽吟的弘昼遇好酒都不喝了?
直到她看着这家伙一天一笔的,把雍正六年的黄历统统画满。心肝宝贝似的,在雍正七年的黄历上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破五……
初六这日的早上,天刚亮舒舒就被弘昼给挖了起来,说什么都要去踏雪寻梅。
寻完梅又泡温泉。
层出不穷小节目,从早折腾到傍晚。直到华灯初上,才顺利回府。结果一进大门就看到一排排璨若星河的双喜灯笼。
所有宫女太监并侍卫、护院等都排成两排,全部穿着喜庆的红色。
宛若一个个行走的红包。
见他们进来,整齐划一地行礼:“恭喜贝勒爷,恭喜福晋!”
舒舒刚傻呆呆地问了句喜从何来?就被弘昼给打横抱了起来:“当然从你我来,到雍正七年,爷跟福晋可都是十八周的大人了。这迟到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也该补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都近在眼前,小皇孙还会远么?
哈哈!
历史上的永璜就是生在五月二十八,孝贤皇后的皇长女应该是十月,剧情需要提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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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交融
众人齐齐憋笑中,舒舒:???
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以,你这家伙每天每天盯着黄历。过一天珍而重之地画上一个记号,就……
“就为了这!”终于把人抱回洞房的弘昼一脸满足:“从大婚当夜,爷就一直盼着了。可惜那夜喝了酒,怕影响孩子。后来又受伤,又从书中知道那么些。以至于一拖再拖,一直到了如今。”
“坊间一直在传,到底是爷有病,还是福晋有病。怎么大婚许久,四哥都儿女双全了,咱们夫妻却还毫无动静!谁能想到呢?全大清最最夫妻情深的夫妻俩还没做成亲夫妻,连个洞房都还没入呢!”
“啊这……”舒舒扶额:“这,不是为了咱们夫妻能长长久久,孩子能健健康康么?爷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等?比如,等到冬雪纷飞,你满了十八周岁……”
弘昼不说话,只一口咬在她唇上:“想都别想!为了这天,爷都暗中准备了多久?前几个月就开始戒酒,那日你费心淘弄的猴儿酒,爷都硬是没喝。”
“请平安脉的时候,还特特问了咱们俩的脉案。着太医给开了滋补的药膳,务必把你我身体调整到最好。就等着水到渠成,一发击中,生个聪慧漂亮的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呢!如今箭在弦上,哪个也甭想挡着爷发!”
舒舒:!!!
满心凌乱,瞳孔地震:“这,这不妥当!你,你还小,未成年呢。我,我不能这么摧残花朵。搞不好三年起步的……”
弘昼脸上一黑,两人同年,但因为他生辰过小的原因。福晋比他还大了那么三个月。以至于每次处在危险边缘,想要提前解封的时候。福晋总用这样不能祸害小孩儿的眼神看着他,严词拒绝。
久而久之,这句话就成了他的深恶痛绝。
但雍正七年的正月初一,他就是十九的人了。绝不是福晋口中的未成年,所以今儿,便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他成人!!!
当然福晋强无敌。
硬来他肯定没有胜算,只能智取。
所以,五阿哥收起霸道,
温温柔柔地亲了亲她的唇:“那要是花朵愿意被摧残、求垂怜呢?姐姐~”
如果说刚刚如羽毛般轻柔的吻让舒舒荡漾,那这声又撩又欲的姐姐就更让她动了情。弘昼一直注视着她,自然将她俏脸酡红,目光闪躲的小娇羞看在眼底。
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轻吻,一声连着一声的姐姐。
直亲得舒舒浑身酥麻,溃不成军。
明明抬抬手,使出哪怕三分劲儿就能将他掀翻。却只会如柔弱的闺阁少女般,说哎呀别,这不好。
弘昼本身嘴就乖,此时再着意说些个动人的小情话。让原就恋着他,只碍于他没满十八周岁,到底还不是个成年的舒舒越发招架不住。
终于在小子说‘好姐姐,你就要了我,我盼着被你摧残’时,彻底变成了狼:“你确定,与我一道?做一对生死与共、祸福同享的夫妻。彼此扶持,互相尊重。我不纳小,你也不找别的莺莺燕燕?”
