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美强惨二三事——闫桔
时间:2021-10-22 10:22:53

  她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会在穷乡僻壤混着,哪晓得无意间触发了系统的金手指技能,使得秦父走大运救了从京城来查案的大官,捡了便宜破格进京上任。
  秦家五个女儿得以进京开眼界。
  秦宛如努力研究金手指,助姐妹们婚姻家庭生活美满,老爹事业步步高升,祖母身体康健,家人平安顺遂,小日子越过越红火。
  唯独让秦母发愁的是别的女儿都觅得佳婿,她偏生醉心于棉花种植纺织技术改革。
  秦宛如眼泪汪汪,“阿娘,不干这个我就会死啊!!!”
  *
  起初,王简:“秦三娘小门小户,姿容一般,又爱在市井里厮混,跟京中世家贵女相比,实难登大雅之堂。”
  秦宛如:“???”
  王简:“如此庸俗之女,怎可与我匹配?”
  秦宛如:“……”
  后来——
  王简:“秦三娘居然瞧都不瞧我一眼,难道是嫌我太过傲慢?”
  秦宛如:“不,我只是更爱学习种植技术而已。”
  王简:“我都这般不知廉耻主动了,她竟然还没有任何回应?”
  秦宛如:“不,纺织技术改革才是我毕生的追求!”
  王简:“她难道是嫌我年纪太大?”
  秦宛如:“国舅爷跟太后是亲姐弟,年纪确实……”
  王简:“瞎说,我才二十出头,就辈分高了些,眼瞎了点。”
  秦宛如:“……”
  【放飞自我钢铁咸鱼直女×高冷闷骚口嫌体正直冷美人】
 
 
第24章 
  家奴答道:“宋先生确实是这样说的。”
  赵寅冷哼一声, 搁下竹简,嘲弄道:“我还以为那厮有多犟呢,还是怕死。”
  说罢抬手示意家奴把韩琅请进来。
  不多时韩琅坐在轮椅上由家奴推进书房。
  冰鉴里散发着凉意, 丝毫没有酷暑的难耐。
  赵寅跪坐在书案后,一身玄色衣袍,整个人显得清贵雍容。
  韩琅朝他行揖礼,说道:“承蒙东兴君厚爱,宋恬想明白了, 愿意投入东兴君门下, 为君效力。”
  赵寅不动声色打量他,心知此人狡猾如狸, 问道:“你这话有几分真假?”
  韩琅诚挚道:“为表诚意,宋某特地为君送上一份大礼, 还请君笑纳。”
  赵寅挑了挑眉,不领情道:“你若送金银财帛便错了, 我府上不缺这些俗物。”
  韩琅笑了笑, 桃花眼里满是钦慕, “君与广陵侯不一样,君雄才伟略, 广陵侯好大喜功,奢靡无度, 我若送财帛,反倒是辱没了君的威名。”
  这马屁拍得精准。
  赵寅心里头虽腹诽他巧言令色,到底还是受用。
  韩琅继续说道:“这些日宋某不敢前来见君,皆是因为没有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以示诚意, 如今宋某前来, 是为赵国与魏国交好而来。”
  这话引起了赵寅的兴致, 单手倚靠到凭几上,问道:“什么见面礼?”
  韩琅:“魏国公子,魏宁。”
  赵寅愣住。
  韩琅:“此人目前在我的手里,今日我特地前来拜见君,便是想将此人献给君。”停顿片刻,又道,“目前魏宁遭母国人暗杀,东躲西藏,犹如丧家之犬,君可知是何人想杀他吗?”
  赵寅缓缓起身,离开书案道:“前些日我有所耳闻,魏侯生了一场重病,但此后便没有音信传出,想是好了。”
  韩琅摇头,“君此言差矣,正是没有音信传出,情况才更糟糕了。”
  赵寅皱眉,“此话何解?”
  韩琅分析道:“倘若魏侯的病情好转,消息早就传出来安抚人心了,何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是其一。
  “其二,那魏宁并不知晓母国情形。魏侯没有子嗣,一旦他病重,两个兄弟便有机会继位。事关重大,魏宁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君以为这其中可有猫腻?
  “其三,此次魏宁无端遭遇暗杀,他平日素无结怨,又在赵国做人质,赵国自然不会惹祸上身,那杀他的人又是何许人呢?”
  经他一番分析,赵寅算是听明白了,说道:“你想让赵国助魏宁回国抢王位?”
