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礼也
时间:2021-10-21 01:48:46

  “.........”
  盛小芋和倪欢憋笑快憋疯了,她们中间还隔着个快石化的陈溺。
  本来她们仨只是混进隔壁专业来听八卦,但陈溺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才聊完的人跟着段教授就走了过来。
  江辙那头一次性的粉毛没两天就掉成了原本的黑色,他去剃短成了寸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更彰显圆润饱满的头骨。
  一张引人瞩目的脸,深长漆黑的眼。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玩的跳伞太刺激,他脸上表情一直很冷峻,连平时那股懒劲儿都消散不少。
  后边还有几个一块跳完伞从这条路回学校的同学,都礼貌性对赖院长问了声好。
  赖院长对江辙还有点印象,仔仔细细瞧他一眼,开着玩笑:“确实生得好,有我当年的风范。”
  段听筠笑笑:“赖老,你怎么突然对我学生这么关注了?”
  赖院长指指身后那群人:“这不刚才我的学生也在聊他,说他女朋友在我这院。”
  江辙闻言抬了眼,跟找人似的在那群人里寻索。
  段听筠瞧明白他眼神了,朝底下一帮没走开的学生笑着问:“谁对象来着,还不领走?”
  陈溺就这么被两个室友坏笑着推到最前面来,迫不得已看他一眼,向两个教授承认:“教授,这我男朋友。”
  江辙唇角勾了下,牵着她的手往前先走了。
  从港口回校区就那几趟车,江辙偏不搭车,拖着她远离了那群还在等车的同学。
  陈溺侧首,感觉到他不开心:“你又怎么了?”
  江辙睨着她,开始慢条斯理地算账:“刚在那还不想认我?”
  废话,谁愿意在教授面前这么招摇。
  陈溺看他较真的脸,淡着语气摊手:“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就故意的,哄也不哄一句。江辙捏她脸:“就他妈会气我。”
  陈溺打开他手:“被我气得拳头硬了?”
  他冷哼,又开黄腔:“那硬的可不是拳头。”
  “......”
  牵着手走了小半段路,总算身后四周都没了人。江辙停下脚步,压低眉骨跟恐吓人似的:“亲我一下。”
  “......”陈溺叹口气,手放在他肩膀上,正要踮起脚。
  她刚踮起点脚后跟,江辙就使坏扬起下巴。
  他俩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陈溺垫脚也只够亲到他喉结,更何况他还故意拉开差距。
  一来二去,她唇都落了空。
  最后一次,陈溺伸手放他腰那挠了一下,她知道江辙腰那敏感怕痒。
  果不其然,他本能地低了头。
  陈溺抱着他脖颈,凑上去亲了一下就撤开。
  江辙攥住她的手,侧着脸亲回来,吮着她的下唇:“男人的腰能乱摸?”
  陈溺也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乖冷的脸上就写着一句:管你能不能摸,摸都摸了。
  他被气笑了,低头咬磨着她作乱的手:“我别叫江辙了,叫拿你没辙算了。”
 
 
第35章 咬住
  因为生来就瞩目,在学校也是不少人的关注对象,所以江辙这人谈个恋爱,总容易弄得人尽皆知。
  当着海洋系大一年级的人都这么看着的目光,他公然把人牵走。留下大半场的人面面相觑,眼带疑惑。
  最后还是倪欢和盛小芋两个人联想到江辙平时对她们宿舍的投喂,才出面把他俩谈了两三个月的事当八卦给同学们说了。
  他俩在外人眼里几个月没分,已经算大新闻了。关键是大家都看出来了,江辙还挺宝贝人。
  也就月中旬的事,学校吉他社团办了个草坪音乐会,有人请江辙上去唱一首,拿他回来做个招揽观众的噱头。
  底下一群学弟妹拿着手机手电筒正晃着,台上灯光老师的大灯圈往下面观众里随意一扫。
  结果刚还坐在高脚凳上弹吉他的江辙立马把舞台让给别人,跳下去就直接拥着人走了,边走还边低着头亲怀里的小学妹。
  陈溺这么规规矩矩,却也被他带得在很多陌生人眼里都算是个小熟人了。
  更多其他系的学生也会打量她,遇到时也会嘀咕,不外乎那几个介绍词:那个就是江辙现在的女朋友。
  ......
