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恶寡妇(美食)——一口小锅锅
时间:2021-10-26 10:05:54

  说完她又赶紧低下头吃,用筷子夹起一筷子肉和粉,一起塞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吃得很满足。
  白小芽笑着道:“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她刚说完,谢志衡便端着碗从柜台后走出来,往后院灶房走去 。
  跑堂的福安看见后,几下把碗里的汤一口喝完,端着空碗冲进了后院。
  小莲见状,急忙大口的喝汤,边吃边往灶房走去。
  见他们这样,白小芽忍不住笑出声。
  她正低着头吃粉,江玉姝过来了。
  “嫂子。”江玉姝站在门口喊她,声音沙沙的,“嫂子你这还有早饭么,我还没吃饭。”
  白小芽抬头看着她,见她眼皮子都是肿的,很明显昨晚哭了很久。
  放下碗,白小芽冲她淡淡笑了下:“早上煮的羊杂粉,他们三个已经进去舀第二碗了,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你先进来坐,我去灶房看一眼,要是没有了我重新给你再煮,反正粉和臊子都是现成的。”
  江玉姝走进来,她刚坐下,小莲便端着碗从后院出来。
  她一脸歉意地看了眼白小芽:“掌柜的,锅里的粉已经被我们几个恶鬼给舀完了。”
  白小芽笑着宽慰道:“没事,你们尽管吃,直到吃饱为止。”她摸了摸江玉姝的头,“我再去给你煮一碗,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江玉姝看了眼小莲碗里的粉,浓白的羊汤,碧绿的葱花,细白滑腻的米粉,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的酸辣羊杂。
  她吞咽了下:“就吃你们吃的,羊杂粉。”
  “好,我这就去给你煮。”她站起身正要往后院走去,江远山又过来了。
  他直接走进大堂,坐在了江玉姝对面,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小芽:“给我也来一碗羊杂粉。”
  白小芽淡笑着应道:“好,你们先坐着等会儿。”
  小莲呼噜噜嗦了两口粉,端着碗急忙往后院跑去。
  江玉姝也跟着跑了过去:“嫂子,我来帮你打个下手。”
  谢志衡和王福寿各自端着碗出来,看见江远山,谢志衡放下碗行了个礼:“江大人好。”
  原本他们是同科试子,然而江远山考中了,谢志衡却没中。如今江远山已经是朝廷的官了,谢志衡却还是一个准备应考的学子,所以见了江远山,他便不能再称兄道弟了,只能尊称一声“江大人”。
  王福寿也放下碗,喊了声:“江大人好。”
  江远山微微笑道:“舟安兄客气了,你我同是今科试子,还是唤我名字罢。”他又看向王福寿,“我比你痴长几岁,唤我一声江二哥就是。”
  白小芽很快便煮好了两碗粉,江玉姝端着她自己那碗,江远山那碗,白小芽让小莲端出去的,她没再出来。
  接过羊杂粉,江远山目光沉沉地看着后院的方向,一双眼眸像是深不可见的渊底。
  他没说什么,低下头吃粉。
  因为还要赶去翰林院衙门,他吃得很快,几下就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他擦了擦嘴,从怀里掏出二钱银子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江玉姝对着后院喊道:“嫂子,他走了,你出来吧。”
  拿起桌上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她笑道:“他还留了二钱银子。”
  白小芽身上系着围腰,头上包着防油的头巾,擦着手从后院出来。
  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银子,她拿起一钱银子递给谢志衡:“一碗酸辣羊杂粉三十文钱。”
  谢志衡从柜台里数出七十文钱递给白小芽,用小楷板板正正的在账本上记下一笔账。
  乙丑年八月十六,寅时正三刻,江远山吃了一碗酸辣羊杂粉,应付三十文,实付三十文。
  白小芽把剩下的一钱七十文给了江玉姝:“一碗米粉,要不了那么多钱。”
  江玉姝把钱又塞回白小芽手里:“哎呀嫂子,二哥给你的钱,你还分那么清干什么,他给多少你都拿着。”
  白小芽敛了笑,语气从未有过的严肃:“拿回去给他。”
  江玉姝不敢再多说了,接过钱,她继续吃米粉。吃完后,她磨磨蹭蹭不肯走,很明显有话对白小芽说。
  然而白小芽一上午都在忙,不是在给客人煮粉煮米线,就是在后院和小莲一起择菜洗菜,或者洗碗。
  在京城开饭馆,就是与小镇不一样,不论上午还是下午,都有客人来。
  以前在柳溪镇,早上根本不会有人过来,上午来的人都很少,只有中午那一阵来的人最多。
  江玉姝在铺子呆了一上午,始终没找到时机与白小芽说话。
  毕竟家中的事,她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
  从早上到中午,又等到下午,江玉姝在白小芽店里一等就是一天,还吃了三顿饭。
