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官想坑害王爷,拖王爷下水。结果咱们王爷就这般大公无私,反手就把赃官参了!
断案如神的十三爷一审,嫉恶如仇的皇上那么一判,整个大清的天啊,都如这国号一样,登时清朗了不少。弘昼这个曾经的荒唐王在普通百姓心里被拔高,拔高,再拔高,简直光芒万丈。
连他本人都颇为挠头,连连在君前表示自己就是个引子而已。这些事儿能办成功,全都离不开皇阿玛的功劳。
为了证明自己的咸鱼身份,丫硬是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升级成旬日未必办上一天公。
非说要好好陪陪幼子,锻炼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让他变得跟自己一样咸鱼。
这样,以后面对厉害的额娘跟更厉害的兄长时,才不会压力过大导致心理扭曲。
气得盼着孙子个个都成龙的雍正拧鞭子,硬是从勤政亲贤追到延禧宫。硬是揍得他鬼哭狼嚎,各种保证不将幼子带坏。
而私下里么?
他依然我行我素,给才几个月大的永璧传授咸鱼大法。
被舒舒瞪,他还振振有词:“生而为人,就没有不嫉不妒的。就算爷少不更事的时候,还琢磨过怎么一样的皇孙,皇玛法偏把四哥接进宫中教养?一样的儿子,皇阿玛怎么就更喜欢年侧福晋所生的那几个?”
“这小子是我儿,多多少少肯定随了他老子的性子。保不齐也想,都是一样的兄弟,怎么大哥就那么的能耐?不但随了额娘的天生神力,还有阿玛那张巧嘴,更近乎于过目不忘。一母所生,他就平平凡凡一个……”
“想多了,人都容易憋屈。那从小咸鱼就不一样了,他会觉得好棒啊!小爷有那么优秀的哥,一辈子不用积极努力,只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就好。从里到外的幸福感,孩子欢快,还促进兄弟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嘶!
舒舒倒抽了口凉气,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好在最后关头及时醒悟,直接抬手拧上他的耳朵:“少跟那儿胡言乱语了!若是以后,永璧果真随了你,情愿做条小咸鱼。而永瑛这个当兄长的也不以为意,愿意养着。我这当额娘的,肯定不多说什么。否则……”
舒舒眯眼,面露凶光:“哪个若敢刻意养废本福晋的儿子,本福晋就敢生生废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和亲王福晋可半天都没避讳,直直看着某人某处。
吓得弘昼生生一激灵:“你,你可别胡来啊!这,这可不仅仅是爷一个人的事情。真有个闪失,也够你哭的。”
舒舒硕大的白眼翻给他看:“反正你记住了,不许再把你那套灌输给我儿子。不然的话,就让你看看本福晋有多虎。”
弘昼:!!!
从那以后,彻底收敛。只安心做自己的咸鱼,不再妄图传染任何人。
经过几个月的缜密观察后,永瑛终于放了心。
虽然弟弟还是没有长出浓密的黑发,甚至原本那点稀疏枯黄的胎发也都陆陆续续掉光。
圆乎乎的小脑袋,亮的都快反光。
但经过几个月的蜕变之后,小家伙长出了黑黑的眉毛,长长的睫。
小鼻子也越发挺翘了起来,小嘴红如樱桃。原本光秃秃的牙床上,还冒出了一对白白的小牙。
除了没有头发减点分之外,绝对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可爱。比谦嫔娘娘生的小皇叔大了不止一圈,可爱千百倍!!!
是永瑛见过的,最最好看的小孩儿,没有之一。
但是阿玛说得对,差距过大是会拉开距离的。就好像他跟四伯,当年说是好到穿一条裤子。虽然永瑛很不理解,他们身为龙子凤孙,生来便锦衣玉食,为什么会有两人穿同一条裤子的奇怪爱好。
却明白自家阿玛做了和硕亲王,四伯却还是光头阿哥这事儿,肯定是个重要原因。
为了不让自己跟弟弟之间有这样的隔阂,永瑛决定多给弟弟补课。
让他趁小,趁早追上来。
小家伙一信额娘,二信皇玛法。尤其舒舒,用她远超现在的知识、理念等去教导孩子,对他进行头脑风暴。机会虽不多,效果却非常斐然。以至于,在永瑛心中,相处机会少的舒舒反而占据最高位。
她所说的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更是深深印刻在永瑛脑海中。
让他深信士农工商,都是一个国家必不可少的重要基石,没有什么高低贵贱。所以不管弟弟对哪项感兴趣,又擅长什么,他都可支持!但是这前提,是要先确定弟弟喜欢什么,擅长什么。
才好因材施教。
为了这个,永瑛都使出了雍正最抗拒不了的撒娇大法:“好玛法,求求您了,你就答应了吧!孙儿保证努力学习,积极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并好生与额娘一道,多练练,尝试将这一身力气运用到极致。”
“您就答应孙儿,让孙儿五日便一休息。多多回去,跟弟弟好好培养感情吧!”