  下完课从教室出来,她收到了傅斯年的还书消息,约她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见面。
  他现在已经忙着实习,各方面来说都挺忙的,难得在学校见上一次。
  傅斯年坐在高靠背沙发上,穿着湖蓝色正装,青涩中不失沉稳。见她来了,伸手招了招:“小九,这儿。”
  陈溺坐过去,接过他还过来的书:“其实不急着还的,而且今天是工作日吧?”
  傅斯年点头:“是。我被老板使唤出来跑腿,就顺便回来一趟。”
  “工作还顺利吗?”
  “一开始肯定难适应,做了一两个月就渐渐习惯了。”他话题突转,“你呢?”
  陈溺接过服务员给她上的热可可,错愕:“我?就老样子啊。”
  傅斯年:“不一样了吧,不是在和江辙谈恋爱吗?”
  “嗯。”她坦诚道,“一段恋爱而已,也没有影响我太多。”
  知道她在避重就轻,傅斯年眸光变淡:“你入学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就算要谈朋友,也应该找个好人。”
  陈溺被他这措辞逗笑:“斯年哥,江辙对你来说是坏人?”
  “我把你当妹妹看了这么多年,当然也是为你好。”
  把人这样轻易分好坏不是傅斯年的本意,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因为陈溺,他压根不想去注意江辙这个纨绔公子哥。
  傅斯年说得很现实:“小九,我以为你不一样。是,他多金帅气,但他牵过多少人的手?你和他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的吗?”
  就算你心里想的只是一段恋爱而已,但到底是浪费的是自己的青春。
  陈溺低下眼,抿了口热饮:“斯年哥,我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及时行乐就好。”
  她温吞敏感,生来细腻,看人也挺准。
  江辙好不好,坏不坏也不需要从别人嘴里听这么多。
  他会因为机车停在了盲道上而特意移开;会因为风太大在不经意时往前站了一步,挡住她身前凌乱的春雨;还会在看出她没心思回去上课时,提醒一句她是高三生……
  从来不是一见钟情,是恰好感觉碰上了而已。
  每一次碰上,还都能记住,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特别的存在了。
  “分手就分手吧。”陈溺看上去不在意这么多,甚至笑笑,“说不定在他遇到过的这么多人里,我最难忘。”
  ......
  他们座位的斜侧方,是正在陪女朋友吃甜品的一个大二的男生。
  他认出陈溺来之后,就贱兮兮地给江辙发消息:【江爷,你女朋友呢?】
  江辙那边正好在发消息,顺手回他:【关你屁事。】
  男生拍了陈溺那桌的照片传过去:【瞧瞧,我还听见嫂子跟那男的说分手什么的……我的辙,你可别是要变绿了啊!】
  男生看他没回了,还想再多逼叨几句。幸灾乐祸的表情包刚发出去,发现江辙把他拉黑了。
  “......”操。
  陈溺的手机没过多久就一直在响。
  傅斯年正和她聊到考研的事,被.干扰的不得不停下来,示意她先接电话。
  对面是路鹿,在电话接通那刻就快语连珠发射:“小美人,你在哪啊?”
  “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怎么了?”
  “你不记得江辙哥让你下完课一块儿过来过生日啦?!”
  陈溺愣了几秒:“不是说只是吃晚饭吗?而且他生日在冬天啊。”
  路鹿叹口气:“江辙哥这人过生日都凭心情过的,不看日子。他下午和我们几个人在蟹尊苑等了你很久,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让菜上了桌,自己冷着脸就回去了。”
  陈溺看了一下时间,有点抱歉。
  她以为只是寻常吃顿晚饭,也忘记给江辙发个临时有事的消息了。
  “你也别太着急,先回去哄哄他吧。江辙哥这人的气性你也知道......千万得哄好啊!我们晚上还有其他朋友都给他安排了活动。”
  陈溺说好。
  傅斯年看她挂断电话后,眉头一直蹙着:“有急事?”
  “江辙今天要过生日,我给忘了。”她边收拾着桌上的书放包里,“那我先过去了,斯年哥,改天再约。”
  -
  ...
  ......