箭在弦上,却被问这……
弘昼气到咬牙:“爷确定!你若敢起那要不得的心思,爷杀了那臭不要脸的。爷要是犯错,凭你缴了作案工具便是。”
说完,他便再不给舒舒开口的机会。
凭他只看过几本小人书的技术,开启这笨拙而又热情的夜。
从信心百倍让舒舒晕过去,到人家精神百倍自己昏昏欲睡。弘昼只记得他咬牙跟舒舒说:“三年哪够?爷要三生三世!”
虽然理想跟现实差的,咳咳,有那么一点点远。
但终于跨出了那至关重要的一步,跟福晋相拥着醒来。连发丝都纠结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美好的感觉还是让他欢喜不已,轻轻一吻印在舒舒额上。
早就醒了,但是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不相信自己竟然……
竟然被嫩草蛊惑,提前大半年下了手的舒舒:……
赶紧在小黄草变本加厉前睁了眼:“呀,这不早了吧?爷不用去早朝么?快快快,赶紧起来。不然迟到了,皇阿玛又说我没尽到劝谏责任。我们爷这么好,这么体贴。再不会让我吃这个挂落的对不对?”
“对!”既然被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弘昼笑
。很亲昵了一会子,才恋恋不舍放手:“不过福晋忘了?今儿才年初七,皇阿玛还没开印呢!”
“啊,是么?”舒舒笑:“看我,都糊涂了!不过趁着爷有功夫,皇阿玛也不那么忙,咱往宫中请安吧?”
“虽然你只想当个咸鱼,但终究背靠大树才能活得滋润。皇阿玛可不就是最大,最稳妥的那棵大树么?孝敬好他老人家,绝对没有咱们亏吃……”
弘昼歪头,很是欣赏了一番自家福晋各种找理由就是不想继续留在府中、留在床上的可爱表情。然后才微笑点头:“听福晋的,咱这就洗漱进宫。给皇阿玛、皇额娘跟额娘请安。”
小子答应得太快,太轻易,让舒舒都有些个惊讶。
但目的达成,她也没多想。
还在弘昼建议下按品大妆,跟同样一身皇子朝袍的他一起进了宫。然后……
舒舒有些诧异,怎么今儿皇上、皇后跟她婆婆裕嫔都在养心殿。尤其皇后跟裕嫔,一脸老怀大慰,特别欢喜的样子。
才将将见过礼,婆婆裕嫔就十二万分慈爱地将她拉起来:“好孩子,快别这么多礼。你们两个小冤家能成就好事,作对恩恩爱爱的好夫妻。额娘梦里都不知道笑醒多少回,哪儿在乎这点子繁文缛节?”
“就是,就是!”皇后也笑:“这小夫妻色色样样都好,简直大清第一模范夫妻。只是这迟迟未曾圆满,让咱们这些个做长辈的始终放心不下。这回好了,什么也不担心,只盼着抱小孙孙了。”
哈???
舒舒懵,继而怒瞪弘昼。
终于吃上一口肉,且不想被断顿的弘昼疯狂摆手,赶紧为自己喊冤:“不是不是,福晋可别误会了爷,元帕那是祖宗规矩。圆房翌日,跟双亲请安,也,也是规矩来着。”
所以,这货早起那般轻易被劝服的原因在这儿?
舒舒脸上爆红。
看得皇后跟裕嫔笑,双双拿出自己的贺礼。
皇后毕竟是国母,行事还是很端方的。送的礼也特别中规中矩,是个高盈尺,通身碧绿的翡翠送子观音:“愿你们小夫妻和和美美,早日让皇额娘升升级,变成皇玛嬤。”
曾经慑
于舒舒神力,频频想招儿要解除婚约的裕嫔娘娘如今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早就成了驰名清廷的头号好婆婆。唯恐儿媳因皇后的话产生压力,闻言赶紧笑:“四阿哥那边又有嫡女又有庶子的,可早早就让娘娘您升级了。”
“您啊,再不用这么急着催咱们舒舒的。”
原本因弘晖追封事,皇后对弘昼充满了感激。爱屋及乌下,对裕嫔也有了那么几分容忍。可接触下来,渐渐发现裕嫔性子爽朗、快人快语,什么都写在脸上。
虽不符合她一惯的行为作风,相处起来却意外的轻松。一来二去间,两人的交往渐多,也颇有几分交情了。
久而久之的,就有了在皇后面前直抒胸臆的裕嫔。
被呛多了,皇后早就习惯。不但没气,还依然笑呵呵:“没催,没催,只是盼着!”