“和亲王府就咱们哥俩,您总不希望将来孙儿和弟弟相逢对面不相识?”
又过了一年,又长了一岁之后。小家伙的口齿越发伶俐,也越来越能切中要害。
但雍正自忖年老,精神体力都一年不如一年。恨不得将毕生所学直接话本子里面醍醐灌顶般的,一股脑都塞给永瑛。
哪还愿意他五日便一休息,生生浪费许多时光呢?
当然好玛法如他,是不会强烈反对孙儿所求,徒伤害他们祖孙感情的。
只颔首:“你这顾虑倒对,多深刻的感情也扛不住日久天长的疏于往来。但五日一休,过于耽搁你学业。而且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也并没有多出来许多让你们兄弟相处。”
“正好皇玛法衡量着往园子里去,不如让你阿玛额娘带着弟弟,再住进洞天深处与你做个邻居?”
是的,没错。
纵然万般不舍,雍正也不好再留过两年已经六岁的孙儿一起同榻而眠。
所以年前,他就派人收拾了毓庆宫,刚过了年,永瑛就住了进去。
此举还引起了好一场轩然大波,文武大臣们都不顾此刻还在封笔中。就忙不迭的一个个上了表,言说毓庆宫乃是康熙朝太子住所,意义非同小可,还请皇上万万三思。
雍正虽有此想法,但是实际上未成熟,肯定不会贸然宣布。
免得好好的,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与危险。
于是只举重若轻地回道:“一处宫殿而已,有甚了不得?”
“不过是朕舍不得小皇孙们住进阿哥所,便往来请安一次也都颇为辛苦。于是便将三人都安排到了毓庆宫中,不过是当皇玛法对孙儿一点疼爱而已。难道诸位也觉得有什么不可吗?”
这哪个敢说?哪个又能说?
不要自己项上的大好人头了吗,非跟这杵着,试图阻止天家亲情。
特别惜命的群臣潮水一般跪下,连说皇上疼爱皇孙之真诚、体贴、面面俱到,简直亘古未有云云。
于是,三个小皇孙就开始了宫中毓庆宫,往圆明园时在一起扎堆洞天深处的日常。
此刻,他也正拿这一点来着诱惑永瑛。试图让他回去说服他阿玛额娘,一家子都住进圆明园。这样不但五日一休能避免,还能合理占用点儿假期时间。
而且,永璧都喊两岁了,臭小子也该重新致力于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再聪明,永瑛也只是个孩子,哪儿知道大人竟然险恶至此?闻言认真地想了想:“嗯,这个好。皇玛法快给孙儿批假。孙儿这就回府跟阿玛额娘商量商量,早成功一日,就早跟弟弟朝夕相处一日。”
“不过您知道的,阿玛素来固执。除了额娘,再没人能让他轻易点头。而难处就在于,咱们说服不了人家。能说服的额娘又是全大清最最有名的护夫。”
“别说勉强阿玛,她不反过头来帮衬阿玛收拾孙儿那都谢天谢地了。所以……”
永瑛摊手:“任务实在艰巨,非常人所为。但为皇玛法分忧解难故,孙儿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只求皇玛法能多给几天假,让孙儿有一个相对稳妥周全的计划!”
这哪是什么计划?分明就在趁机给自己谋福利!
雍正虽然喜欢孙子的聪明伶俐,却不代表他喜欢小子把心眼使在他身上。
当即摆手:“好孙儿何必那般纠结?只安心陪皇玛法进园子便可。你阿玛那里,朕一道圣旨下去,难道他还敢抗旨不遵?”
永瑛笑容渐渐勉强:“皇玛法您这说的哪里话呢?于公,您是阿玛的君。于私,您是他的父。他生来就要听您的,哪能有什么反抗?只会感激涕零,谢您皇恩浩荡!”
涕零,弘昼是真的有些个涕零了。
当然非关感激。
他只特别单纯地,不愿意随驾在园子里啊!!!
虽然那里春有百花秋有月,一园之中可以赏尽四时美景,还代表着无上的盛宠。
但在外头,他能随意犯懒啊。早朝翘掉,工部摸鱼。
只要他愿意,一月歇上二十几天!
进了园子里,活在皇阿玛的眼皮子底下。早朝甭想缺了早朝,工部的相关事务也不能丁点不沾。好好的咸鱼被逼着每日里兢兢业业,干不好还有特别大的挨打风险。真是,想想就让人无限唏嘘有没有?