  在快打烊前,江远山又过来了。
  他进门后在一个空桌前坐下,要了一碗三鲜米线。
  吃完后,他照旧从怀里掏了二钱银子放在桌上。
  江玉姝看着他:“二哥,你早上给的钱还没用完,晚上就不用再给了吧。”
  说完,她将早上剩下的一钱七十文还给江远山。
  江远山看着江玉姝递过来的散碎银子,又看了眼在一旁背对着他擦桌子的白小芽,忽地笑了下。
  他垂眸接过银子:“好。”
  谢志衡过来收钱,语气淡定道:“一碗牛肉粉,四十文。”
  江远山数出四十文给他,转身走了出去。
  江玉姝看了看白小芽,最终追着江远山跑了出去。
  从铺子里走出去后,江远山转道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去。
  “二哥,你去哪儿?”江玉姝追在他后面问。
  江远山停了下来:“你自己回去吧,别在街上逗留,早点回去。”
  “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江远山:“衙门还有事,我回衙门处理一点公务。”
  江玉姝对这些不了解,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嗫嚅了下唇,她小声道:“那好吧,你处理完公务也早点回家。”
  “嗯。”江远山应了声,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看着江远山挺拔健硕的背影,江玉姝抬起手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她多希望还能回到从前,像在白村时一样,哥哥嫂子和娘,他们仍旧是亲亲热热的一家子。
  可是,却回不去了。
  江玉姝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慢吞吞地在大街上走着。
  她现在不想回家,回去后冷冷清清的,再没了从前那样的热闹,胡乱的走着,不知不觉间便走了很远,不知道走到了哪条巷子。
  一抬头,发现正有两个汉子正一脸猥琐地看着她。
  江玉姝转头便要跑,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白小芽洗漱完,刚脱了外衫,正要睡下时,李春花过来了。
  见到白小芽,李春花有些不自然,她尴尬地笑了笑,问道:“小芽,玉姝是歇在你这里的吗?”
  “没有啊。”白小芽回道,“下午吃过饭,她就走了,和远山一起走的。”
  “天爷诶!”李春花当即软了身子,吓得脸色灰白的瘫坐在地上,“那死丫头,她到现在还没回家。”
  “什么?”白小芽也被吓到了,她三两下系好腰带,走过来搀起李春花,扶着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碗温热的水,“娘,你先喝点水,慢慢说。”
  李春花看着温柔贤惠的白小芽,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
  这要是她的大儿子远风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可偏偏……
  她握住白小芽道手,声音哽咽道:“小芽,娘知道你很好,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儿媳妇了。你又温柔又贤惠,还很能干,你样样都好,只是……”
  白小芽眯着眼温和地笑道:“娘,我懂,您别多想,更不用为了这事伤神,我不会让您为难的。对远山,我永远都只是把他当弟弟。”
  李春花握着她的手,欣慰道:“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又叹道,“唉,可是那个混账东西,他对你,一时半会的只怕难以放下。”
  白小芽仍旧温和的笑着:“娘你放心,过个两年,攒够银子后我就会离开京城。”
  “哎娘不是那意思,娘不是想让你走……”
  白小芽打断她:“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是要走的。只是现在我手头的银子还不多,而且我这铺子租了一年的,现在要是不开店了,租金是不会退的,我等于白花钱了。
  另外,谢志衡在我这里当账房先生,是为了等三年后再次参加科考,我现在突然走了,他再重新去找事做又得费一番功夫
  还有小莲,小姑娘家里挺苦的,我铺子多开一日,她也能多挣一日的钱。”
  原本她是想等明年租期一到就走,可就在昨天,谢志衡和小莲,让她心里很感动。
  于是她打算再多开两年的铺子,自己也能多挣些钱,也帮了谢志衡和小莲他们。
  并非是她圣母,而是她心里有一把尺子,衡量她做事的准则。
  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李春花忙道:“小芽啊,你可别,要走也是江远山那个混账东西走,你就在京城开你的铺子,京城里繁华,买卖也好做。总之,咱们江家永远都是你的家,以后无论遇到了任何困难事,你都可以来找娘。”
  对于这种客气的话,白小芽也就听一听,并没放在心上。
  她问道:“娘,玉姝怎回事,都这么晚了,她没回家吗?”