“弘历那儿子倒是壮实,但终归不是嫡出。疼爱太过,让他福晋难作。也容易养大了孩子生母的心,生出不该生的野望。牵扯这么多,便是天上仙童,本宫也不敢沾染太多。那格格……”
皇后只长叹了一口,没再多说。
可懂的都懂。
都知道四福晋对嫡女百般看顾,恨不得不错一下眼珠。偏那孩子自打生下来就三灾八难不停,满月到百日间,竟没见怎么长。还是瘦条条的那么一小团,看着就让人心中生怜。
就怕有个什么天灾病热的,这孩子就……
提起这个,就算裕嫔跟熹妃多年比邻而居,很有几分交情。也忍不住大摇其头,觉得熹妃简直蠢到没边没沿儿。
打压儿媳妇换来的恭谨,哪有真心换真心,如她跟舒舒这样的舒服?
为让美好婆媳情分地久天长,裕嫔还拉着舒舒的手:“孩子这事儿端看缘分,顺顺利利当然好,好事多磨也无妨。当年额娘也是进潜邸多年,才有了弘昼这个小冤家。”
“民间不是有话?门口一条河,媳妇随婆婆。若有人拿这个与你说嘴,舒舒只管让ta与本宫来要道理!”
舒舒笑着挽住她胳膊:“嗯嗯,儿媳就知道,额娘最好了。”
“放心,儿媳悍名传朝野,自有万夫不敌的厉害。再没有哪个不要命
的,敢舞到儿媳面前呢!”
再不妨她会这么说的裕嫔皱眉:“你啊,但凡能少动点拳头就少动点拳头吧。可别好好的,给自己弄个悍妇名声。不好听不说,将来也影响本宫好孙儿娶媳妇。”
到底小伙子再好,有个荒唐阿玛、悍妇额娘,也足够许多疼姑娘的人家望而却步啊!
说起这个,弘昼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插个话了:“无妨,无妨,臭小子以后肯定是要皇阿玛指婚的,再打不了光棍。福晋怎么畅快怎么来,不必顾及许多。”
裕嫔瞠目都不知道该说这混账玩意儿点啥,倒是皇后笑:“亏得你们皇阿玛留下礼物人就忙于公务去了,否则听弘昼你这么说,非得好生训你一顿不可。”
弘昼笑:“皇阿玛在这儿子也这么说,豁出去被他踹两脚!”
“本来么,儿子天潢贵胄,堂堂贝勒爷,放眼满大清让儿略缩缩肩膀的都没有几个。作为儿子的福晋,舒舒自然高高在上,满世界都找不到几个能让她低头的。既如此,不潇洒畅快地活,岂不辜负了上苍让我们夫妻生于、嫁于皇家的美意?”
皇后&裕嫔:!!!
都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五阿哥震撼。
尤其皇后,十多岁懵懵懂懂的就嫁入了皇家。当时仁宪皇太后、还在德妃位上的婆婆孝恭仁皇后。诸皇子福晋最贵太子妃的瓜尔佳氏、最长的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最嚣张的八福晋郭络罗氏,还有虽然不显但在太后面前都有几分薄面的五福晋他他拉氏……
每一次往宫中请安,诸福晋聚会等,都好像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她单打独斗数十年,才终于有了如今。期间,不管是当贝勒、王爷还是皇上的丈夫,从未说过一句让她怎么畅快怎么来的话。只嘱咐她小心隐忍,不能任性。
就因为有此对比,皇后才越发觉得弘昼难能可贵:“舒舒有福,嫁了咱们弘昼这个护短的。只是人生多舛,不知道哪儿就埋伏着个让人狠狠摔一跤的坎儿。”
“皇额娘愿你们能永远记着今日初心,不管风霜雪雨都别放开牵着彼此的手,好生珍惜这段缘!”
舒舒知道,皇后
这话更多是说给她听的。
毕竟自从追封事后,弘昼那家伙就是皇后心中的第一号大宝贝。亲妈眼的,比真正亲妈裕嫔娘娘也不遑多让,怎么看弘昼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秀。听他这么番表态,可不就唯恐她会辜负了这番深情?
舒舒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感念皇后对自家嫩草的这份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