  陈溺走得匆忙,直接拦了辆车去椿树湾公寓。
  她知道门的密码,也没敲门就进去了。客厅和卧室都没人,想来是在楼上的VR体验馆里。
  没等她上楼,江辙推开门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穿着件居家短袖,棉麻九分运动裤,跟没睡醒似的,神色恹恹。插着兜慢悠悠地踱步下楼,利落凌厉的下颔线微敛,轻飘飘睨她一眼,典型的冷战前期表情。
  陈溺也没来得及说话,跟在他身后。
  江辙在那自顾自倒杯冰水,从抽屉里拿药出来。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他一句话也不开口,当边上没人存在。
  陈溺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是说过自己感冒了,只好安静地看着他慢条斯理拆药片的动作。
  等他要吞药了,陈溺反应过来,把他的冰水倒了,给换成了常温。
  江辙眼也没抬,接过来一口喝下去。
  吃完药,他还是一脸拒绝交流的样子。长腿搁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觑着电视机里的广告。
  陈溺侧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终于等到他转过脸来,眼神冷淡回视她:“干什么?”
  陈溺面无表情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
  一阵更诡异的沉默出现了。
  江辙喉骨滑动了一下,眄着她越来越近的动作。最后伸出手臂,抵着她靠过来的肩膀。薄唇开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坐那。”
  热恋期的男女单独待在一块儿几句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何况江辙这种总要赖着人陪的。
  但这套法则显然不适用于正要吵架的时候。
  陈溺盘着腿坐回到沙发上,面朝着他,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
  他冷笑:“哦,放我鸽子就为了和你那个傅斯年在那喝咖啡。”
  “......”陈溺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指了一下包里的书,“他还书给我。”
  江辙不为所动,他闹起脾气也难哄。
  要是对他熟悉一点的项浩宇他们知道了,又该说他了。
  以前也没和女朋友闹矛盾的习惯,都是一吵架、一心烦就直接分手,更别说会因为一个女孩生闷气。
  陈溺垂着眸,不擅长说软话。
  江辙没说过,她面色平淡时最容易气人。寡淡无情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而陈溺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哄了,胸腔里是种无奈的烦躁感。解释完,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补救的话。
  他或许早就习惯了被捧着,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那我回学校了。”陈溺抿了抿唇,提醒他,“路鹿说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回去玩。”
  她刚要起身,又被拽回去,坐在了他腿上。
  江辙冷隽的脸上没半分情绪,下颚线紧绷着,腿上的肌肉冷硬有力,一双眼睛颇具压迫感。
  他一开口还是显露了戾气:“对我就这么点耐心?”
  “因为这是没必要生气的事。”陈溺语气冷静,手掌却扣进他的指缝里,十指和他交缠着。
  江辙自己也想不到,她嘴上还是很硬气,但一个下意识的讨好动作就能让他没了半点坏心情。
  他没松手,甚至配合地反握住她。
  陈溺见他态度软化,思量着把话题转移:“我今天上大课的时候,边上坐了一个和你同一个高中考上来的学弟,他说你在高中也很受欢迎。”
  江辙淡声应了句,捏着她手指玩,兴致缺缺。
  “你高中是不是也谈了很多恋爱?”
  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颠了一下她,虎口卡着她下巴转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噢。”陈溺讪讪地补了一句,“我又没说一定是在本校谈。你不是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人玩吗?”
  就比如大一的时候还来她学校谈了个女朋友。
  男孩都这副德性,年轻任性,热恋尽兴。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总爱翻旧账,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一定是处于劣势地位。
  但陈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要谈这么多恋爱?”
  “好玩啊。”
  很多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有很多人关心他,途径他的冷漠和骄傲。
  江辙没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懒地说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时候,不有伞就行?”
  “我不行。”陈溺说。
  这对话蓦地就变严谨了。
  江辙怔了一下,鸦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陈溺没理他了,被自己聊出来的话题聊沉默了。
  江辙把她压沙发上,又跟强调了一遍似的重复一句:“我说知道了,公主殿下。”
  她唇弯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马王子?”
  “不是。”他伸手拿遥控把客厅的窗帘关上了,勾下颈在她耳边说,“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陈溺煞风景地问:“为什么是裙下?我经常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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