  提到江玉姝,李春花又嚎道:“哎呀,那个死丫头,天黑了她都没回家,我本以为她是歇在了你这,就没管,但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她就算要歇在你这,也会和我说一声,所以我就过来了,谁知,她竟然没在你这,你说这大晚上的,她能去哪儿?”
  白小芽安抚道:“娘,你别急,我这就去找一下谢志衡和福寿他们,让他们帮着一起找一找。你回家跟远山说,让他去找一下苏云州他们,多联系一些人去找。实在不行,只能去找太子了,由他出面去找人。”
  李春花赶忙又返回去,跟江远山商量着去找人。
  夜里凉,白小芽回楼上披了一件厚披风。
  她裹着披风,急匆匆去了菜市口的大杂院。
  谢志衡又去叫了小莲,请小莲家里的人帮着一起找。
  *
  朱佑明把江玉姝抱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天都快要亮了。
  白小芽他们找了一晚上,累得精疲力尽,正打算让人去联系朱佑明时,他却把江玉姝抱了回来。
  李春花整个人都在发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江远山快步走上前去,想把江玉姝从朱佑明怀里接过来。然而江玉姝却紧紧地抓着朱佑明的衣襟,并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朱佑明沉着脸道:“带路。”
  李春花愣愣地站着,整个人跟傻了似的。
  江远山急忙领着朱佑明往江玉姝的房间走去,他绷着脸,拳头紧握。
  把江玉姝放回到床上后,朱佑明退了出来,白小芽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朱佑明看了她眼:“你进去吧。”
  正好江玉姝也喊她:“嫂子。”
  “我在的。”白小芽赶忙走了进去。
  她看着江玉姝凌乱的头发,脖子上的红痕,以及被扯烂的衣裙,心里一沉。
  江玉姝眼中含着泪,见到白小芽,她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前,嗡嗡嗡的哭了出来。
  白小芽摸了摸她的头:“别怕,已经到家了,有我们呢。你别太难过,只要平安回到了家就好。伤害了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他的。”
  江玉姝停了哭,她抬起头来:“我没有被他们凌.辱,他们是想□□我,但后来太子殿下过来了。那两人,已经被太子的人带走了。”
  白小芽松了口气:“那就好。”
  江玉姝:“嫂子,但我还是好害怕。他们把我迷晕了,带去了那种地方。今晚要不是太子发现了我,只怕我已经被人……”
  白小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发生的事你别乱想,以后乖乖的,别再乱跑了。”
  江玉姝点点头,突然又红了脸:“嫂子,我……我来那个了。”
  “啥?来哪个?”白小芽被她问得一愣。
  江玉姝咬了咬嘴唇,红着脸道:“就……就是女儿家的葵水。当时太子救了我,我吓得一直哭,他就抱着我走,结果摸了一手的血,他以为我受伤了,还问我伤在了哪里。我……我当时被吓糊涂了,而且又是第一次来葵水,我也糊里糊涂的,真以为自己是受了伤,结果……”
  她双手捂着脸,从脖子红到了脸,“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白小芽听她含含蓄蓄的说完,笑出声:“就只有他知道啊,别人又不知道,怎么就没脸见人了,你不见他就行了。”
  江玉姝嗔道:“嫂子!”
  白小芽见她心情好些了,继续逗她:“他后来替你检查伤势了?”
  江玉姝:“没有,因为他看了眼我流血的位置,就红了脸,然后就把我抱回来了。”
  白小芽笑道:“小姑娘长大了,接下来娘该找媒人为你说亲了。”
  江玉姝脸一扭:“我才不想嫁人呢。”
  “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别人?”白小芽笑着打趣她,“要是曹佑娶你呢,你也不嫁吗?”
  曹佑就是朱佑明,“曹佑”这个名字,还是朱佑明在白村落难时用的化名。
  闻言,江玉姝脸更红了,她红着脸推了下白小芽:“嫂子你就会取笑我。”
  白小芽:“好了,不逗你了,我去让娘进来,由她陪着你。天快亮了,我得回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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