  韩琅不答反问:“倘若魏国的王位被在韩国做人质的江陵君捷足先登,于赵国而言,利益何在?”
  赵寅垂眸不语。
  韩琅继续游说,“魏宁在赵国做了三年人质,得赵国庇佑,若他回了国,日后与赵国的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赵寅捋胡子沉思。
  韩琅在一旁静默。
  也不知隔了多久,赵寅才道:“你说江陵君派人来暗杀魏宁?”
  韩琅回道:“正是。”
  赵寅的心思活络了,这份大礼确实很有分量。
  “那魏宁在你手上?”
  “不错。”
  韩琅知他多疑谨慎,如实交代道:“宋某还有一事要禀告君,还请君体谅。”
  “何事?”
  “当初广陵侯意欲招揽我,被我婉拒,如今我却投了君的门下。为免日后尴尬,我自作主张把魏宁之事告知了燕玉荣,送以财帛到广陵侯府上示好,但并未透露魏宁踪迹。此人至关重要,我愿把他献与君,算是为君办的第一件事。”
  赵寅居高临下睇他,久久不语。
  韩琅镇定以对,满脸虔诚。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把魏宁献与我,也算诚意。”顿了顿,“你说献魏宁是替我办的第一件事,那第二件事呢?”
  韩琅缓缓说道:“宋某愿替君促成这桩美事,护送魏宁回国,让他给赵国利益。”
  此话一出,赵寅眼里闪动着精明算计,“什么利益?”
  韩琅知他上钩,按捺下心中的小算盘,抛出诱饵道:“若魏宁成功继位,便割让临近赵国的黔城,以示诚意。”
  赵寅心里头蠢蠢欲动,“黔城?”
  韩琅答道:“对,黔城。”
  赵寅半信半疑,“你能说服他割地?”
  韩琅笑盈盈道:“君以为,与魏国的王位比起来,小小的黔城对魏宁来说哪个更具有诱惑力?”
  赵寅没有说话。
  韩琅继续道:“倘若魏宁无法争取到魏国王位,那便是死路一条,一旦江陵君上位,定会杀他让自己高枕无忧。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魏宁是没有选择的,他唯有依靠赵国,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若君信任宋恬,我愿竭力促成这桩美事,以报投君门下的诚意。”
  他说得诚挚,字字珠玑,将其中的利弊关系细细说与赵寅听。
  起初赵寅对他还有些怀疑,现在是万分确定这人是有大才的。
  之前赵寅抱着看不顺眼广陵侯的心思去抢人,没想到还真让他抢到了宝。
  不过当魏宁得知想要回魏国就得签下割地的协议,不禁生出几分懊恼。
  他全然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情绪激动道:“温然糊涂!”
  韩琅任由他跳脚。
  魏宁赌气道:“魏国人的国土皆是靠祖辈卖命挣来的,一分一厘都不能让!”又道,“与其割地,还不如让二哥继了位。”
  韩琅笑着调侃道:“子殷是否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你贪图我的钱财,骨子里的无赖劲儿去哪里了?”
  魏宁急道:“这是两回事,个人私欲与国家大事不能相提并论。”
  韩琅慢悠悠地摇着楚人贩卖的白羽扇,一身浅灰色轻薄纱衣,衬得身段风流倜傥。
  他拿羽扇点了点他的手背,不疾不徐道:“子殷稍安勿躁,我又何尝不知黔城的重要,此番不过是让东兴君入套罢了。”
  这话魏宁听得迷糊,困惑道:“什么套?”
  韩琅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羽扇,耐心解释道:“那赵寅不比广陵侯,我若要说服他信我,必须得拿出诚意才行。而魏国的黔城,便是一粒定心丸。一旦你与他定下协议,他的心才算落到了肚子里。”
  魏宁沉默。
  韩琅:“我拿黔城与他交换,为你请了两大护法助你回国。一来是让他放心我护你回国是在替他办事,二来则是我需要他们当障眼法迷惑江陵君。唯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才能顺利脱身与徐良等人接头。”
  “可是……”
  “子殷你在赵国三年,应该对赵寅的脾性有所了解。我就问你,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魏宁认真地想了想,正色道:“多疑,不容易糊弄,特别爱面子,在贵族中声誉极高,很有威望。”
  韩琅:“我再问一句,倘若你回到魏国继了位,他又当如何?”