可惜在这个问题上,舒舒都不与他一道儿。
听闻皇上下了圣旨,要他们一家四口随扈圆明园后。舒舒眉开眼笑,连着说了好几声皇上圣明。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命人收拾东西,真·迫不及待地要进入到一家团聚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 二阿哥也有自己的擅长哦,但他不是大力宝宝,且无齿之徒状态,所以还没有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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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算计
一家四口,其中之二对搬进园子一家团聚事充满了渴望。第三口还是个奶娃,离不得额娘。
四去其三的情况下,弘昼还能怎么办?只能烦躁地揉了揉脸:“算了,死就死吧!不,不就是被皇阿玛抓着训几次,多干些活?总比跟福晋分开强啊!一家四口,原就该整整齐齐在一起……”
舒舒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你在鬼念穷秧些什么?还带说服与自我说服的!真这么不想去的话?那你也可以留下,好好看家。破家都还值万贯,更何况咱们偌大个王府呢?”
“想都别想!”弘昼恶狠狠将她抱住:“你去哪儿,爷就就去哪儿。宫中、园子、王府,有你们娘几个的地方才是家呢。你啊,甭想把爷撇下!!!”
舒舒笑着回抱住他:“不撇不撇,不然有人慧眼识珠忙不迭捡了回去,本福晋这后悔药可哪儿买去呢?”
这么一说,弘昼可就傲娇了!
当即昂首挺胸,满满你知道就好,就好生珍惜爷的架势。
舒舒活了两辈子,自认老牛。对于嫩草小夫婿,素来都很有几分包容。见状也不恼,只把还在啃手手的道儿往他怀里一塞:“喏,看着他一会。我啊,去准备些个好物,贿赂皇阿玛。没准儿他龙心大悦,就肯对爷放松些了呢?”
虽然这机会不是很大,但……
弘昼就喜欢舒舒为他忙忙碌碌,小媳妇似的为他打点一切。不管是那份专注专心,还是眉眼间偶尔掠过的温柔。都让他迷醉不已,看得目不转睛。还跟他怀里的次子炫耀:“哼,一个个说爷耙耳朵,妻管严。那是他们没摊上这么好的福晋,没体验过被管的幸福。是吧,道儿?”
才七个多月,不到八个月的小家伙懂什么呢?
只清清淡淡地看着他。
那淡然的小眼神加上这超脱的大光头,让弘昼有种面对着佛子的错觉。
这就让他特别挠头。
忍不住跟舒舒吐槽:“这小子才点点大,就这么清清冷冷的。爷真怕他随了世祖爷,琢磨起参禅打坐的那一套,闹腾着出家当和尚!”
舒舒一指头戳在他额上:“胡说八道!”
“力儿一回来,小家伙可欢实。特别喜欢听他哥给他讲课,聚精会神的。我与他念书的时候,听得也可认真。你……”
舒舒斜睨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嘲讽地道:“大概是废话太多,被孩子嫌弃了吧!”
哈???
弘昼不信,七八个月,连香臭都不知道的奶娃娃,还能分辨废话不废话了?
分明就是性子冷!!!
为了证明这点,和亲王还拿了许多适合这么大孩子的玩具。比如小拨浪鼓、铃铛、彩球之类。小家伙都只是清清淡淡地看着,全然没有同龄孩子该有的好奇。甚至弘昼那拨浪鼓摇多了,他还会皱眉表示厌烦。
某次他站得够近,更被孩子拍掉了手中的铃铛。
按着舒舒的提示,找了本书给他念,小家伙才笑微微地听着,一脸满足的样子。
看得弘昼连连惊呼:“这,这什么神仙孩子啊?这么一点点大,居,居然就知道学习了?不成,福晋这次咱们可得藏好了,别让皇阿玛知道。不然继力儿之后,道儿也得被他老人家抢走!”
“那咱们可就膝下空虚,无有一个子女为伴了……”
知道自家福晋最最重视孩子,最舍不得母子分离。弘昼赶紧耳提面命,七早八早就打起了预防针。
舒舒只笑:“你啊,可别自己吓自己了!皇阿玛每日里政务繁忙,还教养着三个小皇孙。连弘瞻阿哥都顾不上,更遑论道儿这个小不点?”
弘昼瞪眼:“那哪一样?”
“虽都七八个月大小,满打满算差两天。但谦嫔生的那个,可没法跟咱们道儿同日而语。”
连永瑛都知道庄稼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乖。舒舒当然更明白,闻言半点都没往心里去,只当弘昼亲阿玛滤镜。只专注指挥,让人仔细收拾。毕竟此一去,说不好冬日前都回不来了!
没在她这找到同盟的弘昼握拳,到了圆明园之后就跟好大儿一顿说。
永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