  魏宁想也不想就答,“自然是来讨要黔城了。”
  “那你是给还是不给?”
  “那哪能给呢,我大魏的土地一厘都不给!”
  “你失信于他,他又当如何?”
  “他还能怎的,难不成发兵攻打我魏国不成?”又理直气壮道,“我不但不给城池,还要控诉他趁人之危,故意扣着我人质的身份不放人,威胁我割地才肯放我回国,实非君子所为。”
  说完这话,魏宁似发现了什么,眼睛顿时亮了。
  韩琅指了指他,笑道:“你看,你在骨子里就是个无赖流氓。”
  魏宁一改方才的郁闷,猛拍大腿道:“妙啊!妙极!”
  韩琅笑而不语。
  魏宁高兴道:“好你个温然,当真比狐狸还狡猾,就算我回去失了信,赵寅也把我没辙。他若借我失信出兵攻打魏国,我便告他趁人之危以黔城胁迫我,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他的虚伪嘴脸!”
  韩琅幽幽道:“此人是出了名的好面子。”
  魏宁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说道:“往后温然说什么我都听,你机智过人,胸有大才,听你的话总是没错的。”
  韩琅笑着朝他行揖礼,“子殷有这份诚意,温然必当竭力辅佐。”
  魏宁回礼,“我若为王,君为相邦,共谋国强。”
  把魏宁说服后,韩琅安排了机会让他跟赵寅见一面。
  魏宁按照先前韩琅教他说的话表达了自己想回魏国的意愿,并当着赵寅的面写下了割让黔城的协议,亲自盖上印信,交与赵寅。
  拿到了协议,赵寅才算真正信了韩琅是诚心诚意为他做事的。
  如今广陵侯与东兴君都愿意护送魏宁回国,有他们说服赵国国君,事情确实如韩琅预料的那般顺利。
  在这期间,巫光越亲自送信给韩琅,是魏国徐良那边传来的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
  君上病危,故地重游。
  前面四字韩琅看得明白,后面的“故地重游”却琢磨不透。
  他把那绢帛拿到魏宁手中,魏宁的心情沉甸甸的。
  虽然当初被魏侯扔到赵国来做人质,到底还是有血脉亲情连接。
  如今亲耳得知兄长命不久矣,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
  韩琅问道:“故地重游是何意?”
  魏宁情绪低落,“徐良约我在浔遥县接头。”
  韩琅若有所思。
  魏宁道:“我们必须赶在二哥的前头回到魏国,若不然功亏一篑。”
  韩琅点头,正色道:“明日一早你便随巫光越的商队离开淮宁,他们沿途会留下记号,我则晚一些跟来。”
  魏宁担忧道:“你为何不同道而行?”
  韩琅:“我要做一场障眼法吸引魏国人,方才能保你沿途平安顺遂。”
  魏宁:“???”
  韩琅:“巫光越靠得住,他的商队会护你安全离开赵国,你无需忧虑。”
  魏宁严肃道:“那你要小心些。”
  韩琅点头。
  晚上回到院子后,他独自坐在屋里不知在想什么。
  宋离边收拾行李边问:“先生什么时候动身去魏国?”
  韩琅回过神儿,答道:“就这两日。”
  宋离没有说话,只是把衣物折叠好,隔了许久才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不能陪先生去魏国了,此去还请先生小心谨慎。”
  听到这话,韩琅颇觉诧异,“你要去哪里?”
  宋离:“回我原本的地方去,要办一些事情。”
  韩琅:“???”
  相处了这些日,宋离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继续说道:“不知先生可还记得我在酒肆时也曾离开过一段时日?”
  韩琅仔细想了想,对那段记忆的印象极淡,几乎已经记不起酒肆里关于她的一切痕迹了。
  他困惑地摇头,“我记不起来了。”顿了顿,“说来奇怪,我在酒肆里有关你的所有印象都是模糊的。”
  宋离淡淡道:“本该如此。”
  这话韩琅听不明白,不过也没有多问。
  在他的印象里,她的性情寡淡,言行举止跟这里的女人大不一样,平时也少言寡语,不苟言笑。
  若是她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好像也理所当然,因为她总是与周边格格不入。
  以前宋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这一回她特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她得回去交《韩琅》的概念海报了。
  当天晚上她消失不见。
  翌日韩琅又是后知后觉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跟上次在酒肆那样,他问辛丹是否有看到宋离。
  辛丹一脸困惑,问道:“先生说的宋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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